天剛破曉,一抹曙光悄然劃破墨色蒼穹,給巍峨的皇宮鍍上了一層金輝。


    太和殿內,莊嚴肅穆的早朝在嫋嫋香煙與群臣山唿萬歲聲中,緩緩落下帷幕。


    覃芊落身姿挺拔,神色冷峻,和眾臣一同退出朝堂,坐上了自己的儀仗,準備迴府。


    一迴到住處,覃芊落便閃身進了空間,前往了訓練場地。


    隻見她手持長劍,身姿矯健,劍風唿嘯,每一次揮劍都帶著淩厲的氣勢。


    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打濕了衣衫,卻絲毫沒有影響她的專注。


    待訓練結束,她洗漱休息一番,就去了書房。書房裏靜謐極了,彌漫著淡淡的墨香,四周書架林立,擺滿了古籍書卷。


    恰在此時,一陣輕快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打破了書房的寧靜。


    鳳卿雲像一隻歡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邁進書房。


    她臉頰泛紅,雙眸明亮,徑直走到覃芊落身旁,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胳膊。


    撒嬌似的說道:“落寶,你可算忙完啦,我都等你好久啦!”


    說完,她不經意間瞥到桌上那層層疊疊、密密麻麻的船隻圖樣,不由得柳眉輕蹙,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抬手拿起一張圖紙,上下打量著,忍不住開口問道:“落寶是打算造船嗎?這是要造什麽樣的船呀,和我講講唄。”


    覃芊落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笑意,抬手輕輕揉了揉鳳卿雲的小腦袋,眉眼彎彎,目光中滿是寵溺與耐心。


    她側身,輕輕拉著鳳卿雲在一旁坐下,聲音輕柔,緩緩開口:“雖說當下還處於征討四方的關鍵階段,邊疆戰場烽火未息。


    但咱們天玄如今已裝備火器,作戰時那威力,可比以往強了數倍。


    前些日子的邊陲之戰,火器一出,敵軍陣營瞬間大亂,我軍趁勢而上,大獲全勝。


    反觀其餘國家,依舊依賴冷兵器,在這一點上,咱們在武力上占盡了絕對優勢。”


    她微微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篤定:“依我看,要不了幾年,天玄定能實現大一統的宏業。


    這天下歸一之後,諸多事務都需從長計議,而其中,出兵倭國便是重中之重。”


    “那倭國,孤懸海外,向來對我天玄邊境多有侵擾。


    從沿海的商船遇襲,到邊民慘遭屠戮,還有我的仇恨,那樁樁件件,皆是血海深仇。


    以往礙於諸多因素,暫且擱置,但此等隱患,絕不能長久留存。”


    覃芊落的語氣變得堅定起來,握緊了拳頭,骨節泛白,“跨海作戰,交通至關重要。


    我想著提前籌備建造船隻,早做準備。


    造船非一朝一夕之工,從挑選合適的木材,到招募技藝精湛的工匠,再到設計船型、監督建造,每一步都需精心謀劃。


    可不能因為船隻未備、交通不便,平白再耽擱幾年,錯失良機。”


    鳳卿雲乖巧地點了點小腦袋,那模樣恰似一隻溫順的小兔子。


    她的目光輕輕落在覃芊落書桌上那幾張設計圖紙上,細細打量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與思索。


    她歪著頭,粉嫩的嘴唇微微嘟起,光潔的額頭也微微皺起,像是在努力思考著什麽重要的事情。


    片刻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麽,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小手一揮,隨即幾張圖紙落在了書房的地上。


    鳳卿雲小心翼翼地拿起圖紙,像捧著稀世珍寶一般,輕盈地走迴來,如同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


    她將圖紙輕輕放在書桌上,與之前的圖紙整齊地擺放在一起,還細心地將邊角對齊。


    覃芊落此前挑選出來的圖紙,大多是大型漁船的類型。


    這些圖紙上的漁船,船身寬闊而堅固,有著寬大的船艙,足以容納眾多漁民和大量的漁獲。


    高聳的桅杆直插雲霄,仿佛在訴說著大海的故事,上麵的風帆展開時,能借助海風的力量,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上自由航行。


    然而,這類船隻沒有配備火炮,雖在日常生活與物資運輸中作用不小。


    但一旦用於戰場,麵對瞬息萬變的海戰局勢,顯然還是配備火器的船隻更具優勢。


    其實覃芊落並非沒有考慮到這一點,這些日子以來,她常常在深夜對著圖紙苦思冥想,在心裏權衡著各種利弊。


    但以天玄目前的工藝水平,太過先進複雜的船隻或許難以製造出來。


    這才選擇相對簡單的漁船圖紙作為參考,畢竟漁船的建造技術相對成熟,天玄的工匠們也更為熟悉。


    此時,覃芊落的目光落在鳳卿雲剛打印好的圖紙上。


    她微微俯身,眼神專注而認真,仿佛要把圖紙上的每一個細節都刻在心裏。


    原本微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眼中閃過一抹讚許的光芒,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還輕輕地點了點頭。


    隻見這些圖紙上的船隻,不僅配備了火器,設計也十分巧妙。


    船身兩側安裝了數門火炮,炮口烏黑深邃,仿佛隨時能噴吐出致命的火焰,給敵人以沉重的打擊。


    船頭還設有投石機,巨大的投石臂蓄勢待發,能將沉重的石塊拋向遠方,在敵陣中炸開一片狼藉。


    船尾則有高聳的了望台和寬敞的指揮室,了望手可以在高處俯瞰四周的海麵,為船隻指引方向。


    指揮官也能在指揮室中運籌帷幄,掌控全局。


    關鍵是在如今這個時期,以工部的實力完全能夠製作出來。


    即便部分構造較為複雜,比如火炮的精準度調試需要精湛的技藝和反複的試驗。


    投石機的力量控製也需要精確的計算和不斷的改進。


    但工部人才濟濟,匯聚了無數能工巧匠,眾人齊心協力,想來那些難題都能迎刃而解。


    覃芊落的動作嫻熟且專注,每一份文件都被她仔細疊放整齊,紙張之間偶爾發出細微的摩挲聲,在安靜的空間裏格外清晰。


    整理完畢,她抬手拿起一旁繡著精致花紋的絲帶,動作優雅利落地將文件捆綁起來,每一個結都打得規整又緊實。


    隨後,她抬眸,看向懸掛在牆上的沙漏。


    透明的玻璃容器中,細沙如緩緩流淌的時光,均勻而無聲,精準地標記著此刻的時分。


    “雲寶,我先出去了。”覃芊落扭頭看向正專注研究圖紙的鳳卿雲,輕聲說道。


    聲音如同春日裏的微風,溫柔又帶著幾分安撫。


    鳳卿雲聞聲抬起頭,眨了眨靈動的眼眸,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點了點頭迴應道:“好的落寶。”


    得到迴應後,覃芊落起身,身姿輕盈地踏出了空間。


    一到外界,陽光撲麵而來,帶著些許清新的涼意,其中還夾雜著雨水與泥土混合的芬芳。


    覃芊落輕輕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外界的氣息,隨後紅唇輕啟,喚來玄幽。


    不過片刻,玄幽身著一襲黑衣,如暗夜中的鬼魅般悄然出現,身形剛一落地,便單膝跪地,動作行雲流水。


    他微微低下頭,帽簷下的雙眼隱藏在陰影之中,恭敬等待吩咐。


    “把這些資料即刻送往工部,交到工部尚書手中,讓他們試著製造一番。”


    覃芊落將整理好的資料遞過去,神色認真,玄幽雙手接過,聲音低沉而有力地應了一聲。


    下一秒,便如離弦之箭般迅速消失在原地,隻留下一道轉瞬即逝的殘影。


    望著玄幽離去的方向,覃芊落心中泛起一絲複雜的情緒。


    她靜靜地站在原地,微風輕輕拂過她的發絲,撩動著幾縷碎發。


    火器提前現世,猶如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必將激起千層浪,影響深遠。


    可這漣漪究竟會帶來怎樣的結果,是福是禍,她卻難以判斷。


    鳳卿雲一直沒有升級,這看似平靜的表象下,讓她隱隱有了猜測,或許火器的出現,並未帶來功德。


    畢竟火器的威力巨大,破壞力驚人,一旦投入戰場,便能在刀光劍影中掀起血雨腥風,無數生命或許會因此消逝。


    想到這兒,覃芊落輕輕歎了口氣,胸口微微起伏,罷了,隻要不扣功德,就已經是萬幸了。


    她甩了甩頭,試圖將這些煩擾的思緒拋諸腦後,可那絲絲憂慮,卻如春日裏的柳絮,在心頭揮之不去。


    她不禁在心中反思,自己推動火器現世,是否真的過於急切?這個決定,又會在未來的曆史長河中,掀起怎樣的波瀾?


    其實,覃芊落並非急切地盼著鳳卿雲升級,她心裏有著自己的盤算。


    隻要在征伐倭國之前,鳳卿雲能升至六級,便足夠了。


    因為鳳卿雲曾提過,六級時能給他人留下特殊烙印,使其心生敬畏,不敢有絲毫忤逆與邪念。


    這個功能對覃芊落而言,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隻是,這個烙印是否可以世代相傳,目前還不得而知。


    鳳卿雲對此也不清楚,一切都隻能等升級之後才能揭曉答案。


    倘若真能世代相承,那可真是解決了心頭的一大難題。


    往後的路,想必也會順遂許多,可這份期待中,也夾雜著幾分忐忑與不安。


    她不知道這個烙印的具體效果如何,這種未知,如同濃重的迷霧,籠罩在她的心頭。


    暖日毫無保留地傾灑在庭院,將周遭萬物都籠罩在一片柔和的金色光輝之中。


    斑駁的光影在石板小徑上肆意舞動,花草樹木在微風輕撫下輕輕搖曳,散發出陣陣清新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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