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閣的老鴇早已在一旁等候多時,見二人上船,立刻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


    她的笑容燦爛如花,眼神中透著一股精明與幹練。


    隻見她盈盈下拜行禮,動作嫻熟而優雅,禮數周全得讓人挑不出一絲瑕疵。


    隨後,她挺直了腰板,在前頭領路,帶著兩人步入畫舫之中。


    進入畫舫後,老鴇先是將蘇錦韻引至專門的會客之處。


    這會客處布置得頗為講究,牆壁上掛著幾幅名人字畫,那筆墨或雄渾大氣,或婉約細膩,皆為上乘之作。


    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柔軟而舒適,圖案精美繁複,盡顯奢華之風。


    房間中央擺放著一張檀木茶幾,周圍環繞著幾張同樣材質的椅子,皆是精雕細琢而成,散發著淡淡的檀木香氣。


    老鴇柔聲說道:“右丞相,還請您在此處稍作歇息,等候片刻。


    這畫舫之中雖說比不上右丞相的遊船,但也有一些別具特色的小玩意兒,右丞相若是有興致,盡可隨意賞玩。”


    蘇錦韻神色平靜如水,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曉了。


    她心中暗自思量,雖說自己身為當朝丞相,但既已踏入這玲瓏閣的畫舫,自然要遵循這裏的規矩。


    況且,她本就對那舞蹈之類的玩意兒興致缺缺,反倒是這畫舫內部的裝飾布置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她的目光在房間內四處遊走,那些精美的雕花、華麗的帷幔、獨特的擺件,無一不讓她覺得新奇有趣。


    正好趁著這等待的時間,好好欣賞一番。


    覃芊落見蘇錦韻並無異議,也便安之若素,默不作聲地跟著老鴇朝著綺夢所在的房間走去。


    一路上,她留意著畫舫內的布局和裝飾。


    隻見這畫舫內部結構精巧,各個房間錯落有致,通道蜿蜒曲折,猶如一座小型的水上宮殿。


    不多時,二人便來到了綺夢的房門前。老鴇伸出手,那手指纖細修長,指甲上塗著鮮豔的蔻丹。


    輕輕叩響了房門,敲門聲清脆而有節奏,在這安靜的畫舫內迴蕩著。


    接著,她輕輕推開房門,側身將覃芊落讓了進去,而後悄然轉身,退出房間,並順手將房門輕輕掩上,動作輕柔而又迅速。


    覃芊落踏入房間,美目環顧四周,不禁嘖嘖稱讚。


    這房間雖在畫舫之內,空間不算寬敞,但卻被布置得別具一格,精巧雅致。


    屋內的陳設擺放錯落有致,每一處細節都透露著設計者的匠心獨運。


    一張雕花梨木床置於房間一角,床幃輕柔地垂下,繡著精美的花鳥圖案。


    床邊擺放著一張小巧的梳妝台,台上整齊地擺放著各種精致的首飾盒。


    房間中央是一張圓形的雕花桌子,周圍環繞著幾張椅子,與她剛剛坐過的那張風格相似,皆是古樸而典雅。


    她款步向前,緩緩坐在了一張雕花梨木椅上,身姿優雅,儀態萬方。


    此時的綺夢已然更換了一身綺麗的舞衣,那衣衫的色彩鮮豔,材質輕盈柔軟,隨著她的動作輕輕飄動,仿佛流動的彩雲。


    她站在一扇精美的屏風之後,那屏風上繪著山水田園之景,筆觸細膩,意境深遠,仿佛將人帶入了一個世外桃源。


    綺夢眼神靈動,猶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對著身旁的侍女輕輕遞了一個眼神。


    侍女心領神會,玉指輕揚,輕輕撥弄起琴弦。


    一陣清脆悅耳、如珠落玉盤般的琴聲悠悠響起,在這房間內緩緩流淌,縈繞不散。


    琴聲時而悠揚婉轉,如林間的鳥鳴,時而激昂澎湃,似山間的瀑布,時而低迴婉轉,像情人的私語。


    綺夢聞聲而動,蓮步輕移,從屏風之後嫋嫋婷婷地轉出,身姿婀娜,搖曳生姿,開始翩翩起舞。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輕盈優美,仿佛是風中的蝴蝶,又似水上的漣漪,讓人不禁陶醉其中,目不轉睛。


    綺夢輕盈的身姿仿若靈動的仙子,隨著那悠揚婉轉、絲絲入扣的琴聲起舞。


    琴音嫋嫋,恰似山間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又似微風拂過林梢的沙沙細語。


    縈繞在這精雅的房間之中,為她的舞姿增添了一抹如夢似幻的靈動與優雅氣息,她的蓮步輕盈而富有韻律。


    忽而身姿靈動一轉,恰似清風中搖曳的柳枝般嫋嫋婷婷地朝著覃芊落趨近,兩人的鼻尖近乎觸碰,唿吸相聞。


    她那一雙美眸宛如一泓澄澈的秋水,波光瀲灩、顧盼生輝,其間蘊含的萬千風情仿佛能將人深深卷入一場旖旎的夢境之中。


    緊接著,她輕輕抬起那柔若無骨的玉手,那薄如蟬翼、輕若浮雲的麵紗便如同一片悠悠飄落的花瓣,緩緩從她的臉頰滑落。


    露出一張傾國傾城、仿若天仙下凡的容顏。


    那肌膚白皙勝雪、細膩如瓷,眉似遠黛輕描,雙眸恰似藏著點點繁星,又深含脈脈柔情。


    紅唇嬌豔欲滴,恰似春日裏灼灼盛開、最是嬌豔動人的繁花,美得驚心動魄、攝人心魄,叫人移不開眼。


    繼而,她足尖輕點地麵,恰似翩躚的蝶兒翩然飄然後退數步,旋即又隨著那如潺潺流水般悠揚的琴聲舞動起婀娜的身姿。


    她的每一個動作皆仿若柔風拂柳般輕盈曼妙,又似月光傾灑般柔美迷人,仿佛潛藏著綿綿不盡的魅惑之力。


    那纖細的腰肢款擺起來,恰似春日裏隨風舞動的垂柳,輕柔而又嫵媚。


    玉臂輕盈地舒展揚起,如同天邊悠然舒卷的雲霞,飄逸且優雅。


    一頭烏發隨風飛揚,宛如靈動的黑色綢緞在風中肆意飄動,更添幾分靈動之美。


    她的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間,皆是萬種風情搖曳生姿,仿佛將世間所有的柔美與嬌俏都融入了這靈動的舞蹈之中。


    不知何時,她的玉手之中悄然多了一方薄如輕煙、近乎透明、仿若不存在般的輕紗。


    當她再次款步走近覃芊落時,那玉臂宛如天鵝引頸般優雅地輕輕揚起,將那薄紗緩緩地、輕輕地置於覃芊落的頭頂。


    那薄紗恰似一縷從仙境飄落的縹緲虛幻的雲霧,悠悠然、晃晃悠悠地徐徐落下,將兩人溫柔地籠罩其中。


    一時間,一種迷離而又浪漫至極的氛圍悄然彌漫開來,仿佛整個世間的喧囂與紛擾皆在這一刻銷聲匿跡,萬物都陷入了沉睡。


    隻餘下這一方小小的、靜謐而又充滿綺念的空間,似一個與世隔絕的夢幻之境。


    唯有她們二人的唿吸聲和心跳聲在這靜謐中微微蕩漾。


    此時,那如泣如訴、悠揚悅耳的琴聲戛然而止,侍女身姿輕盈地抱著琴,仿若一隻悄無聲息的蝴蝶,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整個房間內頓時靜謐得隻剩下兩人輕微的唿吸聲和彼此的心跳聲,仿佛剛剛那一場美妙的琴音與舞蹈從未在此發生過一般。


    綺夢並未起身,隻是靜靜地凝視著眼前之人,嫣紅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醉人的淺笑,溫暖而又迷人。


    她輕聲問道:“不知錦瑞昭王殿下,可喜歡奴家這專為您而演繹的舞蹈?”


    而覃芊落此刻,雙頰早已緋紅似天邊絢麗的雲霞,看似神色平靜,仿若波瀾不驚的湖麵。


    然而內心實則早已如同脫韁的小鹿般橫衝直撞『這畫舫今日當真是來對了,這綺夢簡直美得超乎想象,宛如天上下凡的仙子。


    我如今算是深切地明白了,為何那些男子會為了博紅顏一笑,不惜傾盡家財,隻為將心儀的女子贖迴家中,金屋藏嬌。


    我此刻也抑製不住地生出這般念頭,恨不得即刻將綺夢帶迴府中。


    讓她從此隻為我一人翩翩起舞,將這世間所有的美好都呈現在她的舞姿之中。


    這世間怎會有如此貌美的女子,她的存在簡直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照亮了這一方天地,叫人無法自拔。』


    一直沒有出聲的001非常人性化的歎了一口氣『落寶,可千萬別犯花癡。你若真將她贖迴去,林伯母知曉後定會責怪你的。


    不過話說迴來,這綺夢確實美得令人心顫,比起落寶之前所見過的所有人,都不知要勝出多少籌。


    她的美仿若有一種勾魂攝魄的魔力,叫人難以抗拒。』


    覃芊落不去理會001,隻是目不轉睛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綺夢,隻覺得心跳愈發急促,仿佛要衝破胸膛,蹦到嗓子眼一般。


    綺夢見狀,嘴角勾起一抹促狹而又迷人的笑意,玉手緩緩伸出,輕輕放在覃芊落的胸口,感受到心髒的跳動。


    笑語盈盈地說道:“看來,錦瑞昭王殿下對奴家的舞蹈甚是滿意呢。”


    覃芊落聞言,臉頰愈發滾燙,宛如一顆熟透了的紅蘋果,鮮嫩欲滴。


    不過,她並未否認,隻是輕輕伸出手,輕輕掀開那層薄紗,隨後將綺夢的手緩緩拿了下來,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與好奇。


    輕聲問道:“說說看,為何要這般費盡心機地讓本王來此?”


    綺夢見覃芊落並未動怒,她也不起身,隻是將身子輕輕伏在覃芊落的膝蓋上,抬起頭,眼眸亮晶晶的。


    滿含期待與深情地看著她說道:“奴家久聞錦瑞昭王殿下才情卓絕,風姿綽約,美名如雷貫耳,心中早已傾慕不已。


    殿下年少封王,如此非凡成就,更是讓奴家欽佩有加。


    今日這般冒昧行事,實在是情難自禁,授意媽媽設法引起殿下的注意,隻為能有幸親眼目睹殿下的尊容。


    奴家絕無半分不敬之意,還望殿下大人大量,饒恕奴家這唐突魯莽之舉。”


    覃芊落聽了她的話,心中恍然,細細想來,自己身為天玄唯一的異姓王,綺夢這般舉動倒也並非難以理解。


    畢竟自己之前從未見過此人,這般緣由倒也說得過去,她伸出手,輕輕地在綺夢的額頭上點了一下。


    笑著問道:“那今日見了本王,可如你心中所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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