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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任何的意外,開局隻用了三分鍾,周三就已經被弄死在河裏,就算周三已經藏的很好了,周三也隻能呲牙咧嘴的感歎對麵的眼睛太多了。


    “這怎麽玩,你大爺的,暗,老子不玩了,沒法玩。”周三又一次掛掉,這次更慘,周三不單單死了,還在臨死前被剁掉了整整一條左腿,外帶一半的屁股。


    周三疼的呲牙咧嘴的站在那裏,一邊抽著冷氣,一邊不停的詛咒著暗。


    “我隻做一次,看好”。


    暗的聲音出現在周三的耳朵裏。


    不到兩分鍾的時間,暗手裏拖著鋥亮的長刀,站在了周三的麵前。


    “你這算啥玩法?”周三看著暗手裏拿著的、背上背著的、身上穿著的,眼前的暗就像衝進了雞窩的黃鼠狼,整個把雞窩給打包了。再想想暗剛剛打的那一把遊戲,周三感覺自己血壓好像有點不穩,腦袋迷迷糊糊的。


    遊戲開始,暗就那麽扛著長刀晃了出去,那拖拖拉拉的樣子,看的周三牙根癢癢。這貨如果在我的團裏,老子豁出去紅名也要手刃了他。周三看著暗,下巴來迴擺動著,手掌不知道多少次比劃著手刀。


    這位置?啥意思?硬剛?那不得剛死你嗎?這貨到底會不會玩遊戲?暗停下來,直勾勾的盯著對麵的五個人,不藏不躲。


    五個人自然不會因為暗牛哄哄的架勢就放棄他們弄死暗的想法,相反的,他們很高興這樣,要是暗能主動投降、棄暗投明那就更好了。


    五個人如同旋風一樣,唿唿啦啦的就衝了過來,周三已經不想看下去了,現在的情況,暗不作弊,就隻能等死。所有人都知道,一個打五個,而且是滿狀態,滿配置,根本就是扯淡,比說小rb是人還扯淡。


    暗總算動了起來,身體朝著一側移了出去。這速度,衝不出去。周三計算著。


    變向,暗的身體突然朝著左前方衝出去一段距離,對麵五個人被這一次變向弄的好像也有點迷糊,隊型一瞬間變的有點亂。


    又一次變向,暗麵對著五人快速的後退了一下,幾步的距離之後又突然向前衝了出去。


    怎麽會這樣?周三看著對麵亂成了一鍋粥的隊形,瞪著眼睛推了推下巴,下巴還在,沒掉。


    射手、醫療,兩個脆皮把坦克和輔助還有近戰的輸出“保護”了起來。


    暗在外圍不停的晃動著身體,一會捅這個一刀,一會捅那個一刀,全是周三熟悉的普通攻擊,剩下的就是在移動,暗的身體好像從來沒有停下過,就算是攻擊也是在移動中完成。


    對麵的五個人也沒有停下過,不停的變化著隊形。這一刻,五個人發現身邊的隊友突然變的礙手礙腳,不是卡住自己的移動,就是遮擋了自己的視角,要不就是阻擋了自己的攻擊。


    靠!這是對麵五人這一刻說的最多的話。


    撲通,身體摔落地麵的聲音響起,隊伍裏的近戰居然第一個倒了下去。隨後這撲通撲通的聲音就像被傳染了一樣,坦克、輔助相繼倒了下去。


    暗身體瞬間前衝,臉幾乎貼在了治療的臉上,治療本能的後退。


    腋下一涼,治療感覺一個冰涼的東西從自己的腋下穿了過去。


    撲通聲又響起,射手瞪著眼睛看著突然從治療的腋下鑽出來的長刀,一臉的迷茫。


    暗的身體繼續晃動著,絲毫沒有因為對麵隻剩下一個治療而改變戰術,更讓周三覺得無恥的是,暗居然還在不斷的跑動中伸手從地上劃拉著什麽東西。


    暗終於停了下來,身後是治療倒地的聲音。


    暗拖著長刀看著周三,眼神中隻有藐視。


    戲結束的聲音響起,周三手掌拍打著腦袋,頭疼,頭疼,這什麽玩意,還能這麽玩?從頭到尾,周三沒看到暗用過一次技能,就那麽來迴晃蕩著就捅死了五個人,這……這……這也太兒戲了吧?周三選擇不信。


    周三的眼神完美的表達了他的想法。


    “你說過規則束縛了你,你決心製定自己的規則,可惜你還不會走路,思想沒有界限,隻有限製,試著釋放它。另外,這遊戲不會死人,放心吧,但是真的疼。殺死一百人,你就過關了,到時候你就自然可以從這裏出去了。”暗伸手拍了拍周三的肩膀,眼裏是“鼓勵”和“期盼”。


    “哦,是一次。”暗伸出一根手指。


    周三感覺自己突然有一點乏氧,唿吸困難。


    可惜眼前的場景已經容不得自己迷糊,真正的人山人海朝著自己撲了過來。


    大爺!大爺!周三跺著腳,嘴裏倒騰著國罵。


    周三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第多少次死亡了,就像暗說的一樣,不會死,但是也是真的疼呀。周三甚至自己試了一下,刀尖紮進手掌裏的時候,周三疼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他能學會?”龍眼神穿過層層空間,盯著正在跳腳問候著暗的周三。


    “你最近好像挺閑,不修煉了?”暗沒有迴答龍的問題,而是斜著眼睛看著龍。


    “不練了,我們站的太高了。”龍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冒了出來。


    暗眼中一絲精光閃過,轉瞬即逝。


    “走了,希望這小子能早點悟透吧,不過有點難呀。唉,當你學生,真不知道這小子是幸運還是不幸。”龍說話間擺了擺手,人已經消失了。


    “你總算想明白了,站的太高,也太容易丟了自己了。”暗看著龍消失的地方,眼中隱藏的精光暴閃而出。


    “唉,笨蛋,你那左腿是假肢嗎?轉呀。死吧,沒救了。”暗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右手,右手,擋他眼睛呀,你腦袋過去幹什麽,親他呀?”暗的麵前有一堆爆米花,淩亂的堆著一堆啤酒,還有各種零食,辣條、花生、羊肉串、豬頭肉,天知道他是怎麽把這些東西歸為一類的。


    周三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掛了多少次,總之是自己全身的零件是被無數次的砍下去,再無數次長出來,然後再被叮叮咣咣的砍掉。


    “怎麽會這樣?”周三也曾經試著去學習暗的套路,但是自己麵對五個人的時候卻根本做不到暗那樣的遊刃有餘,就算是自己使用了全部的技能之後也依然做不到。周三再次退出一局遊戲,自己皺著眉頭迴憶著。


    “哪裏不對呀?”周三眼前是暗打的一局遊戲。


    卡位?自己做了,隻是做不到那麽完美。掩護,自己也做了;攻擊,自己也做了,甚至比暗做的還要多。


    周三看著暗飄飄忽忽的腳步,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疼。


    是腳步?周三努力的看著暗的腳步。


    畫麵轉換,周三已經朝著對麵的五個人衝了出去。


    是這裏,停!周三停在了暗停下的位置。


    然後是這裏,周三完全模仿著暗的動作。


    對麵的隊形在周三的帶動下很快亂了起來。


    是這裏,衝!


    周三衝了出去,手裏的長刀也隨之遞出,完全是暗的節奏。


    一陣尖銳的疼痛傳來,周三握著刀的手掌掉在了地上,手掌上還握著長刀。


    靠!我完全照著暗的套路做的,為什麽自己的手會被砍?


    周三全身一陣刺痛,然後眼前一黑,遊戲結束,退出了遊戲。


    “你可以看看他的腳步。”一個陌生的聲音出現在周三的耳朵裏。


    “腳步?”周三嘀咕了一下,隨後在空間裏來來迴迴的練習了起來。


    這裏,出刀!


    靠,這裏怎麽能出刀呢?怎麽這麽別扭?


    周三刀的確是刺了出去,但是自己的左手差一點被自己右手裏的刀砍了下去。


    啊!幾個小時之後,周三咣當一聲扔掉了手裏的長刀,大叫了一聲。


    “媽的,這小子抽什麽瘋?靠!”暗瞪著眼睛看著空間裏的周三,自己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被嚇到過了。


    “哈哈,這小子挺有意思。”身邊的龍一臉愜意的笑容。


    “有意思?”


    “嗯,你覺得像他這樣的人,學你的那套驚蝶步一般得多長時間?”


    “哈哈,真是挺有意思。”暗,看著周三,摸著下巴說著。


    驚蝶步,暗進入遊戲,為了“教育”周三這個不成材的東西的時候創造,適合人類,可惜卻很難學會。至於龍所說的時間,少則幾年,多則一生也學不會。


    “完了。”暗,看著周三又在模仿著自己的腳步,然後卻沒有停在自己該停的位置,而是前衝了那麽一點。而就是這一點,卻把周三送到了對麵的兩個人的攻擊範圍之內。


    “沒完。”身邊的龍卻依然在目不轉睛的盯著周三,這麽有意思的事情,兩個人都已經忘記了有多少的時間不曾經曆了。


    周三本該向左側衝出去的身體突然向右後方退了出去,隨後則是頭也不迴的衝向了右側。


    “嗯?哈哈,真不錯。”暗看著周三的動作一陣大笑。


    “你選了個好的,教出來個好徒弟。”龍看著周三的動作,臉上全是羨慕。


    到了暗和龍的境界,是真正的高處不勝寒,放眼望去,沒有看上的,不管是人還是物。看的上的,自己手指隨便一動就變成了自己的。唯一能夠帶給自己變數的可能隻有生命了,隻可惜,能夠讓他們看的上的生命真的是太少了。


    “嗯,好,可惜,快要沒的教了。”暗的臉上掛著惋惜的表情,隻是眼睛裏龍卻沒有看到一絲的惋惜,滿眼的驕傲。


    “哇哈哈哈哈!吼吼吼吼!老子天下第一,老子法力無邊。”周三做作的浪笑了一聲,隨後擺了一個自己自認為帥氣的姿勢結束了這一局遊戲。看著腳邊躺著的五個人,周三早就忽略了自己被砍的那幾刀,還有那幾刀砍出來的鑽心的疼痛。


    再來!周三沒有半點的停歇,直接再次進入了遊戲。


    六人……


    七人……


    七十人……


    九十人……


    百人……


    不知道過了多少的時間,周三總算帶著一身的傷和亂蓬蓬的頭發完成了百人斬。


    空間轉換,暗出現在了公寓裏,時間剛好進入六點。


    起床、洗漱,很快周三已經吃完


    了早點,坐在了辦公室裏,嘴裏哼著沒有調的小曲,晃蕩著腦袋翻看著今天的手術病例。


    嘭!


    一盒卷宗從天而降,狠狠的摔在自己的辦公桌上。


    “你大爺,不知道人嚇人能嚇死人嗎?”周三根本沒有抬頭去找人,手掌直接拽過了卷宗。


    剛子,本名不詳,x省人,x省龍門大橋幕後老板。(此處省略……反正丫就不是好人就對了)


    同時,此人在x省政界……


    周三看著眼前的卷宗,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他一直知道自己的世界有壞人,因為自己幾乎每天都會見到壞人,故意傷害的,殺人的,貪汙的,拐賣婦女兒童的……幾乎各種各樣的周三都見過,但是周三卻依然沒有想到,看似歌舞升平的世界,居然還會有壞到這個程度的人,壞到無人能動、無人敢動的地步。


    手裏的卷宗消失,外邊的陽光也漸漸的照射了進來,不怎麽明亮,好像有點陰天,看來又要下雪了。


    周三端著手裏普通的玻璃杯子,站在窗戶前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手裏的玻璃杯,清脆的聲音迴蕩在辦公室裏,杯子裏的速溶咖啡的苦味飄進周三的神經,有點苦。


    周三的眼神也漸漸的冷了下去。


    x省x城,天氣依然很冷,因為這個地方靠近海邊,空氣則顯得更加的濕冷,周三下飛機的瞬間感覺自己已經掉進了冰窟窿,整個人都不好了。


    掏出手機的瞬間,一條短信也跳了進來。


    九曲樓,隻有簡單的三個字。


    周三伸手攔住了一輛出租車,鑽進車裏,車裏的空調開得很足,空氣也是濕濕的,周三感覺舒服了許多。


    出租車的師傅似乎都很健談,周三很快就和出租車的師傅聊了起來。


    “師傅,九曲樓離這裏遠不?”


    “遠著呢,20多公裏。”師傅一副老馬識途的樣子。


    “你不是本地人吧?”師傅看了一眼周三。


    “不是,外地的,來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朋友說他那地方離九曲樓不遠。”


    “哦,我說呢,看樣子你也不像是去九曲樓的人。”


    “為啥不像?”周三無知的表情徹底的激起了司機的表演**。


    “那地方,咱們城最牛的地方,在咱們省也是數一數二的,能去那的全是有錢人,要不就是當官的。”


    “這麽牛?”


    “嗯,就這,我說的都簡單了,那地方可不是一般地方,就算你有錢,也未必進得去。就咱們這出租車,根本都進不了人家的門前,離著幾百米就給你攔下來了。”


    “不就是個飯店嗎?有那麽厲害?”周三快要被自己的表情惡心到了,周三甚至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眼神裏的崇拜,就差眼睛裏沒有冒出來小星星了。


    “嘿!飯店?別逗了,那地方的確能吃飯,那地方,那是皇宮。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人家做不到的。嘿嘿……”司機臉上一副你明白的笑容。


    “哦,這麽厲害呀,那咱們還是離遠點吧,你給我在附近找個酒店把我扔下就行了。”周三一副受教的表情。


    出租車熟練的穿梭在車流中間,很快已經出了市區。


    “到了!”師傅一腳刹車踩住出租車,看著計價器的價錢,心滿意足的喊著。


    結了車費,周三從身邊拉過癟癟的背包,打開車門下車。


    出租車摁了一下喇叭,算是和周三打了個招唿,隨後便絕塵而去。


    “這地方……真是不一般呀。”周三看著幾百米外那座建築。


    灰暗的顏色,有點像暗的顏色。建築隻有三層樓,門麵也不是很大,看起來還有點落破的感覺。


    周三眼睛瞄著街道左右的建築,一邊慢慢的靠近著九曲樓。


    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周三總算把這座所謂的九曲樓轉了一圈,選了附近一個位置很好的酒店,周三心疼的扔下三百多元錢開了一個標間。


    這地方真是不簡單呀。周三在酒店的窗戶邊上抱著雙臂打量著對麵的九曲樓。


    看似破敗,甚至連一個像樣的停車場都沒有,但是進去的車子卻沒有一個是差的。在樓的右側有一個低矮的入口,幾米的樣子,所有進來的車子都從那個入口開了進去。周三計算著,從自己站在這裏,到現在,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進去的車子已經不下幾十台,沒有一台是掉下來50萬的,車牌號更是一個比一個囂張。


    很快,太陽就已經完全的落了下去,九曲樓也亮起了燈光,雖然沒有那麽奢華的效果,但是卻把九曲樓照射的格外亮堂,如同白晝。


    周三皺著眉頭看著對麵,這要怎麽進去?周三感覺有點牙疼。


    眼神不斷的在九曲樓的周邊掃射著,這一刻周三倒是挺感謝這刺眼的燈光的,起碼讓自己能夠把九曲樓看的清清楚楚。


    周三眼光突然停在九曲樓左側,那裏有一個破舊的車棚,裏邊歪歪斜斜的放著幾個櫃子,看那鏽跡斑斑的樣子,應該已經扔在那裏很長時間了。


    周三在車棚的對麵的一家麵館裏坐了下來,隨便要了一碗麵,慢條斯理的吃著。


    差不多了,周三結賬走出飯館,外邊的天氣很冷,路上幾乎見不到人影。


    周三幾步就衝到了車棚的一側,手腳麻利的從鐵柵欄上翻了進去。看著周圍沒人,大門口的幾個門衛也凍得哆哆嗦嗦的縮在門口的崗亭裏抽著煙,打著哈哈。


    周三很快就已經躥到破敗的三樓的後邊。


    很安靜,整個三樓裏聽不見任何的聲音。


    看來真的是擺設。


    周三輕輕的拉了一下門把手,門隨之敞開。


    進門的大廳裏整齊的擺著很多的桌子,是婚禮大廳的樣子,但是看桌子上的灰塵也知道這大廳早已經被閑置了起來,大廳的左側有通向地下的樓梯,周三朝著那裏摸了過去。


    靠近樓梯,周三總算聽見了一點人聲,人聲很遠。


    周三下了樓梯,在盡頭是兩片厚重的簾子,周三撥開簾子朝裏邊看了過去。


    一排排閃亮的屏幕排在那裏,不時有人通過對講機下達著各種的指令,或者詢問問題。


    幾個短發的青年人靠在屏幕前的椅子裏,穿著半袖衫,脖子上的金鏈子有手指那麽粗,閃著粗俗的光芒,腳丫子蹬在桌子上,手指間夾著香煙,房間裏被幾個人抽的變成了藍色。


    “誰去撒尿?”一個青年扔掉煙屁股,從椅子上站起來,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我去,我去。”


    “我也去。”兩個聲音附和著。


    “你倆都去,這裏咋辦?”


    “沒事,有老四呢。”


    一個青年朝著身後比劃了一下大拇指。


    “走吧,走吧,天天除了睡覺,不知道還他娘的能幹點啥。”帶頭的青年,狠狠地踢了老四熟睡的椅子一腳,椅子上的人哼唧了一聲,算是打了招唿。


    亮光從另一扇門透了進來,三個人推門走了出去。


    周三輕手輕腳的跟了出去,路過老四的時候還能聽見老四輕微的鼾聲。


    狹長的通道,周三快步通過。


    這地方……真是不一般!


    周三看著眼前的場景,總算明白了為什麽總有人說:貧窮會限製我們的想象。


    眼前的位置很明顯是在地下,但是這裏卻絲毫沒有憋悶的感覺,光線更是明亮而柔和,讓人足夠看的清楚,卻又不會顯得刺眼。


    旗袍開叉快到胸口的服務員,腳下的高跟鞋踩在雪白的大腿上。得體的製式工裝的工作人員、戴著雪白手套的保安,不停的穿梭在這裏,人很多,卻沒有一點嘈雜的聲音。偶爾會有幾個穿著便裝的人路過這裏,說話的聲音也是靜悄悄的。


    這裏好像也沒有那麽戒備森嚴,周三幾乎大搖大擺的穿過大堂。


    不過想想也對,這裏畢竟也隻是一個省城,還沒有牛氣到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程度,更何況有門衛那邊檢查,能進來的估計也都是“好人”。再說,來這裏的估計大家也都是熟人,臉生的總是少數。


    通過大堂,裏邊就像其他的酒店差不多了,格子的包廂。唯一不同也許就是隔音條件比較好吧,周三在走廊裏根本沒有聽見一點聲音,偶爾有包廂的門打開再關上,周三能聽見的也隻是斷斷續續的聲音。


    這麽多的格子,要到哪去找?周三看著一排排近乎一樣的房間,嘬著牙齒嘀咕著。


    “您好?有什麽事嗎?”正在周三晃蕩著腦袋研究著怎麽找黑子在的包廂的時候,一聲甜美的女聲響起。


    “哦,我喝多了,找不到房間了。”周三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美女。


    高挑的身材,精致的臉蛋,笑起來兩個淺淺的酒窩,一身合身的工裝把身材修飾的凹凸有致,看年齡應該是在二十六七的樣子。


    周三搖晃了一下腦袋,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是迷糊的樣子,還用力的憋了幾口氣,把血往臉上憋了一下,讓自己看起來起碼像喝了酒的樣子。


    “這樣呀,那您還記得是幾號房間嗎?”


    不……不知……道。”周三的舌頭開始打結了。


    “那您記得您和誰在一起喝酒嗎?”


    “哦,我和……我和……杜……杜老板,在……在一起。”周三報上了黑子的名號。


    “哦,這樣呀,您跟我來。”


    “嗯。”周三答應了一聲,隨後就跟著眼前搖晃的翹臀和雪白的大腿走了過去。


    “杜老板就在這裏用餐,您請進。”姑娘帶著周三來到最裏邊的一間包房,站在門邊隨手指了指包廂的門。


    “哦,我有點……迷糊,你能……能幫我倒……倒杯水嗎?我在這邊……清醒一下。”周三表演的惟妙惟肖。


    “哦,那好,您這邊請,請稍等。”姑娘把周三帶進包房旁邊的一個房間,房間裏幾張床,看來是供客人臨時休息的地方。


    “真他娘的會享受,吃飯還能歇一會再吃。”周三打量著房間的裝飾,簡單、大氣、不失溫馨。


    很快,姑娘端著一杯清茶走了過來,放在周三的手邊,打了一聲招唿就輕輕退了出去。


    周三安靜的等著,手裏端著清


    茶,有一口沒一口的抿著。


    22點15分,黑子總算結束了飯局。


    包房的門打開,幾個西裝革履的人從包廂裏走了出來。


    一個肥大的肚子先從包房裏挺了出來,黑子的手搭在包房的門把手上,臉上堆著笑容。


    “省長,這事多謝您幫忙呀,一點小意思,已經讓小弟放到您的車上了。”黑子接過身邊人遞過來的外套,殷勤的披在那顆肥大的肚子身上。


    “哎,杜老板,這事你就客氣了。不過這項目你可是要好好做好呀,這可是咱們省的標杆項目呀,你要是搞砸了,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還有,別省長省長的,我就是一個副省長而已,你這麽叫我可是不好交代呀。”“肚子”撇著油膩膩的嘴巴,手掌輕輕的拍打著肚子,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


    “當然,當然,怎麽能給您抹黑呢,放心吧,一定給省長您幹的漂漂亮亮的。”黑子彎著身子在旁邊打著包票。


    “哎,怎麽還叫省長呢?副省長!”


    “哈哈,您瞧我這記性,不過,這不也是早晚的事嘛。”


    “你呀,哈哈,哈哈,隻此一次,下不為例呀。”肚子伸手拍了拍黑子的肩膀,隨後一步三晃的走了出去。


    “省長,您慢走。”黑子在身後目送著肚子。


    “媽的,趾高氣昂的樣子,早晚有一天老子讓你跪在老子麵前。呸!”看見副省長手搭在服務員的腰上轉過拐角,黑子眼中一絲兇惡的光芒閃過,狠狠地朝著地上吐了一口。


    “刀子,給老子找的妞到了嗎?”黑子轉過身,看著身邊一個瘦瘦高高,戴著眼鏡的斯文年輕人低聲問了一聲。


    “到了,老大,準備好了,隻是性子有點暴。”斯文的刀子手指推了推眼鏡,嘴角扯出一絲輕輕的笑容。


    “暴?老子一會就讓她知道什麽叫暴。”


    “媽的,天天和這群王八蛋裝孫子,穿這些人五人六的東西,幹的還不都是偷奸耍滑的渣滓事。”黑子扯著身上的西裝,隨後把衣服一卷,滿臉嫌棄的隨手扔在了上。


    隻穿了一件黑色半袖體恤衫的黑子晃著身子朝著最裏側走了過去。


    “刀子,別讓人來打擾我。”


    “嗯。”


    刀子轉過身找人交代事情去了,周三循著黑子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周三跟著黑子七拐八拐的走了幾分鍾之後,來到了一處昏暗的地方。


    隻有不多的一些燈光亮在這裏,勉強的照亮了腳下的道路。


    十幾個房間,房門關的緊緊的,雖然隔音不錯,但是周三敏銳的感官還是隱隱約約的聽見了一些哼哼唧唧的聲音。


    “媽的,晦氣,都他媽一群畜牲。”周三皺著眉頭,掃了一眼自己的褲子,唉,沒辦法,男人呀,我他娘的也不是什麽好玩意。


    黑子沒有在這片昏暗的地方停留,慢慢越過了這裏,朝著更深的地方走了出去。


    昏暗的環境,一般人的感官能夠看清腳下的路已經不錯了,更別提能夠看清身後十幾米遠的周三了。


    再次前行了幾十米的距離,周三的眼前慢慢明亮了起來。


    好像是一個簡單的停車場,或者是庫房。


    周三看著黑子走進停車場對麵的樓梯,慢慢走了上去。


    關門的聲音響起,周三趕緊跟了過去。


    門對麵好像是一條窄窄的街道,街道對麵是一棟三樓的獨棟別墅,周三從門縫裏看見黑子進了別墅。


    別墅裏的燈光亮起,黑子在門口甩掉鞋子,扯掉上衣,赤著上身向著三樓一路走了過去。


    三樓的一個房間裏很快亮起了燈光,周三趴在別墅三樓的陽台上,看著房間裏的一切。


    一個年紀在二十四五歲左右的姑娘被捆在房間中間的一把椅子上,嘴巴裏塞著毛巾。


    黑子的身體從姑娘的手裏慢慢滑了下去,姑娘拍拍手掌,雪白的鞋子在黑子的身體上踢了幾腳,然後拿出一方素白的手帕擦了擦手,隨後扔在了地上的血泊中。


    “哼,人渣。”姑娘輕哼了一聲,隨後整理好衣服,從窗戶跳了出來。


    “說,看見了什麽?”姑娘直接把周三逼在了牆角,前胸幾乎快要撞到周三的胸口上。


    姑娘的身高不高,一米六五多一點的個子,這麽一撞倒是便宜了周三。


    周三低頭看著姑娘快要撞到自己胸口上的部分,感覺又是一股血液衝向了自己的腦袋。


    “美女,你要是再這麽繼續撞過來,我就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都看見了。”周三的確震驚於姑娘的表現,但是卻沒有多少害怕的心理,周三感覺姑娘沒有惡意,給自己來這個一句甚至是惡作劇的成份更多,純粹的直覺。周三呲著一口雪白的牙齒看著眼前這個就要撞在自己的下巴上的小腦袋。


    “是不是真的?”姑娘斜著眼睛看著周三。


    “現在是。”


    “嗯?”


    “你要是再不走開,我就隻能撒謊了。”周三後背緊緊的貼著牆壁。


    “算你老實,還好隻是看見了該看的,你要是看見了不該看的,我就把你眼珠子摳出來,然後泡酒喝。”姑娘在周三麵前揮舞著拳頭。


    “你不害怕?”姑娘看著周三一臉的苦悶樣子。


    “害怕,我怕我會不小心看見不該看的。”周三歪著頭,指了指姑娘和自己身體中間的位置。


    “哼,膽小鬼。”姑娘身體往後退了退。


    “說吧,你來做什麽?”姑娘抱著肩膀,一副審訊周三的樣子。


    “開始來殺人,後來準備救你,最後看熱鬧。”


    “嗬嗬,你這人,真有意思。你看見我殺人了?”


    “嗯,看見了。”


    “那你還不跑?你不怕我滅口嗎?”


    “怕,估計跑不了,反正該死總得死,還不如高高興興看會熱鬧呢。”周三看起來異常的光棍。


    姑娘眼中一絲精光閃過。


    “你們這些人真是有意思,太不一樣了。”姑娘突然露出兩顆虎牙,朝著周三笑了起來。


    “算了,不和你說了,說了你也不懂。”姑娘背著雙手蹦蹦跳跳的朝著陽台的圍欄上跳了上去。


    “哎,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周三。”


    “哈哈,你名字也有意思。我叫牙兒,如果有可能,要記得我呀。”姑娘爽朗的一笑,隨後身體朝著陽台外跳了出去。等到周三下一秒衝過去的時候,姑娘早就沒了影子。


    “牙兒,牙兒,倒是挺貼切的。”周三念叨了幾聲,隨後嘴角扯開一絲笑容。


    “靠!這迴真碰見大神了。”周三看著房間裏淩亂的地麵,黑子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肩膀上那鮮血淋漓的傷口早已經凝固。


    周三從陽台上直接跳了下去,幾秒之後已經竄到了窄小的胡同裏,轉眼間消失了蹤影。


    第二天,x省某花邊小報:企業家杜某,昨夜淩晨疑似於家中遇害,警方推測兇手是女性,其他細節不詳……


    周三落地後,打開手機,查看著x省的新聞,官方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有一些花邊的新聞有著一些蛛絲馬跡,看來官方已經封鎖了消息。


    周三忽然想起了自稱為牙兒的姑娘扔在地上的那一方手帕,看來是故意做的,真是膽大,不過好像也沒什麽,估計真不一定有人能弄的了這個姑娘。


    轉了兩趟客車,周三又迴到了這個有鳥叫沒鳥事的地方。


    “三哥,最近家裏有事呀?”


    “嗯,有點事。”


    “需要幫忙嗎?”剛進公寓,小李看著周三問著。


    “不用,處理差不多了。”


    第二天,周三出現在暗的地盤。


    周三裏裏哇啦的拉著暗訴說著自己的神奇經曆,暗就那麽用無知的眼神看了周三十幾分鍾。


    “說完了?”暗感覺自己的腦袋被周三吵的有點嗡嗡的響。


    “嗯。”


    “無知。”


    “哦。”周三撲閃著無邪的小眼睛。


    “滾!”暗狠狠地揮了揮手,周三滾迴了自己的世界。


    “靠!老子要是啥都知道還用問你。”周三罵罵咧咧的上班去了。


    叮叮叮……


    周三麻利的滑開手機。


    手機屏幕裏是一根手指。


    手指就那麽荒誕的探出手機,點在周三的額頭上,任憑周三玩命的掙紮。


    海量的信息衝進周三的腦袋。


    手機屏幕黑了下去,周三口吐白沫的躺在辦公室裏的椅子上。


    “靠!靠!靠!媽的,能不能不玩這麽嚇人的,老子以為那個牙兒來找老子滅口了呢,你大爺。”周三揉著被海量的信息衝擊的快要炸開的腦袋,嘴裏不幹不淨的罵著某人。


    權族,牙兒的族群,和周三共存在一個世界,卻又高於周三的世界的一個族群。用周三的理解,周三的世界估計連權族的一個鄉都不算。而權族是他們的世界的主宰,當然也隻是暫時的,那是一個實力為尊的世界,拳頭大的就說的算,而牙兒的權族正處在即將弄不過其他族群的尷尬階段。


    牙兒會出現在周三的世界也是權族的一個戰略決定,目的是保留火種,說明白了就是留一手,免得自己一家老小讓人家弄一個幹幹淨淨,斷了香火。


    至於牙兒他們這些所謂的火種的能力,也就那麽樣,比周三他們這些地球人厲害一點,但是也就是那麽一點,還不到移山填海的王霸程度。


    周三接受了這些信息之後,自己慢慢整理出了一些信息。


    看來,老子還真沒準能夠再遇見這個牙兒,順便撈一個駙馬爺當當也不錯,起碼牙兒那丫頭長的挺水靈的。周三腦袋裏不斷的閃現著一些齷齪的思想。


    半個月之後,周三接到了通知,國家決定從各個省份的監獄係統抽調幹警前往某自治區,協助該自治區的監獄係統工作。


    周三單身狗一個,身體素質又好,爹媽身體沒事,家庭穩定,所以周三光榮的成為了第一批增援某自治區的幹警。


    那地方挺亂,周三走之前無數人跟周三說過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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