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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死定了。”這是周三死前的想法。其實周三對於死亡倒是不怕,畢竟這貨很清楚,自己能有今天,都是暗整的事,目的其實也隻是讓自己明白法則是什麽,所以暗不至於讓自己就這麽容易掛了,那樣真就是玩大了。


    隻是這種窒息的感覺真他娘的不是人受的。周三感覺自己的胸膛裏開始著火了,而且越燒越旺。之後就是全身各處的腫脹感覺,周三感覺自己的眼球就快要從眼眶裏崩出去了,周三甚至害怕,如果這個時候自己不小心放個屁的話,會不會因為找到了突破口,然後自己直接炸開,就像從高處掉下來的西瓜那樣,嘭的一聲,炸的到處都是。不過要是自己炸掉,剛好把這土坑炸開,沒死那個,和自己一起被活埋的哥們會不會得救,那樣的話,自己倒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如果讓暗知道周三現在的想法,不知道暗會怎麽想,直接弄死周三的可能不大,不過弄半死估計還是下得去手的。


    就在周三不停的承受窒息帶來的瀕死感,腦袋裏卻直接跳線開始齷齪的時候,周三感覺自己身邊有人捅了一下,隨後瘋狂的疼痛再次襲來。


    “這他大爺的……我……我靠……不對呀,這又是哪出?”周三看著自己的處境,隻剩下畫麵突然轉換帶來的滿臉不適應,當然還有一點被打擾了齷齪想法的憤怒。


    “這就完了?老子這一生是不是有點太短暫了?媽的,從頭到尾也沒超過四個小時吧?”周三心裏瘋狂的嚎叫著,畢竟嘴巴裏塞著一塊布料是怎麽也喊不出來了。


    周三身邊的場景再次轉換,這次周三倒是不錯,起碼不是病懨懨的要死的樣子。隻是這身邊一堆的刀子、剪子、錘子,看來自己這一輩子也不會太順心。


    周三的想法是對的,周三這次的角色是一名戰場上被俘的士兵,本來滿心歡喜的認為,自己可以上國際法庭,然後被解救,最後凱旋迴國,周三甚至都想好了自己的致辭,可惜周三隻用了五個小時的時間就結束了自己再次短暫的一生。期間配合某反r類組織錄製視頻四小時,然後在自己前邊四個人相繼被割喉之後,自己也體驗了一把割喉的酸爽感覺。周三雖然依然知道自己死不了,但是看見前邊四個人被相繼割喉,死前那無奈、恐懼、無助、絕望的眼神還是讓周三心裏不怎麽舒服,周三感覺有口氣憋在了自己的心口,搞得自己唿吸困難,心髒也不太好受。


    隨後的時間似乎在以一種逐漸遞增的方式存在著,周三活的越來越長,感覺也越來越多,越來越清晰。


    第一百次,周三意識裏清晰的計算著。之前周三一共經曆了99次人生,短暫,卻依然有很多感觸。自己做過窮人、富人、善人、惡人、男人、女人、老人、孩子,總之,周三感覺自己真的演繹了無數的角色,那感覺不好,雖然知道自己不會死,但是依然有著無數的感觸,就像周三曾經看過的3d電影一樣,知道眼前的隻是熒幕,當今的科技,自己還不至於被一塊熒幕打一個鼻青臉腫,但是看見拳頭懟過來,還是要微微的躲閃一下,至於笑話自己,那也得躲完之後才能笑。


    現在的周三感覺自己真的就像是一團麻,對於生命,自己的理解用千頭萬緒來形容絕對不會過,隻會有不足,周三感覺自己的腦袋要炸了,各種負麵的情緒,灰暗的色調不斷的重複在自己的意識裏,讓周三有種把它們抓起來,倒上一點水,像和麵一樣,把它們揉起來,然後狠狠地從腦袋裏拽出來,然後狠狠地扔的遠遠的想法。


    周三打量著自己身邊的情景,這已經是周三的習慣。


    是個村子,很寧靜。


    村子裏人來人往,不算大,人也不多,時間應該是晚上,人們見麵都會站住相互打著招唿,臉上全是實實在在的笑容,村子中間有幾名老人坐在中央的一堆石塊上,看著眼前一堆半大的小子和光屁股的孩子玩的塵土飛揚,老人眼神自然,而且滿足,孩子則像被他們揚起的塵土那樣,放肆、自由、無拘無束。


    身邊有人靠近,一隻大手狠狠的拍在自己的肩膀上,拍的周三趔趄了一下。


    “喂,傻愣著幹啥呢?快點幫小九去提一下東西。”周三身邊的男人用滿是胡子茬子的下巴朝著村子外邊的方向指了指。


    那邊有一個清秀的女孩正努力的挪動著一堆雜物,很重的樣子,看起來是想把這堆東西弄到村子裏邊去。


    “哦,知道了,爹。”話出口的時候,周三的思想有著短暫的卡頓。


    這人生好像不太一樣,至於具體哪裏不一樣,周三不知道,總體的感覺就是,自己好像更加的像一個旁觀者,但是卻有著異常真實的體驗。


    周三看見自己憨笑了一下,然後呲著一口白牙,朝著女孩哼哧哼哧的跑了過去。到了女孩麵前再次朝著女孩嘿嘿一笑,也沒有說什麽,倒是直接接過了女孩手裏的雜物,高高興興的朝著村子裏跑了過去。周三看見自己的眼神像那些老人和孩子一樣,純的能夠看見心底,似乎就算是沙子掉進了這樣的眼神裏都會閃著光。


    周三自己把那堆東西放在村子裏邊明顯是女孩的家門前之後,朝著女孩跑了過去,陽光似乎都喜歡周三,在周三的身後是拖出一條高高興興的影子。


    距離女孩還有十米的距離,周三清楚的知道自己下一刻應該就會站在女孩麵前,然後嘿嘿的傻笑著仔細打量眼前的女孩。


    一把長刀從女孩的身體中竄了出來,一起竄出來的還有女孩身體裏的鮮血,女孩長長的伸著手,嘴巴艱難的開合著,周三看見她在喊自己的名字。


    女孩倒了下去,眼睛裏滿滿的全是淚水,是疼的,更是疼的。


    周三和自己如同被喇叭嚇到的兔子一樣,直挺挺的杵在那裏,忘記了自己。


    某種武器好像劃過了自己的腰際,周三和自己栽倒在地上。


    周三和自己努力的抬頭打量著女孩,女孩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身後傳來各種的聲音,獰笑、慘叫、武器揮舞帶起的風聲、男人女人奔跑時撲倒在地的悶響……


    一群人瘋狂的衝進村子,瘋狂的屠殺著村子裏的生命,這生命不單單是人類。


    周三和自己的眼前是血紅的顏色,不知道是因為自己身上的鮮血還是因為眼前這個世界。


    人不斷的倒下,每個人周三和自己都知道名字,都知道他們的一點小秘密,都知道他們的輩分,爺爺、奶奶、大爺、大娘、叔叔、嬸嬸、父親、母親、哥哥、姐姐、弟弟、妹妹……


    殺戮來的毫無聲息,結束的同樣迅速,整個村子隻有周三和幾個強壯青年活著。


    兇手在村子中間整理著隊形,隨後周三和剩下的青年被如同牲口一樣驅趕著趕到了村子的中間,裏裏哇啦的語言從兇手的嘴裏冒出來,周三看見自己傻傻的盯著那人的嘴巴,整個人就像大街上雕塑。


    耳光扇在自己的臉上。


    為什麽感覺不到疼痛,周三和自己同樣,感覺不到疼痛。


    製式的長刀揮起,周三看見鮮血從自己的脖子上瘋狂的噴出來,自己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失重感瞬間包圍了自己的身體,自己倒了下去,眼神是呆滯的。


    “起來呀!起來!你起來!”周三瘋狂的喊著自己,可惜周三隻是觀眾,一個入戲太深的觀眾,隻能無力的看著兇手驅趕著剩下的青年打掃著整個村子,屍體被堆放在村子中央,隨後一把火點燃了所有屍體,剩下的青年在幾聲槍響之後也倒在了火堆裏,燒肉傳出的香氣衝進周三的感官,雖然自己已經死了,但是周三的感覺卻更加的清晰,這香氣讓自己想吐,想割掉自己的鼻子。


    時間是12月13日,周三知道、記得、不敢忘記這個日子。


    周三感覺到了自己的手指,力量充斥在整個自己的身體裏,雖然身體依然蒼白。


    啊!


    啼血的聲音在村子裏迴蕩。


    周三拖動著自己冰涼、蒼白的身體緩緩的站直了身體。


    哇!


    暴戾的聲音傳來,伴隨著聲音傳來的還有長刀揮舞的聲音。周三看著長刀如同慢動作一樣的揮舞著,慢慢的砍向了自己的肩膀。


    嘭!


    長刀砍在自己的肩膀上,如擊敗革,沉悶、破敗的聲音傳出,肌肉蠕動間,長刀嵌在自己的肩膀上,沒有一絲的鮮血竄出來。


    啊!


    周三似乎失去了語言的能力,隻能用嘶吼來代替一切的語言,周三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麽是疼,那種沒有感覺、沒有思想、沒有心的疼。


    下一刻,周三伸出手,慢慢的把手卡在“長刀”的脖子上,看著長刀的雙腳緩緩離開地麵,臉色緩緩變成了豬肝的顏色,周三眼中沒有沒有一絲手刃仇人的快慰,相反的卻是更加濃重的悲哀,那悲哀融進了骨髓,無法剔除,刻進了靈魂,像靈魂上的刺青,清洗不掉。


    長刀的身體變得如同自己的一樣冰冷,周三放開自己的手掌,屍體順手拋在地上。眼神掃過火堆,那火焰是火紅的顏色,周三從沒有見過那樣的煙火,像生命。


    轉頭,周三看著圍在身邊的兇手,看著他們戰戰兢兢的雙腿,周三突然想笑,笑自己家人的悲哀、笑周三的無能、笑可悲的人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三嘶啞的笑聲在安靜的村子中央響起,比哭悲哀、比黑暗更冰冷、比悲劇更淒涼、比遠古更滄桑。


    身體抖動間,村子中全都是自己的影子,火堆中的身體一個一個被抓了出來,整齊的擺在村子中央,周三揮手間,身體上的火焰熄滅。被武器割傷的皮膚飛速的愈合,就連衣服也恢複到了之前的模樣,所有人就像睡著了一樣,可惜周三清楚的知道他們不會醒,隻能這樣一直的睡著。


    周三的身體再次晃動,村子中的兇手被疊成了一堆人山,雙手虛張,兇手如同被無形的大手包裹一樣,隨後周三的雙手狂暴的合到了一起,然後繼續。周三不知道自己到底重複了多少次這樣的動作,眼前的兇手早已經被自己的雙手拆成了一堆塵土。


    啊!


    周三的聲音再次響起,周三喘著粗氣,雙手撐著地麵,眼睛直直的瞪著。渾然不知自己


    身邊的場景已經再次迴到了暗的地盤。


    不知道過了多少的時間,周三本來跪在地麵的身體一歪,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均勻的唿吸聲傳出,周三睡的像個傻子,沒有思想,沒有情緒。


    眉心一點赤紅的顏色緩緩出現,漸漸的包圍了周三的身體,隨後悄悄的滲入了身體中。


    “暗,法則是什麽?”醒來的周三結束發呆,嘶啞的嗓音問著旁邊的暗。


    “你應該知道了吧?”暗沒有迴答周三的問題,倒是反問著周三。


    “也許吧?規則是約束,但是總有人觸犯,也有人逃脫。法則是力量,弱肉強食。”周三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輕輕的迴答著,但是卻有著暴戾的力量。


    “差不多吧,法則是自然、是規律、是循環……亙古存在,一切都在法則中,超脫你的世界、三界、五行、輪迴、生死、有無,以後你會懂的。”


    “還記得我要你記得的事情嗎?”片刻之後,暗問著周三。


    “記得。”


    “明白了嗎?”


    “明白了,我錯了。”周三直直的盯著暗,這樣的態度卻不像認錯的態度。


    “哈哈,你這錯認得,我喜歡,還好老子不是女人。”暗伸手在周三的肩膀上拍了拍。


    “知錯就好,還是那句話,你的路,你自己選,自己走,迴吧。”暗手掌揮動間,周三迴到了公寓,自己正瞪著眼睛躺在床上。


    “沒想到,他居然這麽快就能完成百死不悔的考驗,而且還再次激活了你封印了精血。”暗的身邊光芒閃動,龍的身影慢慢凝聚。


    “怎麽?有興趣了?”暗斜著眼睛看著身邊的龍。


    “沒有,我沒有你那癖好,如果這小子是我選的,我相信他活不過一天。”龍眼神認真的看著下方。


    “嗯?”


    “我會第一個弄死他。”龍認真的說著。


    “不過,他那認錯的態度真的不錯,真正的認錯,你選了一個好的。”龍的身影和聲音慢慢隱去,隻剩下暗在那裏背著雙手,眯著眼睛盯著眼前的一片空白。


    幾天的時間,周三覺得自己過的迷迷糊糊的,有點行屍走肉的感覺,吃飯、睡覺、發呆,幾乎就是周三這幾天做的事情。好在有小李頂在那裏,單位那邊不會有什麽問題出現。


    其實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也不能怪周三,周三就是個普通人,上班拿工資,下班玩遊戲,喝酒、抽煙、吃飯,偶爾的撩一撩單位的小姑娘,比大部分上不足,比小部分下有餘,總體算來也就勉強算是一個快樂的單身狗。


    “百死不悔”,這個試煉在龍的嘴裏出來,似乎都是能算的上數的試煉,何況放在周三的身上。


    顧名思義,百死不悔真的已經是很直白的表達了,死一百次,不能後悔。


    周三經曆了一百次死亡,現在的記憶仍然是清晰的,雖然細節會忘記很多,具體的事件會忘記很多,但是那種完成生命的感覺卻是異常清晰,清晰的周三甚至還能看見眼前血紅的顏色,觸摸到身邊簌簌滑落的沙土,還有那些聽不懂卻明白的嘰裏咕嚕的語言……


    “他大爺的!”周三努力的甩了甩腦袋,這樣下去不行,這是周三心裏真實的想法,老子要做一個牛逼的人,就算不能成為偉人,但是起碼得成為強人。


    周三簡單的洗漱了一下,輕輕的關了門,下了公寓,絲毫沒有吵醒還在熟睡的小李。


    時間剛剛到早上六點,冬天的烏其,這個時間是能夠凍死狗的時間,外邊的天空還是黑漆漆的,即使烏其根本達不到擁有霧霾的層次,但是天空中依然看不見太多的星星,偶爾傳出一兩聲的狗叫聲也能感覺到狗的牙齒在哆嗦。


    “太冷了。”周三把羽絨服的帽子扣在腦袋上,又隨手用力往下壓了壓,生怕留下一點冷空氣能夠鑽進來的空間。


    “暗!”公寓樓下,周三對著空蕩蕩的天空喊了一句。


    周三需要發泄,再這麽憋下去,周三害怕自己會被憋成腸梗阻。但是烏其這個小地方,明顯不適合發泄,大街上隻要見到人,基本就認識,何況周三還是名人,烏其減肥界的名人。


    眼前的場景迅速變換,周三已經出現在了一個獨特的空間裏,周圍是熟悉的一切,因為這裏隻有空白,也有周三需要的一切。


    很明顯暗知道周三想要做什麽,所以周三直接出現在了這個空間裏,暗卻根本沒有出現。


    周三瘋狂的奔跑,直到把自己虐的死狗一樣,昏死了過去。


    醒來隨便召喚出一個沙袋,握著拳頭,抬腿就衝了上去,拳腳沒有絲毫的章法,甚至還能看見沙袋上深深的牙印,牙印旁邊有淺淺的水漬。


    周三不知道到底折騰了多長的時間,總之現在的周三把自己放倒在地上,連眨眼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需要活著,周三甚至都不想去唿吸,畢竟唿吸也挺累的。


    “爽了?”暗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空間裏。


    “爽了,媽的,好累,好疼。”周三努力的把自己弄起來,爬到空間裏的椅子上,直接把上半身扔了進去,就像被拖進了拖拽了一半的漁網,一半在岸上,一半在河裏。


    “你說我會成為一個什麽樣的人?”周三突然和暗聊起了人生。


    “你會不再是人。”暗背著雙手,手指在背後輕輕的彈在袍子上。


    “也對,老子注定要成為你一樣的神。”周三梗著脖子,盯著眼前的空間,倒是真的有那麽一點王霸之氣。


    “不對。”暗晃著腦袋。


    “不對?”


    “人隻不過是一個名詞,其實從某些方麵看,人和神都是一樣的,都是一個稱唿,隻不過是我們的種類不同而已,就像你的世界裏的馬牛羊一樣。你不再是人,是因為我能猜到你的決定,你會擺脫你作為人類的規則,而創造自己的規則,規則的改變最終會影響你在你的世界中的存在性質。”暗伸出手,摸索著下巴。


    “靠!你能不能說人話?”周三感覺自己本來就迷糊的腦袋突然出現了昏迷的前兆。


    “比如主流和非主流。”


    “明白了,你早這麽說,老子早就明白了。”周三斜著眼睛看著暗。


    “那還不快滾!”暗的怒喝還在耳邊迴響,周三已經迴到了烏其幹警公寓的樓下,冷風嗖嗖的往脖子裏灌,


    七點的時候周三已經悠哉悠哉的晃進單位的大門。


    一整天的時間,周三都是陽光的,手術進行的順利,工作進行的流暢,晚飯的時候周三甚至哼上了小曲。


    這種改變讓周三身邊的人有些跟不上節奏。


    “小周怎麽了?最近有什麽事情嗎?”護士長叫住周三。


    “沒事,護士長。”周三呲著滿口的白牙,朝著護士長嘿嘿的笑了一下,轉身走了出去。如果不是因為身邊有人,周三甚至想蹦蹦跳跳的走,要不根本表達不了自己現在的心情。


    “去他的規則吧,老子有自己的規則,不幹壞事,不做好人,做自己需要做的……”,周三腳步輕快的踩著滿路的積雪,咯吱咯吱的往公寓走去。


    我靠!老子這算不算按需分配?這是不是代表著我提前實現了xxxx?周三瞬間感覺自己一身牛氣衝天,感覺自己的胸膛能夠裝下全世界,感覺自己的胳膊可以讓無數美女依靠。


    於是在嘭的一聲之後,周三感覺到了來自於手背的鑽心的疼痛。


    靠!


    周三看著自己手上那根足有一厘米長的木頭尖刺,眼睛瞪的快要從眼眶裏飛了出去。


    周三很後悔,那張苦瓜臉上完美的詮釋了樂極生悲。


    時間過的很快,周三的生活依舊規律,周三也不是世界衛兵,所以周三最近一個月的時間過得很消停,沒有出去行俠仗義、劫富濟貧,也沒有出去除暴安良、勇鬥歹徒。


    但是這段時間暗卻每天出現,而且暗每天都會讓自己去做很多事情,槍械使用、車輛駕駛、擒拿格鬥、喬裝打扮等等,周三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去做一些規則以外的、異常牛氣的事了。


    可惜的是,周三等來的卻不是想象中的“猛虎出欄”,而是一頓“狂轟濫炸”。


    第二天,周三準時準點的被弄到暗的地盤。


    “你喜歡玩遊戲?”暗輕快的聲音響起。


    “嗯,咋的?不讓玩呀?”周三聽見暗的聲音突然響起那些長輩們告誡自己的:玩物喪誌。


    周三一臉嫌棄的看了暗一眼。


    “玩個遊戲。”暗眼中有一絲灰暗的光芒閃過。


    手掌揮動,周三眼前的景物變換,一對一的競技場,和周三玩的遊戲一模一樣。


    周三看著眼前的場景,驚喜瞬間充滿了自己的腦袋,周三感覺自己的靈魂瞬間升華,那是一種被認可的感覺。


    老子的才藝總算被發現了。


    一些簡單的信息出現在自己的腦袋裏,就是一些遊戲的技能套路,很簡單,周三隻要按照技能的要求去做就可以了。


    周三試著揮動一下自己的拳頭,衣袖劃過空氣帶起的音爆聲響起,簡單的一個起手式之後,周三雙手背在身後,身邊是輕輕的風,吹動著周三的頭發和衣服都飄向了身後。一瞬間,真的有點穩如泰山的高手風範。


    比賽開始!


    甜膩的女聲迴蕩在空間裏,周三很清楚這標誌著什麽,何況這還是自己無比熟悉的場景。


    身形瞬間伏低,周三前衝了幾步,而就是這幾步的距離已經將對手徹底的控製在自己的攻擊距離內。


    哢哢步槍上膛的聲音響起。


    是步槍,對麵是射手,中距離的王者,這場景周三經曆過無數次。


    嘭!


    沉悶的機械聲響起,射手中的堅守型射手,聲音是支架被撐在地麵上的聲音。如果仔細劃分的話,應該算是戰場上的輔助職業。


    周三憑借著聲音已經確定了對手,腦子裏瞬間已經確定了自己的方案。


    盾!衝!撞!


    三個動作,周三先後用了出來


    果然就像周三預料的一樣,自己的盾剛剛撐起的瞬間,幾顆子彈帶著刺耳的音爆聲瞬間在自己撐起的護盾上炸開。


    三槍!


    衝!周三甚至不用抬頭去看,就已經知道自己和堅守射手距離和角度。


    周三的身體帶出一條長長的光影,瞬間跨過十幾米的距離。


    撞!


    周三右手手肘從身旁搶出,狠狠地撞向前方。


    命中身體的聲音響起,所謂的堅守射手被周三撞擊的身體趔趄了一下,一瞬間,槍口已經被身體帶動的衝起了許多,也失去了射擊周三的角度。


    嘿嘿……


    斬!轉!斬!低!挑!轉!拿……


    各種高端的技能被周三清晰的使用了出來,從頭至尾堅守射手隻放出了三顆子彈,剩下的時間完全是周三一個人的表演,堅守射手槍口不停的移動,卻始終無法捕捉周三的身影。無奈之下隻能暫時停止步槍的射擊,從腰間扯出手雷,可惜手裏隻在手裏停留了半秒不到的時間,就已經被周三一刀連同手掌被砍落在地。失去了一支手的射手,麵對著周三這樣貼身近戰幾乎無敵的戰士,就如同被扒光扔在床上的……


    遊戲結束!


    周三收刀,平息一下氣息,看著眼前再次變換的場景。


    “不錯,加油。”暗的聲音直接在周三的意識中響起。


    “小意思。”


    比賽開始!


    周三剛剛平息的氣息差一點被打亂。


    三對三的場景。


    為什麽感覺有點不對呢?周三晃動著腦袋來迴的瞄著對麵陣地。


    坦克、治療、輸出,標準的三人配置,周三已經感受到了自己嘴角冷酷的笑容。


    “靠!”


    周三總算發現了不對,自己這邊太安靜了,安靜到了沒有一絲聲音的程度,一絲都沒有!


    我自己?這他媽的怎麽搞?


    周三看著自己手中的長刀,哪管給老子換換職業,讓老子換成一個射手也行呀。


    周三身體幾乎本能的低了下去,隨後腦袋快速的轉動著打量著身邊的地形,同時耳朵也豎了起來,仔細的留意著對麵的動靜。


    細碎的步伐邁出,如同風刮過枯葉一樣,細碎而且微弱的聲音短暫響起之後就恢複了平靜,周三的身體已經閃進了幾塊石頭組成的掩體後邊,隨後身體慢慢扭動,幾次之後周三已經把身體藏進了石頭旁邊的草叢中間。


    “不錯。”閉著眼睛,舒舒服服的倒在椅子裏的暗嘴角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閃過,


    雜亂的腳步聲在接近,一個,沉重的,是坦克;兩個,輕盈的,是射手;三個,緩慢的,是治療。


    腳步聲接踵的出現,周三眯著眼睛,手中的長刀被自己一半插進了腳下鬆軟的泥土裏,感受著地麵細微的震動,另一半剛好被雜草隱藏了起來,不會反射絲毫的刀光。


    噠噠噠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周三眼中危險的光芒也越來越濃。


    撞!


    周三直接撞了出去。


    嘭的一聲響起,坦克已經被周三撞擊的飛了出去,落地後身體不受控製的連續倒退著。


    挑!坦克的雙腳被周三左腳輕輕勾了一下,坦克的身體瞬間短暫騰空。衝!周三的身體就在坦克騰空的瞬間,從坦克和地麵的縫隙裏狂暴的衝了出去。


    斬!周三根本來不及看清眼前的景物,刀芒暴起的瞬間,周三的身體已經再次低下,向著側麵衝了過去。


    轉!斬!斬!斬!


    周三完全依靠自己的判斷做著攻擊,周三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相信自己的判斷,周三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定是射手,瘋狂的斬擊伴隨著身體倒地的聲音停止。


    還好,是射手。周三看著躺在地上,一顆子彈都沒有射出來的射手,努力平複著自己怦怦的心跳。


    刺眼的光芒閃過,周三勉強歪了一下身子,技能的強直,遊戲中最讓人鬱悶的設定。


    周三感覺自己的肩膀被利器狠狠地砍中,鑽心的疼痛瞬間傳入自己的神經。


    媽的,怎麽這麽痛?不是遊戲嗎?周三本能的移動著身體,躲閃著瘋狂的刀光。


    身體好重,是治療,遲緩的狀態。


    招架!周三手中的長刀穩穩的插入刀光中,還有兩秒。


    躲閃!還有一秒。


    周三努力的移動一下身體,讓過了自己的要害部位,讓刀光從左肩劃過,火辣辣的疼痛襲來,太疼了。


    挨一刀換來遲緩的解除,不算虧,周三腦袋裏瘋狂的計算著。


    衝!定!靠!


    三個技能被周三斷斷續續的用了出來。


    刀光閃過,幾乎貼著周三的鼻子砍了下去,周三身體定定的站在了坦克的麵前,隨後身體猛然後退,後背狠狠地撞向了身後的治療。


    轉!斬!再斬!


    治療似乎也知道周三的目的,看見周三靠過來的後背不退反進,身上模糊的光影亮起,一層薄薄的護盾籠罩在治療的身上。可惜他還是低估了周三的能力。


    身體迅速急轉,治療的後背已經毫無保留的暴露在周三的麵前,刀鋒毫不留情的在治療的後背上滑過,幾次攻擊之後,治療也軟塌塌的倒向了地麵。


    “就剩下咱倆了,嘿嘿……”周三眯著眼睛,扯動著臉皮。


    很快在周三再次付出了兩道刺痛的傷口之後,坦克也被周三放倒在了地上。


    遊戲結束!


    “不錯,加油。”暗的聲音響起,周三的場景再次切換。


    我……我去你大爺的!這是周三腦子裏唯一的呐喊。


    五對五的隊形,對麵五個,周三這麵一個,左胸、雙肩、腹部,傷口啵啵的冒著鮮血,鑽心的疼痛不斷刺激著周三的腦袋。


    這一刻,周三開始時候被認同的感覺和那種澎湃的激動都被滅的幹幹淨淨,如果這種感覺真實存在,可以觸摸的話,那現在摸上去肯定是冰涼冰涼的。


    周三現在的想法就是把暗拽出來,拉到廁所,狠狠的給這個老貨一頓軍體拳。至於這位爺是哪路的大神,打完再說。


    沒有任何的意外,開局隻用了三分鍾,周三就已經被弄死在河裏,就算周三已經藏的很好了,周三也隻能呲牙咧嘴的感歎對麵的眼睛太多了。


    “這怎麽玩,你大爺的,暗,老子不玩了,沒法玩。”周三又一次掛掉,這次更慘,周三不單單死了,還在臨死前被剁掉了整整一條左腿,外帶一半的屁股。


    周三疼的呲牙咧嘴的站在那裏,一邊抽著冷氣,一邊不停的詛咒著暗。


    “我隻做一次,看好”。


    暗的聲音出現在周三的耳朵裏。


    不到兩分鍾的時間,暗手裏拖著鋥亮的長刀,站在了周三的麵前。


    “你這算啥玩法?”周三看著暗手裏拿著的、背上背著的、身上穿著的,眼前的暗就像衝進了雞窩的黃鼠狼,整個把雞窩給打包了。再想想暗剛剛打的那一把遊戲,周三感覺自己血壓好像有點不穩,腦袋迷迷糊糊的。


    遊戲開始,暗就那麽扛著長刀晃了出去,那拖拖拉拉的樣子,看的周三牙根癢癢。這貨如果在我的團裏,老子豁出去紅名也要手刃了他。周三看著暗,下巴來迴擺動著,手掌不知道多少次比劃著手刀。


    這位置?啥意思?硬剛?那不得剛死你嗎?這貨到底會不會玩遊戲?暗停下來,直勾勾的盯著對麵的五個人,不藏不躲。


    五個人自然不會因為暗牛哄哄的架勢就放棄他們弄死暗的想法,相反的,他們很高興這樣,要是暗能主動投降、棄暗投明那就更好了。


    五個人如同旋風一樣,唿唿啦啦的就衝了過來,周三已經不想看下去了,現在的情況,暗不作弊,就隻能等死。所有人都知道,一個打五個,而且是滿狀態,滿配置,根本就是扯淡,比說小rb是人還扯淡。


    暗總算動了起來,身體朝著一側移了出去。這速度,衝不出去。周三計算著。


    變向,暗的身體突然朝著左前方衝出去一段距離,對麵五個人被這一次變向弄的好像也有點迷糊,隊型一瞬間變的有點亂。


    又一次變向,暗麵對著五人快速的後退了一下,幾步的距離之後又突然向前衝了出去。


    怎麽會這樣?周三看著對麵亂成了一鍋粥的隊形,瞪著眼睛推了推下巴,下巴還在,沒掉。


    射手、醫療,兩個脆皮把坦克和輔助還有近戰的輸出“保護”了起來。


    暗在外圍不停的晃動著身體,一會捅這個一刀,一會捅那個一刀,全是周三熟悉的普通攻擊,剩下的就是在移動,暗的身體好像從來沒有停下過,就算是攻擊也是在移動中完成。


    對麵的五個人也沒有停下過,不停的變化著隊形。這一刻,五個人發現身邊的隊友突然變的礙手礙腳,不是卡住自己的移動,就是遮擋了自己的視角,要不就是阻擋了自己的攻擊。


    靠!這是對麵五人這一刻說的最多的話。


    撲通,身體摔落地麵的聲音響起,隊伍裏的近戰居然第一個倒了下去。隨後這撲通撲通的聲音就像被傳染了一樣,坦克、輔助相繼倒了下去。


    暗身體瞬間前衝,臉幾乎貼在了治療的臉上,治療本能的後退。


    腋下一涼,治療感覺一個冰涼的東西從自己的腋下穿了過去。


    撲通聲又響起,射手瞪著眼睛看著突然從治療的腋下鑽出來的長刀,一臉的迷茫。


    暗的身體繼續晃動著,絲毫沒有因為對麵隻剩下一個治療而改變戰術,更讓周三覺得無恥的是,暗居然還在不斷的跑動中伸手從地上劃拉著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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