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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想迴答,靈台之中卻是響起了滌魂的聲音:“你最好小心迴答,這老頭不簡單。”


    其實老頭到底是不是簡單,我們早在老黃扯著嗓子罵老頭的時候,便已經看出來了,如果隻是一個普通人,那麽還真夠不上讓老黃扯著嗓子罵的級別。


    皺著眉頭,微微的感受了一下酒香,最後我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


    “這女兒紅,我卻隻是品出了酸甜苦辣四種滋味,其餘的鮮和澀,我是真的品不出來了。”我輕輕放下酒杯,畢恭畢敬的迴答道。


    “小兄弟倒是一個實在人,沒想到你也知道女兒紅。”老店主撚著花白的胡子,眯著眼睛,一臉受用的模樣。


    其實我是真想告訴老頭,我懂個der呀,我這都是百度查的,不過這種事倒是也無傷大雅,老頭又是那麽一副欣慰的模樣,所以我便是直接將這事抹了過去。善意的謊言嘛。不過那品出來四種味道倒是真的。


    老頭說完又是斜著眼睛看了我一眼,隨後道:“隻是老夫這女兒紅,卻又怎麽能是那平常的女兒紅。”


    有那麽一刻,我感覺老頭身上瞬間便是一種沉凝如淵的氣勢,那種自信就像是傲立巔峰之上,目視天下群雄的感覺。


    “老爺子的手裏出來的,又怎麽能是普通的酒,我這不是也怕說錯了,惹了老爺子生氣嗎?”我笑嘻嘻的站起,趕緊給老爺子的杯子重新滿上,然後輕輕放在老爺子麵前道。


    我還就不信了,這馬屁還不給你拍的滿心歡喜?


    果然,老爺子聽到我改了稱唿,又是見到我一臉殷勤的倒酒,一副受用的模樣,捋了捋額下的花白胡子之後道:“這女兒紅,其實是七味,除了那酸甜苦辣鮮澀以外,還有一味便是靈。正所謂,一咂一味,七咂七味,隻可惜,老夫手釀了半生女兒紅,自己確實也品不出那靈的味道。”老頭說完,也是一聲長歎。


    說實話,我懵了,真懵了。老爺子自己釀的酒,而且信誓旦旦的說這酒裏一定是有著七味,但是自己卻又是說不出那第七味的靈的味道,這倒是怪的很。依我看,和素質,還不如那些直播賣貨的主播來的專業呢。


    “老爺子,要是這七味全都品出來的話,會是什麽樣?”我趕緊追問了一句,看老頭那一臉的遺憾模樣,不用想也知道,這其中肯定是有貓膩在的。


    “七味現,那便是天子,卻也休想讓老夫挪那半下的屁股。”老爺子哼了一聲說。


    “老東西,人間的那點好東西,都讓你糟蹋了,人家那叫天子唿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怎麽到了你的嘴裏,卻不如你那糟爛的手藝煮出來的雞屁股。”老黃在旁邊吐槽了一句,端起杯子卻是小小的抿了一口,半晌之後,酒氣從嘴裏吐出來,也是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嘴裏又是嘟囔了一句:“媽了個巴子的,這七味怎麽喝了這麽多年也是品不出來呢?”


    眾人在這裏喝的歡樂,卻沒想到,這個時候,那本來就是累的如同死狗一樣的猿王卻是突然蹦了起來,然後手掌虛握,抬著胳膊閉著眼,朝著眾人舉了一下,嘴裏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個字“幹”,然後做了一個喝酒的姿勢,隨後便是直接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繼續唿唿大睡去了。


    尼瑪,這麽大的人了,居然還夢遊。眾人看著猿王的動作,都是有點無奈,一是因為猿王這個貨夢遊,二則是這個家夥的唿嚕聲簡直是太響了。


    於是,我抬腳奔著猿王的屁股上就是一腳。


    於是,猿王一臉模糊的醒了,看了看眾人,又是看了看我,瞪了我一眼道:“踢我幹啥?”


    “叫你起來喝酒。”我隨口道。


    “喝酒?哦,喝酒。”猿王嘀咕了一聲,呲牙一笑。也不用讓,直接便是竄迴到桌上,抓起那桌子上的酒杯就是一口灌了下去。


    紅暈出現在猿王的臉上,猿王卻是眉頭緊皺,然後杯子往桌子上一扔,便是朝著那老店主瞪了一眼:“老頭,你這就是不是糊弄我們的?我們辛辛苦苦的刨了半天,你就拿出這麽一壇子水來?”


    握草!你丫的酒量大這個事咱們先不說,人家好歹也是請了你喝酒,你丫的不念叨熱念的好,居然還在那編排人家的酒不好,這他媽的不就是典型要飯還嫌飯菜涼嗎?我瞪了猿王一眼,這種最基本的素質,還是應該要有的。


    卻沒有想到,那本來一臉惆悵的老店主這個時候,卻是猛然坐直了身體,雙眼放光的看著猿王,隨後也顧不上什麽輩分不輩分的事情,直接抓起被猿王扔在了桌子上的酒杯,便是再次給猿王道了一杯酒,然後送到了猿王的麵前。


    猿王看了一眼那半輩子的琥珀色酒漿,微微的撇了撇嘴道:“老頭,倒酒哪有給人家倒一半的。”


    我懷疑這個貨今天還是操勞過度了,這是被累的有點迷糊了吧?丫看不出這老頭不是一般人嗎?


    卻被想到,老頭聽了這話,不單單沒有生氣,更是直接將猿王的杯子倒了滿滿的一杯。


    猿王舉手喝幹,擦了一下嘴角,皺著眉頭道:“哎,老頭,你這酒倒是怪的很,這杯咋不一樣了?”


    “啥味?”老店主問。


    “辣。”猿王砸了咂嘴道。


    於是,又是一杯倒滿,又是一杯下肚,這一次的味道卻是苦,看猿王的表情,我估計那苦味,應該不會比黃連差多少。


    於是眾人都是瞪大了眼睛看著猿王一杯一杯的灌著酒,然後喝完咂咂嘴,說出一種味道。


    整整七杯,除了第一杯的根本沒有任何的味道以外,整整的六種味道,猿王一個不差的說了出來,然後第八杯端起來,隻是抿了一口,猿王便是推金山倒玉柱一樣的,仰天栽倒,隨後便是鼾聲如雷。


    “這第七味原來便是無,這第七味原來便是無,這第七味原來便是無……”老店主一聲一聲的重複著,如同著了魔一樣。


    片刻之後,更是直接起身,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這小子是和你們一起來的,你應該是他們的老大吧?”


    我看著老爺子那如同要吃人的目光,微微的遲疑了一下道:“我們的確是一起來的,不過我倒不能算是他們的老大,我們都是兄弟。”


    “我不管你是不是兄弟,你能不能做了這個小子的主?”老爺子袖子一拂,急促的問道。


    “這個……我做不了。”我嘴角掛著無奈的笑容道。


    “那你們今天晚上就別走了。”老頭冷哼了一聲,然後轉身便走。


    握草!啥意思?這不會是黑店吧?咋了?老子進的這是十字坡的客棧嗎?之前吃的東西都是人肉做的嗎?


    我趕緊湊到老黃主席那邊,低聲問了一句:“老爺子,這老店主是啥意思呀?不會真不讓我們走了吧?他是不是要把我們都哢嚓了呀?”我伸手,在脖子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你小子的心理能不能別這麽陰暗,老牛不是那種人,實話告訴你吧,老牛是相中了猿王了,如果我猜的不錯,老牛是想收了猿王做徒弟,不過也沒準,看對眼了直接收成了上門女婿也是有可能的。”老黃說話,還抬頭,朝著另一邊正端著杯子,一口一口的輕抿著的姑娘挑了挑眉毛。


    卻不料,姑娘倒是也大方,聽到老黃主席說話,又是轉頭看了一眼地上唿唿大睡的猿王,鼻子裏哼出一聲冷哼道:“我才不要這麽一個沒用的男人,喝這麽點的酒就醉倒了,根本不配當我的夫君。”


    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喝著老黃出現在這裏,和那老黃嘴裏的老牛店主打賭,一定是這丫頭的主意。


    半晌之後,也不見那老牛店主出來,我便是又湊到老黃主席的身邊,輕輕的問了一句:“老爺子,這老牛店主是什麽人?”


    “你們不知道他是什麽人嗎?”老黃瞪著眼珠子看我們,一臉的詫異,好像是我們的臉上開出了花一樣。


    “不知道。”我聳了聳肩膀,意思很明顯,怎麽的?他很牛逼嗎?需要我們認識嗎?他又不是老子的老丈人,老子幹嘛要認識他?


    “你是真牛逼。”沒想到,聽見我說不知道,老黃居然抬手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了這麽一句。


    牛逼?我倒是頭一次聽說不認識一個老頭,就牛逼了。


    “這老牛其實是這天山派的掌門人,當然了,是前任的。”


    握草!掌門人,天山派的,就算是前任,這的確也是夠了牛逼了。不過這也隻能說是老牛牛逼,卻不能說是我牛逼吧。


    看到我疑問的眼神,老黃抓起一根筷子,哢嚓一聲掰成了兩段,捅到他那稀疏的牙縫子裏,一邊扣著牙,一邊跟我說:“這老牛的酒館一天隻供三頓飯,而且老牛這人的脾氣怪的很,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在酒館裏大唿小叫的。曾經有一名橫行在天山山脈上的漢子,聽到了這種事,便是特意跑到了老牛的酒館裏惹事,你猜怎麽著?”


    “怎麽著?整死了?”我問。殺人不過頭點地嘛,除了整死以為,我想不到其他的事情了。


    “比死了還慘,那家夥愣是被老牛關在這小酒館裏,給他整整的幹了十年的跑堂夥計,而且還是那種動輒便是一頓打罵的下場。”


    尼瑪,聽到這裏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的後背都在隱隱的生疼,好像那老牛的打罵,全都抽在了我的身上一樣。不過轉念一想,我倒是也就釋然了,老牛是前任的天山派的掌門人,那境界自然是高深莫測,這種人跑來天山派前任掌門的麵前撒野,不挨收拾反倒是不對了。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老黃微微的欠了一下身子,在我的耳邊道:“你知道當時那漢子來著酒館鬧事的時候,是什麽境界嗎?”


    什麽境界?我看了老黃一眼,隨後道:“咋的?還能是神境呀?”


    老黃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猜


    的真準。”


    我勒個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神境的來鬧事,被摁住當了十年的跑堂夥計,馬勒戈壁的,那老牛得是啥境界了?那老黃主席得是啥境界?尼瑪,不行了,信息太多了,我感覺自己的腦仁都在隱隱作痛。


    隻可惜,境界這種事情,就像是女人的三圍一樣,大多數人都是當成了秘密看待,所以,老黃不說,我也是不好問,不過根據這種種的跡象,倒是不難看出,老黃和老牛兩個人的境界倒應該是差不多的。


    “沒想到,老牛居然是已經到了這個境界了。”我斜著眼睛偷瞄了一下老黃,然後做作的長歎了一聲道。


    “他牛個屁,想當初老子和他組合一起出道的時候,老子是老大,他還能當老二。”果然,老黃伸手一拍桌子,直接就是大聲的嚷嚷了一句。


    握草!組合?一起出道?什麽組合?黃牛組合嗎?你們一起出道是去倒騰火車票或者是專家號了嗎?還出道,你丫的是不是看女團看多了?不過老黃主席雖然這麽說,但是卻也從另外一方麵反映出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老黃即便不比那老牛店主厲害,也一定是半斤八兩。


    眾人就這麽一邊閑聊,一邊喝酒,等到想起來時間的時候,外邊的天已經大亮。


    猿王哼哼唧唧的揉著腦袋從地上爬起來,朝著眾人看了一眼,便是一聲不響坐到桌子旁邊,看那一臉的鬱悶,好像是有著沉重的心事。


    “咋了?”我也已經醉的有點迷糊,說話的時候,舌頭都是短了一截。我抱著猿王的肩膀,紅著兩隻如同兔子一樣的眼睛。


    “我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喝醉了。頭疼。”猿王薅頭發。


    你丫的是喝醉了,不是做夢。我嘿嘿一笑,然後繼續大著舌頭跟猿王說:“你知道嗎?這店主老牛喜歡你,他應該是想收你做徒弟。”


    猿王蹭的一下就從凳子上竄了起來,本來鬱悶的表情直接便是轉換到了暴躁,扯著嗓子就在那吼:“收老子當徒弟?老子為啥要找師父?老子不幹!”猿王一句話,直接三個老子,把那正從後門走進來的店主老牛直接就是吼了一個趔趄。


    猿王見到我們都在朝著他的身後看,也是扭過頭,朝著身後看去,也是剛好看到老牛正踉蹌著進來。


    老牛也是一個怪人,如果按照老黃的脾氣推測的話,現在老牛應該正掐著猿王的脖子暴揍猿王呢。但是老牛卻隻是臉色微微陰沉了一下,然後便是換上了一副笑臉走了過來。


    “猿王,你給我當徒弟,我教你功夫,保證你能以後能進入神境。”老牛說。


    “老子不學,老子以前也是神境,隻不過是來了人間之後,境界才全部都沒了,老子慢慢修煉一樣能迴去。”猿王一臉不情願的說著。


    這一刻,猿王那本來就高大的形象,在我的心裏又是高大了許多。看見沒,這才叫牛逼呢。不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要和這店主老牛搭上關係,就算不是師徒,估計萬兩黃金混個臉熟,這種事都是幹的出來。再看人家猿王,老牛上趕著收徒,人家居然是一個根本不鳥老牛的態度。


    “猿王,你知道這老頭是誰不?”我趕緊接過話頭,因為我看到老牛的眼睛裏已經快要冒火了。我斜著眼睛看猿王,擠眉弄眼的給猿王使著眼色。


    “不知道。”猿王搖頭。


    “這是咱們現在的天山派的前任掌門,神境的大神。”我說。


    “神境的大神?”猿王嘀咕了一聲,然後抬頭看了老牛一樣,老牛見到猿王看過來,也是挺了挺胸脯,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可惜,猿王看了兩眼老牛之後,又是冒出來一句:“大神多個der呀?”


    握草!老子這輩子誰都不服,就服了猿王了。第一次聽見有人如此的評價大神的,太牛逼了。


    於是,眾人都是拚命的揉著自己的下巴,好像不這麽做的話,自己的下巴下一刻就會直接掉下去一樣。其中還包括老黃。


    老黃目光一會看看老牛,一會看看猿王。然後……然後老黃一拍大腿,狂笑聲頓時響起。


    “老不死的,你看看,我早就說過你,你丫的就嘚瑟吧,這個看不順眼,那個瞧不上眼的,那麽大的歲數了,也不收徒弟。該呀,相中了一個,人家還不鳥你,啥心情?”老黃一邊拍著大腿狂笑,一邊挖苦著老牛。


    “老子要是不收了他當徒弟,老子這牛字就倒著寫。”老牛咬牙切齒的道,目光兇狠的瞪著猿王。


    牛字倒著寫?那差不多也是牛吧?


    “老子要是當了你丫的徒弟,老子的王字也倒著寫。”猿王也是暴脾氣,聽到老牛如此說,大巴掌一拍桌子,直接就是跟老牛杠上了。


    我草,這他媽的也太牛逼了。


    “昨天吃老子的飯菜,給老子吐出來。”老牛伸手,伸到了猿王的下巴下邊。


    “沒有,你哪個眼珠子看著老子吃你的飯菜了?”猿王這個時候倒是機靈。


    於是,老牛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看著猿王的目光也是越來越暴戾,隻是那暴戾之中,我卻是感覺到了一絲隱藏的很深的欣喜和欣慰。尼瑪,那句話咋說的來著?賤!


    “老子說你吃了,你就吃了,你今天不給老子當徒弟,也得當。”


    “老子說沒吃就沒吃,老子今天就不給你當徒弟,你能把爺咋?”


    倆人如同兩隻被扔進了圈子裏的鬥雞,我們這一群人反倒是成了無事的人。


    於是,老黃一招手,眾人便是跟著老黃魚貫而出,甚至老牛那孫女也是跟了出來。


    “走吧,去拍賣會吧,今天猿王是絕對走不出這酒館了。”老黃說。


    “老爺子,牛老前輩不會把猿王弄死吧?”說實話,我有點擔心猿王,畢竟牛老爺子那可是神境的高手,猿王卻隻是一個魂境八重的菜鳥,我是真的擔心老爺子一指頭把猿王摁死在屋裏呀。


    “放心吧,不會的,這老東西現在稀罕猿王還稀罕不過來呢,又怎麽可能弄死他。”老黃沒有說話,卻是身邊的老牛孫女出聲了,而且對老黃的稱唿居然直接就是老東西。


    老牛的孫女一定是了解老牛的,這一點根本不用懷疑,人家都在一起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知道猿王沒事,我們也是徹底的放心下來,於是,便是跟著老黃主席晃晃悠悠的朝著那拍賣會走了過去。


    路上沒人的時候,老黃跑去了街邊的角落,等一會再出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個滿臉漆黑的精瘦漢子,一笑的時候,滿嘴的黒牙。


    “老爺子,您這易容術倒是不怎麽樣。”我看著老爺子那兩隻漆黑的手掌,還有身上那左一道子,右一道子的黑印子,一臉感慨的說道。


    “忘了帶易容粉了。”老黃也不在乎,直接就是說出了原因。


    “那你臉上的黑東西是啥玩意?”


    “鍋底灰。”


    握草!怪不得我怎麽還聞到一股子生煙的味道呢。媽的,神境的易容術,能修煉到老黃這個地步的,我估計曠古爍今,也就老黃一個了。


    於是,眾人就是這麽一臉尷尬、無奈的走進了拍賣場。而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中途的時候,那老牛的姑娘也是簡單的易容了一下,當然了,人家畢竟是姑娘,愛美天性,總是不會把自己抹的像是一隻剛剛鑽了灶坑的老貓。


    拍賣場之中人又是少了很多,以至於我們坐下來的時候,周圍十米之內,都是看不到半點人影。


    我相信,老黃本來的座位絕對應該是在那最上層的單獨包間之內,我估計身邊的老牛的孫女也是差不多。畢竟是前任掌門的孫女,再差,估計也不能差到哪裏去。


    拍賣會依然是在有序的進行,因為商品和剩下人員也是匹配,所以這拍賣會的人員雖然不那麽多,但是氣氛卻是更熱烈了一些,看起來甚至有點劍拔弩張的味道。


    反正也是沒事,於是,我便是伸著胳膊懟了一下身邊的老黃,低聲問道:“老爺子,這拍賣會到底要拍幾天呀?”


    老爺子努力的睜開眼,朝著周圍看了一眼,然後卻是沒有迴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了我一句:“你們這幾個小兔崽子來這裏到底是想拍什麽東西?”


    “兵器譜,妖屍。”


    老黃蹭的一下就是坐直了身體,扯著嗓子喊:“你丫的咋不把拍賣會都拍了呢?”


    啥意思?我看著老黃,卻是不知道老黃說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們這邊的動靜,自然也是惹的旁邊的人一陣的側目,甚至有些人還投來了意思不懷好意的目光。馬勒戈壁的,我懷疑老黃就是被派過來坑我的。他這一嗓子,直接就是講我的目的暴露了一個底朝天,雖然不至於被其他人想到我的目的,但是估計也能猜到一個七七八八。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就是證明了,我覺得這些人應該已經開始打算“殺人越貨”的事情了。


    卻不料,老黃更是變本加厲,直接朝著那些人瞪了一眼,然後來了一句:“看你媽了個波!”


    我覺得我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估計我邁出天山派大門的那一刻,就得被亂刀砍死。還有,你丫的一個大神級的人物,跟著這些人置氣,你丫的就不覺得丟人嗎?


    “老爺子,你這是真不想讓我從這天山派活著出去呀。”我一臉無奈的看著老黃,老黃是神境的高手,而且沒準還是被這天山派特意邀請過來看場子,他肯定是沒事。


    “那是你的事。”


    草!有他媽的你這麽辦事的嗎?你丫的給我惹了一身的騷,你拍拍屁股走人了,老子在這後邊吃你的灰,是人嗎你?要不是因為我這境界絕對幹不過老黃,我現在真是想暴起直接給老梆子幹翻了,以謝民憤算了。


    “不過呢,這事倒是也好辦


    。”老黃顯然也是知道這拍賣會的規矩,在天山派的時候,這些人還不至於幹出那殺人越貨的勾當,但是如果出了天山派的大門,那可就是另外的一番場景了。殺人越貨的事情是絕對存在的,唯一的區別也就是殺我們的人到底是什麽人的區別了。


    好辦?我他媽的怎麽沒感覺這事怎麽好辦呢?


    見到我瞪他,老黃給了我一個放心的眼神道:“這事你找老牛去呀。”


    周三看著跳上來的老四,雖然身體被體內狂暴的力量折磨的異常難受,但是內心卻是異常的興奮。


    兩千元的工資到手了,再收拾了這個,就是三千元的工資,也是快要達到萬元的存在,再也不會拖國家平均公務員工資的後腿了。


    老四真的幹脆,跳上來,二話沒說,在周三凡人煉體訣的窺視下,瞬間抽空了丹田裏的土屬性靈氣,隨後身體帶著狂暴的力量直接衝向周三,一個普普通通的直拳奔著周三的麵門劈頭蓋臉的轟了過來。


    哈哈!爽!周三此刻心裏幾乎要歡唿起來,自己全身的力量正好需要這樣的發泄,這種直來直去的風格剛好也是自己喜歡的。


    同樣一拳平平轟出,與老四轟轟烈烈的一拳針鋒相對的轟在了一起。


    一聲巨響,擂台上煙塵瞬間彌漫。


    待塵埃落定之後,老四斜著靠在擂台邊緣,嘴裏咬牙切齒的抽著冷氣,右手抽風一樣的甩動著。


    看著自己迅速紅腫的拳頭,老四鬱悶的看了周三兩眼,嘴裏嘟囔著死變態,然後痛快的跳下了擂台。


    “咋不打了?”監獄長一臉奸笑的看著老四的拳頭。


    “打不過,打個屁。”老四倒是直接承認了。


    “我……”政界的老三挽著袖子剛要邁上擂台,一隻手從身後拉住了他。


    “我來吧,你們不行,我試試。”一直沉默的老一拉住了他,隨後輕輕挽了挽袖口,邁步走上了擂台。


    “王一。”老一在擂台上站定之後,朝著周三輕輕的拱了拱手。


    “王叔好,小子周三。”周三有樣學樣的迴了禮。


    “請。”王一擺了一個起手式,隨後示意周三攻擊。


    “請。”


    周三緩慢的移動著腳步,王一擺出的姿勢是詠春拳裏的問手,這個周三在電影裏看過,如果電影是真實的動作,那麽這個應該就不會錯。隻是王一這個一米八多的壯漢,擺出一個問手的起手式,讓周三感覺無比的別扭,一時間居然有了一點無從下手的感覺。


    周三的狀態自然絲毫不落的落在了王一的眼睛裏,王一嘴角輕輕扯動,同樣也有著一點無奈,沒辦法,誰讓自己就會這麽一套呢。


    無從下手,那幹脆就隨便下手,周三迅速調整了自己的狀態,貼近王一,簡單的弓步衝拳轟出,目標直指王一的問手。


    啪!


    王一手掌拍在周三的拳頭上,周三的拳頭微微下沉,一股大力從周三的拳頭上迅速傳來,周三的身形被這股大力帶動的一個趔趄。


    王一的右手鬼魅的出現在了周三脖頸處,而且看架勢還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周三感覺自己的背後瞬間被冷汗濕透,身子幾乎本能的更加伏低,幾乎貼到了地麵上,狂暴的力量從腰部傳來,周三憑空扭轉了身子,隨後一拳狠狠的轟向了王一的雙腿之間。


    “我去他大爺的,這小子太卑鄙了。”台下的人感覺自己的下巴在今天突然變的異常不穩定,好像隨時都有掉下來的可能。


    周三和王一的身形交錯而過。


    “對不起。”周三真心實意的朝著王一拱手一禮,表示道歉。


    “防的漂亮。”周三沒想到王一居然朝著周三豎起了大拇指,同樣也是真心實意的誇讚著周三。


    隨後兩人再次衝在了一起,王一依然是問手的那套招式,追著周三瘋狂的攻擊,每次攻擊都讓周三防不勝防,周三感覺自己的後背已經能夠擰處水來。


    隨著一聲輕微的響聲,兩人再次交換了位置。


    “問手為追,當心。”王一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重新擺好了問手的架勢。


    “謝謝王叔提醒。”周三皺著眉頭看著王一,兩人到現在為止依然是勢均力敵,雖然王一的問手總是出其不意,弄的周三手忙腳亂,但是周三卻也憑借著自己胡亂的打法無數次的解圍。隻是看著王一的表情,周三才明白,眼前的王一看來一直都有所保留,現在估計才要玩真的,可惜自己已經被弄的疲於應付了,這要是才開始來真的,那自己估計隻有被虐的份了。


    “驚蝶步,媽的,笨蛋。”周三耳朵裏突然出現一個聲音,標準的普通話,字正腔圓。


    靠!我怎麽忘了這事了,媽的,還好這老貨及時出現。周三聽見聲音,嘴角扯開一絲笑容。


    台下本來已經做好準備給周三打打圓場的老人,看見周三的笑容後,突然感覺有點怪異,一種失控的感覺瞬間充斥了自己的意識,隻因為周三的笑容突然變得異常自信,甚至有點勝券在握的感覺。老人手指重重的叩擊在拐杖,甚至因為激動,金絲楠木的拐杖被自己的手指叩擊出了幾個深深的凹痕。


    不可能,老人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周三的神情自然也落到了王一的眼中,王一自然也清楚周三眼神中的含義,所以本來淡定的表情也變得有一些迷惑。


    嘿嘿,來吧,周三朝著王一勾了勾手掌。


    雖然對於周三的狀態有點懷疑,但是王一卻依然沒有改變自己的決定,腳下碎步快速移動,很快朝著周三貼身攻了過去。


    手掌晃向周三雙眼,在周三雙眼被擋的瞬間,左手狠狠的拍向了周三的腰間。


    王一突然覺得自己的眼前一花,本來應該出招抵擋自己的周三,突然滑到了自己的身體右側,王一甚至沒有發現周三是怎麽出現在自己的右側的。


    一股危險的感覺瞬間充斥了王一的神經,王一本能的右手肘狠狠落下,擋在了周三狠狠轟向自己的右肋的拳頭上,隻是拳頭上的力量卻讓王一驚出了一身冷汗。


    周三的拳頭上幾乎沒有一點力量,在沾到自己的右肘之後,拳頭幾乎沒有任何停頓的向上揚起,再次狠狠的轟向了自己的腋窩。


    不得已之下,王一隻能瞬間提聚水靈起到自己的右肩之上,準備硬抗這一次攻擊。


    可惜周三的拳頭在王一的腋窩半寸遠的地方突然改變了方向,朝著天上轟了出去,下一刻,周三的半個後背幾乎完全暴露在了王一的麵前。


    王一左手越過身前狠狠的拍向了周三的後背。


    身體在不斷的變化下總會呈現出畸形的狀態,王一現在麵對的就是這樣的狀態,身體如同麻花一樣扭在了一起,所以王一一掌拍向周三的後背的時候,就已經是破釜沉舟的狀態,估計九成已經沒有下文。


    王一的拳頭幾乎是在周三的注視下拍向了自己的後背,所以王一注定是悲哀的。


    “靠!”周三意識裏一聲暴喝,後背狠狠的撞向了王一的右肩。


    王一努力壓榨著自己身體中的每一分力量,每一點靈氣。


    隻是可惜,在王一的手掌馬上要按在周三的後背的時候,周三的後背狂暴的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狠狠的拍在自己的肩上,王一的身體瞬間被這股力量衝擊的崩了出去,自己拍向周三的手掌自然也隻能是夭折在半路。


    力量迅速的衝進右肩,王一感覺自己的右肩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感覺,隻能任憑那力量不斷的在自己的右肩肆虐,然後帶動著自己的身體飛了出去。


    下一刻,王一已經撞在擂台的繩索上停了下來。


    繩索不停顫動,徹底的驚醒了迷惑的王一。


    王一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周三,他不知道周三為什麽在這樣的情況下停了下來,如果繼續攻擊,自己也許隻能勉強的應付,最後隻能落的一個慘敗的下場。


    意識催動自己丹田內的靈氣,迅速的充斥在全身,王一眼神凝重的看了一眼周三,這一刻,王一徹底改變了自己的狀態,周三在他的眼裏,永遠不再是那個笨拙的修士,而是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對手。


    感覺著自己全身充斥的力量,王一嘴角扯開一絲笑容,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年自己沒有動用過真正的力量了,王一感覺自己的全身都在興奮。


    周三甩了甩手掌,王一的力量是不能忽視的,更主要的是王一的力量雖然不似老四的狂暴,但是卻更加的悠長,那源源不斷侵襲而來的衝擊讓自己也同樣的難受無比。


    哼!


    周三鼻子中哼出一聲冷哼,周身的力量顫動之間,徹底粉碎了王一留在身體中的暗勁。


    來!


    來!


    伴隨著兩聲短促的吼聲,兩人再次蠻牛一樣的衝到了一起。


    周三的力量是狂暴的。


    王一的力量是綿長的。


    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卻碰撞出異樣的美麗。


    手肘狠狠的懟向王一的麵孔,王一偏頭閃過手肘,左掌狠狠的插向周三的右肋,周三扭動身形,水蛇一樣的閃過王一的手掌……


    兩人根本不知道到底攻防、拆解了多少的迴合。


    周三拳頭命中王一胸膛之後,兩人的身形再次分隔開來。


    台下幾人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去理解眼前的狀況,老一在他們的心裏基本沒有輸過,更別提輸給一個小屁孩,但是現在的情況確實兩人打的風生水起,而且似乎還是周三占了上風。


    “你行不行?”台下的粗嗓門打斷了兩人的戰鬥。


    “行。”王一簡單的迴答著。


    “來。”周三在對麵輕輕的勾著手掌。


    王一扭動了一下脖子,發出輕微的哢嚓聲。


    “總算認真了。”台下人似乎很熟悉老一的狀態。


    衝!


    伴隨著王一口中的斷喝,王一身形狂暴衝出,絲毫沒有水屬性的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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