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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臉色更加蒼白,他沒有想到,之前一直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人,為什麽會突然變成了如此冷酷的一個人。


    粗重的唿吸聲瞬間便是傳遍了整個訓練場。


    眾人都在看著青衣,也在看著那一臉光怪陸離之中的男人。他們沒有聽見任何的聲音,所以也根本不知道訓練場裏的男人到底經曆了什麽。


    “讓他在裏邊呆上一夜,如果能出來,你們的勝算會高上很多。”青衣朝著其餘的幾人點頭,然後便施施然的和我們一起離開了。


    “他要是出不來會怎麽樣?”劉結巴屁顛屁顛的湊了過去。


    “會死。”青衣說,臉色平靜的就像是在說今天晚上的天氣還不錯一樣。


    愣住的人包括我,我們都在看著青衣的眼睛,希望在青衣的眼睛裏看到一些不同的東西,可惜,仔細的觀察了半晌之後,我們終於還是放棄了努力。青衣如果說男人會死,那便真的會死。


    青衣的確是如同那陣法之中的男人想的一樣,的確是冷酷的。至少對待一個和自己不相幹的人,一直都是這樣的。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我們的門鈴被按響。


    從落地的窗戶上看出去,卻正是昨天晚上的一群人,也包括那個陣法之中的男人。


    男人的臉色依舊蒼白如紙,但是那眼神相較於昨天,卻是平淡了很多。


    魂境,男人還是沒有辜負青衣的希望,終於是在一夜之間突破到了魂境。一個魂境的陣師,那對於隊伍的整體提升是無法想象的,這麽一算,他們的勝率的確是高了太多了。


    “恭喜你。”青衣站在院子的門口,斜斜的靠在院門上,臉色依舊是如同昨天一樣的平靜。


    “謝謝。”男人說,臉上滿是感激的神情。


    “不客氣,你們還是迴去休息吧,下午的比賽,還是不要參加了。”青衣說。


    下午的比賽,他們的對手是我們,他們的確是沒有必要參加了。畢竟,青衣一個人都已經能夠將他們所有的人困住,這樣的比賽無論打還是不打,結果都是一樣的。


    一眾人,最終滿是感激的離開了,臨到路口的時候,還在朝著我們努力的揮著手。臉上的笑容即便是距離我們已經很遠,還是能夠讓我們感覺到一絲溫暖。


    “你幫他們,目的應該不是簡單的隻是希望他們能夠晉級吧?”我推開門,伸著懶腰挪到了青衣的身邊。


    “我們太招搖了,尤其是在劉結巴之後。”青衣說。


    的確是這樣,我們的確是太招搖了,以至於我們現在幾乎成了華山論劍的焦點,畢竟現在正式組那邊的比賽還沒有開始,不過我相信,即便是正式組的比賽開始,我們依然會是這一次華山論劍的焦點。


    作為焦點,自然就會收到關注,而作為人,自然便會有是非,尤其是在這麽多的人聚在一起的時候。


    所以,早上吃早飯的時候,扔在餐桌上的兩份報紙上寫著兩個截然不同的內容。


    一份的報紙上,在極其醒目的位置上寫著一行漆黑的大字,大字用的是規規矩矩的楷體,分外醒目。


    《黑馬還能走多遠?》,醒目的標題下邊則是放著一些當時比賽的畫麵,而在畫麵的下方自然便是一些人的評論,隻是那評論員的名字我們卻是陌生的緊,其實這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自從來到這華山論劍,我們唯一做的事情便是打架和閑逛,青衣倒是做了一些工作,但是那些工作顯然是和我們的關係不大,所以青衣壓根就沒行告訴我們,甚至連這個意識都沒有。


    評論並不怎麽好看,大致的意思便是我們隻是曇花一現,或者說是半夜爬上了娘們身上的漢子,總是堅持不了太久的。


    另一份報紙上的標題倒是好看了許多。《黑馬畢竟是黑馬》,標題下邊的評論也是褒獎更多,那所謂的特約評論員甚至拍著胸脯保證,我們一定會將這黑馬的姿態進行到底。


    我抓著手裏的報紙,鼻子裏哼出了一聲冷哼,隨手將報紙扔到了沙發上。


    “這是好事,你不高興嗎?大哥哥。”月牙兒跑過去,將報紙拿了起來,左右的翻轉了一氣,終於找到了那個標題。


    “這報紙是哪弄的?”我朝著青衣看了過去,這種事,青衣一定是知道的。


    “好像是民間的,不是主辦方做的東西。”


    民間,這個詞在這裏可是陌生的很,畢竟這裏可是沒有民間的人。


    “會是隱門嗎?”我追問了一句。


    “很有可能。”青衣迴。


    隱門的心思讓我再次迷糊了起來。在地府之中,雖然接觸的並不多,但是無論從哪個方麵來說,隱門好像都是與我們站在一麵的,隻是他們的立場卻是要非常的隱晦。我相信,即便是一場魂族大戰之後,能夠知道我身後那個隱門的勢力的人也絕對不會多。


    如果這件事情是隱門做的,那麽他們的態度卻就有意思的多了。


    捧殺,這裏絕對有一大部分都是捧殺的目的。無論是什麽人,現在的正常思維一定都是希望這次的劉結巴風波趕緊的過去,而絕對不是用報紙這種下流的手段,將我們的名字再次在眾人的心目之中加深一遍印象。


    而這種捧殺,對於隱門來說,到底有著什麽好處?這便是我需要考慮的問題。


    我皺著眉頭朝著青衣看去,青衣也是剛剛放在喝光了的牛奶杯子,正接過月牙兒手裏的報紙,認真的看著。


    “需要我出去一趟嗎?”見到我看過來,青衣將手裏的報紙微微的放下一截,然後朝我看了過來。


    “不用,這種事情,我們終歸是躲不過的,除非我們不想要這些獎勵。”我說。


    其實,我一直以來的習慣便是這個樣子,陰謀這種東西,太不適合我,我更喜歡站在一起,真刀真槍的分出一個輸贏。當然,這倒是也不能說我便是反感那種“玩陰的”的戰術,相反的,我還是非常喜歡的,隻是我喜歡的是青衣卻陰別人,至於我,一是不會,二是學不來。


    下午的比賽是劉結巴自己去的,男人他們已經棄權,所以這比賽到底是應該派誰去,也是無所謂的事情。之所以派劉結巴去,是因為一群人裏好像隻有他沒有事情可做。


    月牙兒自從開了劉結巴的戰鬥之後就有了新的想法,所以,她現在正在研究、適應著她的新武器,六根炮管的加特林。


    之前雖然也用過,不過相對於加特林來說,月牙兒還是更加喜歡巴雷特,原因無他,那玩意的殺傷力是極大的。但是巴雷特也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便是速度,想要如同劉結巴那樣,一聲唿嘯之間,便是放倒了成百上千人,巴雷特還是做不到的。


    所以,猿王也被月牙兒拉了過去,用他那半吊子的技術,努力的配合著月牙兒。


    至於我們剩下這些人,我們倒是很閑,但是我們對於這些卻絕對不會熱衷,相比起去戰場上囂張,我們始終覺得還是躺在床上睡覺來的舒服。


    如今已經進入了比賽的後半段,所以,便也不再如同之前那樣,采用殘酷的淘汰製。而是在淘汰賽的基礎上,加上了一個複活賽。


    第二天,我們對陣的是一組加拿大的對手。


    雪白的皮膚,高挺的鼻梁,長長的鼻子,無論怎麽看,都像是說了謊話的匹諾曹一樣。


    如今進行的六晉三的淘汰賽,所以,這個時候,即便是我們也已經收起了掉以輕心的心思,青衣帶著小白和猿王他們這個黑馬小隊下了場。


    隻是,青衣和小白從開始到最後表示一直的站在隊伍的大後邊,看著猿王他們三人站在場地的中央打死打生。


    加拿大的選手實力不錯,隻可惜,與我們的隊伍還是查了不少。他們是一水的魂境一重的隊伍,而我們則是一水的魂境三重的隊伍,我、月牙兒、小輪子除外。


    小輪子自從來了這華山論劍之後便很安靜,安靜的讓我們以為這個孩子是不是已經改邪歸正了。


    “哎,怎麽不太高興?”我看著身邊的小輪子,百無聊賴之間,隻能是選擇和這個孩子扯上一會閑嗑。


    小輪子沒有說話,隻是臉上帶著十分不爽的表情,看著場地中央那正舉著巴雷特狂轟對麵五人的月牙兒。


    “怎麽?姐姐欺負你了?”小輪子顯然是不太想說,隻是,我是在是太無聊了一些。伸手的綰靈心已經把遮陽帽扣在臉上,如同在河邊釣魚曬太陽的老太太一樣,仰著脖子睡著了。


    “她要是沒有手裏的無影的話,她根本欺負不了我。”小輪子說。


    果然,這家夥還是因為月牙兒欺負他的事情在鬧心。隻可惜,迫於月牙兒的淫威,這家話現在即便是有滿肚子的苦水,卻也是根本倒不出來。


    關於這件事,我也是無能為力,月牙兒欺負小輪子,簡直就是與生俱來的天賦。這種事情,即便是我們,也沒有辦法過多的幹涉。


    比賽在猿王衝入了對方的戰場的瞬間便結束了。實在是實力上的差距太大了一些。


    我們是最後一場六晉三的隊伍,所以,我們這邊的戰鬥結束,接下裏要進行的便是之後的複活賽。隻是複活賽卻是我們的說法,華山論劍這邊還有一個更加委婉的說法:挑戰賽。


    至於剩下的人要挑戰誰,這些自然有大會的主辦方那邊核算,和我們根本沒有的關係。


    不過這結果倒是也很出我們的意外。大會的主辦方顯然有著他們的選擇方案,再選出了挑戰賽的兩支隊伍之後,眾人一片嘩然,不是因為錯,是因為對,太對了。


    “看來他們是以總體實力來計算的。”青衣說。


    “差不多。”我點頭迴答著,微微停頓了一下卻是繼續道:“隻是,這可是苦了加拿大方麵了。”


    青衣在笑,身邊的眾人也在笑。


    加拿大方麵的確是我們剩下的三支隊伍之中最弱的隊伍,隻有魂境一重的境界。但是如果真的是魂境一重的五人的話,那麽對付起“老鄉”他們,還是綽綽有餘的。


    隻是很可惜,加拿大方麵最後一場的對手卻是青衣他們,而且我非常懷疑,這些都是青衣搞的鬼,故意的隱忍著沒有太早的爆發,目的便是給加拿大的隊伍來上一下狠的,狠到他們連“老鄉”的隊伍都戰勝不了。


    的確是如同我們預料的一樣,加拿大那邊勉強湊夠了上場的五人。隻是這五人臉上的表情卻是十分的精彩,自從進入了戰場之後,便是一臉死了媳婦一樣的表情,要多難看又多難看。


    所以,他們的戰鬥也是要多難看便有多難看,反倒是以挑戰賽的身份參加了比賽的“老鄉”五人,卻是打的十分的奔放。當然,這其中或許也有一些破釜沉舟的情況在裏邊,畢竟這一場戰鬥下來,輸了便可以直接迴家了。


    加拿大的隊伍敗的很慘,盡管他們最終也沒有受到什麽致命的傷害,但是在對上比自己的整體境界幾乎低了一重的中國隊,最後的結果卻是輸了。這個結果,即便是沒有什麽實質的傷害,但是那侮辱性卻是極強的。眾人高挺的鼻梁在那一刻,似乎都是塌陷了不少。


    最終,青龍場三支進入最終的比賽的隊伍是中國隊的兩支隊伍,美國隊的一支隊伍。


    其他三處場地的場地也很快結束,賽後的名單也是緊接著公布了出來。


    其中最後、進入十二強的隊伍是中國隊三支,美國隊四支,日本隊一支,印度隊一支,德國隊一支,法國隊一支,而最讓我們感到奇怪的是,這最後的一支隊伍卻是來自一個非常小非常小的地方,之所以叫地方,是因為他們根本就是連國家都不算。最後一支隊伍居然是來自於赤道附近熱帶雨林之中的一個神秘的部落:印第安純女性部落。


    顧名思義,這個部落之中全部都是女人,所以,參加這次海選的隊伍之中也是一水的女人。


    在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我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或者是那個國家的隊伍故意搞了一個這麽“惡搞”的名字,卻哪裏想到,這印第安純女性部落居然是真實存在的。簡直便是如同現實版的“女兒國”一樣。


    這個部落的女人們都是非常自立自強的,不管任何事情她們都能完成。搭屋子、狩獵、禦敵這些事情對於她們來說都不在話下。這些事情也都能夠證明,印第安純女性部落的女人們不用依靠男人也都能很好的生活。而在經過了我們的百科全書——小輪子的普及之後,我們終於對這個部落有了一點大概的了解。而現在印第安純女性部落的人數大概隻有七百多人,並且部落中的人們大多都是與世隔絕的,她們生活在熱帶雨林中。她們不允許任何男性在她們中生活,就算是嬰兒都不可以。


    所以,對於這樣的存在,猿王提出了他最原始的問題——她們是如何的繁衍後代的。


    “亞馬遜熱帶雨林裏的原始部落那麽多,隨便抓點鄰村的便可以了。”小輪子翻著白眼說。


    猿王搓著雙手,一臉熱切的看著小輪子,表情之中有殷切的希望,曾經有那麽一個瞬間,我甚至以為在我們麵前站著的根本不是小輪子,而是那些一直陪著猿王守著望鄉台的母猴子。


    所以,猿王將這些問題的問的非常詳細。隻是在得到了最後的結果之後,猿王卻是瞬間如同泄氣的皮球一樣,蔫頭耷拉腦的沒了聲音。


    “她們會把男人抓去,然後和她們交、配,等到懷孕之後,就會把男人趕出來。所以,對於她們來說,男人不過就是生育用的工具,甚至都沒有她們平日裏狩獵用的工具來的珍貴。”猿王在蔫吧之前,聽見小輪子這樣說。


    而我們其他人在聽見這個部落的存在之後,便已經徹底的溜號。一個七百人的部落,最後居然能夠殺入十二強,這無論怎麽說也是一個非常詭異的事情了。要知道,在人間,仙人的存在好不誇張的說,絕對是鳳毛麟角的存在,這一場華山論劍,甚至已經聚集了整個人間所有的修煉者,即便是還有一些神秘的存在,但是卻也絕對不多。如此算來,這個比例顯然便已經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地步。


    但是在這個部落之中,這個比例顯然是不適合她們的。我甚至懷疑,她們這些參賽的人,到底是不是她們的全部,或者是不是她們中間最強大的存在。


    “有啥想法?”我的胳膊碰了一下青衣的手肘。


    “很怪,等著看看吧。”青衣說。


    這一次,比賽的對陣名單卻是沒有再通過小道的消息落入我們的手中。


    而這個消息,讓我的心裏卻是放心了一些。很顯然,隱門的手還沒有伸到這華山論劍的絕對高層之中。


    之後的比賽采用的是抽簽的辦法,依然是淘汰賽,隻是這一次,淘汰賽卻隻是淘汰出四個名額。剩下的八支隊伍將會進入八強。


    抽簽的方向非常的古老,一個紅木的箱子,箱子的頂上挖開了一個洞,裏邊放著十二張紙條。十二張紙條分別對應了四個比賽場。


    隻是當我將手伸入了那紅木的箱子的瞬間,便已經明白了這一場抽簽的公正性。箱子裏邊居然是一個小小的世界,十二張紙條正在裏邊飛快的奔跑著,那速度,如果境界稍差了一些人,甚至連將簽抓住都是困難的多。


    紙條最終落入手中,我一臉微笑的將紙條遞給了一邊的大會主席。


    主席是中國人,雪白的胡須,耷拉的眼皮,滿臉的褶子,如果不是因為那如同裝著星辰大海一樣的雙眼,所有人都會將這個老人當成是一名行將就木的老頭。即便是他如今站在這大賽的主席台上,也不過是如同一些單位一樣,弄一個所謂的名譽主席的空閑名頭掛在那裏,一是為了撐一下自己單位的門麵,另一個不過是想讓自己也能夠沾一點名譽主席的餘蔭。


    老頭笑嗬嗬的將紙條接了過去,滿嘴的黃牙已經沒有剩下幾顆。這一刻,我的心裏突然冒出來一個名字:洪七公。這老頭儼然就是金庸筆下的洪七公的翻版,唯一的區別好像就是衣服略微的幹淨了一些,也沒有了那麽多的補丁。


    老頭將手裏的紙條展開,隨即看了一眼便放在了我的手心裏,也不擔心我搞什麽貓膩,轉而應向了我身後的另一人。


    將紙條交給旁邊的工作人員,我已經晃晃悠悠的朝著台下走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陌生的聲音卻是在我的腦袋裏陡然響起。


    “幫老頭一個忙。”聲音很蒼老,一聽便是老頭的聲音。


    聲音此時是用秘法直接傳到了我的靈台之中,所以,老頭顯然也是一個不想暴露了身份的人。


    於是,我前進的身子沒有半點停頓,隻是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一會你們比賽的時候,把小日本全部都放倒在這裏,不要弄死,弄到他們走不了變成了。還有一個,他們手裏的草雉劍,一定要廢掉。”老頭說話的聲音依舊平靜,如古井無波。但是聽在我的耳朵裏,卻是多少有點震撼了。


    顯然,老頭是非常的痛恨小日本的,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對日本人有著那樣的稱唿,這種稱唿,尤其是對於我們中國人來說,簡直就像是朋友之間打招唿時候說的你好一樣。而對於小日本是這樣的,我能夠很清晰的理解,但是至於老頭為什麽特別強調一定要廢掉草雉劍的問題,我卻是有些不懂。


    老頭到底是誰我不知道,不過據我猜測,應該就是那個一口黃牙沒剩下幾顆的主席。


    比賽的順序很快便確定了下來,而我們也是意料之中的與日本的隊伍分到了一起。隻是這一次,比賽的方式卻是與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之前無論怎樣,也都是兩支隊伍麵對麵的互砍,而這一次,卻是變成了三支隊伍的互毆。


    ————


    老頭的確是非常有實力的。甚至我認為,老頭之所以出現在這裏,目的就是為了今天的比賽場的構建的。


    老頭身形不動,在主席台上朝著眾人呲牙一笑之後,便是一步輕輕踏出。


    隨著老頭的一步踏出,老頭腳下的地麵便是陡然升起,穩穩的墊在了老頭的腳下,形成了一個台階。老頭一路拾階而上,台階也是一步步的在他的腳下形成。


    這一刻,我發現我好像是低估了老頭了,這老頭哪裏是洪七公呀,這踏馬的不是薑子牙嗎?這場麵,薑子牙登天梯的時候才有的場麵吧?


    老頭的腳步在登上了十幾階的台階之後方才停了下來。


    腳步停下,老頭站在台階之上,雙手輕輕抬起,動作很輕。但是這個輕輕的動作,所展現出來的一幕卻是無比的震撼。


    一塊一塊如同磨盤一樣的絕大石塊憑空出現,然後如同倦鳥歸林一樣的朝著我們的頭上匯聚而去,砰砰巨響之中,很快便是組成了四塊巨大無比的懸空場地。


    場地足有百米方圓,我下麵看去,怪石嶙峋,犬牙交錯。


    這一刻,土靈氣這種應該是主防禦的靈氣在我的心裏終於是徹底的變了一個樣子。老頭到底有沒有盡力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心裏卻是隱隱的知道,老頭一定有著移山填海的能力,如今這比賽場的構建,對於老頭來說,一定隻是冰山一角。


    老頭的手掌又是揮出,一道道土黃色的光芒衝入我們腳下的


    地麵,然後一聲轟然巨響之後,無數石柱便已經在整片賽場之中衝起,如同暴怒的衝出地麵的土龍,蜿蜒交錯而上,最後如同藤蔓一樣,糾纏在了一起。


    “藤蔓”之間有空隙,透過空隙,能夠看到頭上青白色的天空。


    “請!”蒼老的聲音在安靜的比賽場中響起,蒼勁、有力,如同我們頭上蜿蜒的磐石一樣。聲音很熟悉。這一刻,我終於確定,之前那個出現在我的腦中的聲音正是老頭的聲音,這個如今站在我們的麵前,如同一座高山一樣的老頭。


    隊伍之中顯然有很多曾經參加過這華山論劍的大會的隊伍,聽見老頭的聲音之後,便不再猶豫,身形一晃之間,便是朝著那蜿蜒的土石巨龍衝去,起落之間便已經衝上了巨龍,隨後朝著那些縫隙之中衝去。


    “這是啥意思?”我朝著身邊的小輪子看去,丫是百科全書,這種事,他應該是知道一些的。


    “不知道。”隻是這一次,小輪子卻是破天荒的來了這麽一句。


    “他又不是神仙,而且,這個小輪子知道的東西都是一些板上釘釘的東西,用你們的話說就是理論知識了,這些彎彎繞的東西,他怎麽可能知道。”正在我準備嘲諷幾句小輪子的時候,靈台之中突然響起了滌魂那公鴨嗓子的聲音。


    老東西現在說這些話,絕對是夜貓子笑一類的情況,丫絕對不可能那麽好心的站出來,“特意”來為我解答問題。


    所謂為師者,傳道受業解惑。丫最應該做的三樣東西一樣沒做,反而最不應該做的打擊我的自信心的事情卻是一樣沒有落下。


    隻可惜,老東西每一次的出現,時機掌握的絕對是非常的準確的,絕對是在我根本沒有選擇的時候出現。


    “你知道?”靈台之中,我瞪著滌魂,眼光在他身上來迴的掃視著。


    說實話,這個貨是青龍的問題,到現在我依然無法接受。


    這四聖獸,那絕對是人間圖騰的存在。可是丫現在這副嘴臉,我絕對應該是給丫放到秦檜廟裏比較合適。他要是去布施降雨,如果不是撒尿,我已經非常的滿足了。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又稱四象,中國神話中的四方之神靈,分別代表東、西、南、北四個方向,源於中國遠古的星宿信仰,而不是道教,直到兩漢時期才被道教吸收成為四靈神君。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分別代表了四方的二十八星宿,例如龍是東方的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而這七宿的形狀又極似龍形,從他們的字義上就可以看出來,角是龍的角,亢是頸項,氐是本,就是頸根,房是膀,是脅,心是心髒,尾是尾,箕是尾尖。東之青龍,西之白虎,南之朱雀,北之玄武,中央黃龍,又是與金木水火土這五行靈氣相對應。青龍為木,白虎為金,朱雀為火,玄武為水,中央黃龍為土。中國古代天家把天空裏的恆星劃分成為“三垣”和“四象”七大星區。所謂的“垣”就是“城牆”的意思,斷壁殘垣嘛。“三垣”是“紫微垣”,象征皇宮。“太微垣”象征行政機構,其實也就是那些皇宮之中的其他單位了,像什麽軍機處什麽的。而“天市垣”則是象征的繁華街市。這三垣環繞著北極星呈三角狀排列。在“三垣”外圍分布著“四象”:即東蒼龍、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也就是說,東方的星象如一條龍,西方的星象如一隻虎,南方的星象如一隻大鳥,北方的星象如龜和蛇。由於地球圍繞太陽公轉,天空的星相也隨著季節轉換。每到冬春之交的傍晚,蒼龍顯現。而到了春夏之交,朱雀上升。夏秋之交,白虎露頭。秋冬之交,玄武升起。故又有人總稱為“四大神獸”。


    《巫鹹占》中有雲:五星入二十八宿宮,中外宮同。表春季。在中國二十八星宿中,古人將東方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組合想象成為龍的形象,按陰陽五行給五方配色之說,東方屬木為青色,故名“青龍”。


    而在道門神君中,《抱樸子·雜應》引《仙經》也曾描繪太上老君的形象,說:左有十二青龍,右有二十六白虎,前有二十四朱雀,後有七十二玄武。十分氣派,著實威風。


    而這樣一個完全就是門麵的存在,如今卻是這般猥瑣的形象,也是著實的讓人哭笑不得。


    “爺自然是知道。”滌魂瞪著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在哪學了一個“爺”的稱唿。


    我爺你大爺!我心裏暗暗的罵了一句,臉上卻是依然的平靜。


    “你不要以為在心裏罵我,我就不知道了,我要是想知道,你幾歲還在玩小雞、雞的事情,我都能給你翻出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手機瀏覽器的記錄給你說出來?”滌魂繼續扯著嗓子嚷嚷。


    “爺!爺!您說的對,爺!”我趕緊舔著臉湊上去,瑪德,瀏覽器記錄,那玩意無論在哪個人來說,可都是十分嚴肅的問題,甚至在某些時候,要高過生死。


    “這老頭之所以弄出來這麽一番陣勢,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顯擺。”滌魂說。


    你大爺!這話可是不敢亂說的呀,這華山雖然不能說是道教開宗立派的發源地,但是可也得說是道教聖地了,你丫的在這裏說人家的主席是在那裏臭顯擺,你就不怕人家晚上偷偷的把你給哢嚓了呀?


    “其實呀,這事很簡單,你們這人間呀,其實修士還是比較多的,當然了,這可能也是跟你們人間的靈氣比較充裕有著一定的關係,畢竟放在靈氣這麽充裕的地方,不想吸收都已經吸收飽了,還有什麽是不能修煉的。”


    我就不該搭理這個逼,現在的話和之前的話相比,之前說老頭是顯擺的話,簡直就是在聊著天氣一樣。丫現在說的話,可是瞬間就把我放在了眾矢之的上,而且還是整個人間的眾矢之的。我的確是主角,而且還是一個比較牛逼的主角,但是你丫的讓我跟整個人間作對,我踏馬的爹娘老子的那第一關我就過不去。


    “而正所謂,人多是非就多。”


    “我記得這句話好像不是這麽說的呢?好像是寡婦門前怎麽樣怎麽樣的。”我趕緊插了一句。


    “你懂個屁,你一天天的,除了褲襠裏的那點事,你還能想點別的嗎?”滌魂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繼續道:“這修士多了,又是無組織無紀律的存在,所以,就需要一個機構或者是人站出來,負責管理這些人。而這個機構呢,自然就是要選一個厲害的,威望高的了,而中國呢,五千年文化,四大文明古國,而且到現在為止,又是唯一一個僅存的古文明了,所以呢,這中國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他們的領袖,而中國,掌管著修士的自然就是這華山論劍的一派了,所以,這老頭如今站在這裏弄上這麽一出的目的就顯而易見了,就是為了威懾他們,其實就和咱們的原、子、彈差不都了,不用點火,放在那裏就行,沒事的時候,拿出來晃悠一圈,就能把他們都嚇尿了。”滌魂似乎是怕我再打岔,直接一口氣說完了。


    “其實,美國也是很厲害的。”我說。


    “他厲害個der,你問問他們美國有多少年的曆史?一共四百多年的時間,咱們一個周朝就有七百九十一年了,差不多是他們的兩倍,你不知道文王拉車八百步,周朝天下八百年的故事嗎?”滌魂瞪著我,我心虛的看著滌魂。


    其實這文王拉車的故事,我倒是還知道一些。


    好像說的是薑太公為了引起西伯侯的注意,拿一根沒有魚餌的鐵針,在離水三尺高的地方日日“垂釣”。一天果然引起西伯侯的注意,西伯侯姬昌發現薑太公不同凡響,是聖人,親自登門請薑太公到府上當他的軍師。而薑子牙卻要姬昌親自拉車,才肯上門。


    西伯侯姬昌求賢若渴,二話不說請薑太公上車就走。姬昌力大無比,拉著車朝西邊一口氣就走了三百零一步,突然跌倒。跌得頭暈目眩,爬起來後西伯侯發現竟搞錯了方向,糊裏糊塗的拉著車朝東邊走了五百零七步,終於體力不支,癱倒在路。薑太公便說:“天數啊!西伯侯,你一共走了八百零八步,周朝就存在八百零八年。”


    文王一聽隻有八百多年,很是後悔,還想繼續拉車,然而薑子牙說:“天數如此!興衰存亡,自有定數,豈是兒戲!”所以“西周”有三百零一年,而“東周”有五百零七年,周朝江山共有八百零八年曆史。


    還有說是前三百零一步,由於文王步履穩健,故“西周”國富民強,繁榮昌盛,而後五百零七步走的跌跌撞撞,故曆史上就出現了“戰國七雄”。最後跌的爬下,五體投地,所以,就出現了“春秋五霸”這樣的說法。


    這個年限當然隻是一個說法,後來的曆史考證也是說了,周朝就是七百九十一年了。


    不過,這不管怎麽說,這一個周朝,卻真的是差不多頂的上兩個美國了。


    “還有,你不知道他們是怎麽來的嗎?移民國家,知道什麽是移民嗎?就是哪的人都有,所以,你知道他們的後代應該怎麽說嗎?”


    “不知道。”


    “知道京巴、博美、西施、藏獒在一起生活之後會怎麽樣嗎?他們的後代那叫……”


    我是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伸手就把滌魂的嘴捂了起來。祖宗,咱們這的確是玄幻,而且還是東方玄幻的,但是你丫的也不能什麽都說呀,往淺了說,你這是因為瞧不起他們嘚瑟,但是這要是往深了說,你丫的這可就是破壞世界民族大團結呀,就不怕那幫逼哪天偷偷的摸過來,給咱們爺們一槍呀?他們又不是沒幹過那事,沒事就往黑地方突突著玩的人,咱們還是不要惹的好。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爺,咱別說了,太踏馬的嚇人了。”我哭喪著臉,幾乎是用央求的表情在努力的阻止滌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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