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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道氣勁衝擊在一起,瞬間便是漫天的塵沙爆卷,狂暴的氣勁直接將我們麵前的地皮狠狠的掀下去一層。


    等到煙塵散盡,我也終是看清了麵前的景象,心裏也是不由的驚歎一聲好險。


    石巨人站在我的麵前,它的周圍還站在三個渺小的如同螞蟻一樣的人類。


    一人一身灰色長袍,是古代文士的打扮,手中一柄折扇正抱著胸口慢慢的搖著。一臉高深莫測的笑容,看起來異常的欠揍。


    在石巨人的身後還有兩個人,正一臉萎靡之色的倒在地上,任憑那掀起的煙塵落在身上,也是一動不動。


    兩人正是老張和風姨,兩人雖然沒有動,但是從身上的氣息判斷,起碼兩人還沒有死,不過那狀態卻也是異常低迷,估計也隻剩下半條命了。


    還好,還好。我心裏暗暗僥幸了一下,如果不是這石巨人攔了這一拳,天知道我這一拳過去,老張和風姨會是一個什麽樣的結果。


    目光從老張兩口子的身上移開,重新落在了中年文士的身上。


    “陣師?”我嘴唇嗡動,低聲的嘟囔了一句。


    “小兄弟眼力不錯。”中年文士似是聽見了我的嘟囔聲,微微一笑之後,手中的折扇又是搖了兩下。


    這是我第三次直接麵對陣師,之前在地府的時候正麵對上兩次,當然了,青衣除外。


    眉頭微微皺起,目光之中也是多了幾分慎重。


    陣師這東西,簡直就是“流氓”的另一種體現方式,他們會的東西都是花裏胡哨的讓人頭暈,而更主要的是他們會的那些華麗花哨的陣法,一旦要是作用在人的身上之後,那體現出來的變化則更是令人發指。


    迴頭朝著身後的青衣看了一眼,青衣的手掌依然是按在地上。為了維持這麽大麵積的陣法,青衣顯然也是非常辛苦,此時那帥臉上也是一片蒼白之色。看到我迴頭看他,青衣臉色雖然蒼白,但是眼中卻依然是閃過了一絲精光。


    這貨應該頂的住。


    於是,下一刻,身上雷光湧動之間,我已經合身朝著麵前的中年文士衝了過去。


    中年文士是魂境二重的境界,隻是高了我一重小境界而已,這一點我倒是不怎麽擔心,畢竟咱也是一個非常變態的存在,想當初在地府的時候,咱可是幹過逆戰六重的事。即便是現在迴到了人間,不說境界,就咱這身體素質也是比同級別的人強上許多的。唯一讓我有點的擔心的反倒是我身後的青衣,為了維持這陣法,他的消耗無疑是非常大的,如今再對上一個陣師,他勢必要用陣法再配合我,這無疑就是再次加重了他的消耗。


    三分鍾?怕是難了。心裏暗歎了一聲,拳定天下已經轟出。


    眼前猛然一黑,周圍已經變成了一片了黑暗,無論是之前的陣師,還是那巨大的石巨人,亦或者是不遠處躺著的老張和風姨,都已經在眼前消失,此時我的麵前剩下的便隻有無邊的黑暗。


    而我那狂暴的一拳也已經轟入了麵前無邊的黑暗之中,如同石牛入海。


    嗬嗬……一聲極具嘲諷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下一刻,我便看見一隻拳頭猛然在黑暗**現,瞬息之間便已經衝到了我的麵前。


    狂暴的氣勁衝來,我隻來得及抬起雙臂護在麵前,然後那絕對比沙包還大,甚至可能比砂鍋還打的拳頭便轟在了我的雙臂之上。


    疼!疼疼疼疼疼……


    隻一拳,我的身形便已經被轟的飛退,鑽心的疼痛在雙臂上升起,落地之後,我更是將雙臂放在麵前瘋狂的甩動著。


    可惜,這一拳卻隻是一個開始。


    身形剛剛落地,身後便再次傳來破風聲。


    身體幾乎本能的一步跨出,那巨大的拳頭已經貼著我的肩膀衝了出去,勁風撕扯下,我的肩膀都是火辣辣的疼痛。


    而這一次,我終於是看清了那巨大的拳頭,是石頭,是石巨人的拳頭。


    太不要臉了,弄了這麽一個黑乎乎的陣法不說,還弄了一個幫手。我咬牙切齒的盯著麵前的黑暗。


    一股微弱的氣息突然衝入身體,下一刻,麵前的黑暗便已經迅速的退卻,而我也終是看清了遠處的陣師和我身邊的石巨人。


    拳頭再次出現,卻是操著我的丹田位置轟了過來。而這一次,我卻是閉上了雙眼。


    雷光閃動之間,我的身形已經一步踏出,而這一步也終是將我的身體移出了石巨人那拳頭的攻擊範圍。


    “麵對陣師,你以為閉上雙眼就可以了嗎?”嘲諷的聲音再次響起。


    傻、逼,我心裏暗暗的吐槽了一聲。


    身上的雷光卻是再次翻湧而出,一瞬間,雷光遍布全身,我如同一道人形的雷霆一樣,穿梭在黑暗之中。當然了,這黑暗都是陣師以為的,而我如此做,無非也就是配合著文士演上一出戲而已。


    對付陣師,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這句話再合適不過。如果不能將陣師拿下,那麽便會徹底的陷入與陣師的糾纏之中。就像是一場遊戲中的對局一樣,他消耗的是魔法值,而我們消耗的卻是生命值。兩相比較,孰重孰輕自然是一目了然。


    光芒不斷的從陣師的手中流轉而出,然後投入我腳下的地麵,各種亂七八糟的負麵效果不斷的在我的身上升起,然後再不斷的消失。


    陣師嘴角的笑容盛開的如同一朵鮮花,代表著勝利。


    隨著時間的流逝,陣師嘴角的笑容開始變得冷酷,變得殘暴、嗜血,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那種享受著勝利的心情,而這個時候,我距離陣師不足十米。


    陣師的身上一定有著各種亂七八糟的保命的東西,這一點,青衣早早的便已經告訴過我,畢竟,相對於我們這些“正常人”來說,陣師的身體素質總是脆弱的。


    於是,光芒在我的腳下再次綻放,我的手掌也朝著陣師的脖子上抓了過去。力量不大,卻足夠將陣師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徹底的撕開,然後順利的抓在陣師的脖子上。


    撕天。


    傻、逼。心裏默念一聲,然後陣師的脖子一歪,已經朝著地麵軟軟的倒了下去,他的眼中沒有驚恐,隻是一抹濃濃的不可置信。直到最後,他也沒有想通,一個幾乎完全憑借著本能進行躲閃,並且早已經狼狽不堪的人怎麽可能瞬間突破他的陣法限製,然後將手掌掐在他的脖子上。


    生命從陣師的身上離開,那本來由他操縱的陣法也是瞬間崩碎,一起崩碎的還有那十米多高的巨大石人。


    巨大的石塊從空中落在,落向老張和風姨的方向。


    一道粉紅色光芒陡然從身後衝出,無數怒張的觸角瞬間衝向了漫天的石塊,轟轟的爆炸聲中,石塊紛紛被擊成了粉末,紛紛揚揚落下。


    我的身形也已經衝到了老張和風姨的身邊。


    “不要。”我的手掌伸向老張和風姨的肩膀的時候,老張的聲音突然弱弱的響起。


    不要?我的手掌停下來,眼神疑惑的看著老張。


    “我和小風的魂魄已經被他們連接到這片裂穀之中,我們的腳下有足夠將這片裂穀瞬間摧毀的炸藥,隻要我們離開,裂穀便會瞬間爆炸。”老張勉強的直起身子,朝著身邊依舊在昏迷的風姨看了一眼。


    老張一定是非常愛風姨的,那目光之中的不舍和留戀幾乎已經快要從眼角眉梢溢出來。


    “有沒有什麽辦法?”老張看著我說,然後目光朝著我的身後看去,最後落在了青衣的身上。


    青衣老張是見過的,而且,從剛才的戰鬥來看,很顯然,老張也知道了青衣的真實身份。


    “有。”青衣臉色不是怎麽好看,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聲音中有著一絲艱難的克製的顫抖。


    “幫幫我。”老張說。


    “你們倆,我隻能救一個。”青衣說。很殘酷,非常殘酷的一個結果。青衣說話的時候,我能夠聽見牙齒摩擦的聲音。


    “把小風帶出去,然後去找我的女兒,告訴她們,我愛她們。”老張說,沒有絲毫的猶豫。


    “你會死。”青衣說。


    “我賺了,我能救我最愛的兩個人。”老張笑,很真誠。


    “好。”青衣說,卻是迴頭朝著遠處的崖壁上看了一眼,那裏已經沒有了小風的身影,想來小風和猿王她們應該是去料理其他的人了。


    ————


    距離巨型裂穀很遠的地方,一間簡單搭建起來的房屋之中,老何一拳轟出,麵前的顯示器瞬間被轟成了粉碎,身邊正如同一隻蚯蚓一樣掛在自己身上的美女也是被瞬間震了出去。


    “廢物!”老何沉聲罵了一句,然後起身,再也未看那被震飛出去,此時正委頓在牆角,嘴角淌著鮮血的女人。


    屋外是一片空地,空地中間停著一架直升機。


    片刻之後,機器的轟鳴聲開始在空地上方咆哮。


    老何低聲說了一句走吧,直升機已經從空地上升起,轉眼沒入了遠方的林海之中。


    ————


    青衣的手掌從老張的身上離開。青衣朝著老張點了點頭。


    “走吧。”


    ————


    下午沒有事,周三幹脆就在宿舍裏休息,叮叮咣咣的玩了一個下午的遊戲,晚上吃過飯,周三照例的朝著野外跑了出去。


    這幾天周三沒事的時候總會研究凡人煉體決,其實也算不上研究,畢竟裏邊都記載的清清楚楚,修煉最好的時間無非就是晚上和早上,這個時間是靈氣最濃鬱的時候。


    周三現在對靈氣的感應也慢慢熟練了很多,即使上班時間,沒事的時候自己閉上眼睛穩定了心神,慢慢也能感受到在監區裏的靈氣,隻是因為人太多的關係,周三不敢修煉,關鍵時候誰一嗓子下來,周三估計也得走火入魔,更何況人太多了,靈氣也不怎麽充裕。


    很快,周三已經在一處山頂停了下來,四周無人,山頂上冷風刮的嗚嗚直響。


    周三嘴角一咧,盤膝坐了下去,閉著眼睛,穩定著心神。


    很快,周三感受到了周圍的靈氣,暴戾的氣息激蕩而出。老規矩,不想挨揍就都乖乖的給老子過來。


    很快,周三感覺自己的丹田位置已經鼓鼓脹脹的沒辦法再吸納更多的靈氣。


    這種感覺周三很清楚,這標誌著自己的丹田容納的靈氣已經達到極限,沒辦法吸收,這個時候想要再次吸收就隻能是三種辦法,一種是擴充丹田,另一種是壓縮靈氣,還有一種就是突破,因為一旦突破,自己丹田的容量必定擴大,其實也是變相的擴充丹田。


    半個多月的時間,周三總算看見了收獲,想想自己馬上要稱為凡境一重的修士,周三感覺自己的整個靈魂都在顫抖。


    下一刻,周三開始瘋狂的吸收周圍的靈氣。五行靈氣如同驚濤駭浪一樣衝向周三的身體,然後經過經脈,最後硬擠進了周三的丹田。


    再來點,再來點,周三意識在拚命的吼著。


    看著馬上就要從氣態轉化成霧態的靈氣,周三感覺到了從來沒有過的緊張。


    靈氣一點一點的轉化,一點一點的加入。


    啪~啪啪啪啪~


    輕微的響聲傳出,周三的神識迅速沉入丹田,周三的記憶裏,凡人煉體訣可是沒有記載會遇見這樣的情況。


    丹田沒有爆炸,周三長出了一口氣。


    下一刻


    周三感覺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周三看著自己丹田裏的情況有點發懵。


    丹田裏五種靈氣還是均勻的占據著整個丹田,隻是原來充滿了整個丹田的靈氣現在卻變成了五個圓球,在丹田裏緩緩的轉動著,五行靈氣衝入丹田之後便找到自己的球體衝了進去,原本滿滿的丹田在出現了五個球體之後再次變的空空蕩蕩。


    我靠!


    啥情況?老子變異了嗎?


    周三努力的核對著記憶裏的凡人煉體訣,可惜翻到了腦袋疼,周三也沒有找到這樣的情況的描述。


    走火入魔了?不像呀,走火入魔一般都是人瘋了,老子現在很清醒,很理智。


    周三反複的研究了自己半天之後,總算接受了這個事實。


    老子變異了!


    緊接著讓周三鬱悶的就是自己變異之後怎麽修煉,凡人煉體訣裏一點介紹沒有,看來又得自己研究了。


    周三不由的想起暗和自己說的,關於規則和法則的事情,看來自己是真的得從頭開始,而且還要摸索前進了。


    周圍空間裏的靈氣逐漸稀薄,周三也停止了修煉。


    周三迴到宿舍,和幾個同事瞎聊了一會就睡了過去。


    早上吃過飯,周三吹著口哨晃到了四監區。


    周三現在可是監獄裏的名人,隨便找了一個人,打聽了一下,周三就找到了那個不好管理的罪犯。


    罪犯年齡不大,估計也就是二十三四歲的樣子,身材勻稱,雖然穿的是囚服,但是也幹幹淨淨,周三看見他的第一個感覺是這小孩真像個秀才。


    “打架了?”周三靠在“秀才”對麵的床欄杆上。


    “嗯。”秀才說話也是文質彬彬的。


    “為啥呀?”


    “沒什麽,估計是看我的樣子比較好欺負吧。”秀才撇了撇嘴角,抬眼睛看了一眼門口扒著門縫看熱鬧的犯人。


    哄,門口的犯人如同看見了猛獸一樣,瞬間消失的幹幹淨淨。


    “哈哈,挺有威懾力呀。”周三看著跑散的人群,眼睛裏一絲精光閃過。


    “以前經常打架?”


    “差不多吧,畢竟長的就是容易挨欺負的樣子嘛,沒辦法的事。”秀才聳了聳肩膀,周三倒是能感覺到秀才的無奈。


    “練過?”周三眼睛盯著秀才的白臉。


    “沒有。”


    “這樣吧,給你個機會,和我打,打贏我一次,我申請給你減刑半年。”


    “你判了多少年?什麽罪?”周三繼續問道。


    “故意傷害,8年。你確定要和我打?”秀才同樣緊緊的盯著周三。


    “嗯。”周三答應。


    “你沒有條件?”


    “當然有,以後別人不欺負你,不許再打架,當然,別人如果欺負你,盡量下手輕一點。”周三考慮了一下。


    “好。什麽時候打?”秀才有點迫不及待,自己八年的刑期,如果周三真的有那能耐,自己隻要打贏他十六次就能夠釋放了,不過秀才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能痛痛快快的把眼前這個囂張的幹警揍一頓,也是一件挺爽的事。


    “這是監獄,打架可是不允許的,等著吧。”周三迴了一句,晃著肩膀走了出去。


    四天後,周三看著自己丹田裏那擴大了許多的靈氣圓球,心滿意足的走向了監獄。


    四監區今天顯得特別熱鬧,上百名的犯人湊合在活動大廳裏,雜亂的人聲快要把活動室的房頂掀了出去。大廳的中間被圍成了一個擂台,擂台的邊緣懸掛著條幅——四監區體能大賽。


    周三看著眼前的一切,嘴角扯開了一個笑容,這是自己這段時間以來最大的願望,這樣以後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揍人了,隻是這件事卻也讓周三付出了“很大”的代價,那就是以後監獄長的命令必須執行,而且人要隨叫隨到,等於是周三簽了一份賣身契,賣給了那個黑臉。


    開場自然需要一些囉嗦的形式,其實無非就是想把這個活動,扣上一個合理合適的帽子,很快開場介紹結束,周三和秀才也站到了擂台的兩角,擂台上由監區的幹警扮演的裁判不專業的宣讀了一下比賽規則,比賽就算開始。


    周三眼睛掃過對麵的秀才,突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仔細迴憶一下,周三眼中升起一絲戲虐的笑容。


    真巧呀。周三默默的感歎著。


    對麵的秀才在周三的眼睛裏簡直已經不再是那個靦腆的小男孩,周三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秀才體內的靈氣。


    眼中精光閃過,周三凝神掃了秀才一眼,秀才體內有著一些火靈氣,隻是那靈氣的量卻是少的可憐。


    這一刻,周三總算明白了暗和牙兒說過的話,這世界大著呢,未知的東西也太多,周三如今也隻能算是一個剛剛邁過門檻的新人。


    秀才身體爆炸般射出,右臂依靠身體的遮擋隱隱的藏在身後,腳下的步伐雖然沒有太出色的變現,但是看起來卻也有一點章法。


    周三嘴角抿著一絲笑容,看著秀才快速的靠近自己。周圍的犯人甚至都要開始歡唿了,如果周三被這個清秀的家夥揍一頓的話,起碼也出了一口最近這段時間被整治的惡氣。


    秀才的速度很快,在別人的眼裏是這樣的,幾乎兩個唿吸之間就已經衝到了周三的麵前,右拳也帶著唿唿的風聲刁鑽的轟向了周三的左肋。


    啪!


    就在周圍的犯人已經舉起雙手,準備開始歡唿的一瞬間,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周三的左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秀才的右拳上,穩穩的擋住了秀才的攻勢。


    周三眼神中閃過一絲戲虐的光芒,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秀才。


    下一刻,秀才身體前衝,幾乎貼上了周三的胸膛,左膝已經狠狠地撞向了周三的“要害”。


    “我靠,你小子太狠了吧?咱們這是比賽,下這麽黑的手?”周三抬起右膝,擋住了秀才的攻勢,嘴裏卻沒有消停,秀才感覺一陣暴雨一樣的吐沫劈頭蓋臉的砸在了自己的臉上。


    秀才沒有迴答周三,而是在周三鬆開自己的拳頭之後迅速的後退出去,站在遠處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周三。


    此時的周三在秀才的眼裏已經徹底變了,根本不再是一個普通的監獄幹警,剛剛的瞬間,自己雖然沒有出全力,但是差不多也用出了五成的實力,但是就是這樣足夠秒殺一名特種兵的力量,在對麵這個吊兒郎當的家夥麵前卻如同撒潑耍混的頑童一樣。


    “來。”周三朝著秀才招了招手,隨後堆著笑臉等在那裏。


    哼!


    秀才冷哼一聲,隨後身體猛然一震,腳步緩緩踏出,右手再次藏於身後,左手食指中指並指如戟的立在胸前。


    嘭!


    腳下爆炸聲響起,秀才身體再次快速移動起來,隻是這一次卻沒有麵對周三衝過去,而是左右晃動著身體,迷惑著周三的眼睛。


    “嘿嘿,這才有意思。”周三把十根手指捏的劈啪作響,然後雙腳輕輕的蹦躂了一下,隨便擺了一個異常不標準的搏擊姿勢。


    “你會後悔的。”秀才的聲音在周三的周圍響起。


    下一刻,一道如風的攻擊出現在周三的背後。


    周三已經來不及調轉身子,隻能左肘迅速抬起,屈肘狠狠地撞向了身後的攻擊。


    啪!


    秀才的手掌狠狠地拍在周三的手肘上,左手隨後朝著周三的脊柱狠狠點出。


    一股致命的威脅瞬間衝進周三的意識裏,周三身體幾乎本能的向前跨出一步,隨後步伐閃動間,周三已經脫離了秀才的攻擊範圍,那種致命的威脅感覺也瞬間消失。


    “怎麽樣?”秀才緩緩收迴手掌,嘴角扯開一絲笑容問著周三。


    “切,不咋樣。”周三撇撇嘴,一臉藐視的看著秀才。


    “哼!除了逞能你還有什麽本事。”秀才輕輕說了一聲,隨後身體再次欺近周三。


    看著靠近的秀才,周三臉上一絲陰謀得逞的笑容閃過,隻是被自己甩頭隱藏了起來。


    周三刻意控製著自己的力量,畢竟以周三如今的實力,想要打倒秀才估計半拳都用不上。但是這名秀才明顯也是一名修煉者,雖然不怎麽樣,但卻是周三在地球上第一次遇見的“同行”,周三自然想要多看一眼,而且周三在剛剛感受到威脅的一瞬間,不由自主的用出了暗曾經在遊戲中教過自己的那一套步法,隻是後來卻被自己改了不少。


    周三自己從出生到現在,根本沒有學過任何的武術招式,如果硬要算的話,那自己當初入警培訓的時候倒是學過一些擒拿、格鬥、警體拳什麽的招式,隻是那些招式早被自己隨著吃喝拉撒給忘的一幹二淨。所以如今有了這樣的機會,周三自然不會放過。


    秀才一改剛剛迂迴緩慢進攻的攻勢,瘋狂的衝向周三,拳腳如同狂風暴雨一樣轟向了周三的身體。


    劈裏啪啦拳拳到肉的聲音響起,秀才的嘴角扯開一絲笑容,而周三卻是招架的捉襟見肘。


    秀才停手,退後,嘴角一撇:“還想來?”


    “小意思。”周三活動了一下身體,渾身被攻擊之後的疼痛感覺瞬間消失,隨後周三衝向了秀才。


    “成全你。”秀才嘿嘿一聲陰笑,隨後再次瘋狂的朝著周三衝了出去。


    這是這一次秀才臉上卻沒有了那一絲胸有成竹的笑容,反而是被越來越濃鬱的震驚代替。


    秀才瘋狂的攻擊落在周三身上的次數越來越少,周三偶爾腳步微微晃動一下,卻總能晃到自己的死角,然後拳頭就會毫不留情的招唿上去,雖然都被自己輕鬆的閃開,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周三躲過自己的攻擊的次數越來越多,攻擊自己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秀才趁著躲避攻擊退後的瞬間,凝神掃過周三的腳下,周三的腳下是雜亂的步伐,晃的沒有一點規律,但是這樣的步伐卻讓秀才越來越感到驚心。


    “速戰速決!”秀才腦海裏迅速閃過念頭,眼神中一絲狠辣的光芒閃過。


    體內火靈氣迅速調動,很快雙臂中充滿了爆炸般的力量,秀才輕輕的握了握手掌,嘴角一絲狠色。


    腳下快速移動,身體晃動間,秀才再次來到了周三的身後,左手四指並攏,帶著狂暴的力量狠狠的插向了周三的左臂腋下,周三的身體似乎沒有反應,秀才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自己的攻擊一旦命中周三,那麽周三的左臂將會完全失去戰鬥能力,到時候他也隻有任自己宰割的份。


    啪!


    突破感傳來,隨之而來得就是頓挫感,秀才感覺自己的手掌已經穿到了周三的腋下。


    抬頭的瞬間,兩排整齊的白牙正呲在自己的麵前,而自己滿以為得逞的左手手腕被一隻大手狠狠的攥在手裏,絲毫無法移動。


    秀才的臉上掛滿了震驚,更多的是不相信。


    雖然震驚,但是秀才的手腳卻沒有絲毫的停頓,用力的拉扯了一下無果之後,右手豎起,手臂中的火靈氣迅速凝聚,化成掌刀,狠狠地切向了周三正握著自己的手腕的右手。


    秀才的目的是好的,隻可惜他麵對的是周三,一個怪物,一個變態。


    右手眼看就要切中周三的手腕,秀才眼底的狠色一閃而過,即使是周三受了重傷,自己這一次攻擊也絕對不會收迴。


    唿!


    秀才感覺自己飛了起來,眼前的周三飛快的旋轉著。


    周三抓住秀才的手腕,看著秀才一瞬間驚詫的表情,嘴角撇了一下,隨後右手中狂暴的力量瞬間爆發,本來還在醞釀後招的秀才直接被周三甩到了空中,旋轉了幾次之後,周三感覺力量已經足夠,右手一轉,已經把秀才狠狠地摜在了地上。


    看著場中飛飛揚揚的塵土和重物墜地的巨響聲,外圍的人早已經被震驚的呆在了那裏,渾然不覺塵土已經飛進了嘴裏。


    這還是人嗎?這是周圍所有人的想法。


    秀才一臉狼狽的從地上站起來,眼神中的驚詫已經一掃而光,如今這個時候,秀才自然已經猜到周三的情況,嘴角扯出一絲苦笑之後,朝著周三點了點頭。


    “我輸了。”


    “嘿嘿,認輸了,其實我還沒過癮呢。”周三朝著秀才嘿嘿一陣奸笑,隨後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


    “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讓你過癮的。”秀才說完話,轉身走出了活動室。


    “以後不許打架啊!”周三在秀才身後高聲招唿了一聲。


    事後,周三自然受到了一陣吹捧,周三一臉小意思的表情,美滋滋的接受了這些讚美。


    還沒到中午下班的時間,周三和值班的幹警打了一聲招唿,急衝衝的跑了出去。


    後山


    周三盤膝坐在地上,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和雙腳,仔細的迴憶著自己和秀才的戰鬥。


    秀才的實力周三看的清清楚楚,火靈氣,凡境一重的實力。隻是自己這個剛剛激活了靈氣不久,明顯還隻是“試驗品”階段,凡境一重距離自己也是無比的遙遠。為什麽能夠看穿秀才的實力,而且周三十分肯定,如果自己願意,秀才在自己的麵前根本撐不過一拳。


    周三仔細研究了半天,卻絲毫沒有頭緒,索性放棄了研究。


    周三站直身體,眼睛瞪著遠方,腦袋裏迴憶著與秀才切磋的過程,隨著迴憶的加深,周三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身體漸漸與記憶中的戰鬥重合,腳下步伐看似混亂的移動,卻總是能夠輕鬆的避過秀才的攻擊。


    周三意識裏不斷的演示著剛剛的步伐。


    唿!


    周三腳下一動,隨著腳掌落地的瞬間,一拳朝著前方狂暴的轟出,意識裏秀才的身影也徹底消散。


    周三緩緩睜開眼睛,嘴角帶著一絲愜意的笑容。


    “這老貨這套步法真是不賴呀。”周三看著身後的腳印和自己最後一次攻擊的時候踩出來的半寸深的腳印。


    “老貨,老貨……”周三站在山頂招唿了兩聲。


    空間轉換


    “啥事?”暗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裏,頭也不抬的問著。


    “你那步法叫什麽?”


    “驚蝶步。”


    “我為什麽能看出階段超過我的人的等級?”周三繼續問著。


    “你以為凡人煉體訣是什麽?垃圾嗎?”暗斜著眼睛看了周三一眼。


    “那我現在的狀態算什麽?”周三指了指自己的丹田。


    “不知道。”


    “那我怎麽突破?”


    “不知道。”


    “我丹田裏為什麽會出現五個靈氣球?”


    “不知道。”


    “凡人煉體訣不是很牛嗎?”


    “是。”


    “那為什麽什麽都不知道?”周三一臉純真的看著臉色逐漸鐵青的暗。


    “滾!媽的,老子怎麽會看中你這麽一個懶貨,你自己那腦袋是幹什麽的?就有吃飯的用處嗎?”暗的怒吼聲在空間中響起,隨後周三直接狠狠地拍在了堅硬的山坡上,不偏不正的一塊拳頭大的石頭剛好頂著周三的要害上。


    啊!


    不似人聲的慘叫迴蕩在山上。


    周三捂著自己的“寶貝”,姿勢怪異的蹦躂著,嘴裏一陣一陣的抽著冷氣。


    “你大爺,不告訴就不告訴,非要下這麽重的手,而且還往老子要害上招唿,你他娘的是不是嫉妒?老貨,你等著,老子總有一天要把這一下還迴來……”山穀間迴蕩的全是周三的胡言亂語,還有偶爾響起的抽氣聲。


    迴到宿舍,衝進洗手間裏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問題之後,結束了腦袋裏對暗的詛咒。


    下午自然沒有事情可做,周三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嘴裏叼著香煙,閉著眼睛哼唧著自己“創作”的歌。


    嘟嘟嘟……


    警務通的聲音響起,周三閉著眼睛摸過,摁了免提鍵。


    “歪?誰?有話快說。”周三囂張的哼唧了一聲。


    “小兔崽子,是老子。”監獄長的聲音在警務通裏傳了出來。


    “我靠,怎麽是你?哦哦哦……監獄長,啥事?”周三真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以便告誡自己嘴巴不能比思想快。


    “你靠誰?媽的,反了你了。”


    “沒沒沒,沒說您,說舍友呢。”周三打著哈哈。


    “今天晚上下班之後來我辦公室。”監獄長冷冰冰的說了一聲之後掛斷了警務通。


    “這下子玩大了……”周三感覺自己的後背嗖嗖的直冒冷風,大冷的天自己居然有點中暑的感覺。能力自己有,而且監獄長這樣的普通人,自己站在那裏讓他打,他也得把自己打成腰間盤突出。但是周三畢竟還不是一個歇斯底裏的壞人,總也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所以現在周三正在滿腦袋的轉悠怎麽給監獄長找個台階,把他老人家安安穩穩的扶好站穩,讓自己也少挨一點收拾。


    警務通嘟嘟嘟的響起,周三一把抓過,看著是自己定的鬧鍾,總算心裏踏實了一些,但是卻又瞬間提了起來,六點整,下班的時間。


    周三一路上都在低著頭琢磨,直到人已經站到了監獄長辦公室的門前的時候,也沒有琢磨出什麽,隻能硬著頭皮敲了敲門。


    “進來。”


    辦公室裏響起有力而冰冷的聲音。


    雖然是大冷的天氣,但是周三還是狠狠地抹了一把腦門,好像那裏真的有汗冒出來一樣。


    辦公室的門把手輕輕轉動,周三的腦袋出現在門縫裏。


    “我能吃了你?”監獄長皺著眉頭看著周三,眼睛裏滿是鄙視。


    “不能,嘿嘿。”


    “不能還不快點滾進來,你是想凍死誰嗎?”監獄長拍著桌子吼著。


    這貨怎麽這麽愛拍桌子?周三眼光隨著監獄長的手掌上下移動著。


    哎呦喂,這妞是誰?周三抬腿進屋的瞬間,眼睛的餘光掃過監獄長辦公室的另一側,一頭幹練的短發,冰冷的表情,眼睛裏冒著火一樣的瞪著周三,眉眼間全是英氣。


    “坐。”


    “嗯。”周三一屁股坐到監獄長對麵的沙發上。


    十幾分鍾之後……


    周三不知道自己換了多少個姿勢,酷酷的美女就那麽瞪著自己,好像連眼睛都沒有眨過。監獄長則是腦袋往沙發靠背上一扔,閉著眼睛在那裏安靜的閉目養神。


    咯吱、咯吱……


    周三輕輕的挪動著屁股,但是依然沒有辦法阻止衣服和沙發摩擦發出的聲音。


    周三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翹著二郎腿,後背舒舒服服的扔進沙發的靠背裏。


    靠!


    這妞有病吧?瞪老子半天,想幹啥?是不是監獄長給老子介紹的女朋友?還是老子曾經始亂終棄過的?周三努力的迴憶著自己曾經的惡行,沒有,老子是好人,沒幹過那事。嗯,這妞有病。最後,周三有了結論,眼神中滿是可惜的看了一眼美女。結果看見的則是美女眼中更盛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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