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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長生峰上阻礙我的雷霆和死氣已經徹底的消失不見,本來模糊的峰頂此時也是清明了許多,而且,自己的境界也提升到了神境三重,還收了一個絕對是大神級的小弟,不管怎麽說這都是一個大圓滿的結局。


    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峰頂的一切,隨後身形一動,腳下雷光閃爍之間,我已經朝著峰頂衝了過去。


    這本來應該是最難的一段路,因為樹靈的出現,反倒是成了最順暢的一段路,等到我站上峰頂的時候,看著身後的山峰心裏也是不由的升起了一絲感慨。


    峰頂上有人,女人,想來應該便是閻王那個胖子口中的命門第二代掌門玲子了。


    女人安靜的站在一顆枯樹旁邊,枯樹不高,大概隻有幾米的高度,枝幹碗口粗細,枝丫早已經掉了一個幹淨,如今就剩下幾支粗壯的樹幹光禿禿的立在那裏,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蕭瑟。


    女人好像早就已經看到我了,此時看著我停在麵前,也沒有太多的驚訝,反倒是一臉平靜的對著我笑了一下。


    唉,這麽一個好看的女人,怎麽會叫玲子呢?以前看過的裏,哪個好看的女人不是有著一個好聽的名字呀?比如什麽青黛呀,青霞呀,婉清呀,井空啊什麽的,你再看看這個名字,玲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山東那邊的習俗呢,名字越土越好養活。


    總之呢,女人很漂亮,名字很俗氣,而且,我猜測,身手也絕對不低。


    “我是……”四目相對,我總應該先介紹一下自己。剛開口,卻見女人朝著我又是微笑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來這裏做什麽,我跟你離開,隻是離開之前我希望你能幫我做一件事。”


    不愧是命門的掌門人,這種未卜先知的手段玩的也是出神入化。


    “什麽事?前輩。”我趕緊走近幾步。


    這個時候,我總算是能夠清楚的打量一下女人了。看樣貌,女人的年齡應該不算大,大概也就是中年的樣子,但是看頭發,這女人可就有點大了,頭頂的頭發倒是全是黑的,但是那斜飛的雙鬢卻全是銀白,配著女人精致的皮膚看起來倒是和青衣差不多,仙風道骨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騎著雕的過兒呢。


    “枯木逢春。”


    啥意思?這算是什麽事?不過看到女人朝著自己身邊的幹枯樹木看了一眼,我便已經明白了她說的是什麽事情。


    於是,我目光重新落迴女人身上:“前輩,你是指身後這棵樹嗎?”


    “是。”


    於是,我開始召喚木靈,和樹靈,雖然是枯木,不過我總覺得,有這兩個家夥在,即便是一片枯葉,他倆應該都能給你整出一個生機盎然的樹出來。


    剛要開始,卻見女人朝著我擺了擺手。


    又咋了?女人就是事多。我暗暗的吐槽了一聲,不過卻不敢說出來,因為這女人一是我的前輩,二來這女人也絕對是能打的那種,唿嚕和白綾神境三重的境界都被那老鬼一眼差點瞪死在這裏,要不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出手,現在估計不知道在哪口鍋裏翻騰呢。


    話說,有吃狐狸肉的嗎?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一下。”


    女人說完便不再說話,而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追問,畢竟她一定有她的道理,而且,這事情估計又是那種玄乎的事情,問了還得花口舌解釋半天,反倒是不如不問。於是,我幹脆也就一屁股坐了下去,抓緊時間恢複實力。


    要知道,這女人可是天天被人盯著呢,對,就是那個鬼王。不單厲害,而且非常猥瑣的鬼王。至於為什麽說他猥瑣,原因很簡單,你踏馬的天天偷窺人家女人,還不算猥瑣嗎?


    半晌之後,女的聲音突然響起。


    “準備一下,他要來了。”


    “鬼王?”我下意識的問了一下。


    “嗯,一會無論發生什麽,你隻管恢複這棵樹的生命力,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事情做完,我自然會和你一起離開這裏。”


    “好。”我答應的十分幹脆。其實就算是想管,我也沒有那能力,管那大神的事,找死呀。


    很快,一聲冰冷、低沉、沙啞的笑聲突然想響起,就像是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突然看到鮮活的人肉一樣。


    其實也的確是這樣的,無論是我,還是玲子前輩,對於這個聲音來說,都是鮮活的人肉。


    一個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全身黑霧繚繞,根本看不到半點樣貌,甚至連衣服都無法看清,唯一能夠隱約看到的便是那雙暗紅色的眼睛,在繚繞的黑霧中間偶爾漏出來一點暗紅色的光芒。


    這造型,不用看也知道,這絕對就是**oss了。


    果然,這團黑煙冒出來之後的一句話,也讓我最終確認了這個貨的身份。


    “是誰驚擾逝者的長眠?”


    這踏馬的,要不是boss我把腦袋割下來當球踢,這不是阿爾薩斯說的話嗎?話說,你老哥是不是穿越了?從魔獸世界來的吧?那你慘了,老子有五年的魔獸世界eve經曆,虐你丫的更是整整虐了一個版本。


    當然了,事情不可能是如此的扯淡的,這個貨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從哪裏聽見的這麽一個台詞,所以硬塞到了這麽一個場合裏來了。


    黑煙剛說完話,卻好像是突然發現了我一樣,黑煙聳動了幾下,然後把頭轉向了我的方向。


    瑪德,這是狗嗎?看著聳動的黑煙我總感覺這個貨根本不是看見了我,而是聞到了我。就算不是狗,這個貨估計也是一個瞎子,看那通紅的眼睛就知道了,不是熬夜熬多了,就是看了不該看的東西,長了針眼了,隻是這針眼有點太嚴重了而已,有點像痔瘡,而且還是血栓性外痔,要不咋通紅呢。


    不管這貨到底是長的痔瘡還是針眼,顯然對於他的實力是沒有半點影響的,唯一影響的可能就是他的性格了。


    太暴躁了,絕對比瘋狗還暴躁。因為丫看到或者“聞到”我的瞬間便已經嗷的一聲朝著我衝了過來,那架勢,絕對是恨不得在我大腿上咬下幾塊肉去才甘心。


    我去你大爺!


    黑煙剛剛有了動作,身形還未靠近,那股“熟悉”的感覺便已經瞬間衝入了我的靈識,一時間,冰冷、絕望、無助、瘋狂、嗜血、殘暴,等等各種負麵情緒如同潮水一樣,已經瞬間將我團團圍住。


    感覺升起的快,消失的也快,等到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那一團黑霧已經暴躁的朝著玲子前輩衝了過去。


    很明顯,是玲子前輩攔下了眼前的黑煙。


    握草!說實話,即便是現在看到了黑煙被攔下,但是我的心裏卻依舊在隱隱的害怕,那種瘋狂的,無法抵抗的感覺,讓我感覺麵對的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洪荒巨獸,而且很有可能還是到了交、配期的那種。


    牙花子疼,這是我現在非常真實的感覺。


    自從鑽進這長生峰,我就沒有一刻消停過,而且所遇見的事情雖然不多,但是每一件事卻都是要命的事情,無論是之前的死氣和雷霆,還是現在這一團如同瘋狗一樣的黑煙。


    其實被折磨到現在,尤其是在這長生峰上經曆的那些,到現在為止,我已經不怕死了,因為即便是怕死也沒用,這地方就和開封府衙門一樣,說鍘你就鍘你,說關你就關你,這可不是說你拿點土特產去找找領導就能解決的事情。


    要說,死都不怕了,那還怕啥呀。其實不是那麽迴事,死隻是一個結果,沒準碼碼字直接猝死了呢,這也是有可能的,主要是這個死亡的過程實在是太操蛋了,尤其是在這長生峰之上,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死,什麽時候死,就好像是在千米的高空走鋼絲是的,一個趔趄掉下去,最後啪嘰一下摔在地上,直接成了一坨肉醬,這結果誰都不害怕,害怕的是,那踏馬從鋼絲到地麵的千米的距離,你丫的要是不一路慘叫下去,我這腦袋自己割下來給有送家去,而且外地的還包郵,並且,有三保,保證是我自己的。


    我現在就是這麽一個情況,玲子前輩那邊和黑煙打的是不可開交,各種光影效果不斷的閃現,簡直就像是拍大片一樣。


    而我,就像是一個引頸待戮的王八,除了抻著脖子往那邊看,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玲子前輩的聲音突然在我的腦袋裏響了起來。


    “你現在可以開始了。”聲音依舊是那麽的平靜,好像她和那黑煙之間進行的根本不是一場生死之戰,而是以武會友一樣。


    我也知道現在可以開始了,但是你那邊打的都快成了複仇者聯盟四的爆破現場了,我踏馬的也不敢去呀。


    想是這麽想的,但是我還是得過去。畢竟,這要是不過去,這書還怎麽繼續呀。


    於是,我進兩步,退一步的挪了過去,就像是廣場上的那些大媽扭秧歌一樣,看著腳下倒騰的挺快,可惜那距離就是不見增長。


    “別怕,沒事。”玲子前輩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雖然依舊是那麽的平淡,但是聽在我的耳朵裏卻不是一樣的味道了。


    這是說我膽小呢,說我貪生怕死呢。作為本書的絕對主角,我是那怕死的人嗎?而且,就我這愣頭青的人設,我會把生死這種事放在我的麵子之上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於是,下一刻,我嗷的一聲已經衝到了枯樹的近前。不由分說,直接一聲大喝:出來吧,我的勇士。然後身邊光芒一閃,木頭和樹靈便已經出現在了我的身邊,樹靈還好,木頭還一臉迷迷糊糊的德性呢,一看就知道丫晚上沒好好休息,現在正在補覺呢。


    我一巴掌就抽在了木頭的後腦勺上,木頭瞬間清醒,當看到身邊打的熱火朝天的場景的時候,直接就一聲高亢、嘹亮的慘叫:亞麻跌……,也不知道這貨是在哪學會的。


    這些我已經顧不上了,伸手一指麵前的枯樹:“趕緊,上。”


    “上啥?”二人看著我,有點迷糊。


    “上樹。”啊


    ,不對,瑪德,整的我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整活它,咋整都行。”


    倆人雖然還是有點迷糊,但是卻也不再遲疑,木頭小手啪的一聲已經按在了那枯木之上,隨後便看到一片綠芒陡然升起,瞬間便是包裹了整棵枯木,而那枯木之上,綠色的嫩芽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著,隻是幾息的時間,那原本死氣沉沉的枯木便已經煥發了勃勃生機。


    納尼?這麽簡單嗎?我看著那轉眼便已經一片生機的枯木,我也迷糊了。


    按照常理來說,這麽大的一個反派boss蹲在這裏,是絕對不會讓我們這些正派人士如此簡單的就完成任務的,而且是任何一項任務。但是現在,卻就這麽簡單的完成了。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裏邊絕對有貓膩。


    而就在我這麽想的時候,木頭已經一臉迷茫的收迴了手掌,顯然,他也沒想到,我那火急火燎的樣子,居然就是讓他幹這麽一點不起眼的事情。


    正在眾人感覺迷惑的時候,隨著木頭的手掌收迴,那本來生機盎然的枯木瞬間便開始枯萎,本來嫩綠的枝條迅速變黃,然後脫落,隻是轉眼之間就已經又變迴了那個光禿禿的德性。


    這速度,比我脫發還快呢。


    於是,木靈和樹靈也不等我吩咐,倆人已經齊齊的將手掌按了上去。


    枯木瞬間逢春,甚至都能夠聞到那股淡淡的樹木特有的氣息。可惜,兩人鬆開手之後,那枯木又成了枯木了,哪還有半點春的樣子。


    我恨的牙根都癢癢了,你丫的脫葉子比老子脫褲子都快,這還春你大爺,別說春天了,你丫的能叫出來一聲也算是對得起我。


    這種情況是我們始料未及的,但是卻也是在意料之中的,那麽容易就完成了任務,你當反派都是傻子呢?


    兩人再次雙手按上枯木,靈力不斷的灌入枯木之中,枯木也再次恢複了生機盎然的樣子,但是這一次,兩人卻沒有收迴手掌。


    身邊的戰鬥還在繼續,不得不說,這玲子前輩的確是有兩把刷子,說沒事,還真就沒事,饒是那黑煙不停的左衝右突,卻始終無法衝過玲子前輩的封鎖。


    隻是……為啥這個貨總是想著朝著我們這邊突圍呢?


    靠!下一刻,我已經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這玲子前輩身邊的這棵枯木絕對是一個關鍵。


    於是,我竄到木頭和樹靈的身後。


    “用力啊,你倆用力啊。”


    這一次,二人手掌幹脆就沒有放下來,靈力更是如同不要錢一樣,玩命的朝著枯木之中灌了進去。


    枯木在二人的手掌下不斷的變化著,翠綠的枝條再一次憤怒的生長出來,轉眼之間便已經布滿了枯木的枝頭。此時的枯木哪裏還有一點死氣沉沉的模樣,翠綠的枝條隨風擺動,淡淡樹木的氣味緩緩飄散,就連那早已經幹枯、脫落的樹皮都已經重新生長出來,伸手摸上去都有一點濕漉漉的感覺。


    仿佛一切都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的,隻是這些發展卻依然是依照原來的樣子,沒有其他的變化。


    和樹靈、木頭兩人對望了一眼,我們都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那一抹凝重。


    變化,始終是在發生的,但是我們需要的不是這些始終維持在一個範圍之內的變化,我們需要的是改變,突破這個範圍的改變。


    隻可惜,這種改變我們卻一直沒有見到。


    靈力繼續不要命一樣的朝著枯木之中灌進去。


    枯木終是有了變化,本來一成不變的枝幹突然開始發出清脆的響聲,聲音就像是夏日裏農田中的莊稼正在不斷的生長一樣。


    碗口粗細的樹幹開始變粗,如果現在我們將這枯木鋸斷的話,就能夠看到,那年輪幾乎如同波紋一樣,不斷的朝外擴散著,隻是短短幾息的時間,那隻有碗口粗細的樹幹已經增長到了足有一個合抱粗細,而那樹幹之中的年輪更是已經增長到了百道之多。


    這一刻,我眼前枯木已經不再是枯木,而更像是一粒幹枯了千百年的壓縮餅幹一樣,不斷的吸收著水分,然後不斷的膨脹。


    有了變化終究是好的,而當我轉身看到玲子前輩和那一團黑煙的時候,我終是確認了這種變化是正確的。


    黑煙此時已經不複之前的瘋狂,但是那冰冷、殘暴的氣息卻是更加的濃鬱,一股淡淡的死氣也是開始慢慢的在他的周身上升騰而起。


    死氣給我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正是長生峰上那曾經滿布的死氣。


    黑煙一步踏出,死氣在身前瞬間凝聚,隨之凝聚成了一杆漆黑的長槍,下一刻,死氣繚繞的長槍已經朝著他麵前的玲子前輩爆射而去。


    對戰的時候講自己手中的武器扔出去,無論放在什麽時候,都是大忌,當然了,小七那種玩飛劍,還有劉結巴那種玩弓的除外。


    身為鬼王,自然不能犯這樣的錯誤,所以,我也在安靜的等著那漆黑的長槍的變化。長槍瞬間已經衝至玲子前輩的麵前,而就在玲子前輩抬起手掌,拍向那長槍的槍身的時候,變化也陡然升起。


    長槍突然一震,本來筆直射來的長槍突然出現了改變了一個方向,槍身也是彎曲的如同一條靈蛇一樣,高高的弓了起來,隨後繞過玲子前輩的手掌,瞬間崩直,朝著玲子前輩的眉心閃電般的點了過去。


    一切發生都太突然了,我甚至已經將自己的眼睛閉了起來,但是就在雙眼要徹底的閉上的時候,玲子前輩的手掌卻也是突然出現了一個詭異的變化,原本攔向長槍槍身的手掌,突然一個彎曲,隨後便是貼著自己的身體竄了上去,準確的攔在了長槍的槍尖之前。


    而這個時候,變化才剛剛開始。


    長槍開始在玲子前輩的周身狂亂的翻飛著,速度快極,軌跡也是毫無規律可言,幾乎每一次的攻擊都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而讓我更加意想不到的是,麵對那上下翻飛的長槍,玲子前輩居然還是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每每手掌抬起,必是那長槍刺落的位置,即便是那些來自於身後的攻擊,也是準確的全盤接下,玲子前輩甚至連身子都沒有朝著身後看過一眼。


    太快了,隻是幾息的時間,我的雙眼便已經開始刺痛,這短短的時間之內,玲子前輩和黑煙的攻擊起碼交換了千次以上。


    這才是大神。我感慨了一下。如今二人的對戰已經沒有了之前那光影絢爛的場景,甚至就連之前那磅礴的氣勢也是消失不見了,此時二人的對戰更像是兩個人正在中規中矩的出招,拆招,就像是兩個初學者一樣,使用的都是那些基本的招式。長槍從始至終隻是刺,而玲子前輩從始至終便隻有擋。


    隻是這樣的攻擊雖然沒有那麽好看,那麽震撼,但是這其中的兇險卻是更多了幾分,真的一招失誤,便是滿盤皆輸。


    身邊的枯木依舊在變化著,整棵樹都在膨脹,此時那樹幹已經達到了丈許粗細的程度,而原本隻有幾米高的樹幹也已經瘋長到了幾十米的高度。此時再朝著頂端看去,已經隻能夠看到成片的綠葉,還有那粗大的樹枝。


    攻擊是瘋狂的,但是依然沒有達到拚命的程度,所以,我非常確定,眼前的枯木還沒有達到玲子前輩所說的逢春的程度。


    顯然,手掌依然按在樹幹上的樹靈和木頭也是知道這樣的變化,根本還沒達到我們的需要。


    但是靈力終是有枯竭之時,又是過了片刻,木頭的身體已經開始變的虛幻。


    靈力枯竭,這種是我們之前所沒有預料到的。如今我的境界已然增長到了神境三重,而隨著我的境界增長,木頭和小火他們這些伴生在我的身體之中的先天靈種自然也是跟著水漲船高,如今也已經達到了神境三重的境界。


    神境三重,茫茫地府之中也絕對能夠算的上是高手,而且這個高手還有一個令人發指的身份——先天靈種。


    可想而知,木頭的身體之中到底是儲存了多少木靈氣,毫不誇張的說,木頭如今身體之中儲存的靈氣,如果全部都釋放出去,即便是那八百裏黃泉估計也是遍地綠色了。


    但是就是這樣的靈氣儲備,如今灌入這一棵枯木之中,卻隻是取得了如今這樣的結果,除了長高、變粗以外,便沒了其他的變化。


    木頭依然在咬牙堅持著,但是任誰也能夠看的出來,木頭現在的狀態隻是強弩之末,因為靈氣枯竭而倒下去也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果然,隨著木頭的身體快速的虛幻,木頭的雙腿也開始打起了擺子,本來紅潤的臉色也是開始變的蒼白,豆大的汗珠已經開始從臉上滲出,隨後匯聚成了小小的水流,滴答滴答的落在肩膀之上。


    木頭堅持不住了。


    這個想法剛剛升起的時候,我便看到木頭雙眼的眼皮已經輕輕落下,隨之身體已經朝著我的方向倒了過來。


    木頭終是倒了,雙手依舊保持著那個按著樹幹的姿勢,身體更是虛幻的好像隨時可能破裂一樣。


    靈識微動,木頭已經被我送迴了丹田。


    於是,這枯木如今的維持便隻剩下樹靈一人。


    樹靈的狀態還是不錯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不出半點的不適。


    枯木依舊在瘋狂的生長著,樹身已經高達百米,樹冠也是如同華蓋一樣張揚的朝著周圍的天空之中衝去。


    嘭!


    一聲悶響傳來,我幾乎本能的將目光投向了玲子前輩那邊的戰場。


    戰場上的戰鬥依舊在持續著,依舊是那樣的中規中矩,沒有任何的變化。


    不是戰場,那便隻能是枯木。


    我的身體微轉,終是看到了讓我震驚的一幕。


    一根樹根從我們腳下的地麵中破土而出,初始隻是兒臂粗細,但是等到它全部都展現在我們麵前的時候,已經變成了水桶粗細。


    樹根如同虯龍一樣的顫抖一下,隨即猛然揚起,朝著樹靈的方向爆射而去。


    變化太過突然,即便是我想去救,卻也終是


    不及。


    虯龍一樣的樹根爆射到了樹靈的身前,我甚至已經不敢再去看接下來的變化。


    必須做點什麽。


    於是,我的身形動了,雷光湧動之間,身形爆閃而出,瞬間便已經出現在了樹靈的身邊。


    可惜終是晚了。


    巨響轟然響起,煙塵四起,隻是瞬間,便已經徹底的將我和樹靈全部都包裹了起來。


    我甚至沒有任何的思想,本能的抓向身邊的樹靈。


    樹靈纖細的胳膊落入我的手掌之中,溫暖、細膩。


    而樹靈的聲音也在這煙塵之中清脆的傳出。


    “沒事。”


    這是我今天聽過的最多的話,很簡單,兩個字而已,不斷的重複,如果放在平日裏,我現在應該已經開始覺得煩了,但是現在,這個機械的,重複的聲音聽在我的耳朵裏卻不亞於天籟之音。


    頭上傳來樹葉嘩啦啦的響聲,一陣風瞬間揚起,本來四散的煙塵也是在瞬間被清理的幹幹淨淨。


    樹靈和我的身形隨著煙塵散盡而出現,而這個時候,一道粗大的樹根已經出現在了我們的腳下。


    這樹根不是攻擊樹靈的?我看著腳下的樹根,一時間倒是有點迷糊。如果不是攻擊樹靈的,那麽弄出來那麽大的東西給,這枯木到底是想要幹什麽?


    嘭嘭嘭的聲音不絕於耳,像是過年時候燃放的鞭炮一樣,而隨著這些聲音的傳出,無數虯龍一樣的樹根開始出現,盤根錯節的,如同雜亂的水草。


    樹根出現,下一刻便已經周身一抖,隨即朝著樹靈電射而來,而後伴隨著嘭嘭的巨響聲,紛紛射入了樹靈腳下的地麵。


    不知道什麽時候,玲子前輩和黑煙的戰鬥已經悄悄的停了下來。


    黑煙瞪著玲子前輩身後的枯木,玲子前輩安靜的站在那裏,眉目低垂。


    “你真的以為憑借著他一己之力,能夠讓這長生木枯木逢春?”黑煙的聲音之中帶著譏諷,就像是在看著一個小孩,正在努力的推動巨大的石磨一樣。


    “不知道,不過,我想試試。”


    “試試?”黑煙好像有些疑惑,他不知道這千年來幾乎極少開口的女人,今天為何破天荒的說了這麽多的字。


    “試試我命門命術是不是真的可通天地,試試這少年可是我命門要等之人。”


    哈哈哈哈哈……


    黑煙沒有接話,反倒是一陣的狂笑聲從黑煙的口中傳出,而隨著狂笑聲響起,黑煙也開始慢慢的收斂。當最後一縷黑煙衝迴身體的時候,一個男人終是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


    男人一身白衣,手中一柄折扇輕搖,頭上簡單的梳著一個發髻,一根看似是磨禿了的毛筆端正的插在發髻之中,兩條淡灰色發帶順著發髻垂下,飄在男人身後,無風自動。


    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看起來隻有三十歲左右的樣子,臉上帶著笑容,雙眉斜飛入鬢,星目清澈的仿佛能在其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如果不是因為男人極薄的嘴唇,男人的樣子實在是非常好看的,不過即便是這樣,男人也是一個標準的英俊小生。年輕卻不帶絲毫的奶氣,漂亮卻沒有那股令人討厭的陰柔。


    總之,這樣的男人要是參加人間的那些勞什子的選秀節目,絕對要比那些娘炮強多了。而且,我相信,男人所會的才藝,絕對不是那些雞你太美能夠比擬的。


    不過即便是再漂亮,男人所站的位置,也終是無法讓我升起半點羨慕的感覺,因為他正站在我們的對麵,那裏是隻有敵人才會站的位置。


    “憑他一個隻有神境三重的毛頭小子嗎?”男人甚至都沒有看我一眼,目光緩緩收迴,依舊是落在玲子前輩的身上。


    嘿!你丫的,老子沒招你沒惹你的,你踏馬的話裏話外的把老子捎上是幾個意思?


    “你誰呀你?”我看向男人,毫不客氣的說著,反正大家也是敵人,管你有多麽牛逼呢?老子必須是能痛快一樣是一樣。而且,從當前的情況來看,我能夠痛快的可能也就隻有嘴了。


    男人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驚詫,但是隨即也隻是嘴角抹過一絲鄙夷的笑容之後,便不再說話,依舊直勾勾的盯著麵前的玲子前輩。


    “哎,問你話呢。”我跳著腳,朝著男人吼。


    男人依舊不為所動,好像我這樣的人在他的眼中就是一隻螻蟻一樣,跟我說話,都會降低了他的身份。


    最踏馬的看不慣這種裝、逼的人。


    “你丫的是不是那個見不得人家家庭幸福的人?”我自顧自的說著,微微停頓了一下,繼續道:“鬼王和玲子前輩是不是就是你丫的給人家拆散的?你說你這種人,看起來長的人模狗樣的,怎麽就幹那不是人的事呢?沒聽你家大人說過嗎?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中國傳統美德是不是隨著你出生的時候都跟著胎盤一起扔掉了?還是你丫的就是一個胎盤養大的東西?老子現在的確不能算是人,但是你丫的是真的狗呀……”


    我的思緒從來沒有如此的清晰過,然後我便看見男人的臉色從開始的從容自若,慢慢的變的冰冷,雙眼之中似乎也有努力壓製著的怒氣。


    “繼續。”卻不想,腦中突然出現了玲子前輩的聲音,這一次的聲音卻不再像以往那樣的平淡,而是帶著一絲笑意,甚至還帶著點俏皮的感覺。


    得,玲子前輩那點大神的威信在我的腦子裏瞬間便是蕩然無存,你見過大神慫恿人家罵人的嗎?雖然我罵的算是比較藝術的,但是看看對麵的男人就知道了,能夠把這樣的心境的大神給氣成那個德行,老子的罵術,估計不會比命門的命術差太多。


    “說話呀?口臭嗎?放心吧,咱們之間本來就是你死我活,你要是真能一張嘴就能把我們熏死,倒也省得你在費盡心思的想要弄死我們了。”


    “這中國有句老話哈,叫堅守本心,你壞,其實也不是你的錯,有可能是先天或者後天環境影響的,這些我們都不怪你,畢竟,沒有你,也不能襯托出時間的美好,但是你丫的壞就壞吧,你說你明知道自己壞,還非要弄出一副仙風道骨、不惹仙凡的德性來,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這種行為在我們人間,這就叫裝、逼,那可是要五雷轟頂的。五雷轟頂知道不?就是那種哢嚓一下下來,鋥明瓦亮的,專門劈髒東西的那玩意,要是……”


    “閉嘴!”男人終是說話了,瘋狂的氣息在男人的身上瞬間升起,鼓蕩的男人的衣袍都是獵獵作響。


    “憑啥?你丫的讓老子閉嘴,老子就閉嘴呀?你丫是口香糖還是創可貼呀?榴蓮味的吧?我呸!”我朝著身邊,狠狠的咳了一聲,並裝腔作勢的狠狠的吐了一口濃痰。


    男人終是暴怒了,雙目之中閃過一絲狠色,隨後身形一動,一道勁風已經朝著我爆射而來。


    吹牛逼,老子今天要是能死在這,老子就隨了你的姓。


    我老神在在的站在原地,甚至還優哉遊哉的抱起了肩膀,完全就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高手風範。當然,這高手風範絕對是我硬裝出來的,即便是有玲子前輩擋在身前,這男人突然動手的瞬間,我也幾乎本能的想要逃跑。不信你看我的手就知道了,老子現在的大腿裏子都被自己掐的青一塊紫一塊的了。


    玲子前輩手臂揚起,那道勁風已經消散在我的麵前。


    “和小輩動手,何必呢。”不得不說,這玲子前輩估計也不是什麽好鳥,話雖然說的溫柔,甚至都沒有半點殺傷力,但是那表情,一個眼神就已經頂的上我在這邊狂噴半天了。


    玲子前輩的臉上寫著兩行字:瞧不起你!鄙視!


    我這樣所謂的小輩在大神的麵前即便是鬧的再兇,在人家的眼裏也無非就是潑皮無賴而已,但是與自己一樣的大神,這樣的表情**裸的亮在自己的麵前,那殺傷力,可就是巨大的了。


    人嘛,都有這樣的習慣,比自己的低的,自己不去比,覺得會顯得自己掉價。而那些比自己高的,自己又比不了,因為能力不夠,所以也隻能是放棄,當然了,這其中還有一些特殊情況,比如那些趨炎附勢、溜須拍馬的,這種的,無論是在地府還是人間,都是多的是。


    所以呢,這樣兩頭一堵之後,這人就隻能是非常糾結的和自己實力相當的人去比較了,所以,對於那些與自己差不多的人,就會非常的在意。


    而現在這種情況則表明:地府也踏馬的一個德行。


    男人強自的壓下怒氣,再次瞟了我一眼,終是放下了手中的折扇。


    “唉,倒是我錯了,怎麽能跟一個小輩如此的較真呢。”男人的臉上寫著一行字:無關緊要。


    裝、逼!**裸的裝、逼。而且還非常的做作,我現在真擔心丫會不會突然拿出來一支唇膏,在嘴上抹一下,然後朝著我扔過來。


    “怎麽樣?現在信了嗎?”玲子前輩的聲音再次響起。


    話題瞬間被拉了迴去。


    男人又在看我,眼神之中依舊帶著不屑,但是在那一抹不屑裏,我卻是看到一抹被隱藏的很好的擔憂,或者說是不確定。


    “不信。”男人笑了一下,微微的搖了搖腦袋。


    “別硬撐著了,你說一個信了又不會死,這麽死撐著幹啥?”


    “而且,你知道老子是幹啥的不?老子是醫生,也就是你們所說的郎中,老子可是學過醫學心理學的,而且還是一個有證的男人,以我多年的臨川經驗判斷,你這樣的情況,是病,得治。”


    我繼續不停的撩撥著男人的神經。


    不過,這一次,男人好像是打定了心思不再理我,而是雙手一背,完全就是一副準備看戲的樣子。


    “成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腦子裏再次響起玲子前輩的話。


    看看看,我說啥來這,這娘們雖然長的溫柔、淡雅,但是也絕對不是一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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