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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臂之中充斥的爆炸的力量讓我的眼神沒有半點的閃爍,即便自己麵對的是一個神境二重的對手。


    男人在狂衝而下,頭下腳上,長槍開路,轉瞬即逝。


    我的身形拉低,肩、腰、胯已經被自己拉成了一張弓。


    長槍暴刺而來,我的拳頭也終是夾著一往無前的狂暴之勢轟出,筆直的轟向那金色的長槍。


    可能會死?這種想法絕對不是我現在會去想的,相反的,我現在倒是非常想去體驗一下這樣的感覺,因為隻有那樣,我才能更加準確、清晰的掌握我的實力,讓我能夠清楚的了解到自己到底到了一個什麽程度。


    狂暴的力量開始在拳頭上升起,而那長槍的金黃色槍尖,此時距離我的拳頭卻隻有半尺不到的距離。


    拳頭去勢不變,眼中的瘋狂已經濃鬱的快要化不開。


    男人的眉頭緊皺著,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隻有神境一重的男人到底是有著怎樣的勇氣,讓他敢用一隻拳頭來抵抗自己的長槍,直到長槍快要刺到這個男人的拳頭的時候,他方才感覺到那抹濃重的瘋狂味道,還有那隻拳頭上那股一往無前的氣勢。


    怕,幾乎是一瞬間,這種隻是傳說中的感覺便是在男人的心中升起,而幾乎是本能的,男人的長槍一轉,已經錯開了半尺的距離,轉而朝著我的肩膀之上刺去。


    嘴角扯開一絲笑容,我看著那刺向我肩膀的長槍,還有長槍之後的男人,神境二重,的確是如朱雀所說:二重而已。


    怕開始像是瘟疫一樣,迅速的在男人的身體之中蔓延,甚至就連自己的手掌都在微微的顫抖著,好像那些掌控著長槍的肌肉都在隱隱的顫抖著。


    身形微微偏轉,長槍幾乎貼著我的前胸刺了下去,而我那本來轟出去的拳頭已經轉了一個圈,依舊帶著狂暴的力量朝著男人砸了過去,即便我和男人之間還隔著一杆長槍。


    長槍的位置的確是很礙事的,但是這一刻,我卻是在感謝這礙事的長槍。因為這長槍攔在這裏,眼前的這個男人起碼不會那麽痛快的死掉。


    拳頭夾著狂暴的力量終是轟在了長槍之上。


    男人身前橫著長槍,身形卻是在狂暴的後退,手中的長槍在不斷的顫抖著,一如男人現在的身體一樣。男人的腳掌在地上犁出了兩條長長的溝壑,他滿眼睛驚恐的看著腳下的溝壑,還有那個踏著溝壑衝來的男人。


    攻擊開始,拳頭便已經如同暴雨一樣的轟向了男人,男人眼中帶著驚恐,手中的長槍也舞的密不透風的抵擋著。隻可惜,男人終是因為驚恐而忘記了攻擊,仿佛他能夠做的隻有抵擋一樣。


    我和男人的身形便這樣一進一退的衝了出去,直到堪堪衝出去千米的時候,男人終是再也抵擋不住我的攻勢。


    隨著長槍上響起一聲脆響,隨即斷掉之後,我的拳頭也終是轟在了男人的前胸之上。


    拳頭下清晰的骨裂聲響起,男人的驚恐終是在眼睛裏開始消退,轉而升起的卻是濃濃的絕望。


    曾幾何時,一個被他視作是螻蟻的男人,居然生生的用拳頭轟斷了自己的長槍,然後又將自己轟殺在自己一生引以為傲的長槍之後,即便是死,他依然對麵前這個男人的攻擊感到恐懼,那是一種瘋狂的,幾乎沒有任何的退路的攻擊,甚至,這樣的攻擊幾乎是沒有理智的,但是偏偏即使這樣的攻擊,推著自己硬生生的走了千米的距離,然後緩緩的倒在了這個男人的腳下。


    男人沒有死,卻也終究是要死,隻是他還能有一段時間活著而已。


    男人的身體隨後被我扔給了安在,安在朝著我安靜一笑之後,手掌伸出,在男人的丹田之上抹了一把,金黃色的光芒一閃而過,男人開始迅速的衰老,瞬間便已經從一個意氣風發的中年人,變成了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而這個時候,我的身形已經朝著另一處衝去。


    因為我的加入,戰鬥開始快速的結束,半晌之後,除了與唿嚕和白綾對戰的兩人之中,一人舍命自爆,掩護著隊友逃掉以外,其餘金家之人,全軍覆沒。


    當然,金家不可能隻有這麽一點人口,作為天界之中都能夠提的上名字的家族,金家的家族,單從人數上來說就要超過魂族,甚至可能是幾倍甚至十幾倍的超越。


    收拾戰場這樣的事情自然有宋二崽的人做,在青衣收取了幾人的魂魄之後,我們已經重新迴到了常山城。


    再次迴到了書房之中,我居然有了一點兩世為人的感覺。


    自己修煉之前,還是半神境,但是醒來之後,便已經是神境,而且就在不久之前,自己居然將神境二重的高手硬生生的轟殺致死,這樣的變化,即便是我自己,到現在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的感覺。


    關於我的“交代”會,從劉結巴的一句“死變態”開始。


    在經過眾人的嚴格盤問之後,我終是將自己目前的狀況交代了一個清楚。


    其實也沒有什麽太多需要交代的東西,我擁有的實力,在剛剛的一戰之後,大家已經看的清清楚楚。


    神境一重的境界,現在擁有者逆戰一重的實力,隻是這一點卻並不詳實,具體能夠達到什麽程度,還需要我慢慢的發掘。


    神境之後會擁有的一些類似於天賦的變化,我的身上卻沒有任何發生,主要的表現就是在飛這件事上,我現在隻能蹦。


    而這些則是我本身的實力,至於我的其他實力,眾人自然也是清楚。


    朱雀、滌魂、碎山三人的實力也是神境一重,但是也絕對擁有著逆戰的實力,尤其是那個朱雀,雖然隻是簡單的戰鬥了一場,但是看那遊刃有餘的狀態就知道了,他的實力可能是在我之上的。


    而我的三個分身,境界與我一樣,但是卻因為他們那純粹的性格特征,而導致他們甚至也擁有著逆戰的實力。


    小火和木頭就簡單的多了,倆人典型的法師,大規模團戰猛的一匹,但是倆人絕對是隻能躲在別人的身後輸出的選手,一旦暴露,倆人估計連人家的一招都頂不住。


    當然了,這些隻是大家看見的,而且,很顯然,大家對於這些也是不感興趣的,他們感興趣的,是他們沒有看到的,比如我的拳定天下的功法到底是到了一個什麽程度,能夠讓自己憑著拳頭便將一個神境二重的高手活活打死。


    隻可惜,這樣的情況,即便是我,我也不知道,或許滌魂應該能夠知道一些。


    在和眾人大概的了解了一下目前的形勢之後,眾人也是紛紛散去,各自忙活。而我終是有了一點自己的時間,下一刻,我已經鑽迴了靈台。


    我在靈台之中,一步三晃的前進著,嘴裏吹著輕快的口哨,終是在不遠的地方看到了正在和碎山一起鼓搗著什麽的滌魂。


    “老頭,老頭,忙啥呢?”我見到二人正蹲在地上,低頭研究著什麽,於是,我索性也是蹲了下來,帶著一臉八卦表情的投向了他們在地上刻畫著的東西。


    “這是啥?”我指著地上那一堆畫的彎彎曲曲像是蚯蚓一樣的東西問。


    “功法的行功路線。”滌魂迴,卻是頭也沒抬。


    行功路線這東西我還是知道的,畢竟自己現在不管怎麽說也算是一個大神了,雖然我這個大神有很大的泥腿子的成分。但是這種基本屬於掃盲班水平的理論知識我還是知道的。


    隻是,我眼前的這一堆行功路線卻是看的我極其迷茫,不是因為複雜,相反的這些行功的路線圖很簡單,甚至要比我的拳定天下的功法都簡單。而是因為這些行功的路線圖很明顯都是錯的,甚至有非常多的地方都是顛倒的,就像是本來應該是走會陰、穴的路線,卻突然衝到了百會穴一樣。


    “要是按著你這個路線行功的話,不知道會不會用嘴放屁呀?”我嘬著牙花子,看著地上的路線圖。


    “你懂個屁。”滌魂直接一句話就吼了過來。


    “修煉這種東西,其實說白了就是在逆天而行,無論是你,還是青衣他們,大家做的事情其實都是倒行逆施的事情,所以,我們正在研究一項功法,能夠讓你在地府之中,以魂魄之體修煉的功法。”


    倒行逆施?尼瑪的,你知道不知道這個詞是啥意思?我剛要吐槽一下,卻突然想起了滌魂這句話的最後一句。


    “你是說這功法是給我修煉的?”我瞪著地上那些“倒行逆施”的行功路線,一臉震驚的問。


    “是,我們哪需要修煉這些東西。”


    “我必須修煉這個功法嗎?”


    “這個……看情況吧。”滌魂說。


    我去你大爺的吧,老子才不會修煉這個功法呢,天知道你們兩個不靠譜的老貨會研究出一個什麽東西出來,會不會老子修煉之後,一張嘴說話,出來的全是宿便,或者是直接在屁股上長幾顆智齒出來。


    不過,既然滌魂也說了,這是看情況的事情,所以倒是應該也有緩和的餘地,所以,我倒是也不必急於一時。


    所以,我直接把蹲在地上的滌魂和碎山拉了起來。


    “這些事先放一放,有點事問你。”


    “啥事?”


    “就是我今天戰鬥的事,我的拳定天下還有陽關三疊、雷行什麽的那些功法現在到了什麽程度?”


    “不知道。”


    握草!你丫的敢不敢再不負責任一點,老子虛心討教,你丫的居然整一句不知道出來,話說,這拳定天下不是你們兩個老貨弄出來的嗎?


    經過滌魂和碎山的耐心解釋,我終於是得意洋洋的離開了靈台。


    其實,滌魂和碎山的確是不知道我身上的這些功法如今到底是達到了什麽程度。因為在我將實力提升到了神境之後,我的那些功法便已經全部都達到了大圓滿的境界,而這本來應該是這些功法的終點,但是在我提升到了神境之後,這些本應該停滯不前的功法卻發生了就連他們這些本體也不知道的事情——變異。


    “老子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還算不算是滌魂功法的本體了。”滌魂斜著眼珠子瞪著我說。


    的確是這樣的,滌魂和碎山本來就是一種功法,其實他們也是一種形式的器靈,隻是他們這種形式的器靈明顯已經超出了一般人的認知而已,而在滌魂、拳定天下兩種功法在我的身上出現了變異之後,他們兩人也是出現了變異,所以,現在真的即便是他們二人,也無法確定自己到底是會變成什麽樣子。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好事,但是現在我起碼知道一件事了,就是這變異肯定不是壞事,畢竟富人靠科技,窮人靠變異這種事一般都不會有什麽太壞的事情的。


    當天晚上,眾人再次聚集在一起,而這一次的聚會卻不是我們提出來的,而是宋二崽。


    會議的主要內容則是關於常山城的下一步發展的問題。


    經過激烈的討論,最終,眾人敲定,常山城還發展個屁,如今魂族當道,又摻和進一個天界金家,我們如果在固守常山城的話,哪天來一個大神,可就直接給我們團滅了。


    “那咋辦?”宋二崽煩的直薅頭發。


    該!你丫的怪誰,沒事非要弄這麽一個城市幹啥?你見哪個大神沒事的時候身後拖著一個城市跑的,甚至連拖家帶口跑的都少。你是見過超人帶著媳婦滿街跑了,還是見過蜘蛛俠帶著他那小女朋友去吃大排檔了?


    最終,眾人敲定解決方案。其實很簡單,就是宋二崽去勾引一下金家的那些狂蜂浪蝶,將金家的視線從常山城上轉移到宋二崽的身上。畢竟,宋二崽不管怎麽說也是一個大神,總不至於天天日子過的朝不保夕的。而且,金家這種天界上下來的家族,他們的目標自然也是我們這些人,對於那些平民,他們還是不屑動手的。


    而對於這個計劃宋二崽自然是極力反對的,原因也很簡單,怕死,天知道金家有沒有什麽老怪物在,自己一個不慎,可是非常有可能交代在人家的門前的。


    隻可惜,關於他的反對,眾人根本即使連正眼都沒有看他一眼,你丫的自己的屁股,自己不擦,還指望著我們去擦,我們魂族這邊的屁股還沒擦幹淨呢。


    而唯一讓我們有點出乎意料的事情則是,宋二崽依照青衣搜索到了記憶去尋找金家,趕到金家地頭的時候,那裏如今卻是一片人去樓空的蒼涼。


    至此,常山城一役終究是算是湊合結束,記過不是太圓滿,但是總算也不會傷筋動骨。


    而我們也再次踏上了尋找長生峰的路。


    最終,半年之後,我們終是站在了長生峰之前。


    其實,長生峰也並不是那麽難找的一個地方,地府的十大忘川而已,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經探索過了,而且我們還有唿嚕和白綾兩位大神打了前站,如今再找起這長生峰來,自然就是事半功倍了。


    隻可惜,長生峰的確是不難找的,但是想進入長生峰卻是難上加難,因為長生峰現在已經被魂族圍了一個水泄不通,而且,這些魂族中間還夾雜著一些金槍金甲的金家之人,由此可見,這金家想來也是將家族遷到了長生峰這裏。


    對於,眾人除了咬牙,也沒了別的辦法。不說別的,就是現在圍困長生峰的那千萬的魂族和天界金家的人口,就已經不是我們能夠輕易撼動的了。


    而正在我嘬著牙花子難受的時候,花農卻是有唿哧唿哧的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


    “出事了,出事了。”花農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


    握草!這得是多大的事,能讓這位天界的大神都是嚇成了這個德性。


    我看著花農那起起伏伏的肚子趕緊問了一句。


    “雷神、電母,還有斬妖台的監斬官找到了。”


    草!還以為是什麽大事,這些失蹤人口找到了,這應該是好事呀,你慌個毛線。


    我瞪著花農看。


    花農安靜的瞪著我看。


    我繼續瞪著花農看。


    握草!片刻之後,我終於是明白了。


    “你說啥?雷神、電母他們找到了?”


    “昂。”


    “那踏馬的原來那些都是假的?”


    “嗯。”


    握草!我把腦門子拍的啪啪直響。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花農直接劈裏啪啦的把這些事情都交代了一個清楚,然後扭著大屁股就走了,至於原因則是因為天界現在也是亂成了一鍋粥,而在花農走之前,又一次仔細的叮囑了我一番,當然是關於那個讓我代替天界出手,修理天界金家的事情。


    “怎麽辦?”花農說的問題現在就擺在大家的麵前,我攤了攤手,詢問眾人的意見。


    “既然都是魂族搞出來的事情,咱們把這些魂族全都哢嚓了不就行了?”猿王倒是非常的踴躍。


    可惜,猿王提出來的解決方法的確是一個好的方法,但是卻也是最難辦到的一個方法,單單是從實力上來說,我們就沒有那個條件。雖然我們現在已經全部都提升到了神境,但是之前常山城一役我們也經曆了,金家隨便的弄出一點人出來,就已經讓我們捉襟見肘了,就更別提如今這長生峰下的千萬人口了,說這裏邊沒有老妖怪鎮守,我是打死也不會信的。


    眾人研究來,研究去,卻也沒有拿出來一個像樣的辦法,魂族和金家人聯手,這其中還摻雜著其他的一些勢力,如今人家就是堆在這長生峰,擺明了就是想和我們真刀真槍的幹,而很顯然,我們這點實力,還幹不過人家。


    草!陽謀,赤裸裸的陽謀!麻了個蛋地,魂族這些貨是不是都是曹操的後代?


    而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我卻是被孟婆姐姐直接拉到了她的院子裏。


    院子還是那個院子,孟婆姐姐也還是那麽一副安靜的表情,好像這諾大的地府中發生的事情根本就和她沒有半點的關係一樣。


    隻是這一次,孟婆姐姐的院子裏卻是多了兩個人。


    一個黑臉的胖子,一個紅臉的瘦子。


    我抬頭看著兩個人的時候,兩個人也在看著我。


    胖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額頭上一個月牙兒型的印記,一身唐裝剪裁的十分合體,雖然是坐在孟婆姐姐這個簡陋的小院子裏,但是也絲毫遮掩不了他身上的那股上位者的氣息。


    握草!這踏馬的,不會是閻王吧?這大神我可是有影響的,傳說的包拯嘛,黑臉、月牙,這簡直就是標配呀。


    而這人身邊的紅臉瘦子則顯得嚴肅了許多,一本正經的站在那裏,身體挺拔的如同標槍,兩隻手抄在胸前,雙目微垂,根本就沒有看我,好像是站崗睡著了的士兵一樣。


    這人不認識,我非常確定。當然了,胖子也不認識,我也隻能是猜測而已。


    孟婆姐姐從屋子裏走了出來,手中提著一隻水壺,水壺裏的水正在冒著白煙。


    轉眼間四杯茶沏好,孟婆將四杯茶放在四人麵前,隨後抬頭朝著我笑了一下。


    “這兩個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我老實迴答,至於那個胖子,我也隻猜的而已。


    “猜猜看。”孟婆姐姐今天倒是好像心情不錯。


    “閻王?”我說,反正也是孟婆姐姐讓猜的,而且,我也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人,你讓猜,那我就猜就是了,對錯也無所謂,反正也是亂猜的。


    “小家夥,你倒是很聰明來。”胖子開口,居然是一口地道的河南話。


    這迴穩了,不是因為胖子說的話,而是因為胖子的口音。


    於是……


    “閻王,你真是包拯?”


    “對著累。”


    “那你是開封府那個不?”


    “對著累,對著累。”


    “你有三口大鍘刀?”


    “對著累,對著累。”


    “你鍘過偷井蓋的嗎?”


    ……


    閻王一定是在罵我,我感覺自己的耳朵突然有點發燙。


    “任意,這位是地府的崔判官。”孟婆朝著胖子身邊的紅臉瘦子指了指。


    握草!又是一位大神,我趕緊起身,也不管這崔判官到底是想不想握手,直接從袖子裏給丫的手拽出來,抓著就是一頓的搖呀。


    其實相對於閻王來說,這位大神,我了解的更多一些,而在人間的時候聽過的傳說也是更多。據說是馳名陰曹地府的頭號人物,身穿紅袍,左手生死薄,右手勾魂筆,專門執行為善者添壽,讓惡者歸陰的任務。傳言說是能“晝理陽間事,夜斷陰府冤,發摘人鬼,勝似神明。”而其中的“明斷惡虎傷人案”的故事更是廣為流傳,甚至還拍成了電影。


    “大神,平時去人間嗎?”我趕緊問了一句。


    顯然,我這樣的問話有點讓崔判官懵圈,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


    “那個,人間現在有點亂,有時間你老人家迴去看看。”


    我相信,這大神要是迴了人間,不出五年時間,人間絕對消停不少,沒準gdp都能增長一大截。


    我坐迴座位,孟婆也是接過話頭,卻是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怎麽樣?”看樣子卻是在對著閻王說的。


    “姐姐說的對,任意小兄弟是好人。”閻王繼續操著那一口標準的河南話說。(我不會說河南話昂,各位自行yy,保重身體。)


    “那……”孟婆姐姐繼續說,但是卻隻是說了一個字,然後便將目光投向了崔判官。


    崔判官在懷裏摸索了一會,然後掏出來一個本子和一支筆,隨後放在了我的麵前。


    啥意思?這是生死簿嗎?這筆可怎麽也不像是勾魂筆呀,話說,勾魂筆是得力文具生產的嗎?


    我翻開麵前的本子,裏邊隻有兩段話。


    而就是這麽簡單的兩段話,卻是讓我看著汗都下來了。


    兩段話其實都是借生死簿的借據,隻是這玩意之後發生的事情我卻是清楚的。


    第一段是閻王借的,然後被猴哥打入了地府,在生死簿讓一頓的“塗鴉”,導致三界生靈壽數大亂。


    而第二段,又是閻王借生死簿的,這個時間倒是不長,隻有幾十年的時間,可惜,這段時間之後,便是魂族大鬧地府。


    剩下的一片空白。


    顯然,崔大神這是要讓我寫借據呀,而我借的東西顯然就是生死簿了。


    “姐呀,這是啥意思呀?”我看向孟婆姐姐。那可是生死簿呀,這東西到手,再帶上勾魂筆,要是在衝入了長生峰,那可就是三界億萬生靈就都在我手上了,我可是想勾哪個就勾哪個的。


    瑪德,這玩意可不是說那些液態的生命,而且就算是,這數量可也絕對要超過正常數量不知道多少倍了。


    “小兄弟,求你一件事。”閻王卻是湊了過來。


    “啥事?”我幾乎不能的後退,要不是心裏清楚自己根本跑不出孟婆姐姐的手掌心的話,我現在早已經一溜煙的跑沒了。


    閻王求辦事,這踏馬的用屁股想也知道,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的。


    “你帶著生死簿,然後,進入長生峰,救玲子出來。”


    玲子?誰是玲子?等等,長生峰?救?


    握草!我把大腿拍的啪啪直響。


    “你丫的說的不會是命門的第二代掌門吧?”


    “對著累,對著累。”


    草!你對你大爺,你倒是對著累,老子要是進去的話,還能不能有命出來呀?我可是記得唿嚕和白綾的話呢,長生峰那地方可是有鬼王看守著的,就我這點道行,到人家麵前,估計一個指頭就能把我轟成渣了,更別說救人了。


    看著我的狀態,閻王顯然也是知道我在想著什麽。


    “其他的你放心,你隻要進去救人就可以了,那些鬼王呀,魂族呀什麽的,小崔到時候會幫你搞定的。”


    “閻王。”我瞪著閻王。


    “啥事?”


    “小崔都能搞定那些鬼王和魂族了,你們隨便派點人出去搞了他們不就完事了?何苦還讓魂族在地府之中折騰呢?全都哢嚓了不就行了?”我也不管閻王不閻王的事了,這個事其實是我一直想問的。這麽多的大神,隨便哪個出個手,估計都能搞定了魂族的事情,幹啥非得讓我們去打生打死呢?


    “不中呀。”誰知道,我問完之後,閻王卻也是瞬間一臉的苦色,搓著雙手在那裏一陣的長籲短歎。


    “其實三界之中一直都是戰事不斷的,而且這些戰事甚至都不是局限於一界之內的,這事你也知道。”孟婆接過話頭,看著我說。


    這件事我的確是知道的,當初地獄之門打開,就有三界之中的各種人衝入地府,來搶那兩界花。


    孟婆姐姐繼續說。


    半晌之後,我也終是明白了孟婆姐姐的意思。


    三界之中的確是戰事不斷,但是有些問題,卻也絕對不是他們這些大神能夠隨便參與的,一是高層之間的相互製約,比如孟婆姐姐所說的地府十大閻王,那突然失蹤的五位閻王實力大概就是我麵前的這大閻王的實力,即便是差,也不會差上太多,而就是這樣的實力,還能夠莫名的失蹤,可想這背後的實力達到了怎樣的程度。所以,即便是閻王,貴為地府的一界之主,卻也是要受到一定的製約的。


    而第二個原因則就顯得有點虛無縹緲了,居然是因為所謂的天道。而聽孟婆姐姐的說話就是什麽天道有輪迴,蒼天饒過誰雲雲了,所以,針對這件事,我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你們都怕天道規則了,那我去幹這些事,就不違反天道規則了?”


    “你不一樣。”閻王朝著我挑著眉毛說,眼神之中充滿了誘惑。


    “你是活死人。”


    草!你丫才是活死人呢?你全家都是活死人。老子還活死人,老子自己怎麽都不知道自己是古墓派的呢?


    “不是那個意思,你看這個。”


    閻王從崔判官的手裏抓過生死簿,然後抓著我的一隻手掌,手指在我的掌心裏劃過,一道寸長的口子轉眼就出現在了我的手掌之中,疼痛更是瞬間升起。


    然後閻王也不等我反應過來,啪的一聲就把我的手掌摁在了生死簿上。


    生死簿上光華閃動,毫光綻放,片刻之後,歸於平靜。然後生死簿上就慢慢的出現了我的名字。


    任意,性別男,年齡30周歲,漢族,xxxxxx黨員,身份證號:xxxxxxxxxxxxxxxxxxxx,現住址:xxxxxxxxxxxxxxx


    總之呢,就是我的所有信息都在生死簿上了,而且寫的清清楚楚,甚至連我的生辰八字都是準確無誤,而這其中有一項內容則是讓我瞬間火冒三丈。


    之間配偶那一行之中寫著觸目驚心的八個大字:至今未婚,純陽之體。


    我噌的一下就從椅子上躥了起來,劈手就已經抓住了閻王的脖領子。


    “你丫的這是侵犯我的隱私權,老子要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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