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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忙點頭應是,剛要起身,青衣卻是又交代了一句:“送完之後就離開吧。”


    握草,所有人,包括我,瞬間就炸了,尼瑪,見過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但是你丫的能不能等人家走了之後再幹這事呀,你這麽當麵說出來,你踏馬的自己不覺得尷尬嗎?老子鄙視你。


    於是,我朝著青衣筆直的送出了一根中指。


    卻哪裏料到,聽見青衣這話之後,劉忙卻是眼中精光一閃,隨後更是朝著青衣一抱拳道:“幸虧有青衣兄弟提醒,倒是我考慮不周了。”


    劉忙說完話,便是抓了地圖,轉身出了書房。


    眾人就像是雷劈的鴨子一樣,傻愣愣的全都呆在了那裏。


    尼瑪,什麽情況呀?攆人家走這種事已經夠了“震撼”的了,如今劉忙居然還踏馬的拱手一禮謝謝青衣,這社會現在這麽顛倒了嗎?還是劉忙這個貨有著“受”的潛質?


    “易容術雖然精妙,但是卻也不是那麽完美的。”青衣說。


    眾人終是恍然,心裏自然是都有著少許的愧疚,而這其中自然是以我為最。


    於是,因為愧疚感作祟,我非常積極的貼近青衣,表示了自己對於這個錯誤的態度。


    “要不要老子現在去宰了劉忙滅口?”我看著青衣,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草!眾人齊聲“誇讚”。這次是八根中指筆直的對著我,甚至月牙兒都是送出了一根。


    “我就是那麽一說,別當真。”我訕笑著,當然,這畢竟是一個玩笑,別說劉忙幫了我們這麽大的忙,即便是不幫忙,單憑他千門弟子的身份,我們也不可能幹出這種殺人滅口的事情。


    “其實,也不是沒有必要。”青衣的聲音突然響起,表情嚴肅。


    眾人再次迷惑。


    你看,你看,我就說吧,是不是?連青衣這麽嚴謹的人都這麽說了。老子其實有時候也是聰明的一比,對不對?


    我看向眾人,額頭上分明刻著四個字:揚眉吐氣。


    於是,眾人看著我,臉上刻著兩個字:傻b。


    這一刻做完,時間也已經來到了夜晚。


    這一夜,劍雲城注定是不能平靜的一夜,滿城的雞飛狗跳,鬼哭狼嚎。


    而我們則是又一次整整齊齊的趴在了牆頭之上,九個腦袋齊齊的朝著城主府的方向看去。


    這一次,城主府的門前可是沒有了之前那般人山人海的模樣,如今的城主府,別說看熱鬧了,住在附近的人都生恨自己少長了兩條腿,跑的不夠快。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雲頂家族數百人在雲橫的帶領下,長槍斜背,一身殺氣騰騰的衝到了城主府的門前,而那老三更是一臉急切的衝了出去,長槍一抖,一個槍花點出,厚重的城主府的大門瞬間便是被轟成了滿地的碎屑。


    而後,老三更是一聲怒吼:“七殺劍宗的王八蛋,給老子滾出來。”


    那氣勢,不得不說,的確是有模有樣,不比跑到吳三桂的家裏喊反清複明的口號弱。


    雲頂家族的動向,七殺劍宗自然是得到了消息,畢竟,雲頂家族也沒有半點的遮遮掩掩,就那麽光明正大的殺了過來,鬧到這個程度,七殺劍宗的人要是再不知道,那七殺劍宗真的就沒有必要再霸占著這劍雲城了。


    隻是在老三一槍捅爆了七殺劍宗的大門的時候,七殺劍宗的人卻是在處理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地圖,如今城主府的書房之中,四長老張機的麵前正擺著劉忙“送”過去的那張地圖。


    地圖兩家勢力早就看過,自然是一眼便能夠認出真假,而書房之中,幾人也不是在研究這地圖的真假的問題,而是在研究著地圖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手中的問題。


    隻是幾人麵麵相覷的看了半天,卻也沒有人來認領了這個大功勞。


    一時間,整個書房之中就這麽安靜了下去,直到四長老張機的聲音響起。


    “各位,有何意見?”四長老的聲音陰惻惻的,任誰都能夠聽見這聲音之中的那絲火氣。


    眾人自然是更不敢做聲,唯恐這火氣不小心燒到自己的頭上,一個個都是努力將腦袋朝著自己的腰帶上塞去。


    無獨有偶,之前雲頂家族那邊發生的情況,也是再次出現在了七殺劍宗裏。直到四長老的目光落在老二和老三的臉上的時候,兩人才“忠心耿耿”的喊出一句“但憑長老做主”的話來。隻是氣勢雖然拉的夠足,但是這話卻怎麽聽都有一股姑娘嫁人的味道。當然,還有一股濃濃的推卸責任的味道。


    無奈之下,四長老也隻能是在心裏狠狠的罵了一句廢物之後便伸手揮退了眼前幾人。


    一時間,房間之內再次隻剩下四長老和小五二人。


    而四長老的目光也是再次的落在了小五的身上。


    “你有什麽看法?”


    “地圖既然來了,而且還沒有花費長老一分錢財,這事無論怎樣,放在七殺劍宗之內,都算是長老的大功一件了。”小五說。


    “這事我自然知道,隻是對於這地圖的來路,你有什麽看法?”四長老繼續問了一句,臉上也是有著一絲不耐的神色,顯然是因為小五這一番話,多少有些廢話的意思。


    看到四長老臉上那絲不耐的神情,小五沒有任何的反感,甚至是悄悄的歎息了一下,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如釋重負的神情,隻是這神情掩飾的極好,正皺著眉頭,心亂如麻的四長老卻是根本沒有看到。


    “具體的來路我不知道。”小五說,微微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不過,既然送這地圖的來人既然說是咱們七殺劍宗的臥底,那麽想來,便是臥底了。”


    “臥底?這話你也信?”四長老嘴角揚起一絲嗤笑。


    “雖然劍雲城中的諸位不知道這臥底的事情,但是卻也難保這臥底是李非安排進去的,或者是宗內的其他人安排進去的,也是說不準,畢竟,這劍雲城一直起來都是咱們和雲頂家族輪流坐鎮的,安排一個臥底進去,也是在清理之中,而且,臥底這東西,自然也是越少知道的人便是越好。”小五看著四長老,眼角帶著畢恭畢敬的笑容。


    “如此說來,這臥底倒是真的了?”


    “我想是的,畢竟,這地圖的價值長老您比我清楚,如果這地圖被其他人得去,卻是萬萬沒有送給咱們的道理的。”


    小五說完,四長老也是不再說話,一臉一片冷峻,卻不知道到底是在想著什麽事情。


    而就在四長老安靜的想著事情的時候,城主府的門口的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隨後便是一聲怒罵。


    聽見這聲怒罵的時候,小五分明在四長老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戾氣一閃而逝,隻是這四長老卻是沒有發作,而是一臉平靜的站了起來,隨後招唿了小五一聲,便是四平八穩的朝著城主府的門前走了過去。


    小五其實是想笑的,因為任誰都能夠看出四長老此時的做作,尤其是那種刻意偽裝出來的做作。


    片刻之後,四長老來到城主府的門前,此時城主府門前已經聚集了一大群的人馬,此時正涇渭分明的站在兩段,一端是身背明晃晃的長槍的雲頂家族,而另一端自然便是手中倒提長劍的七殺劍宗之人了。


    “什麽人這麽大的膽子,敢破了城主府的大門?”四長老的聲音響起,甚至威嚴。


    卻不料一個聲音緊接著便是衝了上來。


    “我。”雲頂家族的老三怒吼一聲,長槍一抖便是直指四長老。


    而緩步走來的四長老卻依舊是一臉的平靜,似乎眼中根本沒有看見雲頂家族的老三一樣,目光微微閃動之間,已經越過老三,朝著他們的身後看去,準確的說,應該是他身後的雲橫。


    傻、比。


    這個詞幾乎是在一瞬間出現在了好多人的腦袋裏。而這些人中,自然有我們眾人,當然,一定還有小五。


    人家都已經打上門來了,不單單一槍捅碎了你的大門,更是長槍筆直的對著你的腦袋,你丫的居然還在那裏故作鎮定的邁著八爺步不說,還踏馬的一臉大人不記小人過的傻、比樣。


    於是,便有了如下的對話。


    我:“青衣,這是七殺劍宗的四長老嗎?”


    青衣:“是。”


    我:“就是那個四張機?”


    青衣:“是。”


    我:“他是傻、比嗎?”


    青衣:“嗯……有點。”青衣說的非常保守。


    我:“他身邊的那個就是斬門的兄弟小五嗎?”


    青衣:“是。”


    我:“唉,真是難為小五了。”


    青衣:“嗯,小五應該是很操心。”


    正在眾人暗自搖頭,為四張機感到羞愧,同時也為小五的操心感到心痛的時候,一抹刀光突然炸開在城主府的門前。


    數尺長的刀芒如同切開了時間一樣,悠忽之間便已經劈到了雲頂家族的老三的頭上,而此時雲頂家族的老三手中的長槍還在筆直的指著“四張機”。


    迴撤顯然已經來不及,所以,老三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這一片刀光在自己的眼中越來越大。


    如今,能夠救自己的,顯然隻剩下一人,那便是正站在自己身後的雲橫。


    於是眾人幾乎都是本能的把目光朝著雲橫的位置看去,這些人中,甚至包括我們。


    隻是,那雲橫顯然根本沒有這樣的想法,隻是站在老三的身後,一臉冰冷的看著那一抹刀光將老三整整齊齊的分成了兩半。


    一抹嫣紅的顏色開始在老三的額頭之上浮現,隨後這一抹紅色順著老三的額頭一路向下,直到沒入了老三胸前的長袍之中。


    光芒消失,老三的身形終是癱軟了下去,倒在了地上,均勻的分成了兩半。


    雲橫可以救,但是雲橫卻沒有救。幾乎所有的人心中都有這樣的一個想法。


    為什麽?所有人也在心裏這樣的問著。


    “太張揚了,太招搖了,太露骨了。”這是青衣給出的評價。


    “牛、逼!”我看著青衣,認真的稱讚了一句。丫的這群玩心理的,心裏都髒,雖然隻是短短的幾個瞬間,但是我卻十分相信青衣的判斷。


    收刀而立的小五依舊安靜的站在四長老的身邊,就好像剛剛發生的一切根本與他沒有半點關係一樣。的確也是這樣,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如果不是此時小五手中的寬大鍘刀上正有一抹血色泛起的話,眾人甚至不會知道剛剛那狂暴的一刀居然出自這個看起來瘦弱、沉靜的男人之手。


    四長老的臉上似乎是抹過了一抹不悅,至於原因大家自然也是清楚。


    於是,青衣再次發出一聲長歎。


    “唉,真是一個草包。”青衣的評價與小五的評價出奇的一致。


    而站在四長老對麵的雲橫自然也是看到了這一切,目光從四長老的身上移開,卻是落在了小五的身上,眼中甚至是亮起了一絲欣賞的目光。


    “沒想到,四長老的身邊真的是人才濟濟呀。”雲橫嘴角扯開一絲嗤笑,那依舊橫臥在他腳前邊的兩片屍體絲毫沒有影響他的心情。


    聽見雲橫的話,四長老眉頭微微皺起,臉上的不悅更是加重的了幾分。


    而這一次,我也非常主動的把腦門子拍的啪啪直響了。這踏馬的不是個傻、比又是個什麽東西,他簡直就是傻、比他媽給傻、比開門,傻、比到家了。


    雲橫的話,明顯是在挑撥兩人之間的關係,而這傻、比居然就那麽心甘情願的一腳踩了進去,而且,還不放心的自己又在這坑裏用力的蹦躂了兩下。


    “好事,這樣的人,好掌握。”青衣說,意思很明顯。


    “這個我同意。”


    “這次他們應該是能打起來了吧?”我努力的伸著脖子,朝著城主府那邊仔細的打量了一下。


    “難。”青衣卻是這樣說。


    還打不起來?瑪德,七殺劍宗被暴了大門,這都已經欺負到家門口來了。而現在,小五則是更狠,直接一刀便是劈了雲頂家族在劍雲城中的老三。這樣都打不起來?也太踏馬的能忍了吧?丫的都在這裏修煉以德服人呢嗎?


    “因為雲頂家族現在不確定七殺劍宗那裏還有沒有其他的高手,那個能夠無聲無息的斬殺牛頭的高手。”青衣說。


    草,原來問題是出在這裏,瑪德,早知道這樣,當時不要下手那麽幹脆好了。


    “不過,這才是我想要的結果。”


    啥?這是你想要的結果,這踏馬可是很有可能打不起來了,你丫的別說這麽一群人,幹了這麽多的事情,最後的目的就是為了給七殺劍宗和雲頂家族寂寞的生活增添一些色彩。


    我沒有問,青衣也沒有解釋,時間顯然已經不允許了。因為雲橫說完之後,便是朝著身後揮了揮手。雲頂家族中的兩名弟子抬著一扇門板一樣的東西走了出來,輕輕的放在了雲橫的麵前。


    “這個人,四長老不會不認識吧?”雲橫道。


    “走吧。”而我們的身邊,緊接著也是響起了青衣的聲音,隻有兩個字。絕世唐門fo


    走?啥情況?這踏馬的八卦剛要點燃呀,這時候走,這不是存心讓人睡不著覺嗎?我心裏吐槽,可惜,眾人在聽見青衣的聲音之後,便已經貓著腰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草!等等我呀。我追上去,瞬間衝到了青衣的身邊,眼睛直勾勾的瞪著青衣,丫的,今天你必須給老子一個解釋。


    迴到書房之後,青衣翻著白眼準備給我解釋一下,劉結巴的聲音確實非常及時的響了起來。


    “又不打了?”


    “牛頭的屍體都抬出來了,還打個屁。”迴應他的自然是猿王,他倆現在簡直就是一對組合,劉結巴負責逗哏,猿王負責捧哏,不過猿王這捧哏明顯是暴擊流的捧哏。


    你倆繼續,總算是不用老子弱智一樣的提出那些弱智問題了,天知道,碼子的是怎麽想的,作為一名主角,硬生生的把老子弄成了一個智商不到四十的樣子。尼瑪,養個血統純正的哈士奇也未必能比我的智商低多少吧?


    倆人繼續嘀嘀咕咕了半天,雖然大多都是沒什麽用的話,但是通過一些隻言片語,中間再加上青衣的解釋,我們也總算是縷清了事情的頭緒,自然也弄明白了青衣所說的“他想要的”到底是什麽。


    而在明白了青衣想要的是什麽之後,我終於是徹底的拜倒在了青衣的西裝褲下,雖然不至於達到撅著屁股等攻的程度,但是也算是佩服的趴到地上了,俗稱:五體投地。


    原來青衣想要的很簡單:搞垮雲頂家族和七殺劍宗兩大勢力。這當然是我們的初衷,但是這個初衷其實在確定的時候就有一些的理想化,所以,我們雖然在朝著這個方向努力,但是對於搞垮兩大勢力這麽恢弘的目標還是抱著非常“謹慎”的態度。


    畢竟,兩大派那麽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我們淹死了。


    不過,就是這麽理想化的初衷,放在青衣這裏卻是變的真正的切合實際起來。


    用青衣的長遠打算就是:讓星星之火,成燎原之勢。


    具體做法如下:


    首先,讓七殺劍宗和雲頂家族產生矛盾,當然,這些事必須建立在兩家都沒有太多的真心投入到彼此的關係維係這件事上來的基礎之上。對於這件事,結果自然是非常滿意。


    然後,借助這矛盾,讓兩家猜忌、積怨、甚至大打出手,這個目前也算是比較順利。


    而在之後,便是我們需要認真去做的問題了,滾雪球,讓兩家人的注意力全部到放在這矛盾之上,然後迫使兩家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然後矛盾再激化,再升級,最終達到燎原之勢,徹底的點燃兩大派的“激情”,最終讓這激情徹底的焚燒了兩大派德理智,從而達到最終“火化”了兩大派的目的。


    真狠呀。這幾乎是所有人對於青衣的計劃的評價,同時,眾人也是由衷的為自己能夠成為青衣的朋友而感到高興。這種人,別說是敵人了,就是以一名路人的身份出現在他的身邊,都是應該害怕的。


    最終,青衣拍拍手,將眾人的思緒拉了迴來。


    “現在我們需要做的就是讓這火燒的更旺一些。”青衣清清嗓子道。


    “怎麽幹?”劉結巴雙眼放光的衝了上來。


    “弄死他們幾個人就行了,挑牛、逼的弄。”猿王補充,雪白的牙齒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越發的森冷。


    “猿王說的對,弄死幾個人,當然,為了讓事情有足夠的說服力,我們隻能選擇一方。”


    說到這裏的時候,我心裏突然沒來由的為雲頂家族擔心了一下,因為我突然想起了之前青衣說過的話,關於雲橫的價值的話。


    果然,下一刻,我已經開始在為雲橫默哀了。


    “任意,你去把雲橫弄死。”


    我點頭,自己如今終是提升到了魂境九重的實力,如果再有青衣的配合,再加上自己的縮地術,應該是有**成的把握可以擊殺雲橫了,即便雲橫的實力不俗,或許有逆戰一重的實力,但是卻也未必能夠逃過我的致命一擊。


    下一步的事情發展規劃已經確定,其他細節的問題自然也非常容易的便捋順清楚。


    所以,我們現在都被一個問題困擾了起來。


    實力,這個在地府之中絕對的永恆的主題。甚至,這個問題,無論是放在什麽地方,都是永恆的主題。


    而想要提升實力,需要的便是時間,而我們現在所缺少的,恰恰正是時間。


    如今這劍雲城之中,雲頂家族和七殺劍宗兩大派勢同水火,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拎著家夥死磕的可能,而為了能夠讓兩家始終保持著這份“激情”,我們勢必就要時刻的關注著這邊的局勢,與其說是兩頭煽風點火,其實倒不如說是我們才是真正的維係兩大勢力關係的紐帶。隻是我們這個紐帶卻不是為了溝通,而是像一根絞索,目的則是讓兩大派的人都被這絞索緊緊的穿在一起,一點一點壓榨他們胸膛中的空氣,直到他們雙雙倒地為止。


    眾人沉默,如今,大家的實力全部都已經衝入了命境,隻有我還在魂境裏晃蕩,但是偏偏我這個魂境卻是擁有著這支隊伍之中最強的戰鬥力,所以,在絕大多數的時候,反倒是我這個境界最低的,卻是始終無法脫身的。


    “其實,我們需要的是高端的戰力,哪怕隻有一個人。”青衣長歎一聲,這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但是卻都沒有說出來。傷自尊。即便是我們這一隊人,無論是從“基本功”,還是從修煉的速度上來說,都已經堪稱妖孽。


    “隻可惜,還是不夠。”青衣繼續說,目光最終卻是定格在了我的身上。


    我知道青衣的意思,我,對於這支隊伍來說,便是青衣口中的高端戰力,而且,因為我的境界的原因,我提升的速度相對來說也應該是最快的,畢竟,我現在是魂境,雖然已經是九重,但是那畢竟依然還是魂境,而隻要是魂境,提升的速度自然便會快過命境,這一點,無論是放在哪裏,都是非常正確的一個答案。


    “我沒有時間。”我搖頭,聲音很輕,但是這話眾人聽來,卻是心裏都有著一點苦澀。畢竟,我們現在所麵對的環境正在不斷的變化,隨著我們境界的提升,我們所麵對的環境也在不斷的提升,如今早已經不是當初一拳一個橫行靈境的時候了,甚至我們如今麵臨的困難要遠遠的大於當初靈境的困難。


    “所以……”青衣聲音再次響起,目光卻是緊緊的盯在我的臉上,微微停頓一下,青衣的聲音響起,卻是合著歎氣聲一起傳出來的。


    一時間,眾人都有一些不詳的預感,安靜的等在那裏,像是在等著一場難過一樣。


    “所以,這一次,我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擊殺雲橫,然後……你要離開。”青衣說。


    離開?聽見青衣如此說的時候,我的眼光已經本能的在眾人的臉上掃過。甚至在青衣說之前,我其實心裏最本源的地方,已經知道青衣接下來的決定。


    一瞬間,眾人都是低頭,甚至連一直跳脫的劉結巴和猿王,也是變的沉默了下去。


    沉默這種東西,有的時候其實是一種非常好的方式,比如現在,我不用再繼續的說什麽,大家已經明白。同樣的,大家不需要說什麽,我便也已經明白。


    於是,青衣的聲音再次響起。


    “接下來,我們的目標便是雲橫。”


    片刻之後,眾人散去,書房之中隻剩下我和青衣。甚至就連一直都是以未婚妻的身份陪伴著我的綰靈心也已經離去。


    “有把握嗎?”青衣低著頭,看著桌子上的地圖說。


    “九成。”我的目光與青衣一樣,都是落在地圖上的某一處。


    “什麽時候迴來?”


    “一年。”


    青衣的眼中有精光閃過,在青衣的眼神之中我看見了不太常見的震驚,我突然想笑,不管怎麽說,能在丫的帥臉上看到這個表情,已經可以值迴所有的票價了。


    “走之前,去做幾件事。”


    “好。”


    “讓小柔和不去迴來。如果能夠找到小白,讓她也迴來。”


    “好。”


    “還有一件事。”青衣說,卻是沒等我說話,便是繼續說道:“早點迴來。”


    “唉,還是沒我不行。”


    “你可以滾了。”


    我嘴角扯開一絲笑容離開,身形一晃已經朝著綰靈心的房間閃了過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我昏迷在自己的房間裏,身邊坐著青衣。


    與此同時,雲頂家族核心區域的一處臥房裏,雲橫安靜的坐在床上,衣衫整齊,似乎是在打坐修煉。臥房內幹淨整潔,纖塵不染。隻是這樣幹淨的房間之內卻有著一絲隱隱約約的血腥之氣,而這血腥之氣的來源赫然便是正盤膝坐在床上的雲橫。


    雲橫像是睡著了一樣,如果沒有額頭上那個隻有手指粗細的血洞的話。


    雲橫死亡的詳細自然瞬間便是傳遍了整個劍雲城,得知這一消息,即便是如今幾乎變成了死對頭的七殺劍宗也是驚詫不已。


    眾人紛紛猜測的時候,雲頂家族核心區域之中,一道光芒衝天而起,轉眼便是沒入了天際,朝著雲頂家族的方向電射而去。


    與此同時,一道光芒也是自城主府中亮起,同樣是朝著七殺劍宗的方向電射而去。


    雲橫的死,瞬間便是讓劍雲城沉寂了下去,劍雲城的上方猶如被緊緊的扣上了一個蓋子,壓抑的每個人都是有著一種唿吸困難的感覺。


    針對雲橫的死,兩方的勢力自然都是各有動作,甚至是非常的統一。兩件事,一件是上報這裏的情況,另一件事則是請求支援。畢竟,雲橫如今死在了一個這麽敏感的時候,饒是四長老實力高超,這個時候,卻也不敢繼續拍著胸脯打保票說自己能夠頂住現在,以及將來會出現在這劍雲城之中的壓力。


    劍雲城沉悶的如同一座死城的時候,我卻是身形一閃已經衝出劍雲城,隨即身形再次連晃幾次,已經消失在了遠方的黑暗之中。沒有告別,自然也沒有不舍,甚至我希望這時間能夠過的更快一些,這樣,起碼我自己的步伐也能快上一些。


    劍雲城之中的形勢我自然清楚,青衣等人留在劍雲城,幾乎便是在刀尖上跳舞,每一刻都有被刀鋒劃傷的危險,而一旦出現這種事情,那麽接下來的發展不用想便可以確定,眾人麵臨的必定是一場滅頂之災。


    兩天之後,我的身形出現在千門老王的麵前,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見到老王,我隻扔下了一句話便離開了。


    “保護好青衣他們。”


    老王剛要接話的時候,我的身形已經閃出了大堂,朝著另一個方向衝去。


    小柔和尚不去在一起,這件事我是可以確定的,但是有一件事,我卻是一點也不知道的,小柔和尚不去到底在什麽地方。


    我隻知道,小柔和尚不去是被小柔的師父帶走的,就是那個百碎山的鬼王,也就是孟婆姐姐的那個用情至深的弟弟。


    飛奔中的我隻能苦笑,沒想到,自己為了找到小柔和尚不去居然最後需要驚動孟婆,瑪德,這兩個王八蛋這輩子應該高興了,能夠讓孟婆這樣的大神去找他們。


    隻可惜,大神終究是大神,本來信心滿滿的我,卻忽略了一件事,孟婆姐姐可不是我的召喚獸,隨叫隨到。


    靈識放出,唿喚了不知道多少遍之後,我隻能一臉震驚的放棄。


    孟婆姐姐顯然是有事走不開,甚至連給我一個迴複的時間都沒有,而能夠將這樣的大神拖住的事情,無論怎麽想,卻也不會是一件小事。


    這一次,我倒是沒有猜錯,孟婆是真的有事,真的走不開。因為孟婆如今正在閻王殿之中,沒錯,就是那個閻王殿,而此時正值人間正月初八。


    閻羅殿之內一片的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即便是在這滿是森森死氣的地府之中也是硬生生的衝出了一片的生機盎然。更有一身紅衣,滿是喜慶之色的歌女、侍從穿梭其中,或是載歌載舞,或者持著銅尊,為眾人添著酒水。


    沒錯,閻王爺,也就是地府官方的老大過生日,想這千萬億人的地府,老大過生日又怎麽能草率的了,不單單是為了過生日,就是為了彰顯這地府的實力,也是勢必要狠狠大辦一場的。


    所以,這閻羅殿之內,可就不是隻有地府眾人了,幾乎是三界之內的人魔仙鬼都能看見,而在這人頭攢動之間,一身髒兮兮的衣服,手中一根奇形怪狀的拐杖,伸著髒兮兮的雙手的孟婆便是赫然在座。


    隻是這大殿之中,人人皆是一身的光鮮亮麗,笑容可掬,這孟婆便顯的有點格格不入了,所幸,這孟婆倒是也不在乎這許多,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偶有吃喝,卻也不去搭理眾人。而眾人自然也是習慣了這個一身髒汙的老太婆,自然也是沒有人願意過來敬上一杯水酒。於是,孟婆倒是也落的一個清閑,微眯著眼睛看著一片光怪陸離的閻羅殿,嘴角掛著一絲安靜的微笑,卻不知是在想著什麽。


    都是大神,所以這一個生日也不知道是進行了多久。直到這大殿之中突然傳來一聲清脆鍾鳴之後,眾人才各自遙遙舉杯,祝了一聲閻王萬壽無疆之後,放在慢慢散去。


    很快,這大殿之中便隻剩下地府的一群“老地戶”,而這群老地戶顯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留在這大殿之中的。掐指一算,這大殿之內所剩之人不超二十之數,除了十殿閻王以外,就是孟婆和崔判官這種地位超然的人。


    而也是直到了此時,這大殿之內才算是有了一點“正事”。


    十殿閻王也是從秦廣王開始,一次匯報著這百年的收成。其實無非也就是一些這一階段拔了多少個舌頭,或者是這一階段舂臼了多少個人,又或者是這一階段剪了多少個手指頭等等的事情。


    匯報持續了極長的時間,畢竟,每殿的閻王管的事情也是不少,即便是挑了重要的說,也是個個說的口幹舌燥。


    而就在眾人聽的昏昏欲睡的時候,這幾乎讓人發指的匯報也總算是結束,眾人頓時也是振作的精神,因為接下來的才是這次“生日”的最主要的問題。


    “各位兄弟,可有要事?”首座上的閻王此時也終是卸下了他一身端莊的“領導者”形象,身子一歪,祖宗一樣的倒在身後的寶座之中,臉上一副兇煞之色的看向了眾人。


    “前些時日,突然有七劫樹氣息傳出,卻是一閃即逝,最終也是無從查證。”管著吉兇的秦廣王說道。


    閻王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隨後眯著的眼睛中,目光不著痕跡的朝著孟婆那邊瞟了一眼,卻見孟婆依舊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沒有半點的變化。


    既然無從查證,這事也就隻能揭過,而閻王似乎也很樂意見到這樣的結果。


    於是,接下來便是各種各樣的問題被一一的扔了出來,眾人此時幾乎便是不分大小,便是各自出言商議。畢竟,大家都是部級幹部的存在,而且各個都是實權幹部,一個非職的都沒有,又哪裏需要分什麽大小。哦,也不對,孟婆應該算是非職的幹部,畢竟,孟婆在地府之中的作用就是掐著一群死鬼的鼻子,然後把孟婆湯一口一口的灌進去,基本沒有其他的責任。


    “地府之中爭鬥較多,高層次雖然依舊保持安靜,但是中層和下層卻是爭鬥越發頻繁,經查證,卻是魂族又在地府之中展露了頭角。”主管著第六殿的卞城王低聲說道,聲音中似乎有著一絲的憤怒,聽起來倒是像對這所提魂族之事深惡痛絕一樣。


    “那這事就六弟去辦吧。”閻王隨意說著,卞城王主管地獄忤逆之事,讓他去辦倒是也算合情合理。


    卞城王點頭,算是應下,臉色平靜如常,隻是那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精芒,似乎帶著一分奸計得逞的高興神色。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的處理,最後一個卻是輪到了轉輪王。


    轉輪王應該是屬於這十殿閻王中比較特殊的一個,因為他管的是輪迴,說白了就是身兼考核定級和發證的機關,考核優秀的鬼魂,就發一個優秀的證,然後自然是投胎到了一處好人家。考核不合格甚至較差的,那自然也是相反,說不得投胎到丐幫也是沒準的事情。


    所以說,這轉輪王比較特殊,管著輪迴,溝通著三界,從某些方麵來說,層次甚至是高於在場所有人的。


    眾人自然也是清楚轉輪王這個特殊的存在,所以,輪到轉輪王說話的時候,倒是也都認真的許多。


    轉輪王話不多,隻有一句,隻是這一句話卻是驚的眾人倒抽了一口冷氣。


    “輪迴不穩,大劫將至,乾坤鼎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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