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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形落在那迴頭看來之人的麵前,剛要開口說話。打架嘛,就算是我們要整死他們,也得先墨跡兩句,不為別的,起碼得讓他知道死因,這樣也省得給我們扣上一個濫殺無辜的帽子。仔細想想真的有點悲哀,我們做的是正確的事,為什麽還要先把自己往正確的方向之上再推一推?


    人心不古。我也隻能是搖頭歎息。


    就在我在這裏“心猿意馬”的時候,一條粉紅色的觸手卻是已經纏上了這人的脖子,隨後觸手便是猛然收縮,隻聽見砰的一聲響起,這人已經被直接拉到了馬下,眼見著掙紮了幾下之後便是沒了聲息,本來有點生命顏色的皮膚也是瞬間被暗青色覆蓋,卻是轉眼之間已經死掉。


    下手的人自然是沁芯,看見那粉紅色的觸手便知道了。


    沁芯做完這次攻擊,手中的動作卻是沒有半點停歇,五指突然伸開,無數的觸手已經從手中暴竄而出,如同毒蛇一樣,瞬間便是衝向了麵前眾人。


    眾人雖是驚詫,又怎奈實力不濟,在沁芯手中卻是哪裏逃得出半點生機,轉眼之間,麵前已經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屍體。


    眾人看著沁芯,這姑娘絕對不是嗜殺之人,所以,這姑娘絕對有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他們在想什麽。”沁芯說,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地府中女人本不弱。”沁芯繼續說。


    該殺。


    眾人終是笑了,沁芯這一番話我們終於是明白了這個丫頭的意思,一是這些人的確該殺,二是她們有實力保護自己。


    再次上路。


    很快,有人追上我們,默默的看了我們一眼之後,便是繼續前進。隻是有低低的聲音順著風向傳了過來:“那一群人不會就是這群人殺的吧?”


    “如果你不想死,就繼續的看那兩個姑娘。”


    看來沁芯這一手還真的是夠狠,起碼為我們省去了很多的麻煩,畢竟,這個本來就不太平的地府,如今又趕上一個如此混亂的時期,我們的身邊再帶著兩個嬌滴滴的大姑娘,隨便想想也知道,麻煩絕對不會少。如今倒是好了,隻是瞬間,這消息便已經傳開。


    美女都喜歡,但是,同時,美女也很暴力,想或者看,可以,但是,起碼應該先考慮一下自己的實力。


    有人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打打殺殺、人情世故。地府這個江湖顯然是更加混亂的,一路行來,即使我們已經可以的暴露了一下自己的實力,但是依然有著一些“亡命之徒”,不斷的挑釁著沁芯和綰靈心這兩個姑娘的神經,當然,兩個姑娘可不是那種嬌滴滴的柔弱女子,動手殺人的時候,一樣是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甚至到了如今,兩個姑娘已經是殺的滿身血氣。


    不過殺到如今,效果卻是依然有限,畢竟,人實在是太多了,最終,兩美女被迫“妥協”,心不甘情不願的用了易容術,把自己變成了一個略顯弱小的男人,我們身邊的“狂蜂浪蝶”才算是消停了一些。


    殺人不少,雖然實力都不怎麽樣,但是這種實力依然如此的拚命朝著地獄之門的位置衝去,想來此中一定是有貓膩的。


    問題最終卻是在綰靈心那裏得到了答案,原來眾人的確是因為兩界花而來,也的確是因為兩界花的功效,但是卻不是我所想象的做成九轉還魂丹的功效,而是兩界花自己本身的功效。


    功效很簡單,六個字:養殘魂,築魂身。簡單,卻異常逆天的功效。殘魂這東西,如果沒有特殊的手段極難修複。比如鐵拳門的鐵良門主這種情況,如果不是有美女奶奶這麽逆天的醫術在,想保住他的殘魂,除非一直把他放在青衣的死靈珠之內,否則,最終的歸宿也是逃不過魂飛魄散。而兩界花的功效就是能夠改變這樣的情況,隻要有一縷殘魂在,將兩界花放入殘魂之中,殘魂便是可以慢慢修複,而且,即使是不用特殊的手段,對殘魂進行保養,也一樣可以慢慢修複,隻是時間會長上一點而已,而且,最終修複的結果居然是讓殘魂再次變的完整這個簡直如同作弊一樣的結局。


    地府中本就混亂,常年打打殺殺,死人、傷人的事情就像是家常便飯一樣,所以,這樣的環境之下,殘魂也是更多,雖然鮮有能夠有手段保留殘魂之人,但是卻也不是絕對沒有,而更讓人頭疼的是,一旦有著這種手段的人,隨便拿出來一個,都能稱得上的是高手,當然,青衣這樣的除外,他是職業的。


    我腦袋有疼,綰靈心卻是在笑嘻嘻的看著我。


    這娘們是不是傻了,自己說的東西,傻子一想都知道,我們即將麵對的絕對不是一群連命境都不到的螻蟻,甚至有可能會出現神境的高手,這娘們居然還在笑,你丫的是不是想換一個未婚夫了?


    綰靈心突然伸出手臂,隨後插進了我的臂彎裏,腦袋也是輕輕的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樣子倒是很溫柔,這娘們難道是看出了我內心的想法?青衣這個王八蛋不會把讀心術一類的髒功法交給這兩個丫頭了吧?不會呀,這丫頭可不是那種溫柔可人,善解人意的姑娘,她擅長擰我的腰肉倒是真的。


    “這兩界花,幾乎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綰靈心的聲音很低,但是卻足夠清晰。


    眾人聽見,都是麵露詫異的看著這個把腦袋低低的埋在我肩膀上的女人,直勾勾的盯著我們,一口一口的吞著大把的狗糧。


    “兩界花生在陰陽交匯之處。”綰靈心說。


    眾人繼續盯著我們,這事大家知道。


    “陰陽交匯之後,本就是陰陽之氣強橫之地,而且兩界花本便是偏陽氣的植物。”綰靈心繼續說,說完之後便是安靜了下去,不再說話,隻是把腦袋繼續在我的肩頭上蹭一幾下,找了一個更加舒服一些的姿勢。


    眾人終是想明白了原因,猿王更是嗷的一聲蹦了起來,陽氣這東西,即使如今猿王已經變成了猴,但是對於陽氣來說,他依然是心有餘悸,畢竟,自己的過敏體質可是沒少了折磨自己。


    “如此看來,這兩界花,還真的好像是為你特意準備的。”青衣看著我。眼神中有奇怪的意思表達出來。


    滾你大爺,老子不是版本之子,也不是閻王的幹兒子,而且也沒做那丟香皂的事情,不要用這種齷齪的眼神的看我。


    眾人自然高興,嘰嘰喳喳的討論著接下來的事情。


    綰靈心卻是沒有聲音,隻是安靜的靠在我的肩膀上。丫頭沒有睡,我能感覺到丫頭的眼睛似乎是不斷的眨著。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我直了直身子,綰靈心的腦袋也是抬了起來,正抬著頭看著我。


    “美女,要不要和我出去走走,享受一下地府寧靜、祥和、浪漫的夜晚?”我看著眼前的綰靈心,伸出手指,輕佻的勾在綰靈心光滑、細膩的下巴上,輕佻無比。


    “好呀。”綰靈心突然媚眼如絲的看著我,臉上更是兩團紅暈瞬間升起。看著綰靈心的樣子,反倒是我這個始作俑者尷尬了起來,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很“猛”了,卻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對於感情一直都是羞答答的丫頭比我還猛。


    在眾人的噓聲中,我拉著綰靈心走了出去。


    身後,青衣看著我的眼神中有著濃濃的疑問,眉頭也是輕輕的皺了一瞬,隻是因為動作太快,而且掩飾的很好,眾人根本沒有發現。


    “這兩界花到底有什麽問題?”和綰靈心沉默的走了一會,我開口問道。這丫頭出來之後便是一反常態,沒了之前的那種笑顏如花的表情。


    “兩界花……”綰靈心長出了一口氣,遙遙的看著遠處的方向,那裏是一片光怪陸離的光景,趁在灰白色的夜空中有一種極其妖豔的詭異。


    片刻之後,綰靈心突然迴頭看著我,目光灼灼。


    “我想嫁給你。”綰靈心突然說。


    我有點愣神。


    “就現在,你娶不娶?”綰靈心看著我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


    見我依然還在愣神,綰靈心手中印訣掐動,冰藍色的長劍已經在她的身邊升騰而起,隨後劍光一顫,綰靈心的一縷長發已經隨著劍光飄然落下,綰靈心手掌撈出,長發已經落在她的掌心,溫柔的垂在了手掌的兩次。


    手掌伸到我的麵前,長發上還有清淡的香味。


    結發為妻,很傳統,甚至是很古老的儀式,在人間,人們甚至已經忘記了這種古老的傳統。


    “娶?還是不娶?”綰靈心前所未有的強硬,看著我的眼神中也滿是堅毅的神色,我從未想過眼前這個女人會有如此剛毅的一麵。


    “娶。”我不傻,自然知道綰靈心想的是什麽,或許,這一次兩界花之行……


    “你不怕?”我停頓了一下,問了綰靈心一句。


    “怕。”綰靈心的嘴已經扁了起來,本來剛毅的神色如同潮水一樣在臉上退去,向川劇的變臉一樣。


    “所以才讓你娶我,我怕你以後會忘了我。”綰靈心說。


    隨後手中印訣一轉,冰藍色的長劍幾乎是貼著我的腦瓜皮飛了過去,冰涼的感覺刺激著我的頭皮,一股涼意更是從我的頭頂直接衝下了腳底。


    一大把頭發從我的腦袋上落下,綰靈心手掌輕輕揮出,頭發已經係數的落入了她的手掌之中。


    頭上冰涼,嗯,差不多,我現在的發型應該是“人造地中海”。


    綰靈心攤開手掌,將自己的一縷長發細心的鋪在手掌之中,然後把我的短發擺在了長發的內側,手指輕輕的撥弄一陣之後,一個細小,但是卻絕對精致的小辮子便是出現在了自己的手中,綰靈心手指輕繞,辮子在她的手中變化著形狀,很快,一個有點像中國結的東西已經出現在綰靈心的手掌之中。


    綰靈心的手掌抬起,這個小小的結便舉到了我的麵前。


    結發為妻。很古老、很傳統、但是更加美好。


    “你帶著,不許弄丟。”綰靈心看著我。


    小心的拿起綰靈心手掌中的結,像是捧起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小心翼翼。


    “好。”端詳了片刻,我手掌一動,微光升起,結已經消失在我的手掌之中。


    我笑了,綰靈心卻是哇的一聲終是哭了出來,雙手掛在我的脖子上,像是一個許久沒有看見媽媽的孩子一樣。


    綰靈心哭著,嘴裏嘀嘀咕咕、含含糊糊,甚至是語無倫次的說著。


    不知道哭了多長的時間,這姑娘終是在我的懷裏沒了聲息,鼻息均勻的睡了過去,偶爾還會抽一兩下鼻子,不知道到底是夢到了什麽。


    通過綰靈心斷斷續續的敘述,我也明白了綰靈心反常之舉的原因。


    兩界花,生於陰陽交匯之處,一息綻放、一息凋謝,一旦有人取了兩界花,便是代表著地獄之門大開之日結束,地獄之門瞬間關閉,取兩界花之人極有可能便是陰陽兩隔的狀態,如沒有通天修為破開陰陽界,那便是真的陰陽相隔,所以,兩界花還有一個名字:無迴,真的是有去無迴。


    而且,因為兩界花本身向陽,所以,這花也多是靠近陽氣充足之地而生,所以,很大的可能便是出現在陽界,也就是人間,所以,我有極大的可能直接被留在陽間,而無法重新返迴地府。而我如今的狀態,迴到人間,估計九成也是一死,畢竟也是魂體的狀態,根本沒有肉身。


    好一個有去無迴。


    我眉頭微皺,看著懷裏安靜的睡著的綰靈心。人間有牽掛,生為人子。地府卻更是魂牽夢繞,如今更是為人夫。


    我從來沒有奢望過實力,甚至一直以來我心裏有一些抗拒實力,一將功成萬骨枯的詩到現在也記得,更知道那不是詩,那是現實,赤裸裸的現實。看來自己還是做不來殺身成仁的事,我突然覺得嘴裏有點苦。


    可如今,懷裏是自己的妻子,卻偏偏要在不足兩月之後,便要去取那兩界花,而那卻是一條根本沒有辦法迴頭的路。真如青衣所說,再等萬年?兩個選擇,很簡單,要麽這樣,要麽那樣的一個問題。


    有點恨,恨自己實力不濟,不能破開了陰陽界。甚至是恨自己為什麽沒能死的幹幹淨淨、一了百了。


    這種感覺隻是出現在胸口一點,但是卻幾乎是在瞬間便是衝到了全身各處。


    這種情況不是好的,我清楚的知道,尤其是從踏上修煉這條路開始,我更清楚心境對於我們這些所謂的修煉者來說的重要性,心境一毀,極有可能便是終身不能完整。


    這是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根本無解的毒藥一樣,瞬間便是霸占了我所有的心境。


    綰靈心在我的懷裏睡的香甜,是我從未見過的樣子。


    我張著嘴,仰著頭大口的喘氣,卻沒有半點聲音,像是迴來晚了的後羿,隻能眼看著嫦娥偷吃了靈藥,飛升廣寒,終是哭啞了嗓子,卻抓不到嫦娥的半點衣角。


    眾人不知何時已經安安靜靜的站在我的身後,沒有半點聲息。


    青衣的眉頭緊皺,沁芯也是一樣,隻是青衣眼中有濃濃的擔憂,沁芯眼中卻是滿滿的詫異,終是在看了青衣一眼之後,緩緩的盤膝坐了下去,樣子倒像是開始了修煉。


    隻是片刻,安靜修煉狀態的沁芯也是眉頭再次微微皺起,臉上也是一片的痛苦之色。


    我們的變化,青衣都是看在眼中,伸手已經抓向身邊的沁芯的肩膀,此時的沁芯應是修煉不深,喚醒她應該不會傷害到她,即使是有一點傷害應該也是輕微的,總比如此下去的好。


    青衣的手僵在了那裏,一起僵住的還有青衣身後的眾人。不是因為被高手施了什麽定身的功法,而是因為一個女人,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安安靜靜的女人。


    女人正在微笑的看著青衣,臻首輕搖。


    女人一身素白衣裙,看樣子應該是一個中年的女人,臉上幹幹淨淨,頭上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一根淡青色的枝條安靜的卡在頭發上,她站在那裏,似乎整個地府都是安靜的,甚至就連因我而攪動的不安、煩躁、苦悶的氣息都平息了下去。


    青衣想說話,但是努力了幾次之後,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張嘴,不是因為張不開,而是因為舍不得,好像自己一旦發出聲音就會毀了眼前的這一片安靜,這一片安靜此時在青衣的心裏似乎超過了痛苦、生命,甚至是一切。


    女人沒有任何的動作,就那樣站在那裏,眼神也是安靜的看著任意,青衣甚至在女人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寵溺,是那種溫柔、安靜的姐姐看著調皮的弟弟打翻了茶碗的寵溺。


    有風,卻也隻是輕輕的漫過,似乎也是怕驚擾了這裏的一片安寧,而不敢帶動在場之人的哪怕一縷青絲。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清醒過來的,醒來的時候,自己是安靜的,很熟悉的安靜。


    懷裏的綰靈心依然在安靜的睡著,鼻子尖上甚至帶著一層細密的汗珠,我低頭看去的時候,綰靈心的嘴角剛好扯出一個輕微的弧度,應該是好夢正酣。


    萬年而已,等便等了。我搖頭,安靜的苦笑,抬頭看向遠處光怪陸離的天空。


    心思重新迴到意識中,我才感覺到這絲安靜的怪異,太熟悉了。


    緩慢的轉頭,我看見了身邊這個安靜的女人。


    “姐……姐姐……”這一刻,什麽綰靈心睡不睡的好呀,什麽心境圓滿不圓滿呀,什麽要不要再等萬年呀,一瞬間便是從我的腦袋裏被狠狠的踹了出去,再完美的心境,也不如眼前的女人來的震撼。


    姐姐!?身邊眾人幾乎全在這一瞬間恢複了甚至,皆是一臉驚詫的看著我。


    你丫的啥時候有了一個姐姐?


    眾人臉上的表情出奇的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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