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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話,對於猿王這個愣貨,我不敢抱太大的希望,你讓他打架行,縱有千萬人,他都敢拍著胸脯子上去,但是對於這種配合,他如果不坑了我,我就已經滿足了。所以,喊猿王的時候,我把嗓子生生的憋成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幹得漂亮,看見猿王紅著眼珠子朝我瞪過來,而且那蒲扇大的手巴掌也夾著勁風扇了過來,我心安了許多。


    所以,我身子一擰,已經把自己的屁股撅了過去,沒辦法,隻能做到這一步了,本來我是想把腳伸過去的,那樣起碼瀟灑很多,但是時間很明顯已經來不及了,畢竟猿王也是命境的實力,那速度,即便是我踩著雷行,也隻能是堪堪高出一線而已。


    猿王的大巴掌結結實實的扇在我的屁股上,聲音清脆、響亮、短促。


    火辣辣的疼痛瞬間就在屁股上升起,王八蛋,手太大了,兩個屁股都疼。


    聲音響起,周圍的人自然也是聽的清楚。眾人轉頭,看見的卻是這樣的一幕,這不由得讓所有人都停頓了一下,畢竟,猿王的攻擊是實打實的,那力量轟在自己身上,絕對是會要了命的,但是現在,這要命的攻擊卻是實打實的轟在了自己人的身上,這種現象,踏馬的,內訌呀?窩裏反了?


    眾人驚訝的時候,我的身體卻被猿王一巴掌扇飛了出去,再加上我自己的速度,一瞬間,我已經站在了陣師的麵前,我甚至清晰的看到他的嘴巴正在緩緩的合攏。


    身邊有風聲響起,很正常的現象,即使是我幾乎如同瞬移一樣的到了陣師的麵前。陣師身邊一定有保護他的人,而且是隻為了保護他。


    數把武器朝著我劈了過來,而我也終是被這些武器逼的後退了一些,沒辦法,我必須退,因為我不確定我是否能夠在擊殺了陣師之後全身而退,我們沒有消耗的資本,原因也隻有一個,因為人少,太少。即使是算上青衣召喚出來的六百孤魂,我們依然隻有六百人,與他們比,依然是如滄海一粟。


    我忙著應付眼前的幾人,陣師驚訝的臉色已經消退,轉而揚起的是一絲略帶嘲諷的笑容。


    隻可惜,他的笑容剛剛升起,已經被一道冰藍色的劍光生生的劃成了兩半,似乎是為了防止這陣師臨死反撲,那劍光在將陣師生生切成了兩半之後居然直接炸成了一蓬冰屑,冰屑如同無數的細小飛刀一樣旋轉著衝出,將周圍的人也是在瞬間變割成了一聲的血色,甚至這裏還包括我。


    太狠了,這娘們,還有猿王,太狠了。


    幹這事的人自然便是綰靈心,我衝出去的瞬間,她已經身子一晃,悄無聲息的鑽入了止戈盾的後邊,後邊的光影更是在綰靈心衝入的瞬間便炸開,徹底的淹沒了綰靈心的身形。


    而綰靈心也是真的下了死手,直接便是綰青絲的第十劍——不歸。在陣師身邊的眾人忙著應付我的時候,這一式不歸已經消無聲息的匯聚在了陣師的頭上,甚至未了隱藏這冰藍色的長劍,綰靈心居然把這第十劍生生的壓縮到了普通長劍的大小,更是在臨近陣師頭上的時候,才顯露了身形。


    威力不算太大,為了不引起注意,綰靈心精巧的控製著力量,但是,這一劍卻是足夠了。


    身形閃電般倒退,臨近猿王身邊的時候,我低喝了一聲:“退。”


    猿王雖然納悶為什麽要退,但是卻依然是動作快過了腦袋的後退。


    必須退,陣師被掛掉,無論是哪一方,接下來的動作絕對就是反撲,而且很可能是不計後果的反撲。


    “成了。”綰靈心低喝出聲,身邊的眾人也是在同一時間把攻擊爆發了出去,目的隻有一個,便是掩護我、猿王和尚不去後退。


    果然,對麵微微停頓了一瞬,緊接著,攻擊便是鋪天蓋地的砸了過來,無數的攻擊幾乎不計準頭和後果砸過來,一時間,整片天空都是被撕扯的變成了虛幻的顏色。


    我們後退,青衣的六百孤魂卻是頂了上去,沒辦法,我們必須有人留下來斷後,當然也可以說是做炮灰。


    青衣眼中光芒極其決絕,別說是六百孤魂,如果必要,我相信,即便是我,他也會毫不客氣的扔過去,太理智了,所以變顯的太無情了,但是這卻是生死之戰中最需要的特質。


    六百孤魂隻是稍微的抵擋了片刻,變徹底的被對麵的人海淹沒。


    青衣眉頭甚至都沒有皺一下,眼光從戰場中掠過,各種指示飛速的下達。


    “如果這一波贏了,我們便贏了。”青衣麵色凝重的看著飛速接近的隊伍。


    大家顯然明白了青衣的意思。


    每個人的手中都有著動作。


    小七已經徹底的變成了一個刺蝟,到了現在,殺人最多的絕對是他,即使是之前一個盾反秒了千人的洪波也是自愧不如,飛劍幾乎沒有在小七的身邊停留過一刻,那種感覺就像是小七是一個永動機一樣,一架不停收割著人命的永動機。


    我側臉朝著小七看去。


    唉,這個家夥太適合做這事了。


    小七的眉頭微皺,不是因為殺人太多,卻是因為人為什麽殺不完,因為殺了太多的人,小七的身上已經開始升騰起一抹濃鬱的化不開的殺氣,殺氣純粹的讓人絕望,尤其是在雙眼之中。因為殺氣的影響,小七的雙眼已經變成了赤紅的顏色,知道這一刻,我才真正的了解什麽叫做:殺紅了眼。不是虛構,是真的會變成這個樣子。


    隻是小七眼中的殺氣卻是異常的清澈,渾然不像其他人甚至我自己的殺氣那樣的渾濁,如同一潭渾濁的泥潭,而是十分的清澈,清澈的能夠看清楚小七眼中的各種顏色和光芒。


    “必須殺光。”最後一個指令下達,青衣的身體卻是盤坐了下去,一隻手掌拍在地上,另一隻手掌卻是在胸前快速的掐動著印訣,印訣似乎非常熟悉,應該便是之前他曾經使用過的拘靈,而這拘靈的功法,無疑消耗是非常巨大的,而且,消耗的還是生命。


    剛要阻止,卻是突然想起青衣如今已經是靈身的狀態,所以,他的壽命幾乎達到了無限,隻要有靈氣,那麽便是能夠活著。


    隻是我卻不知道這個家夥現在用拘靈到底是想要做什麽。


    我們這邊打的火熱,戰場之外的一處隱蔽之處卻是有人在眉開眼笑的看著我們拚殺,甚至在有大量的人死亡之後,還會嘴角牽動出一絲笑容。


    此人便是之前出現在兩軍戰場之上的黃三,而他的身邊,赫然站著之前一直跟隨著他的那個女人,女人臉上依然有一絲痛苦的神色,同樣的,女人的身前一樣懸浮著一個紅色的光球,光球正在緩緩的轉動著,一縷一縷細微的不可察覺的紅色不斷的朝著麵前的紅球之內鑽進去,隨後在球中緩緩的波動一下,便是消失不見。


    黃三的表情更加的興奮了。


    這裏的戰場,人數雖然不及之前的兩軍對壘,足足兩萬人的人數,但是這裏的血腥之氣卻要超過之前的戰場數倍,畢竟,這裏的修煉著全部都是在魂境以上,而之前的戰場之內,最高的也不過是靈境而已。


    “這一次,差不多就成了。”黃三的手掌在身邊的女人光溜溜的後背上摩擦著,嘴角也是扯著一絲邪笑。


    女人沒有迴答,臉上的痛苦似乎有加深了一些,似乎那些血腥之氣會為她帶來痛苦一樣。


    戰鬥在繼續,血腥之氣不斷的升騰而起。


    小七的攻擊一刻不停,但是現在卻沒有半點的疲態,攻擊沒有,小七的臉上也沒有,甚至那攻擊便的更加的激烈了一些。


    人群不停的接近,即便是小七的攻擊,也無法阻止眾人接近,畢竟,人數太多,即使是死了,其他人也能夠從屍體上直接跨過來。


    顯然,對麵殺掉我們的決心是非常的堅定的。不過想想倒是也能理解,畢竟,即使是三山派這樣的大派,陣師也絕對不會超過一掌之數,甚至他們也隻有之前被綰靈心斬殺掉的一人。因為,除非是有青衣這樣的堪稱是逆天的天賦,否則,想要生生的培養出一個陣師出來,那消耗的銀錢,絕對是一個無法想象的數字,而銀錢甚至還在其次,更主要的還是那些陣師需要修煉的功法,那些幾乎是每個人都當做寶貝一樣的藏著,怎麽可能拿出來去換錢。


    還有百米的距離,猿王衝出,應該也是最後一次衝鋒了。


    猿王畢竟是命境的存在,如果不是為了殺敵,而是單純的阻擋眼前的衝鋒,那麽他能夠做的事情還是很多的。


    片刻之後,猿王撤迴,站在我的身邊唿唿的喘著粗氣。


    該我了。


    我踩著雷行衝出,速度飆升之下,身邊的空氣似乎都被扯出了音爆聲,拳定天下,根本不需要去選擇目標,隻要一個方位便是足夠。


    拳頭轟出,我的身形也是一轉之後,朝著其他的兩個方位衝去。


    生生的阻止了眾人片刻,我撤迴的時候,眾人距離我們的距離隻剩下五十米,這樣的距離,一些變態一點的近戰的功法甚至都可以攻擊到我們了。


    青衣手中印訣繼續掐動,嘴裏卻是直接喊出了沁芯的名字。


    沁芯一直在青衣的身邊,無事可做,所以聽見青衣叫她的名字的時候,小臉上居然升起了一絲高興的神色,渾然沒有去理會那些已經衝進了五十米距離的敵人。


    粉紅的的煙霧從沁芯的腳下飛快流出,隻是瞬間便已經鋪到了衝鋒的眾人的腳下,而且粉紅色之內還有一絲絲若有若無的光亮。


    眾人進過試探,似乎並沒有感覺到那粉紅色的煙霧有什麽殺傷力,所以,眾人的速度也是徹底的放開,繼續朝著我們衝了過來。


    小七殺的更順手了,距離越近,反應的時間便是越少,如今小七的短劍幾乎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劍圈,不停的旋轉著,絞殺著不斷接近的人群的生命。


    青衣的嘴角扯開一絲笑容。


    有貓膩,而且絕對是占了一個大便宜的貓膩,因為我看見了青衣臉上那儒雅、平靜的賤笑,像是一個偷吃了腥魚的貓。


    不去。


    青衣再喝。


    尚不去稍稍跨前一步,手中的長劍無生緩緩的抬起,從一邊緩慢的滑向了另一邊,一個完美的弧形,便隨著尚不去長劍的滑動軌跡出現。劍勢走完了全程,尚不去的臉上有一點笑容升起,手中的長劍也是輕輕刺入腳下地麵,尚不去的身子拄著長劍,臉色同樣有一抹蒼白之色。


    人群依然在不斷的接近,截止尚不去放下長劍的時候,有一些人已經躍起,手中武器的亮光甚至都能夠照射在我們的臉上。


    一個讓人牙齒發酸的聲音突然響起,好像是裁縫店的夥計奮力的撕扯著手中的綢緞,準備為顧客裁剪衣服一樣。聲音響起,亮光開始出現在我們的麵前,一道微弱的光芒,像螢火,亮光是一道弧度,看過去的時候,我們發現那正是尚不去的長劍劃出的弧度,正在準備去想這樣微弱的亮光到底會有怎樣的變化的時候,微弱的亮光陡然擴大,隻是一個瞬間便已經覆蓋了我們麵前的三個方位。


    然後亮光撲出,撲向了衝來的眾人。


    亮光依然微弱,微弱的好像孩子手中的肥皂泡,隻要有一點微風就會啪的一聲碎掉一樣。


    對麵之人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到這一抹亮光,即使是那些看見的,甚至也隻是撇了撇嘴,輕輕的揮出手中的武器,欲一劍斬碎這一道微弱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亮光。


    尚不去的嘴角依然帶著笑。


    我朝著亮光凝神看去,卻發現那亮光並不是一個單純的亮色,而是在周圍有一抹隱晦的黑色,黑色異常純粹,好像就連我的目光都要被吞噬了一樣。


    那個黑色?那是被切開的虛空?下一秒,我感覺自己的整個後背都在冒著涼氣。但是轉念一想,卻又直接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切開虛空,那樣的手段,即使是命境,也隻有在後幾重的時候才能夠勉強做到,單單的依靠尚不去如今魂境八重的實力,顯然他還是做不到的。


    來不及繼續細想,亮光終是和第一個人接觸在了一起。


    我們在等,等變化。


    變化出現。


    衝過來的人在繼續前進,卻是在奔跑了幾步之後一個踉蹌,然後身子便是噗通一樣朝著地麵栽倒了下去。


    而這還不是最詭異的,更加詭異的是,這人在栽倒之後,卻是直接摔成了一蓬飛灰,洋洋灑灑的出現在這片空間之中。


    怎麽會這樣?


    我輕皺的眉頭,朝著衝來的三山派之人看去。


    又一人衝了亮光之上,亮光輕鬆的從他的身體上抹了過去。


    生命開始在他的身體上流逝,速度極快,幾乎是眨眼之間,這人所有的生命便是已經消失的幹幹淨淨,然後這人居然還在奔跑,可惜,奔跑了幾步之後,他的結局與之前接觸過劍光的人如出一轍。


    恐怖。


    這位唯一能夠形容這一道劍光的詞。


    一圈劍光撲出,隻是幾息的時間,劍光已經消失,我們麵前已經無法視物,漫天的全是塵土,那些人摔落地麵之後變成的塵土。


    眯著那些塵土,我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這他娘的,這不就是骨灰嗎?尚不去這個貨也是太狠了,要了人家的命不說,到最後居然還要揚了人家的骨灰,這麽造孽的嗎?


    不過,不造點孽的話,是不是也有一點對不起我們這鬼魂的身份。


    攻擊在頃刻之間便是停止,因為眼前的一片煙霧,實在是沒有辦法繼續戰鬥。


    攻擊停止的瞬間,尚不去也重新站直了身子,而此時,他本來蒼白的臉色卻重新變的紅潤了起來,甚至比之前還要紅潤了許多。


    握草!吸星大、法嗎?這麽牛逼?這樣下去的話,這他媽,又一個永動機?我一臉震驚的看著尚不去。


    卻沒想到,麵帶微笑,麵色紅潤有光澤的尚不去卻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納尼?這又是咋了?這狀態?人參、鹿鞭一類的大補藥吃多了才會出現這種狀態吧?


    尚不去朝著我咧嘴,扯出一絲笑容。


    滾你大爺的吧,別他娘的笑了,太瘮人了,你那還滿嘴血呢,牙還是通紅的,咋的?你要變成厲鬼咬我呀?


    經過尚不去簡單的解釋我們才明白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其實也差不多,就是補藥吃多了,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則是因為他手中的長劍——無生。


    無生,吞生靈性命,養自己成長。成長型武器,也就是青衣那個拳套一樣的命器。很好的屬性,但是一次吞噬了太多的生命之後便會對主人造成反噬,更嚴重的情況下,甚至會對自己造成反噬。很狗血的設定,但是卻就是那樣真實的存在著。


    再加上尚不去是配合著劍法——破天一劍施展出來的攻擊,那會在瞬間收割的生命,幾乎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


    反噬主人的事,我們已經看到了,尚不去一口老血現在還在地上沒化開呢。所以,我們的目光幾乎在同時,都朝著尚不去的長劍上看了過去。


    長劍依然完整,還是那把長劍,隻是劍身上卻是慢慢的細小的紋路,仔細看去,卻是能夠發現,那些紋路居然是一些碎裂的細小裂痕。


    尚不去嘴角的笑終是變成了一抹慘笑。


    “如果再戰,兩次之後,我的長劍,必斷。”尚不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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