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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主這樣的表現顯然是出乎我們的意料的,我們考慮過無數種情形,甚至也考慮過我們能夠順利的拿到碎骨草,但是卻絕對沒有考慮到會如此的順利。


    十分生硬的接過碎骨草,手腕翻轉之間,碎骨草已經被我收入了納戒之內,隻是做這一切的時候,我自己都能感覺到那份生硬的感覺,有點像相親,第一次,大家都沒什麽經驗,或許,隻能靠親個嘴來緩解一下尷尬。


    見我們收了碎骨草,城主臉上閃過一絲如釋重負的表情,隻是我與洪波二人因為這突然的變故,已經被弄的有點發懵,所以還哪裏有心思去觀察城主的表情變化。


    所以,這隊伍不能缺少青衣這個神棍,所以我有點想青衣了。


    城主見我收妥了碎骨草,隨後哈哈一笑,道:“這裏還要感謝各位幫忙,總算是了卻了我的一樁心事。隻可惜,我這城主府內,茶、酒想來怕是也不合二位的口味,我便做主,不款待二位了。”


    直到此時,我二人才默默的長出了一口氣,從這不適之中慢慢轉變過來。看著侍女俏生生的從身邊跑開,我也是借著機會咧嘴笑了一下,隨後朝著城主抱拳道:“我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倒是城主客氣了。”很沒有營養,但是卻是不能不說的。就好像開會時候的領導發言一樣,最大的腦袋發言,提出四點意見,然後便是各種補充的,最後還有總結的,其實歸根到底,依舊是那四點意見,好像大家不說句話,就沒有人知道自己還活著一樣。這麽想想,其實也挺悲哀的,自己也是開始朝著這個方向前進著,一條命幾乎都活到了一張嘴上,卻忘了讓我們能夠做很多的事情的東西卻是手腳,而我們拚命的把嘴活練好,卻是為了屁股能夠坐的安穩。


    “我們倒是還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兄弟能否答應?”大家尬聊了一陣之後,城主有意無意的把話題引了過去。


    “城主還有事?隻是千萬不要再是滅人門派這樣的大事了,我們兄弟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我朝著城主笑著,世故的開著玩笑。


    “這件事,說是大事,倒也算的,隻是這大事卻是對於我們來說的,對於兄弟你,卻是舉手之勞。”城主的笑容也是一樣的世故,我們的聊天就像是兩個非常熟悉的陌生人一樣,大家都能夠看到對方的“真誠”,卻不知道對方到底是男是女。


    “這樣?那城主說來聽聽?”我試探了一句。


    “其實很簡單,希望和兄弟達成一個協議,我們日後有難,希望兄弟可以出手搭救一次。”


    “如果沒事呢?”


    “沒事的話,也希望兄弟能夠放我們一馬。”


    我有點迷糊,這幾句話,我甚至不知道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所幸,城主倒是也沒有太多的掩飾。


    經過城主的解釋,我才明白,城主在擔心日後會有一些問題與我們產生衝突,當然這裏指的問題是真正的生死上的問題,希望我們放他們一馬的意思也就是給口飯吃的意思。


    我心裏是啞然失笑的,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能力。所以,我也問了出來。


    “這件事其實和賭博差不多,我們在賭兄弟一定有這樣的實力。”城主微微停頓一下,繼續道:“而作為報酬……”城主抬手,一個黑乎乎的牌子朝著我飛了過來,慢慢的落在了我身邊的桌子上。


    “兄弟可以憑借這個牌子,得到你想知道的絕大部分消息。”城主指了指放在我旁邊的牌子,牌子很不起眼,甚至有點陳舊,更是有一股腐朽的味道隱隱的傳出。


    這樣的牌子,這樣一個並不算起眼的城主,但是在他說我能夠得到我想知道的絕大部分的消息的時候的那份自信,卻是絕對做不得假的,那是一種絕對的自信,是源自於內心深處的。


    “哦?”我看向城主,卻沒有去拿那個牌子,城主很自信,但是這些,卻還是不夠。


    “兄弟可是不信?”城主看著我,嘴角噙著笑,笑的倒是很坦然,畢竟我們之間算起來,可能說過話也不到幾十句。


    “是。”我很直白,這樣的事情,大家都心裏清楚,再委婉,倒是會顯得我有些虛偽,而且,我不相信這城主會考慮不到這樣的情況,所以,我倒是更想相信,他這麽做隻是因為也在試探。


    “哈哈,兄弟,你這麽說,我倒是應該有點傷心了。”城主說著傷心,嘴上卻是笑的十分的爽朗,看起來是開心的。


    “城主傷心的話,那我們兄弟豈不是要肝腸寸斷了?”我也在那裏打著哈哈,大家都在彼此的探著底線,隻是在分一個先後而已,而決定這先後的,便是實力,現在的,也可能是未來的。


    城主的眼睛突然亮了一瞬,那一刻,我在城主的眼中看到了一些精光,有著一些不明確的意味。


    “兄弟聽過正覺門嗎?”城主突然說,沒有任何的鋪墊和征兆,就好像把一根棍子生生的插進了一從低矮的灌木中一樣,分外的突然,也分外的突兀。


    正覺門,我聽過,而且印象非常深刻,所以,我對正覺門一直保持著一絲濃濃的興趣。所以,城主說起正覺門的時候,我眼中的光芒根本沒有辦法去掩飾,即使是我自己也是無能為力。


    我相信,城主一定是看到了。因為我看到他的嘴角也是微微的揚了起來。大家都在不斷的變化著,所以,我們的目光都盯著對方的臉上。


    “聽過。”我說,稍微停頓了一下,我繼續道:“真不想說實話。”我知道正覺門這個詞代表的是什麽,我甚至能夠想到,我如果知道,我以後會遇見一些什麽樣的情況,或許,真的是生死之間。但是現在,我卻必須說知道,因為在我眼神閃爍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已經在賭,賭注就是自己的身家性命,甚至是一切。


    “哈哈,聽過的話,那我這裏倒是也省了很多的麻煩,不知道,這個名字夠不夠?”城主微微欠了一下身子,朝著我的位置稍稍的接近了一些,隻是這一點的距離,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來自於城主身上的壓力。單純的隻是壓力,很純粹,沒有任何的殺意,也沒有任何的壓製。


    這壓力,絕對是高過於我前些日子借助刮骨刀斬殺掉的三山派的帶隊之人,也就是說,這位城主的實力,絕對是在命境一重以上。


    壓力出現的極快,卻也消失的非常快,隻是瞬息之間便是消失,但是那一刻,我相信,洪波與我的感覺是一樣的,有無法抵抗的感覺。


    “夠。”我笑,笑的有點無奈。所以,城主的嘴角扯開了一絲笑容,笑容裏多少的總是不自覺的帶著一點勝利的意味。


    “既然如此,那日後還希望兄弟可以高抬貴手了。”城主身體扔迴身後的椅子中,有一聲長長的喘氣聲響起,城主似乎是完成了一件大事,表情似乎也是輕鬆了許多。


    繼續的聊了一會,我自然也問了幾個問題,比如,我難道不需要提供任何的證明嗎?畢竟,這次圍剿陰風嶺可不是隻有我們這一隊,而是幾乎達到萬人。


    城主自然是一笑置之,倒是反著將了我一軍,問我是不是太小看他們的實力了,當然那隻是笑話。


    還有,我非常隱晦的問出了另一個問題,便是正覺門為什麽會找上我。


    城主的迴答很有意思,他說是因為我有實力,甚至還歎息了半天,感慨正覺門中沒有我這樣的“高手”,真的是大不幸,其中籠絡的意味根本沒有做半點的掩飾。


    除了裝傻,我不能做別的,因為,我知道正覺門代表的是什麽。


    離開城主府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去。


    我離開,城主返迴大堂,一個影子正坐在大堂中的椅子上,還算明亮的大堂之中,影子坐在那裏,卻總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你做的不錯。”影子清脆的說了一聲,聲音卻是聽不出男女。


    “謝謝先生誇獎。”城主躬身,聲音雖然平靜,但是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卻是如同秋日清晨裏草稍上的露水一樣,陽光一照,一片雜亂的光芒。


    “其他的事情,你不需再管,你隻需要做好一件事,從此以後,你必須時刻關注任意的動靜,至於怎麽做,你自己定,門裏的資源,你可以隨意調動。”影子說了一句,城主領命稱是。


    片刻之後,城主慢慢起身,麵前的椅子安安靜靜、空空蕩蕩的放在那裏,哪裏還有半點影子。


    “出來。”城主低喝,陰影中有人影出現,四人,整齊的站在城主的身後。


    “門裏會厚待你們家人。”城主很平靜的說著,但是這話卻如同驚雷,無論是誰,都能夠清楚的聽見城主話中的意思。


    “謝先生。”四人深施一禮,卻沒有衝著城主,而是對著之前的影子坐過的椅子。


    或是手掌,或是兵器,光芒閃動之間,四人噗通一聲已經栽倒在地,轉瞬便是沒了氣息,卻是已經死的利索。


    原來,卻是此四人見到了影子,顯然,大家都是知道規矩,見到影子,除了任務,便是死,所以,四人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甚至他們的屍體上還帶著笑容,似乎是因為死的足夠滿足。


    這種事情我沒有見到,當然,即使看見,也不是我能夠理解的,畢竟我真的沒有經曆過這樣直接卻又決絕的場麵。


    出的城主府,我眉頭卻是輕輕的皺了起來,四周看了一眼之後,身形緩步走出,洪波跟在身後,也是一樣的表情凝重。


    眾人見得我平安出來,自然是長出了一口氣,隨後,各處角落之中身形閃動,轉眼之間已經消失了蹤影。


    迴到居住的客棧,眾人都在等候,隻有唿嚕依舊在睡。


    “怎麽樣?”尚不去起身,問出了大家都想問的問題。


    “正覺門。”我猶豫了片刻,還是說出了這個名字。


    尚不去大驚,這種表情,我是第一次見到,以前無論是生死,似乎都在他的臉上看不到太多的表情,甚至是平靜以外的任何表情。


    “你覺得怎麽樣?”我轉頭看向洪波,洪波正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腕,那裏有一塊護腕一樣的東西,隻要手臂一震,止戈盾牌便會隨即升起。


    “難。很難。我們太弱了。”洪波抬頭,很認真。


    的確是……我長歎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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