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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人迴到流雲派給我們安排的住所,綰靈心陪我們聊了一會,訂好了明天一起去後山斬殺虯龍的時間,隨後便也離開了,害得我連摸摸小手、一親芳澤的機會都沒有,不過看綰靈心離開的時候大大方方、巧笑嫣然的樣子,我依然感慨傳統的魅力,果然,傳統的總是好過流行的。


    綰靈心前腳剛走,我已經身形一晃跑進了青衣的房間。


    握草!


    一、二、三、四、五,算上我,六個人,整整齊齊,一個不少。


    果然,不管是人還是鬼好奇心永遠都是存在了,也就是我們所謂的八卦。


    青衣目光在我們五人身上掃過,一臉無奈,不過隨後也是給我們將了一些關於流雲派的故事。


    流雲派之前在我們的印象中應該是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山峰之上的,或者是人煙稀少的島嶼之上,但是今天我們看到的一切卻根本不是我們想象中的場景。


    流雲派真的是因為天空中偶有流雲飄過而得的名字,而且夜晚的時候居然讓我看見了久違的星光燦爛,就單單是這一個晝夜的更迭就已經讓我覺得不對,這樣的場景絕對不是陰間能夠見到的,所以流雲派的地理位置根本就不屬於陰間的範圍,這也剛好證明了我們找了這麽長的時間,卻根本找不到流雲派的原因。


    而青衣告訴我們的結果,雖然隻是推測,但是卻也帶給了我們足夠的震撼。


    流雲派應該是處於一個獨立的空間之中,這一點隻要看綰風帶我們過來的時候使用傳送陣就知道了。這是青衣的推斷,而理由也很簡單,傳送陣的作用隻有一個,就是溝通空間,然後實現空間跳躍。說起來簡單,但是看這麽多人的表現就知道了,連沁心這個活的都已經忘記了時間的,都不知道傳送陣的存在。


    “傳送陣,我也隻是在本門留存的一些資料中看到過那麽一兩句介紹,而且也都是隻言片語。”青衣說。


    傳送陣,看似簡單的功法,但是其中的玄妙卻極少有人能夠參悟明白,即使是在這個最不卻時間的地府之中。地府中能夠掌握傳送陣的門派,也許不會超過十個,而且這些門派幾乎都是那些遠古流傳下來的大派,早已經超脫了地府的範疇,我們所混跡的地府對於他們來說也許就是人間所說的塵世,而這些大派早已經不再入世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青衣估計,這些傳送陣的功法,也隻是生搬硬套的留下來的,這些掌握了傳送的大派,也隻是能夠使用,卻無法做出任何的改變。而能夠證明這一點的原因就是:綰風使用的傳送陣,如果放在真正掌握了傳送陣功法的人身上,就太過浪費了。


    “流雲派的掌門,或許已經達到了神境。”青衣好像是限期我們被雷的還是不夠,把一顆炸彈再次扔在了我們的頭上。


    神境?!


    效果很好,我們被雷的外焦裏嫩。


    “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帝王之術嗎?”青衣說。


    “記得。”


    “如果我猜的不錯,流雲派的掌門人同樣聽見了我在說什麽。”


    “而帝王之術的罕見程度甚至還要超過傳送陣,因為那是真正的王者才能夠修習的功法,而想修習帝王之術,隻有唯一的一個條件,就是最少半神境,否則根本抵擋不了帝王之術對魂魄帶來的衝擊。如果說傳送陣不超十家,那麽掌握帝王之術絕對不會超過一掌之數。”青衣繼續說。


    青衣說完,便是目光緊緊的盯著我。


    “放心吧,我會盡量注意我的言辭的。”我認真點頭。


    “我是讓你盡量爭取追上你的夢中女神,那麽咱們也能有個大靠山。還有就是既然是這樣的大派,那麽明天我們要去麵對的虯龍就不會是你那未來的老丈母娘所說的那麽簡單,你小心點別他娘的把咱們這幾條小命全扔在了這裏。”青衣搖頭,很明顯他很難猜到我在想什麽。


    “靠!這點屁事,還用你說,打不過就跑呀。至於我的女神嘛,你不要說的這麽齷齪,我們的愛情一定是純潔的,絕對不可以摻雜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都要對燈發誓了。


    “我相信你,你是純潔的。”青衣看著我的樣子,一臉認真的點頭,其他四人也是一樣,隻是你們這一臉憋的難受的模樣是什麽意思?晚上吃東西吃壞了?便秘嗎?


    而就在我們聊著這些八卦的時候,另一處空間之中,綰靈心正俏臉通紅的站在母親身後。


    “這群孩子不錯。”母親微笑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微微點頭。


    “大姐,隻是這群孩子卻幾乎全是應劫之人,一生必定劫難無數,你真的忍心把靈心交給他們嗎?”綰靈心的嬸嬸說,而此時如果青衣在的話,一定能夠清晰的分辨出綰靈心嬸嬸手裏掐動的印訣分明也是推演之術,雖然沒有命門的玄妙,但是卻也有其獨特的地方。


    “劍族、力族、引魂燈的燈芯、陰風嶺裏修煉出來的心眼、命門、還有這個根本沒法推測來路的小家夥,真不知道他們會折騰出一番什麽樣大千世界……”母親沒有接嬸嬸的話,卻是目光在一群人身上掃過,輕描淡寫的就已經把我們幾乎全部的秘密都看了一個幹淨。


    “他是生魂,修煉的功法是孟婆送的滌魂、碎山、煆體。”身後的綰靈心突然道。


    “生魂?孟婆送的功法?”聽見女兒的說法,掌門母親眼中精光一閃,目光灼灼的盯向了光影中的我。


    怎麽這麽別扭呢?我朝著周圍轉著腦袋,眉頭也是微微皺了起來,為什麽我總感覺有人在盯著我呢?


    這感覺一瞬間升起,但是卻在我皺著眉頭,微微轉了幾次頭之後又突然消失。


    看見我的變化,青衣微微低頭,雙眼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一閃而過。


    “這些你是怎麽知道的?”掌門母親突然迴身問著綰靈心。


    “他告訴我的。”綰靈心如實迴答。


    怪不得、怪不得……掌門突然低聲嘀咕了幾句。


    “要是這樣的話,看來我得多考驗一下小家夥了,孟婆姐姐選的人,怎麽能那麽輕易的放過他。”掌門臉上突然有一絲少女才有的狡黠的光芒閃過。


    “娘,你不會要刁難任意吧?”綰靈心有些緊張,急急的拉著母親的袖口。


    “廢話,我總不能把我丫頭交給一個壞人吧。”母親在綰靈心的臉上掐了一下,伸出手指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點了一下,道:“臭丫頭,那可是應劫之人,你可要考慮清楚呀。”


    “謝謝母親。”綰靈心點頭,雖然俏臉通紅,但是卻依然直直的望著母親,臉上有春風揚起。


    一夜時間,安安靜靜,早上的時候小柔和小七睡眼惺惺的起來,想來也是昨晚睡的過癮了。可惜我現在卻沒了這樣的待遇,每天被逼著修煉,自己稍微偷懶一下,腦袋裏就會響起如雷一樣的怒吼聲。


    滌魂這個老貨不睡覺的嗎?早上的時候,我瞪著通紅的眼睛,滿臉幽怨看著遠處正在那裏哈欠連天、努力的伸著懶腰的小柔和小七。


    我是不是應該拉上兩個墊背的,我不能睡,你們也別想睡。


    吃過飯之後,我們一行七人便直接朝著掌門所謂的“後山”出發了。


    可惜這後山真的是有點太靠後了,天亮走到天黑,天黑走到天亮,整整一天的時間,我們才看見所謂的後山。


    流雲派真牛逼!這是後山嗎?這他娘的是後國吧?


    我們一行人看著眼前的後山都在張嘴,當然得除了綰靈心。


    “這裏便是後山的地界了。”綰靈心看著我們的反應,微微一笑,隨後手指朝著遠處一指道。


    這後山是不是有點大?我們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疑問。


    “這麽大的地方,去哪找那虯龍去?”我問。


    綰靈心抬手朝著遠處再次一指,道:“那家夥一般都是在最高的地方睡覺。”


    順著綰靈心手指的方向,我們勉強看見了一座白皚皚的雪山,高聳入雲,天空中那些流動的雲彩都在那座雪山的半山腰上晃悠。


    走吧,來都來了。


    我們嚴格遵守旅遊的意義,抬腳邁進了後山的地界。


    不得不說,流雲派的環境真是不錯,但看腳下就知道了,剛剛沒過鞋子的青草,青草裏偶爾點綴的各種顏色的小花,偶爾有風吹過,濃鬱的青草混著花香撲進鼻孔,我們所有人幾乎都在伴隨著這風深深的唿吸著,草地柔軟,踩上去像是走在地毯上一樣,甚至還有一絲絲溫暖的感覺。


    最讓我們感到驚訝的是後山裏居然有住戶,不時能夠看見幾座茅草的房屋撞進我們的視野,房屋簡簡單單,絲毫沒有破壞周圍的環境,甚至這環境還因為那簡單的茅草屋和屋頂上冒出的炊煙而顯的更加自然。


    很舒服,即使是人間,這樣的地方也是少之又少了,而且更多的都是人工搭建的,哪裏有半點自然的樣子。


    保護環境,我們一直把口號喊的響亮,可惜到了現在我們卻連垃圾分類還沒有弄的清楚、明白。


    我尚且如此,更別說其他四人了,他們什麽時候見過這樣的場景,地府中每天能夠看見的,幾乎都是單調的灰白或者是暗黃的顏色。青衣倒是一直過著這種田園一樣的生活,他住的田園和眼前的田園比起來,簡直就是沙漠,或者是貧瘠之地。


    “後山不是不安全嗎?”我問身邊的綰靈心。


    “倒是沒有不安全,隻是虯龍那家夥比較鬧騰,偶爾會出來搗搗亂而已。”綰靈心聳聳肩膀說。


    “而且,那些茅屋都有結界保護著,即使是虯龍去折騰,也根本傷不了半分。”


    “虯龍有什麽能力?”我繼續問,多問問,總也能降低點風險,可惜我得到的信息卻是簡單到了讓人發指的程度。


    “勁大。”綰靈心想了一會,點頭,非常肯定的說。


    “我總覺得這虯龍也不算是壞龍吧?偶爾折騰一下而已,而且也不傷人,我們沒必要殺了它吧?”


    綰靈心眼中有一絲我看不懂的光芒閃過。


    “那可不行,既然它鬧騰,就要殺了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們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這是對我們流雲派的人負責。”綰靈心說的幾乎斬釘截鐵。


    場麵有點尷尬,因為我的沉默。


    一行人繼續前行,偶爾有人從我們的身邊路過,都是背後背著一隻小背簍,背簍裏有各種樣子的植物露出一點身子。


    沁心和綰靈心正在嘰嘰喳喳的聊著,通過她們的對話,我了解到這些人是在後山的采藥人,整個後山其實就是流雲派的藥園。


    “我們不能把自己的人撤迴去嗎?或者派一點人保護他們一下,那樣就可以即不用殺了虯龍,又可以安心采藥了。”我追上綰靈心,提出我的建議。


    “不行,掌門之令,我們沒有辦法不遵守。”綰靈心搖頭。


    老巫婆!強硬派!一言堂!我心裏搜刮著所有的形容詞,臉上卻不敢漏出半點不敬的態度,畢竟,那可是綰靈心的親娘,在綰靈心的心裏,我還沒有牛逼到能夠抗衡她的親娘的程度,我敢保證,我要是說出來,怕是綰靈心直接就得拔劍給我來一套綰青絲。


    第二次遊說失敗!


    我一臉鬱悶的落後幾步,和青衣他們並肩走在一起。


    幫幫忙!我碰碰青衣的肩膀,眼神朝著青衣使勁的眨著。


    又不是我老婆。青衣的聲音在我的腦袋裏響起。


    草!沒義氣!我朝著青衣搖晃著筆直的中指。


    眼神在其他幾人身上掃過,不用指望剩下這幾個貨了,尚不去就是個悶葫蘆,一天聽不見幾句話,小柔、小七,兩個家夥如今就差去草地上打滾、撒歡了,哪裏還顧得上我。最有可能的沁心……


    別提了,估計現在她應該是可以幫助綰靈心對付我了。


    這感覺太不爽了,我寧可去和那虯龍幹一架。


    眼看已經到達雪山的腳下,我終於第三次站在了綰靈心麵前。


    “有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我問。


    “沒有了。”綰靈心搖頭,眼睛盯著我,眼神中似乎有期待,隻是卻不知道她期待的是什麽。


    “那我不去了。”我看著綰靈心,表情認真的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不去了?”


    “嗯,不去了,我們迴吧。七劫木我不要了,迴去之後我會離開流雲派。”我盯著綰靈心的眼睛,努力的把話說完,心裏突然輕鬆了很多,我沒做我認為不應該做的事,我嘴角微微扯開一個艱難的弧度,道:“我認為虯龍不該殺,我甚至都沒有聽到關於它真的傷人的消息。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我也不希望你去做這樣的事情。”


    “娘也許會把這次的考驗當成是……當成是……”綰靈心吞吞吐吐,努力的張了幾次嘴,卻終是沒有說出來。


    “當成是考驗嗎?如果完不成就不能帶你走?”


    “嗯。”綰靈心點頭,眼光卻有些躲閃。


    “唯一的考驗……”我努力的擠出胸腔裏的空氣,仿佛那樣才能夠讓我舒服一些,綰靈心緊緊的盯著我,身邊其他五個人半轉著身子,幾乎想把耳朵貼到我的嘴巴上。


    “我會放棄這個考驗,然後離開流雲派。”我說,綰靈心臉色有些蒼白。


    “不過,我會努力的修煉,總有一天,等我實力足夠,我一定會迴來,踹了你流雲派的山門,直接擄走你,誰攔著我就把誰揍趴下。”我說。


    綰靈心的臉上有紅暈在慢慢升起,抬著頭,努力的盯著我,我的手掌中突然有溫熱的感覺,一隻滑膩、纖細、溫暖的手掌抓在了我的手掌上,掌心裏還有潮濕的汗水。


    啥意思?我說要踹了流雲派的山門,這丫頭就迴心轉意了?難道是被我這一身的王霸之氣折服了?還是這丫頭正好趕上叛逆期了?


    我這邊思想開始抽風,另一處空間裏卻是有歎息聲響起。


    唉……女大不中留呀……是掌門劍蘭的聲音。


    這小子是好人,你幹嘛唉聲歎氣的?綰風的聲音。


    姑娘是我的心頭肉,我能不唉聲歎氣的嗎?


    老婆,要不咱們再生一個吧?我讓那個命門的小子給算過了,說我是三個孩子的命。綰風的聲音裏有極致的誘惑。


    三個孩子的命?


    嗯。


    說!那個孩子是怎麽迴事?河東獅吼!


    我感覺腳下的地麵好像突然震動了一下。


    “其實也不用殺了虯龍。”綰靈心的聲音低的快要讓人聽不見了。


    “不用殺?”我有點轉不過來這個彎。


    綰靈心沒有出聲,頭卻點的如同搗蒜。


    “其實……其實……其實,龍心根本不是你想的那個龍心。”綰靈心說,抬頭之後,臉上滿滿的全是笑容,雪白的牙齒有柔和的流光滑動,紅唇鮮豔欲滴,一縷長發隨著微風飄過,不小心的爬上了我的肩膀,我甚至能夠感受到長發上的那絲溫暖。


    我可以手刃了我身邊的這幾個“燈泡”嗎?我能夠辦到,這一刻我有非常強大的自信。


    “龍心真好看,不是,龍心真白,呸!嗯,龍心。咋了?哪個龍心?”我突然想手刃了自己了,如果有來生,老子一定要做一個渣男!渣到用納米的篩子都接不住的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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