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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魂境,我現在能夠抵擋的境界,而且能夠反殺,那我算什麽境界?


    離開這裏的時候,我腦袋裏一直在轉悠著這個問題,當然我也曾經問過青衣,但是青衣明顯也沒有接觸到過這樣的事情,所以得出的結論也隻能是憑借著經驗做出的極其不確定的定論,也許能夠達到魂境,但是更大的可能依然還是靈境的程度,隻是無限接近於魂境。


    如果消息準確,那麽我們現在還需要麵對一名半魂境的追殺者,所以我們依然在小心翼翼的亂竄,隻是看起來卻如同莽漢一樣。


    時至中午的時候,我們的麵前出現了一片古城,古城殘破不堪,處處可見破損的房屋,圍牆也在常年的風蝕下變成了一堆堆橢圓形的砂礫,風從城中穿過,打著唿嘯,卷著砂礫從另一個方向傳出,聲音更顯淒涼。


    我們攜帶的地圖上應該沒有這樣的位置,雖然我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在哪。


    進城是必須要做的,畢竟我們現在的目的就是釣魚,所以哪裏危險往哪裏鑽是絕對不會錯的。


    城中有一處房屋明顯要比其他的房屋大上很多,經過青衣的“考察”之後,確定這裏應該也是一個村鎮,中間的大房子應該就是類似村長的家一樣的一處住所。


    進入之後,我們甚至能夠看見一些被遺棄的破爛家具,還有一些金屬製品,雖然都不是什麽名貴的東西。


    轉悠了一圈之後,我們四人都在一堵牆的麵前站定了身形,當然,小柔和小七二人隻是因為我和青衣站在了那裏。所以他們的眼神也沒有看在牆壁上,而是盯著我和青衣的嘴唇,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牆壁並不是完整的,一道裂縫在牆壁上裂開,把本來完整的牆壁生生劈成了兩扇土牆,而且看裂縫的樣子,似乎隻是隨手弄上去的。


    伸手朝著牆壁上的磚石抓去,入手堅硬。邊緣依舊鋒利,就算是過去年代已經極其久遠,但是卻依然鋒利如刀。


    我和青衣的眼中都有震驚,隨手而為,卻能夠在這牆壁上留下這麽長的一道痕跡,生生把這堅硬的不知道什麽材質的牆壁破壞成了這個樣子,這個東西的力量可見一斑,而且從裂縫的位置和長度,還有起始的點位推測,造成這種破壞的似乎不是……人類。


    拳定天下!


    十二成的力量轟出,牆壁上傳來幹枯、嘶啞的碎裂聲,一道細紋緩慢出現,隨後細紋擴散,瞬間爬滿了牆壁,牆壁最終吱呀一聲,終是不堪重負,轟然倒地。


    勉強。我輕聲說了一句。


    十二成的力量,居然隻能勉強的轟碎一麵牆壁,要知道,就在之前,我十二成的力量甚至能夠將將的頂住半魂境的高手的一擊,而不讓自己受傷。


    青衣微微皺著眉頭,眼神依舊是緊緊的盯在那堆已經散落了一地的斷牆上。


    “好像缺了點什麽。”青衣說。


    “嗯?”


    “剛剛的瞬間,我好像忽略了什麽事情。”青衣低聲的嘀咕著。


    聲音!青衣朝著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拍下,劈啪聲響起,聽我的都在咧嘴,不疼嗎?


    青衣身形竄出,下一刻已經一拳轟開了倒地的斷牆。


    牆下的地麵同樣布滿了細微的裂痕,但是卻能夠清晰的看見輪廓,很完整。


    勁氣湧起,地麵上的灰塵朝著遠處飛去,地麵越來越清晰的呈現在我們麵前。


    太完整了,完整的透著詭異,青衣指揮這小柔跑帶麵前的地麵上,不停的朝著地麵攻擊著。


    突然有空洞的聲音傳來。


    青衣的眼中一絲精光閃過,身形一竄已經到達小柔身邊,抬腳朝著腳下的地麵緩慢的試探著。


    幾分鍾之後,青衣站在遠處,手指點出,一道氣勁劃出,瞬間在地麵上畫出了一個區域。


    “應該是這下邊。”青衣指了指腳下。


    “我來吧。”


    拳定天下轟出,氣勁在地麵上肆虐,本來堅實的地麵瞬間裂紋滿布。


    我覺得有點對不起這套牛逼的功法,古往今來,還有誰用這麽囂張的功法幹過這種“挖墳掘墓”的缺德事,我應該是第一個。


    於此同時,我的意識深處,一個就連我自己都無法探查到的空間中,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唉,我怎麽會等來這麽一個兔崽子,老夫我數萬年的記憶裏,用老夫挖地的絕對是第一次。蒼老的聲音中似乎帶著不滿,但是更多的卻好像是高興,一道身影緩慢浮現,幾近透明的顏色,影子微微轉頭,看向了身邊正在漂浮著的兩個光團。


    “你們兩個老東西,咋他娘的這麽能睡?數萬年了,還沒睡夠?睡死你們兩個老王八蛋。”身影嘟囔了一聲,隨後輕輕搖搖頭,身影一閃,已經衝迴了一個光團之中。


    幾拳之後,地麵上的裂紋越來越多,終是一拳之後,轟隆一聲徹底粉碎,塌陷。一片黑洞洞的洞口出現在地麵上,下邊有石階向下延伸,潮濕、發黴的氣味從坑洞裏傳出。


    等到坑洞中的空氣變的新鮮之後,我們四人魚貫而下。坑洞周圍的牆壁上似乎經過了處理,點點熒光散發出來,使得本來應該是黑暗的甬道亮堂了很多。沿著台階七拐八拐的走了許久之後,我們來到了一片空曠的空間。


    進入空間的瞬間,那種熟悉的感覺瞬間爬上我和青衣的神經。


    四四方方的空間,中間是一座不大的石台,石台上一顆拳頭大小的石頭,黝黑的顏色,一絲絲微弱的亮光偶爾從石頭的表麵上閃過,石台的周圍有一些人工修葺的溝槽,看裏麵的樣子應該是以前有水流經過,隻是現在已經徹底幹涸,隻剩下底部光滑的淤泥,幹幹巴巴的躺在那裏,向人們證明著這個石台的年代。


    地碑!


    我和青衣都在二人的眼中看出了震驚。


    不知名的位置,荒廢的古城,年代久遠的已經無法推測。


    但是恰恰就是這樣的一個小小的幾乎隻能算是村落的“城池”中,居然會有一塊地碑,雖然這地碑沒有龍城那裏的豪氣,但是卻一樣代表著這裏是一座城。


    我退後一步,留下青衣在那裏麵對地碑。


    “我不幹,我也幹不了。”我雙手一攤,很明確的表達了我的意思,就算我能幹,我也不幹,老子不想費那個心。


    青衣倒也沒有多少猶豫,一點精血射出。


    啪……


    輕微的脆響聲傳來,青衣的精血剛剛接近地碑,卻是被地碑上流轉的微弱光芒直接擊成了粉碎,隨後消散在空氣之中。


    青衣眉頭微微皺起,身上有黑色的霧氣湧出,瞬間包裹了整個地碑。


    片刻之後,黑氣迴收,青衣也退了迴來。


    雙手一攤,“我也不行,不是我不想幹,是這個東西不讓我幹。”青衣指著眼前這塊拳頭大小的石頭說。


    “啥?”這玩意還有這功能?我不信。


    “這玩意有這功能,但是肯定隻是眼前這個有這功能,這地碑上似乎被人下了禁製,不是隨便誰都能拿的,隻有合適的人選才能拿的了這地碑。”青衣解釋。


    “很牛逼的樣子。”我說。


    “小柔,你試試。”我招唿身後一臉嚴肅的小柔。


    “哦。”依舊是甕聲甕氣的聲音,這貨是感冒還沒有好嗎?還是有鼻竇炎?


    小柔逼出一滴精血,足有青衣的兩滴那麽大,果然是血多。


    可惜結果還是一樣。


    看來這東西和我們沒緣,我抱著膀子瞪著眼前的地碑,入寶藏空手而迴,媽的,很遺憾。其實我的心裏更應該像是:賊不走空。


    突然,站在身邊的小七拉了拉我的褲子,臉上有一點害怕的神色。


    “大哥,我用不用試?”小七看著青衣和小柔的手指頭,又看看我。


    “怎麽了?”我問小七。


    “我怕疼。”小七的臉有點扭曲。


    我你大爺!你怕疼?你殺人時候一劍一個那狠勁呢?就對別人狠是嗎?作為一個男人,你不單單要對別人狠,對自己也要狠,所以我義正言辭的迴答小七:“你必須試。”


    “可是……可是……精血是啥?咋逼?”小七看著我,臉上雖然還是那滿臉的不情願,但是依然委屈的說著。


    瑪德,忘了這事了,這小崽子啥都不會,就會殺人。


    所以我捏著小七的手指頭,狠狠的紮了一下,鮮血流出,很快在小七那細小的手指尖上匯聚成了一滴血珠。


    “把這個摁上去就行。”反正是血,是不是精血就再說吧,大家都是抱著試的態度。


    小七一臉委屈的伸出手指,顫巍巍的向著地碑捅了過去。


    沒有脆響,小七那個細小的手指就那麽直挺挺的摁在了地碑上。


    手指上的那滴鮮血接觸到地碑之後,嗖的一下就被地碑收了進去,小七嚇的馬上縮迴了手指,小腿努力的跑了幾步,跌跌撞撞的跑迴我的身後,拽著我的褲子,露著半張臉朝著地碑看著。


    老子真想揍你一頓,把你那嫩屁股給你捶腫,殺人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現在自己放了一滴血,就委屈成這樣,一塊破石頭,吸了你一滴血,你又怕成這樣,你小子不會是精神分裂吧?


    地碑吸收了小七的鮮血,表麵上那微弱的光芒一閃,再次沒了動靜。


    握草!有變化了,吸了血了,然後又沒反應了,啥意思?耍猴呢?


    “是不是血不夠?”我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看著眼前死氣沉沉的地碑。


    大腿上微微一痛,小七的手掌瞬間抓緊,我感覺自己的腿毛好像被拔掉了幾根。


    拔吧,臭小子,拔幾根放你幾滴血,嚇死你。


    就在我準備繼續讓小七放血的時候,地碑上突然有了變化。


    本來微弱的光芒再次閃動,一閃之後,光芒從地碑的底部蔓延而出,一改之前的黑色,而是變成了凜冽的白色,白色的光芒卻沒有爬上地碑,而是在地碑的底部緩慢的流動著,直到光芒流動成了一個正方形之後才停止了蔓延。


    就在我們所有人都認為這應該就算是完事了的時候,白色的光芒組成的正方形邊緣處突然毫光綻放,雖弱小,但卻異常耀眼,就像黑漆漆的夜晚,突然迎麵衝過來一隻遠光狗一樣。


    毫光綻放,下一刻,毫光突然崩碎,與被打碎的鏡子一模一樣,隻是那碎片卻是異常的詭異,每一個碎片都是一把完完整整的劍型,無數把精致的小劍慢慢把地碑圍了起來,外邊看來,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地碑的蹤影,眼前隻有無數閃著毫光的小劍組成的一個極其規則的尖塔形狀。尖塔上突然有一個塌陷形成,仔細看去,卻是小劍一閃,已經爆射向地碑,一個開始,無數個便開始跟隨,爆射進入地碑的小劍如同漣漪一樣蔓延,瞬間已經蔓延到另一端,當最後一點毫光沒入地碑之後,地碑開始了輕微的顫動,一塊塊如同幹枯的樹皮一樣的石皮開始脫落,露出地碑裏麵星星點點的光芒。


    石皮脫落開始加速,最後嘭的一聲炸響,石皮紛紛揚揚飛起,石台上那裏還有半點地碑的影子,如今出現在石台上的是一把小劍,小劍樣式古樸,沒有任何多餘的花裏胡哨,整把劍似乎都由無數的光點組成,仔細看去,那些光點卻是一把把更小的小劍。


    小劍劍身突然一顫,輕微的聲響傳出,但是傳到我們的耳朵裏卻如驚雷、如海嘯、如山崩、如地陷,壞滅的氣息從劍身上傳出,一縷暗紅色的花紋出現在小劍的劍身上,隨後曲曲折折的爬升,直到爬到了劍尖的位置方停了下來,劍身上光芒一閃,小劍那妖異的麵貌瞬間消失,此時的小劍就如同我們平常所見到的短劍一樣,暗青色的劍身,簡單的劍鍔和劍柄,甚至連劍穗都沒有,真的是簡單到了極點,隻是如果仔細觀看的,似乎能在小劍上看到一道曲曲折折的暗紅色紋路,單調的貫穿了整把小劍。


    劍身再次一顫,卻是突然旋轉了起來,隨後劍尖直直的指向了小七。


    下一刻,小七的臉色蒼白,如同看著怪物一樣的看著眼前的小劍。


    嗖!


    破風聲響起,本來小七貼身藏好的那把帶著兵精的鐵片子突然從小七的衣袖中竄出,轉眼之間已經撲向了小劍,一抹毫光閃過,鐵片子當啷一聲掉在了石台上。


    小七傻傻的看著這一切,下一刻……


    “大……大哥,我……我……我的劍……”小七哇的一聲已經哭了出來,悲悲切切、梨花帶雨。


    鋒銳之氣突然灌滿了整個空間,毫無征兆,就像一直都存在那裏,隻是我們之前沒有感受到一樣,我們每個人都感覺到了那種刀鋒從肌膚上劃過,汗毛倒豎的感覺。


    感覺隻是存在了一個瞬間,轉瞬即逝。


    但是當我們反應過來之後,卻發現自己已經是滿身冷汗,如同水洗。


    一道流光閃過,小劍爆射向正在那裏抹著眼淚的小七,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然來不及,隻能看著流光沒入小七的手掌,消失不見。


    小七!


    我喊出來的時候,流光已經消失。


    小七放下手掌,看著我。


    “怎麽了?大哥。”


    “不是我怎麽了,是你,你怎麽樣?”我著急的問著。


    “我?我沒怎麽樣呀。”小七說。


    “那把小劍鑽到你手掌裏去了。”我說。


    啊?小七明顯也被這變化弄的有些呆住。


    下一刻,小七眼中精光一閃,人已經身子一軟,朝著地麵倒了下去,昏迷了。


    小七昏倒的瞬間,石台塌陷,一個黑乎乎的黑洞憑空出現,坑洞也在這一刻開始劇烈搖晃,牆壁上塵土簌簌而下,小一點的石塊也已經開始脫落。


    身形展動,我們三人已經朝著坑洞外衝去。


    剛剛踏出坑洞不久,一聲巨響傳出,地麵劇烈一震,恢複了平靜。


    城中本來應該“村長”位置的所有建築都已經消失不見,地麵也再次恢複了平整,風沙卷起,剛剛平整的地麵居然也滿是滄桑的氣息。


    這做舊的手法,太高明了。我看著眼前的變化,感慨著手段的高深莫測。


    與此同時,一處書房,一身黃袍的中年人正坐在書桌前,手裏把玩著一把斷劍,斷劍鋒利異常,即使是安安靜靜的躺在男人的手裏,也依然阻止不了那鋒銳之氣的散發。


    手中斷劍突然出現一絲輕微的顫動,一縷鋒銳之氣竄出,中年人耳邊幾根頭發應聲而落。


    劍族!


    中年人本來平淡的眼神突然變的異常銳利,不遠處的武器架上的幾柄長劍無聲無息的斷成了兩截,斷裂處光滑如鏡,似刀砍斧剁。


    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沒想到還有餘孽,而且你居然藏了一座劍塚給他。


    中年人話音微微停頓。


    不過,我的地碑你以為是那麽好拿的嗎?


    書房中再次安靜了下去,唯有中年人身邊幾名衣著暴露的女人正躺在地上,猶如睡著了一般,臉上甚至帶著笑容,隻是身上卻沒有半點生氣。


    中年人手指彈動,手中顫動的斷劍再次安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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