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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生,絕對的名聲在外,三山派的青年一代第一人,而且三山派還是這豐都鬼戰主辦方最大的勢力,如此一算,雲生絕對是青年一代的第一人了,起碼在這十大派裏算是第一人了。


    我,傳說中的命門中人,雖然我知道自己隻是個贗品,但是他們不知道呀,豐都鬼戰第一人,傳說中的殺神、鬼戰血路的製造者……無數名號,而且隨便拿出來一個都是殺出來的名號,這些稱號顯然在這拳頭大就有理的地方,更加具有威懾力。


    “現在這不是碰見了,而且……”我停頓了一下,看了下四周的人群,繼續說:“好像這裏也沒人想管這閑事。”我咧嘴一笑,森森白牙在嘴裏閃閃發光。


    手掌伸出,幽遊再次出現在我的手掌裏,緩慢的轉動著,青綠色的毫光若隱若現,扇麵上光華流轉,如煙如霧,扇麵上畫麵朦朧可見,卻總是看不真切,仔細看去,卻又像是變化萬千,讓人不由得想看的更加仔細一些,卻不自知的想要迷失其中。


    “幽遊。”我抬頭,看向雲生,手掌抬起,朝著雲生送了送,意思再明顯不過,幽遊在這,有本事,來拿。


    哼!


    “成全你。”雲生聲音低沉,手中長槍一抖,一股絕強的氣勢撲麵而來。


    麵對著這股絕強的氣勢,我嘴角扯開一絲弧度,嚇唬小孩不錯,花裏胡哨,算是我對雲生的評價。


    衣衫烈烈作響,我伸出手,朝著雲生勾了勾手指。


    殺!


    雲生手中長槍槍花一抖,一道淩厲氣勁破空而至,鋒銳槍芒撕扯著周圍空氣,尖銳爆鳴聲響起,雲生眼中光芒爆閃,身形一動,人槍合一的朝著我筆直捅了過來。


    雲生境界的確是要比我之前遇見的人高出去一些,但是卻也隻是一些,距離突破魂境顯然還有著極大的距離,而且……而且我從雲生的氣勢中似乎感覺到了一絲虛浮的感覺,很清晰,就像搖搖不穩的大廈。


    看來為了參加這豐都鬼戰,這十大門派真的是花費了不少力氣,單看雲生就知道了,境界絕對是三山派用了什麽功法或者靈藥活生生拔起來的,根本不是踏踏實實的練過來的,所以才會有這種外強中幹的感覺。


    槍至途中,雲生手腕再次一抖,無數槍花陡然出現,瞬間籠罩了我全身。


    第一人嗎?我眼中淩厲光芒一閃,三山派、十大派、魂族、狐族的媚靈狐……沒有一個是軟柿子,個個要命,個個想要我的命。造成這樣的結果的原因隻有一個,他們不怕我。所以我要賭,一場豪賭,賭他們的高層不能插手,賭我能在與他們青年一代不死不休的爭鬥中活下去。


    驚蝶步!


    拳定天下!


    陽關三疊!


    功法沒有任何保留的發動。


    轟然炸響在場地中央響起,激蕩的勁氣更是攪的場地中塵煙四起。


    片刻之後,塵煙散盡,場中一道人影挺立,手中一柄長槍斜拖。


    果然是三山派第一個人呀……


    雲生師兄威武……


    青年第一人……


    無數嘈雜的聲音響起,都在拍著三山派或者是雲生的馬屁。


    塵煙散盡,嘈雜聲戛然而止。


    場中人影顯現。我左手提著雲生人頭,雲生表情有一絲猙獰,雙目爆睜,青紫色的嘴巴還保留著生前怒喝的口型,須發怒張。右手中一柄長槍斜斜的握在手中,長槍已經彎彎曲曲的沒了形狀,槍尖更是不知所蹤。


    什麽……


    怎麽可能……


    場地中無數冷氣狂吸的聲音,眾人都是驚恐萬分的看著我,還有我手裏那顆還在滴滴答答滴血的人頭。


    不錯,知道怕就好。我眼神陰冷的掃過周圍,所有被我目光掃過之人均是不由自主後退一步,眼神更是躲躲閃閃。


    一名中年黑衣人越眾而出,身上氣勢毫不保留的釋放,我踉蹌後退,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已經湧進口腔。


    氣勢瘋狂壓製,我膝蓋已經緩緩朝著地上跪去。


    吼!


    吼聲傳出,瘋狂、嗜血、暴戾……無數雜亂的氣息從我的身上湧出,氣息雜亂的程度讓我對麵的中年人都是眉頭微微一皺,但是這無數的氣息卻又是那麽規規矩矩的圍繞在我的身邊,這變化卻讓中年人眼中精光爆閃,一絲猶如實質的殺意透體而出。


    此子,必須毀去。這是中年人心裏最迫切的想法。


    氣勢陡然一鬆,一緊一鬆的變化終是讓我無法再憋住口腔裏的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我眉頭微皺的看著麵前的中年人,這一瞬間我依然能夠在中年人身上感受到濃濃的殺意,但是那殺意卻被很好的隱藏了起來。


    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變化?我顧不得擦拭嘴角的鮮血,眼中滿含這疑問,繼續觀察著中年人的變化。之前的氣勢,我根本無法抵擋,比之之前我遭遇的陰風嶺的老人足足高了一個檔次,在那樣的氣勢下,別說攻擊,就連掙紮,甚至就連興起反抗的想法都如同肩扛大山,無法做到。


    中年人繼續走進,氣勢已經收斂,此時的他如同一個普通人一樣。但是想起之前的氣勢,我依然心有餘悸,一種無法抵擋的感覺在心底升起,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再看眼前的中年人,我如同在看著一座山,無法逾越的高山。


    中年人走進,我感覺自己的目光開始閃躲。


    中年人伸出手掌。


    “拿來。”中年人聲音中有無法抗拒的力量。


    我的手掌已經輕輕抬起,舉著雲生的腦袋朝著中年人遞了過去。


    “任意!醒!”突然腦海裏響起青衣的聲音,一聲暴喝如同驚雷炸響,我渙散的精神瞬間集中,抬眼看去,自己手中的人頭距離中年人隻有尺餘的距離。


    中年人和我同時朝著青衣看去。


    青衣麵色如紙,胸前鮮血淋漓,已經仰頭朝著身後倒去,所幸身邊的小柔眼疾手快的扶住了青衣的身體。


    “嗬嗬,有點意思,沒想到我們居然會被你們這麽笨拙的辦法騙到。”中年人輕輕一笑,目光意有所指的在我和青衣之間來迴掃著。


    “你最好還是別打他的主意。”我說,聲音平淡。


    “哦?”中年人目光收迴,饒有意味的看著我。


    “因為在那之前我會殺了你。”我盯著中年人的臉,目光平靜,手掌繼續前伸,我抓著雲生的腦袋遞到中年人身前。


    “我等你。”中年人眼中神光爆閃。


    “這槍也送給你吧,畢竟這樣的東西,對於我來說真的沒用。”我說。


    “我真的應該現在就殺了你。”


    “看來我賭對了,這是我們年輕人的事。”我嘴角咧開,朝著中年人呲牙一笑。


    “是嗎?看來三山派真的要重視你了,當然還有你那個命門的兄弟。”低沉的聲音在我的腦袋中響起,話音一落,中年人已經腳步踏出,身形幾晃之間徹底消失了蹤影。


    下一刻,小柔扶著青衣走近。


    青衣根本沒有查探自己的傷勢,反而是在到了我身邊之後,低聲問了一句:“怎麽樣?”


    “他想毀我道心,可惜我賭對了。”我嗬嗬一笑,朝著青衣點頭。


    道心被毀就會留下心魔,心魔種下,發作隻是早晚的問題,而且心魔發作一般都是在關鍵時刻,所以一旦道心被毀,要麽境界再難以提升,要麽關鍵時候被道心拖累,千年修為,一朝盡毀,真正的殺人誅心。


    “那他給你毀了嗎?”小柔問,壓著聲音,兩米多高的身高,愣是矮下半截身子,和我們說著悄悄話。


    “毀了我就不會在這站著了。”我說。


    “哦。那……那……你們說的那個什麽心是啥?”


    握草!牛逼!三個人,兩個不知道道心是啥的,雖然我現在懂了,可惜也是最近才明白。青衣想拍腦門子,抬起手來又是一頓咳嗽,沒辦法無奈的放下手,改拍自己的大腿。


    “你倆都吐血了,是不是受傷很嚴重?”小柔提出了一個有建設性的問題。


    “我是真嚴重,那個變態,估計非但沒受傷,而且很有可能還得了好處。”青衣撇了我一樣,虛弱的和小柔說。


    正如青衣說的,我雖然受傷,但是我得到的絕對遠遠大於自己付出的那點傷勢。


    經過生死一場,我道心現在非但沒有受到打擊,反而更堅定,更穩固,甚至我隱隱有一些奇怪的感覺,那感覺就好像自己身體中的什麽東西要覺醒一樣,但是卻虛無縹緲,自己也不確定,但是那種感覺確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走吧,咱們這趟迴龍城,絕對不會太平,小柔,你和我們走?還是迴力族?”我轉頭問向小柔,腳下卻已經腳步邁出。


    “我不迴去,我和你們走。我們族中的老神仙和我說了,讓我出來找力量的極致,找不到不許迴去。”小柔皺著眉頭說,很難看到小柔這麽不開心的樣子,看來他這個所謂的老神仙平日裏沒少教育小柔。


    “力量的極致?啥意思?”我問,問完的瞬間我就後悔了,小柔這個腦袋裏隻有肌肉的家夥,怎麽可能知道力量的極致是啥。


    “我也不知道。”果然,我猜對了。


    我和青衣也懵了,力量的極致,那是啥東西?


    不會吧?我突然有點預感,我可是專門玩力量的,這小子不會是來找我的吧?搞基來了?握草!太大隻了吧?我搓著胳膊,努力的讓那些雞皮疙瘩平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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