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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明夜夜打坐,修為日增,修煉能養先天之氣,這比睡覺更讓人精神飽滿。


    昨晚的事,阿蚊一把火已經毀屍滅跡,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想來今日那些別有用心之人看他照常開坊定會大吃一驚。這也昭示著薑明今晚需要麵對的情況將更加難以應付,況且阿蚊此次沉睡不知需要多久,他隻能留心自己應對。


    “距交接元坊還有兩天半的時間,後日入夜之前便是最後期限,胡旺或許不會撐到最後一刻,但這段時間,一定會有諸多麻煩找上門來。”薑明心中已有準備,這世界上原沒有一條好走的路,懦夫的路,他不願走。


    你這一生如果沒有得罪幾個人,那也說明你沒做成過什麽事。


    人與人之間從來都是“爭”的關係。


    強者之路的第一步,便是不怕樹敵。


    而此刻,兩條街區之外,胡旺的府宅之中,胡掌櫃此刻又驚又怒,他那肥大的肚子,此刻正如不斷進氣放氣的皮球般,劇烈起伏。


    管家向他稟告,今晨薑明按時開坊,安然如常,而昨晚派去的兩名殺手,至今未歸。


    “兩人皆是亡命之徒,又都是各中老手,以往都是無往不利從未失過手,此次這麽久不迴來複命,怕是兇多吉少。家主您必須盡快決斷,再下殺手。”胡管家陰森提醒道。


    “想不到這一個街邊討飯的娃兒,竟然成了氣候,身邊定然有他人相助,可是除了羅老二,還能有誰呢?”胡旺思索。


    “家主在上,暗殺不行,我們不妨來個明殺,找一些跟我們無甚幹係之人,大張旗鼓的去動手。”胡管家計從心起。


    “你是說,械鬥?”胡旺原本鼓風機一樣的肚皮終於不再起伏,惡念又生。


    三秦之地民風剽悍,民間街巷械鬥成風,年年死傷無算,根本無人可管。


    雖然元坊有修者聯盟與王權同時照管,無人膽敢滋事。但若苗頭不指向元坊,隻指向個人,事成之後,再稍微疏通關竅,料來可殺人於無形。


    轉眼間已過午時,薑明店中此時無客。卻突然有五個民夫第打扮的人站在元坊門口叫嚷,這無人各執一根手腕粗細的烏木齊眉長棒,棒子上還綁著鐵鉤。


    薑明一看這五人打扮,便知是城裏幫人運物送貨的腳夫,而這些人大都兇悍好鬥,暗地裏成幫結派,也做一些不可告人的買賣。


    “這胡旺還真是耐不住性子,急欲置我於死地而後快!”薑明冷笑。


    隻見門外五人也不進來,就是在門口叫嚷,薑明耐心聽來:大概意思是他們前幾日送貨來,薑明言語怠慢,還動手打了他們一個兄弟,他們雖是粗人,卻也不容別人隨意欺辱。今日定要討迴公道等等。


    不多時,元坊門口三丈寬的街道上,已經擠滿了看熱鬧的人。人群呈拱形將五人圍在了中間,堵著元坊的門,隻留元坊正門口一塊地方等著薑明出來。


    “薑明出來,給我們一個交代!”


    “出來出來,至少向我們道歉,賠湯藥費!”


    “薑明不但傷人,還侮辱我等,今日必須說個明白!”


    “我們雖是下等人,但也絕不是任人欺辱之輩,薑明滾出來!”


    “薑明不要做縮頭烏龜!”


    五人輪番叫喊,卻不進來,薑明無奈坐於堂中,有些為難。


    出去吧?明明是陷阱,這種人又最是難纏。


    不出去吧,難不成就這樣讓他們在門口一直叫喊,往自己身上亂潑髒水?到時候沒的也變成了有的,隻怕以後更加麻煩。


    門口的人越聚越多,漸漸有些隻看熱鬧不帶腦子的人已經跟著開始起哄,輿論很快跟著一邊倒,都說薑明打傷侮辱人家,要討個說法。看熱鬧的人竟一堆堆成了明辨是非的正義之士,要來主持公道,一個個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高歌猛進,越罵越難聽。


    薑明思索片刻,無奈的抿了一下嘴,走出門來。


    人群看薑明出來,吵嚷聲更加大了,怪叫聲也不絕於耳,大有鼎沸之勢。


    薑明最看不起這些跟著起哄的一群人,這樣的人永遠看熱鬧不嫌事大,並且永遠自以為人多就是對的,可眼下形勢也無可奈何於他們。


    薑明無奈拱手大聲道:“薑明從未做過這五位所說之事,並且也從未見過這五位,如有人能指正薑明,請立刻站出。”


    “元坊的人,果然囂張,看不起我們這些下等人。”稍微安靜些的人群中不知誰發出刺耳的聲音。


    “我看見了就是證據!”


    “對,我們當時都在場。”


    “對,我就是看見了!”


    拿棒子的五個人立刻叫喊了起來。


    眼下情況一邊倒,薑明自知辯解毫無作用,苦笑道:“好,既然五位認定是薑明有錯在先,不知五位打算如何解決?”


    為首那一人立刻道:“按我秦國老規矩,俺是小六子的大哥,你打傷了俺兄弟,俺必須得打迴來,你也可以打俺,俺若打不過你,立刻便走,此事再不追究!”這人說話聲音憨憨的將俺字拉的極長,口音倒是刻意,也學的不太像。麵上表情確是像極了敦厚淳樸的老實人。


    薑明仔細觀察五人裝扮,五個人衣衫雖然都是腳夫打扮,外貌神色也是很像,但衣服幾乎都是新的,最起碼穿上衣服之後從沒幹過活,看他們不時伸出的手掌之中,也沒有腳夫手中的老繭,最可惡的是,他們腳上穿的竟然是極新的布鞋,而腳夫通常隻穿草鞋…


    種種疑點顯出,薑明內心隻能搖頭冷笑。


    “好,薑明同意這位大哥說的,請你…!”薑明‘你’字才剛出口,不知何時一條手腕粗的烏木大棒已經夯到了眼前,咚的一聲悶響,薑明幾乎暈眩,體內元力急速運起,後退了兩步這才險而又險的穩住身形。


    那人人高馬大,個子比薑明高出半頭,這一下子勢大力沉薑明也沒有防備,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悶棍。如果不是有元力護體,這下子已經把薑明夯死了。


    不待薑明站穩,額頭上一熱,滾滾熱血已經流滿了他半張臉。他左眼口鼻皆被熱血所染,半張臉上已全是血。


    薑明隻覺一股屈辱與憤怒盈滿心頭。對方明顯是想一擊斃命,不給他一絲機會。


    隻有那壯漢自己知道,自己有修為在身,雖然方才這一棍倉促間未盡全功,可至少也有百斤之力,本自信一棍下去薑明必一命嗚唿,可此時看見薑明仍舊站著,十分吃驚,可他心狠手辣應變也快,迅速向前邁出一步同時手中烏木棒調轉,不吭不哼的又是一棍砸向薑明頭頂!


    “好不要臉!”薑明怒吼,腥鹹的血水流進嘴裏,甚是苦澀。


    薑明麵目猙獰。雙手上托,體內血元旋轉,同時一腳踢向那人小腹。


    烏木棒打在薑明手上之時,薑明也將半身力氣送出的腳尖踢中了那人小腹。隻聽一聲悶哼,那人口中有血滴落在薑明腿上,身子彎著生生倒了下去。烏木棒桄榔一聲掉在一邊。


    剩下那四人反應也是極快,一看為首的情況不妙,立刻有兩人包抄上來,兩根烏木棒直擊薑明腦門。


    “這他娘的哪是什麽腳夫,分明衝著我小命來的狠角色。”薑明心中怒罵,閃身避往一邊,可他左眼盡是血汙不能視物,情急之下又隻剩一隻眼,視線稍有偏差,左邊肩膀又結結實實挨了一棍,痛的他撕心裂肺。


    薑明咬牙切齒,一時間口中不停的有鮮血滑落,也不知是頭上滴下的還是腹中湧出的,薑明狠狠得咬著牙,牙縫裏麵也有血滲出來。


    又挨了一棍,薑明肯定這是一幫有些修為在身的人,凡人哪有這等見識反應,兩下將他一個血輪三境的小修者打得半死不活。


    “好了,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先看看大哥怎麽樣了!”這時候剩下的兩人一起走上前來,將前麵的兩人拉住,背對著薑明將三人隔開,起初那兩人滿臉憤恨,掙紮著欲上前來,卻被後來兩人堵住,薑明一看情況,稍稍出了口氣,卻覺得五髒劇痛,顯然是肩膀上那一棍力氣太大,隻怕已經震傷了內髒。


    就在薑明稍有喘息之時,那名擊中他肩膀“腳夫”,眼神突然對著他麵前那人一閃,薑明吃了一會虧,立刻覺察到了異樣,還不待他稍有動作,一把五指寛的柴刀已經從背對著他那人的左腋下刺來,直指他的心口。


    原來兩人假意上前勸架,為的就是讓這人發出猝不及防的致命一擊。


    薑明元力運轉,閃身後退,同時一口鮮血混雜著唾液吐向那已經露出來的拿刀之人。


    呸的一聲,那人被薑明的含恨一擊吐了一臉血水,手中柴刀確是堪堪的被薑明避開,隻劃破了他胸前一點衣衫。


    “媽的,老子今天剁碎了你!”那人抹了一把臉,手中一尺長的柴刀當頭劈來。


    “你覺得你們還有機會?”薑明嘴角劃過一抹熟悉的弧度,那是他數年流浪無數屈辱所累積出來的強大信念。


    隻見他不閃不避,左手探出抓向刀背,身形向前閃的同時,右手握拳重重的擊向那人胸口。


    此時另外三人也都加入戰局,手中三根烏木棒圍攏而來,分三麵砸向薑明。


    這三人縱有修為,也隻是屬於剛剛入門的水平,薑明縱然有傷在身,含恨之下速度還是快了他們一截,不等三根大棒砸到,薑明左手一拳已經擊中拿刀那人胸口,隻聽一聲沉悶的骨骼碎裂聲響起,那人手中的刀,也被薑明反手抓在了左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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