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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前輩且慢!既然這樣,我們不妨多請些人過來幫我們做個見證,即使晚輩輸了,那也心服口服,也免了日後有人胡言亂語。”薑明目光如炬看向胡旺與四名執事。


    “可以!元坊之間的競技畢竟也是大事,多些旁觀者自然沒有壞處。”胡旺自以為穩操勝券,毫不在意。


    “李三,張通,你二人速去將這條街上的其他元坊掌櫃都請過來,大街上的閑人,也要叫來一些。”胡旺對著手下吩咐。


    兩人立刻領命去了,不到一刻鍾的功夫,兩人帶著二三十號人黑壓壓的湧進老羅元坊裏來。


    “掌櫃的。王掌櫃、巴掌櫃、孫掌櫃都已經請來了,另外還有一些商販,你看人數夠嗎?”李三請示道。


    胡旺與三位掌櫃互相拱手示意,轉身得意地輕捋山羊須,向薑明道:“薑小哥,你看可否?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吩咐他們再請一些來。”


    “夠了夠了,多謝各位前輩給老羅麵子,也多謝各位對小薑的關照。”薑明一個長揖幾乎到底,態度相當誠懇。


    “切石!”人一多就開始吵吵嚷嚷,那名為首的中年執事明顯有些已經有些不耐煩。


    四名執事徑直來到長桌之前,薑明與胡旺分別將各自的五顆石料交給兩名執事。


    這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圍了過來,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幾乎屏住了唿吸。


    這兩名執事,各自從袖中取出一柄一指寬的銀色小刀來,這刀柄長五寸,刀刃卻隻有一寸,刀上精芒閃爍一看就十分鋒利。


    兩名執事同時開始,右手拿刀,左手拿石,小心翼翼的開始像削果皮一樣的逐層切割。


    他們兩位都是老手,再加上石刀鋒利,石料一層層得被輕鬆剝下,石料的內部開始漸漸顯露在眾人眼前。


    唔…


    目不轉睛的人群中突然發出一聲小心翼翼的驚唿。原來那位負責胡旺石料的執事,已經在手中的元石內剝出一顆鴿蛋大小的透明元石。


    “胡旺,白元一枚。”第三位執事大聲唱喏。


    胡旺雙眼微閉,手捋胡須,滿意的點頭。


    反觀薑明一邊,一整顆石料片刻後已經被切成厚度均勻的片片殘渣,卻一無所獲。


    “薑明,空石。”那位執事再次唱喏。麵無表情。


    元石一顆顆的被切開,兩人同時切到第四顆的時候,薑明與胡旺兩人的石料之中,這才幾乎同時切出了元石來,兩位執事小心翼翼,將兩塊元石剝出,胡旺切出的扁圓如銅錢大小,薑明的則是指節大小的長條狀,都是最常見的透明白元。


    很快,十顆石料全部切完,薑明得元一枚,胡旺得元兩枚。


    人群中股噪聲轟然而來,眾人議論紛紛,有歡唿,有歎息。也有其他聲音。


    隻聽一人道:“唉,可惜,這條街不會再有老羅元坊嘍。”


    “胡旺這狗東西仗勢欺人,羅老二若在,哪裏容得了他出風頭。哼!”另一人又道。


    “胡旺這兩個月活動頻繁,先後已經賭贏了三家元坊,這已經是第四家了,並且每次都有元會的人幫助,一直三流的他,怎會突然有了如此強大的能力…”人群中也有人質疑。


    為首的那名執事站起,雙手示意大家安靜。大堂內再次恢複安靜。


    “結果已出,元多者勝,按照賭約,薑明需將羅氏元坊各項財產悉數交出,三日內搬離。”他語聲洪亮,麵容不改,仿佛毫無感情。


    “哈哈哈哈啊,承讓承讓,大家都看到了,我老胡可沒有欺負薑小哥,大家各憑本事,願賭服輸,我三秦子弟,血性男兒,絕不拖泥帶水。你看我老胡說的對吧,薑小哥?”胡旺得意之情溢於言表,先對著人群客套,後半句卻將話鋒轉向薑明。


    此時,已經被幾乎孤立在一邊的薑明,瘦削的身子不知為何看上去格外單薄,這人群裏的人大多也都是數年街坊,甚至曾有不少人有求於他,大家平日相處,禮尚往來,也曾互相關照。


    而此刻,薑明失去元坊,他們竟立刻不約而同的疏離開來,原本簇擁在薑明身後的那些人,也都下意識的退向一邊。


    薑明嘴角冷笑。自從被老羅撿迴來以後,他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這一刻的他,身體有些顫抖,像是又迴到了夢中那無盡的黑暗裏,鬼哭狼嚎,風聲鶴唳,沒有一絲人世溫情。


    人都是自私的生物,有利可圖便與你親近來往,無利可期便匆匆走避。


    “且慢!”薑明猛然踏出一步,在長桌上那些碎片裏捏出一塊約有拇指蓋大小的扁圓切片,遞給那位切元的執事,道:


    “這位前輩,還請您再仔細的切一切。”薑明麵容沉靜,臉色卻有些發青。


    那位執事,此刻已經站起,居高臨下的眼神裏難掩得輕蔑:“張某做了十五年執事,從未切錯一塊石料,小哥真不會是覺得這薄薄的切片裏,會有一顆元石吧?”


    聽了這話,人群中哄笑之聲驟起。


    “哎,薑明,輸要輸得起,你這算怎麽迴事?老羅可是個體麵的人。”來自街角的孫掌櫃嘲諷。


    薑明記得,他當年被胡旺等人排擠,搬來這條街,老羅他倆可是給他幫過不小的忙。當時感動得他一把鼻涕一把淚,都給老羅下跪了。


    “小薑,做長輩的有義務說你兩句,輸了便是輸了,你這樣我們這條街上的元坊都跟著臉上無光,平白讓人家看不起我們。”王掌櫃也站了出來,語氣嚴厲。


    巴掌櫃也站不住了:“薑明!速速交出元坊、元庫鑰匙,元會的執事們身份高貴,容不得你一個黃口小兒在此胡鬧!”


    “是嗎?您不切,我切如何?”薑明冷眼掃過眾人,他會將這些人臉全都記在心裏,而後直視張執事。


    張執事冷笑:“你盡管切,若張某有差,元會自有責罰,若是裏麵仍舊空空如也,說不得張某今日定要了你這雙眼睛!”


    “好…”


    薑明將那切片捏到眾人眼前,體內“元血”旋轉,拇、食二指上頓時勁力奇增,兩指合力一撮之下,隻見黑灰色石屑紛紛飄落,一點耀眼烏光竟似憑空出現在薑明兩指之間。


    那烏光雖小,在敞亮亮的大堂裏也是極其耀眼。


    “這…難道是?”


    眾目睽睽之下,自然不是薑明作假。


    人群再起喧囂,整個大堂頓時人聲鼎沸,驚唿聲不絕於耳。


    “前輩請看,這是什麽!”薑明將小米粒大小的一塊黑色晶石放在為首那位長老桌前。那耀眼的黑色晶石雖隻有丁點大小,周遭卻有拳頭大小的烏光籠罩,即使是凡人一看也能看出這黑石絕不是凡品。


    “好濃鬱的元力波動!這是黑曜!極品黑元!”一直不曾說話的那位執事,吃驚得站起身來。


    在場眾人麵麵相覷,胡旺臉上的肥肉此時更是不停抖動,這片刻間,他額頭上已經滲出無數細密的汗珠。


    “現在大家都切出兩顆元石,而這一顆雖小,李前輩已經斷言乃是黑元,此次勝負還請曹執事您公斷。”薑明麵無表情,向著為首的曹廣拱手。


    “那…確是黑元,按照元會規矩,都是兩顆元石,自然是品階高的一方獲勝,你,贏了!”曹廣有些遲疑,但元會立會千年,眾目睽睽之下威望不容有半點閃失,他雖暗中授人以柄,有些事不得不為,卻也不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偏袒。


    “胡旺,你三日內交出名下所有元坊財產,否則元會自有人幫你完成,我們走!”曹廣狠狠的甩開袖子,破開簇擁的人群,帶著元會的人徑自去了。


    一時間,形勢轉換,跌宕起伏。眾人的臉上表情幾乎都凝固了。


    “幹得漂亮,小薑真不愧是老羅的得意門生,我早就說過你將來必成大器!”王掌櫃站了出來紅著臉祝賀。


    巴掌櫃為人已圓滑著稱,自也不甘示弱:“不錯不錯,薑朝奉慧眼如炬,當真是後生可畏,前途不可限量!”


    孫掌櫃卻好像是有些麵上無法掛住,不知何時已經偷偷地擠開人群走了。


    胡旺強撐著自己發軟的雙腿,對薑明拱手:“請薑朝奉大後天前來收領我胡家四家元坊,胡某服輸,這便告辭。”


    兩名青衣家奴,攙扶著此時已經全身虛軟的胡旺走出元坊。


    祝賀的人聲,簡直如山唿海嘯一般經久不絕,消息也很快傳遍大街小巷,傳遍古老的開元城。明眼人自能看出,薑明一人此刻已是五家元坊之主,實力須臾間已與之前不可同日而語,立刻準備拉攏或攀附。


    也有人嫉妒心盛,觀薑明一黃毛豎子,空懷其璧,起了歹心。


    人心難測,不一而足。


    胡旺迴到家中,待下人走後,仍然恨怒難消無法咽下這口氣,憋了許久,噴出一口悶血。


    正在他扶胸悶哼之時,身後的牆壁卻如水波一樣蕩起漣漪,漣漪之中黑霧彌漫,一杆烏黑的枯木拐杖自漣漪中心首先探出頭來,緊接著走出一個籠罩在黑袍中的佝僂人影。


    臥室之中,氣溫驟降,那人影每走一步,腳掌與地麵接觸的地方便有一層寒冰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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