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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祭壇越來越趨向於完整,而鄭北的動作也越來越慢,觀眾席上的鄭錚明白,鄭北現在陷入了一個大大的疑問之中:那些石片,到底該放到哪兒去?


    如果鄭北無法解決這些石片的問題的話,那他也無法進行接下來的複原,因為他無法確定剩下的那些石塊和這些石片之間的關係。不能確定這一點,不能確定石片的位置,那鄭北如果貿然動手的話,那可是擔著極大的風險的。


    當著眾人的麵推倒自己之前的複原?即便不是將所有的複原全部推倒,那這也是一個極大的錯誤。不能一次成功的話,即便是最後成功了,那這成功也要打上一個大大的折扣。


    用青銅天枰看過祭壇所有複原的鄭錚,自然知道這裏麵到底是怎麽迴事。在鄭錚看來,這些石片其實就跟一個腦筋急轉彎差不多是一個意思,如果按照“複原祭壇”這麽一個思路走的話,肯定是沒有出路的。隻有將這個思維方向轉上一轉,才能找到這些石片的正確位置。說實話,如果不是有青銅天平的幫助的話,鄭錚也還真的琢磨不出來,那些個石片竟然是那麽一個意思。


    而現在,這件事情輪到鄭北來做了,鄭錚也很想看看鄭北要如何處理。倒也不能說鄭錚是幹等著看鄭北的笑話,他隻是很想知道,在麵對這種情況的時候,鄭北會做出什麽選擇。


    場中的鄭北,現在也無法選擇。


    祭壇已經恢複了百分之八十,大略的可以看出來祭壇是個什麽樣子了。在已經拚接出來的部位上可以看到,祭壇的邊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延伸向祭壇中心的刻痕。這刻痕和切割祭壇的痕跡不同,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這是原本就在祭壇上麵的。這些刻痕差不多有三厘米寬窄,打磨的頗為光滑,也不知道是派什麽用場的。


    因為祭壇的中心還沒有恢複完畢的緣故,所以祭壇的中心會有什麽,鄭北心裏也沒數的很。至於這些刻痕指向祭壇的中心到底是個什麽意思,鄭北並不清楚。


    正因為不清楚這些,所以鄭北現在隻能暫時停下來。雖然在旁人看來鄭北還是在前前後後的忙活著,但是鄭北這隻不過是鄭北做出的一個“他正在忙著”的,用來掩蓋他已經沒了辦法的假象而已。


    這些石片是不是這個祭壇上原本就有的部分這一點,鄭北在遇到了眼前的情況之後也考慮過。在沒有辦法解釋這些石片的位置的情況下,這是最好的解釋。可是在對這些石片和那些石塊經過簡單的對照之後,鄭北發現這些石片和石塊出自同一種石頭。換言之,這些石片並不是混入這些碎石塊中的。雖然隻是簡單的對照,但是如果拿來專業的鑒定儀器的話,所檢測出來的結果也會和鄭北的鑒定結果基本相同。


    但是問題的中心就在這裏,如果這些石片是祭壇上的石片的話,那該將這些石片放到什麽位置上去?這些石片和石塊可是完全照不到一起去的,想拚起來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雖然這些石片看起來是能夠拚到一起去的,但是到了這個時候,鄭北也不敢貿然下手。如果把這些石片拚到一起之後,拚出來的那個物件依舊在祭壇中找不到正確位置,那怎麽辦?鄭北對印加文明了解的可不多,對祭壇這種算是印加文明中的冷門玩意兒了解的更少,誰知道他們在布置祭壇的時候是怎麽想的?


    鄭錚敢將這個放出來,他必然是有所依仗的。如果說自己將這些石片單獨的粘合了,又找不到一個正確的位置的話,但是鄭錚清楚這些的話,那到時候該如何收場?


    鄭北心裏那些個想法是翻來滾去,腦袋裏亂糟糟的。他手裏捏著一塊石片,卻壓根不知道該將這個石片往哪兒去放,手心裏漸漸的出了一手心的汗。


    放下石片,鄭北搓了搓手,深吸了一口氣。


    既然這些石片暫時無法解決,那就先從祭壇入手好了。不管怎麽說,這都好過現在這種僵持的局麵吧?


    於鄭北而言,這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雖然他還有牌可以打,但是現在卻不是打出他的底牌的時候。等到真的沒一點辦法了,鄭北才會琢磨自己的那張底牌。


    觀眾席上,安納向鄭錚側了側頭,問道:“鄭先生,你有沒有覺得那位鄭先生好像有點奇怪?嗯……他剛才看起來是在忙碌,但是卻沒有做出什麽實質性的事情吧?”


    安納這話說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被一邊的威利斯以及卡爾斯聽到。這倆人也都看的清楚,剛才鄭北雖然看起來是在忙活著,但是卻沒有一點實質性的進展。而現在,鄭北才繼續做實質性的複原。


    這裏麵是因為什麽,威利斯和卡爾斯心裏也大概有數。威利斯自然不可能主動提出來這一點,卡爾斯為了照顧威利斯的麵子,自然也不會將這一點說出來。不過安納就不同了,他哪兒會去照顧威利斯的麵子?威利斯能丟人現眼對於安納來說就是件挺解恨的事情,有這機會,安納怎麽能輕易放過?


    鄭錚也知道安納是個什麽心思,他也挺樂意讓威利斯丟丟麵子的。不過在這種情況下,鄭錚也不好將鄭北明擺著貶低,不然的話那倒是顯得鄭錚沒有人情味了。畢竟兩人是從同一個家族中出來的,這個血緣情分還是在的,自己要是把鄭北往死了貶低的話,一邊的卡爾斯看在眼裏,對鄭錚的評價可不會高了。


    這也是因為其他人不知道鄭錚和鄭北之間的那些梁子,所以鄭錚如果說話說的狠了點倒是不合適。如果旁人知道鄭錚和鄭北之間的那些事,即便鄭錚把話說死了,旁人也不會覺得鄭錚做的有多過分。


    “還得給鄭北稍微兜著點,這他媽叫什麽事兒啊……”


    心裏一邊這麽想著,鄭錚微笑著說道:“他應該是遇到了一些麻煩,正在思考解決的辦法吧。看起來他現在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不會耽誤太多時間的。”


    鄭錚這話隻是單純的迴答了安納的問題,也沒摻入什麽個人感情...色彩的攻擊,說的還是相當得體的。雖然這番話配合著安納的話,還是有讓威利斯落麵子的嫌疑吧,不過那就是安納的事情了,和鄭大官人可沒一點關係。


    “嗯……和我所想的一樣。”


    安納對鄭錚的這個迴答倒是挺滿意的,他點點頭,沒再多說。他這話根本就是說給一邊的卡爾斯聽的,現在話已經說到了,安納再多說就沒多大意思了。


    卡爾斯饒有興趣的看了鄭錚一眼,問道:“鄭錚先生,你對喬爾文.鄭先生很有信心?”


    聽了這句話,鄭錚就在心裏歎了口氣,暗道:“鄭北啊,這可不是我不放過你,是你自己運氣不好啊……這卡爾斯也還真是個人才,這明顯是對鄭北有些不滿意了,這是在稍微的表明自己的態度啊。不然拿這話問我幹嘛?”


    在心裏默默的為鄭北點了個蠟燭,鄭錚說道:“鄭北……哦,喬爾文.鄭在家族內受到過比我更為專業的訓練,我能做到的事情,喬爾文.鄭應該也能做到。是的,我對他還是有信心的。”


    話一說完,鄭錚就覺得有一道帶著憤怒的視線射向了自己。


    威利斯是個明白人,知道這事情的內情是怎麽迴事,更知道“捧殺”這種手法是怎麽玩的。鄭錚這話聽著是沒什麽惡意,相反的,鄭錚還稍微的吹捧了鄭北一下。但是如果鄭北到最後沒能成功複原這個祭壇,鄭錚現在所說的話完全就是在攻擊鄭北了。


    而這個祭壇又是在鄭錚的套路下,鄭北被迫選擇的。鄭北到底有多大的可能複原這個祭壇,他鄭錚心裏清楚的很,不然他也不會非得逼著鄭錚選擇這個。


    而現在他又說了這話……


    威利斯臉上是沒什麽動靜,但是暗地裏卻差點把牙根子給咬崩了。


    鄭錚自然知道威利斯現在對自己是怎麽一個心態,要是咬死人不犯法的話,估計威利斯早就甩開腮幫子撩起後槽牙把自己給活活咬死了。但是鄭大官人也是真心的委屈,這話是卡爾斯問的,你恨我這算哪門子事兒,你有氣你倒是衝卡爾斯運呐……


    聽了鄭錚一番話,卡爾斯點點頭,道:“嗯……看起來喬爾文.鄭先生還是很值得期待的。”


    暫時放下了石片的問題之後,鄭北倒沒有遇到什麽大難題,將石塊一一找到了正確的位置。在外人看來,鄭北這的確是很有兩把刷子,拿起一塊石塊之後不用太多猶豫,就能在一個正確的位置將石塊放下,這可不是一般人有的能力。


    可是自家事自家知,複原的越是順暢,鄭北這嘴裏就越是一陣陣的發苦。


    石塊的沒有阻礙的複原,隻能證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和祭壇同為一體的那些個石片,仍舊沒有一個能夠安置的位置。鄭北心裏甚至都在希望能遇到一些阻礙,好歹能幫助自己發現這些石片的正確位置,但是複原偏就這麽順暢,直到將最後一塊石塊放下,鄭錚都沒遇到任何阻礙。


    祭壇已經複原完畢了,但是鄭北手邊,依舊有數十塊大小不一的石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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