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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利斯提出了卡爾斯殿下的事情,那他顯然是從鄭北那裏了解到了足夠多的事情,知道鄭錚找上安納為的就是借著安納的力量聯係王室。同時,他也清楚安納是準備聯係哪個王室,可以說他對安納的想法了解的是非常清楚的。


    不過他這麽做,鄭錚倒是有點不太清楚他的意思了。他將自己知道安納要做什麽說出來,是為了什麽?示威?這種行為可不是很成熟,示威了又能如何呢?如果威利斯有能力在那位卡爾斯殿下那裏做點什麽的話,他早就做了,也早就將安納從那個卡爾斯殿下身邊擠走了。他現在既然還和安納是競爭對手,那就證明他其實是沒有那種壓倒性的優勢的。


    那如果不是示威的話,他這又是幹什麽?專門過來惡心安納的?鄭錚覺得這個可能也很小。


    反複琢磨,鄭錚也沒琢磨出來威利斯這麽做到底有什麽目的。要是說他沒有目的的話,鄭錚是不信的。他說出這些必然是有自己的目的所在,現在看不出來,隻能說明威利斯的目的遠比鄭錚看到的要更深。


    是個難以對付的家夥啊……


    鄭錚心裏這麽想著,對這個威利斯的評價在心裏又拔高了一重。鄭北的話還好說,他的套路鄭錚是熟悉的,但是這麽一個鄭錚完全不熟悉,手段又相當高明的威利斯,鄭錚實在是不敢輕視。


    威利斯和安納說這些的時候,鄭錚和鄭北兩個人誰都沒說什麽,都端端正正的坐著,好像這件事情根本跟兩個人沒關係似的。但是真要是說起來的話,威利斯和安納現在談的事情,倒是真的跟兩個人息息相關,說是完全因為兩人而起的也不為過。就是這麽兩個核心人物,卻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這情景實在是有點詭異。


    鄭錚和鄭北都是老熟人了,彼此之間也沒什麽可交流溝通的。兩人偶爾會有個目光的對撞,不過也都是彼此衝著對方給上一個似笑非笑的微笑,就將各自的視線給移開了。對於眼下的是事情,兩個人心裏彼此都清楚,倒也沒必要說話。這麽一來,鄭錚和鄭北之間倒是真的有點“盡在不言中”的感覺了。


    雙方的見麵結束的很快,快到出乎鄭錚的意料。威利斯在說過了關於那位卡爾斯殿下的事情之後,便沒有在這個方麵多說,而是轉過話鋒開始和安納說一些其他的有的沒的。他們在這些瑣碎事情上聊了有個五分鍾組左右,威利斯便告辭離開了。


    威利斯和鄭北離開之後,鄭錚和安納也沒多留,坐車離開了。在車上,安納很是不滿的發泄了一通對於威利斯的不滿,說是髒話連篇也毫不為過。


    鄭錚之前心裏是比較擔心安納說了些什麽不該說的話,從而導致己方落入威利斯設下的圈套中的。不過安納的表現倒還不錯,沒有出什麽問題,鄭錚自然也就不去提自己心裏的那些個擔憂了。


    不提是不提,不過鄭錚心裏依舊是挺不安的。如果說這次見麵,威利斯對鄭錚橫加抹黑,拋出一些不利於鄭錚的言論,或者說是將矛頭對準安納,想方設法讓安納提前這件事情的時間的話,鄭錚倒是不會意外。因為威利斯這麽做,是符合威利斯的利益的。即便之前不知道威利斯和安納的關係如何,但是大致上猜到了鄭北的到來之後,鄭錚就對這種情況有了心理準備。


    但是,這些鄭錚預料之中的事情偏就一樣都沒有發生。雖然威利斯在跟安納說話的時候,是用了一些話術讓安納吃了些憋,也有在晚會開始時間這個事情上做文章的那麽一點意思,但是這些都隻不過是一點點而已。可以說,威利斯做的這些事情,與其說他真的有這個想法,倒不如說他隻不過是做一些程度非常之低的嚐試,安納稍微的迴避了話題,他就放棄了。


    如果這些事情威利斯一字不提,鄭錚倒是會覺得這次見麵不過是初次的見麵,以及威利斯對於鄭錚的一些試探,方便為以後做事情鋪路而已。如果他在這些事情上十分認真,不管繞了多少個彎兒都愣是想坑安納一把的話,那這也說得通,鄭錚並不意外。偏就是他這麽一個隨口一提,卻又根本不在這些問題上下功夫的態度,讓鄭錚十分的捉摸不透。


    這個威利斯,到底是想幹什麽?鄭錚甚至覺得,威利斯會不會是從鄭北那裏了解到了自己的思維方式,故意用這種方式來誤導自己,讓自己徒耗心思?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又能如何?如果威利斯真的從鄭北那裏了解到了自己是怎麽樣一個人,更製定出了這麽一套針對自己思維方式的辦法,那他不可能看不出來,自己是一個在重要選擇前謹慎的近乎神經質的這麽一個人。不管這攻心措施進行的再怎麽有效,但是自己也是不會因為這些攻心手段,就做出了極為糊塗的選擇的。


    沒頭緒,完完全全的沒頭緒。


    鄭北和威利斯會為難鄭錚這是必然的情況,隻不過從眼前的情況來看,鄭錚根本琢磨不出來對方會從什麽地方下手。他們說不動安納,自然無法強迫安納將時間提前;鄭北沒辦法在秘藥上做手腳,鄭錚也不用擔心秘藥這方麵會出什麽問題;至於獅身人麵像……


    這是唯一的一個問題了。如果對方可以確定鄭錚沒辦法複原獅身人麵像的話,那他們根本就什麽都不用去做,安心等待鄭錚的失敗就行了。


    對於這一點,鄭錚沒辦法完全確認。


    “難道是安納辦事不秘,被威利斯知道他家的獅身人麵像的根本根底,但是卻沒告訴安納,等著他自己出醜?”


    想到這個可能之後,鄭錚看了一眼旁邊坐著的安納。他正在嘟嘟囔囔的發泄著對於威利斯的不滿,用的是意大利語,鄭錚聽是聽不懂,不過估摸著這不會是什麽好話。


    應該不會……


    鄭錚打消了自己的想法。如果說威利斯再次之前就知道這件事情的話,那他作為安納的競爭對手,應該用一切辦法促使安納提前進行這件事情,然後從旁拆穿他,讓安納丟人到家。他如果真的掌握了這種可以搞臭安納的事情的話,沒道理會一直等下去的。


    帶著這些疑惑,鄭錚迴到了酒莊。路上的時候安納也問過鄭錚,關於獅身人麵像什麽時候能夠修複完畢的問題。鄭錚自然是給不出一個準確時間的,隻能說在進行各種思路的測試,如果有結果的話會立刻通知安納。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安納雖然是挺心急的,不過他也知道這種事情一個勁的去催不會有太大的效果。所以他便強摁住心中的焦急,反過來讓鄭錚不要著急,慢慢來就好。相比時間上的事情,安納更擔心因為催逼的太急,鄭錚弄出來一個錯誤的修複結果,那就得不償失了。


    迴到酒莊之後,安納去忙他自己的事情,鄭錚便來到了倉庫裏,繼續進行他的工作。那些個壯漢倒是都沒偷懶,這麽一個多小時過去,他們還真將石塊拚起來了一部分。


    要是放在之前,這個效率鄭錚也是能夠接受的。不過今天見過了鄭北之後,鄭錚就更有了一種緊迫感。像這樣的效率,鄭錚實在是有些不能接受。不過不能接受歸不能接受,發愁生氣都對這件事情沒有任何幫助。鄭錚隻能摁下心中的各種想法,跟那些壯漢們一起跟這些個石塊玩命。


    一天的功夫下來,鄭錚和這些個壯漢們倒是有些成績,拚出了一個三米來長,兩米寬窄的這麽一個大塊。不過剩下的石塊仍舊不少,想要將這些石塊給完全的拚好,沒個兩三天是不行的。


    這倒不是說石頭有多少,而是說在拚這些個石頭的時候,因為大多數石頭隻有稍微的那麽一點點不同,一開始拚的時候不會發現問題,但是繼續拚下去,問題就明顯起來了。等發現了問題之後,那就得一點點的排查,看看是哪個部分出了問題。問題小的話,那就換掉那一部分。如果問題大,導致整個拚接都走了樣的話,那就隻能推倒重來了。


    鄭錚有一種預感,那就是隨著這些石塊的逐漸拚接,事情會在變得簡單的同時變得更加的麻煩。說簡單,那是因為剩下的石塊相對而言少了一些,拚接起來可供選擇的目標少了,也就簡單一些了;說麻煩,這算是鄭錚的一個擔憂,那就是他怕將這些石塊拚接完之後,卻發現將某一部分的石塊錯誤的和另一部分的拚接到了一起。這樣的話,那就得再次推倒重來了。


    這些個石塊基本上都是相同的,但是在一些細節上,這些石塊是有不同的。例如某些石塊的邊緣是存在一定的弧度的,用肉眼看很難看的出來,跟其他石塊拚接到一起的時候也不容發現。但是等這塊不同於其他的石塊,跟許多石塊被拚接到一起之後,問題就會暴露出來了。這要是要返工的話,那就得將以這塊石塊為核心的那一部分都取下來,然後再用更合適的石塊填補這一個部分。


    這個其實就跟拚巨型拚圖差不多是一個道理,那些沒太大區別的邊邊角角看著都是差不多的,但是將這一大部分拚接完畢之後,就會發現某一塊是放錯了位置的,連帶著以這一塊為基準的其他拚圖,也就都是放錯了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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