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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兩人走到跟前,柳冠傑隔著有段距離都聞到了王迪身上的酒味,心知曹國象說的不假。他看看王迪,好奇道:“我這昨天過來都沒見你,合著你是在這喝酒呢?嘿……你倒是清閑哈。”


    “哈哈哈哈哈……”


    王迪一仰臉,哈哈哈傻笑了一陣,張開雙手給了柳冠傑一個熊抱,醉笑著喊道:“兄弟!啊……哈哈哈,見到你我太高興了……高興!”


    “我去……”


    柳冠傑猝不及防下被王迪來了個熊抱,被王迪身上的酒味衝的頭昏,他心道王迪這醉的可是夠嗆,隻能哄著來了。柳冠傑一邊輕輕推開王迪,一邊說道:“嗯嗯……我也高興我也高興……那什麽,先放開我唄?”


    “嗯……高興就好,高興就好……”


    王迪放開了柳冠傑,往柳冠傑身旁的王奇舟身上看去。看了幾眼,王迪“嘿嘿嘿”一陣笑,指著王奇舟,向柳冠傑大著舌頭問道:“這……這這,這個朋友,是……誰啊?”


    “一個玩家,叫王……”


    還沒等柳冠傑說完,王迪這眼就發亮的王奇舟身上看去,柳冠傑心道一聲“壞嘍”便聽王迪大著舌頭,也給自以為跟自己不相幹的王奇舟來了個熊抱:““都姓王啊,五百……嗝兒……五百年前是一家啊……兄逮(弟),我叫王迪,你……你,你叫什麽……嗝兒……叫什麽啊?”


    王奇舟根本沒防備,被王迪抱了個結實,王迪這一番話就是貼著他說的。這一句話裏王迪連打了倆酒嗝兒,那味兒衝的啊……王奇舟將頭往一邊極力轉著,被這味兒熏得皺眉翻眼的,一個勁的犯惡心。


    一邊的柳冠傑都看不下去了,衝曹國象一招手,兩個人總算是把王迪從王奇舟身上拽了下來。


    王迪剛一撒手,王奇舟立馬就躲開了,深深的唿吸了一下新鮮空氣,剛才明顯是把他熏的不輕。


    曹國象把王迪拉到一邊去哄著,柳冠傑對另一邊的王奇舟歉意的笑笑,道:“對不起啊……這個,的確是沒想到。”


    “沒事沒事……”王奇舟勉強笑笑,心有餘悸的看看被曹國象拉到了一邊蹲下的王迪,是說什麽都不敢再靠近王迪了。曹國象轉過頭來衝他歉意的笑笑,很是貼心的擋在了他和王迪之間,免得王迪看到他再跟他來一個親密接觸。


    這實在是太體貼了。王奇舟鬆了一口氣,向曹國象感激的笑笑。


    柳冠傑往王迪那看了一眼,曹國象現在正跟哄小孩似的哄著他,拿出手機遞給了蹲在地上的王迪,道:“來,你蹲著玩會遊戲啊……你不是最喜歡看美女麽,我這手機上那個搖一下美女就少一件衣服的遊戲,你玩吧。”


    喝醉了的王迪就跟一小孩似的,還真好哄,拿過手機擺弄了幾下,口中道著“好”便低頭擺弄手機玩遊戲去了。他拿著手機在眼前搖一搖,手指在上麵劃拉一下,便“嘿嘿嘿”笑一陣,然後繼續搖……


    得虧是這馬路上沒精神病院的車在這路過,不然看到這個狀態的王迪,必然覺得這是一個合乎要求的病人,說不定醫生就得立馬下車向幾人推薦自家的精神病院……


    柳冠傑在一邊看的是直搖頭:“他這都醉成這樣了,還讓他來幹嘛啊?哎呦……倒不如讓他找一地方睡覺呢。”


    曹國象轉過身來,依舊擋在鄭錚和王奇舟中間,對柳冠傑攤了攤手,道:“你不認識路,我也是第一次過來,這路我也不熟啊。錚子是忙著呢,抽不開身,剩下的認路的也就他了,一時半會的也不好找其他人。這醉點麽……是醉了點,不過領路還是很好使的嘛。”


    這時候,王迪從曹國象身後探出頭來,高舉著手機衝王奇舟搖晃著:“兄逮(弟)……來一起看呐?”


    “不用了,不用了……”


    王奇舟連忙謝絕,腳下隱蔽但是迅速的往一邊挪了挪,以求自己盡可能的能被曹國象遮住,不被王迪看到。


    他也是沒辦法,王迪身上那濃重的酒味,特別是他貼著王奇舟打的那兩個酒嗝的刺鼻氣味,一般人是真不想體驗第二次。


    “那……算了……”


    王迪撇撇嘴,又縮迴曹國象身後,自顧自的擺弄著手機。王奇舟見狀,也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在曹國象身後,本該一臉醉態的王迪一臉的清醒,借著曹國象的遮掩,王迪飛快的擺弄著手機,將剛剛借著衝王奇舟搖晃手機的機會拍到的照片發送了出去。


    照片發出,王迪又恢複了一臉的醉態,拿著手機上下晃了晃,發出一陣“嘿嘿嘿”的醉笑。


    ……


    “秦朝的玉器,基本上都是大件,雕飾豪放古樸,在精細方麵是要差一些的。漢朝就不同了,大件也不少,但是玉璧、玉環、雞心佩、劍佩、帶鉤和玉蟬這種小件,相比秦朝來說這是要多出不少的。至於魏晉南北朝這亂世,那就沒什麽可說的,亂世薄葬,陪葬的玉器並不多,玉質相比漢朝是要差不少的。”


    客車上,鄭錚手持一玉佩,正在說著:“真正值得一提的是宋代和明清。雖然這三個朝代不如秦漢曆史久遠,但是玉器的精細程度是要高很多的。玉器自宋代算是真正的大流行,‘玩物’這個概念就是從宋朝有的,基本上就是一些裝飾類的玉器,實用玉器也不少,但是我們現在見到的並不多。”


    古董是個雅行,雖然說白了也是賺錢做生意,但是這生意不是說我拿一東西,說這東西值多少多少錢,有什麽什麽鑒定就行的。這個行業在做買賣的時候,比的就是本事眼力。賣家不拿出自己的本事眼力來,不把自己肚子的貨掏出來亮亮,買家都不覺得這是一個內行的賣家:光知道喊價肚子裏卻沒點見識水平,算的上什麽靠譜賣家?


    連帶著的,就算是賣家手裏拿著的是真東西,買家對這東西的信任度也是要打上一個折扣的。


    鄭錚所說的這些,在座的買家都不會不了解,但是他還不能不說。這在行內叫做“亮貨”,意思就是亮亮我自己的見識,我是了解這個係統,是知道這是怎麽一迴事,不是來蒙事的。要是拿出一件古董卻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來,生意能不能做成是兩說,首先這賣家就得被人低看一眼。


    頓了頓,鄭錚繼續說道:“宋代玉器的碾琢受工筆畫影響,所以非常重視神態,求的就是精細生動。而當時道教盛行,也對玉雕產生了影響,以神龜、仙鶴等為題材的玉雕在宋代開始變多了。”


    “就玉器而言,再說就是明代。明代因喝茶飲酒的風氣相比其他朝代更盛,所以之前少見的玉製壺杯明代開始變多,幾乎可以說是一種時代的符號。再有一個,就是明代仿古風氣相當之盛,雖然這風氣自宋代就有,不過宋代仿古的流行程度和明代沒法比。我們古玩行裏不是有那種挺尷尬的‘古代仿製古董’麽?這個根兒就在這。”


    眾人聽的微微點頭,鄭錚的說法他們都是認可的。鄭錚證明了自己有真材實料,眾人中先前對鄭錚有一些輕視之心的也將那點心思收起,將鄭錚平等視之,認可了鄭錚作為古玩行行內人的身份。


    “說了一圈,咱們還是要來說迴手中的這枚玉佩……”


    這當口,鄭錚感覺到自己口袋裏的手機傳來一陣微微震動,他心裏明白,這應該就是之前交代王迪做的事情已經成了。


    雖然他極想將手機拿出來看看,但鄭錚卻愣是壓住了這點衝動,麵色絲毫不變,話頭也隻是稍微的停頓了一下,便繼續往下說:“明代玉雕時代風格很明顯,相對於宋代的精雕細琢而言,明代玉雕刀法粗獷有力,但是卻又不是一味的豪放,也有以‘三層透雕法’為代表的精細鏤雕方法。而明代和宋代以及清代在玉雕的風格上最大的不同,就在於那玉雕的最後一道工序上。”


    “不管是哪一代,但凡是玉雕,最後一道工序都是細研。而在這道工序上,宋代和清代都在不同程度的講求一個精細細致。而明代和這兩代都不同,奉行“求形不求工”這麽一個主旨,隻要是於形態無損便不求極力的精細,使匠氣淡薄一些。”


    “而這枚‘鏤雕雙鶴舞雲玉佩’正是以‘三層透雕法’雕刻而成,單這雕工而言已經是相當的精細了,而收刀落刀處又顯得粗獷有力,不像宋代的那種工筆畫一樣的謹慎雕法。再看這研磨,這玉佩的研磨完成度並不高,隻不過是修邊磨麵而已,沒有特別精細的整個研磨一遍,但是玉佩的整體並沒有打折扣,反而少了刻意為之的匠氣,多了一股天然脫俗的意味。”


    “而這枚玉佩也是在我們將要過去的玉礦礦坑內找到的,和那枚‘清乾隆囚牛聽音玉佩’處於一個礦坑。可以看的出來,魁首山玉礦礦坑並非是從清朝開始的,時間甚至可以向前追溯到明朝。”


    吸引這些玩家過來的噱頭,就是這個“古代玉礦兼雕刻場遺址”的說法。這個說法自然是鄭錚編出來扯淡的,為的就是吸引這些玩家過來。將這個噱頭圓上是有點麻煩,不過鄭錚說的有理有據,聽起來倒還真是有幾分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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