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義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說話之人,隻見那人金發碧眼,身著一襲紅袍,正一臉嚴肅地看向張懷義。


    張懷義冷笑一聲:“哦?聖別?聖別什麽事?”


    那人繼續道:“我教廷好心邀請你龍虎山弟子參加聖別,希望與東方修行之人交流一番。但你的弟子卻被惡魔附體,不知用了什麽陰謀手段,竟然將參加聖別之人全部屠戮殆盡。還請天師給個說法。”


    張懷義嗤笑一聲:“說法?你要什麽說法?今日我弟子大婚,你跑來問我要說法?那我便給你個說法。”說罷便起身向著那人走去,來到近前,也不廢話,直接伸手就是一巴掌。


    那人頓時被打的眼冒金星,半天才緩過勁來,隨後憤怒道:“這就是你龍虎山的待客之道?我乃紅衣大主教,你打了我便不怕我教廷的怒火嗎?”


    張懷義反手又是一巴掌:“你若前來賀喜,我歡迎,你要是來挑事,我龍虎山也不是好欺負的。教廷的怒火?我倒想看看你們的手段。”


    那名紅衣大主教晃了晃被打暈的腦袋,接著怒氣衝衝道:“你打我便是在打基督教,你龍虎山不怕,難道你們的政府不怕嗎?難道你們想與整個西方開戰不成?”


    不等張懷義說話,一名老者站了起來,威嚴地說道:“打了便打了,你要如何?和西方開戰?不是沒打過,當年十七國聯軍又如何?不照樣被我們打迴去了嗎?那好,明日,宣戰,不死不休。”


    張懷義見老者發怒,轉頭對那名主教擺了擺手:“聽到老將軍的話了吧,滾吧,兩軍交戰,不斬來使。迴去準備去吧。”


    那人見狀也不敢再強硬下去了,不然事態真要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自己一定會被推出來頂缸的。隨即話鋒一軟道:“我此次是奉教皇之命,來求個真相的。剛才說的不妥之處,還望天師和這位老將軍見諒。”


    張懷義轉頭看向老者,一臉笑意道:“還是毛主席他老人家說的對,這幫人就是紙老虎,你強他就弱,你弱他就強。他既然這麽說了,領導,您發話吧。”


    老者笑道:“這是你的地盤,你做主便好。我一個客人怎麽敢反客為主?”


    說著又看了眼眾人,不怒自威道:“大家也都記住,大清早就亡了,現在的中國早已不是百年前了,洋大人那套已經不好使了。異人也好,普通人也罷,你們身後是國家,自己人怎麽著都行,但外人,怎麽著都不行。”


    眾人聽後,不由地挺了挺腰杆。尤其是老一輩的,瞬間濕了眼眶,他們是從最屈辱的年代一路走來的,見過外國人在我國國土上肆意妄為,如今老者的話讓其不由想起了那些慘死的師兄弟,更想起了那段不敢迴首的往事。


    接著隻聽張懷義說道:“諸位道友,今日教廷在我弟子大婚之日上門挑釁,諸位做個見證,非是我天師府霸道,實在是這幫蠻夷不懂禮數。既然如此,我便教教他們禮數。”


    眾人聞言,紛紛附和出聲,其中呂家更是霸道地說道:“這是欺我華夏無人啊。天師,今日大喜日子,切莫動刀兵。我呂慈正好看你們這群金絲猴不順眼呢,我來幫您動手便是。何況小小教廷,讓天師親自動手,豈不失了體麵?”


    那名主教聞言頓時頭皮炸裂,急忙道:“你們中國人就是這般野蠻嗎?”


    呂慈咧嘴一笑:“野蠻?你們也有臉說這話?我們講禮明智的時候,你們先人還在樹上呆著呢。和我們講禮數,你也配?”


    說著便要動手,清靈卻是向前走去,對呂慈行了一禮:“呂爺請慢,對方既然找上門來,便說清楚了再動手也無妨。況且有我等小輩在此,哪用得著您老親自動手?”


    呂慈聞言冷哼一聲:“也罷,我給你壓陣,放心動手便是。”說完便坐了下去,但仍然目露兇光地盯著那人。


    清靈轉頭看向那人,笑道:“不知你想問什麽?”


    那人見是清靈,頓時怒上心頭:“就是你,你這個魔鬼,就是把聖別之人全部屠殺殆盡的,我教廷聖子也被你暗算,你今日必須隨我迴教廷,讓教皇陛下處置。不然。。。”


    “不然如何?當日發生了什麽,你們比誰都清楚,何必多此一舉?我人就在此,讓你們那所謂的神親自過了,我自然將頭奉上。隻是他敢來嗎?”


    那名主教頓時語塞,清靈則繼續道:“西方教徒,甘願做那些所謂仙神的奴仆,那是他們的選擇。但我乃炎黃子孫,從來不是誰的附庸。所以也別拿你們那套,在我們這裏不好使。”


    “你如此執迷不悟,難道不怕神怪罪嗎?你承受得起神的怒火嗎?”


    清靈笑道:“神?他的天國都被我毀了,我也沒見他如何啊。我華夏之地,有秦皇龍魂鎮守國土,更有曆代人皇定下的規則,你們的神也不敢踏足,如此看來,你們口中所謂的神也不過如此。好了,還是那句話,我便在這裏,隻要你們的神敢來,我將頭雙手奉上。”


    那人還想再說些什麽,隻聽玄明怒聲道:“你們暗算我徒弟,我還沒找你們興師問罪,如今還敢上門挑釁。今日我若不為我徒討個說法,我便枉為人師。”


    說罷,不待眾人反應過來,玄明一掌便拍向那名主教。那人見狀趕忙拿起胸前的十字架來聰明阻擋。玄明畢竟是上一任天師繼承人之一,但奈何有張之維和張懷義,這才壓製了其光芒,但實力卻無人敢置疑。


    隻見那人腳下六芒星陣浮現,周身亮起一道屏障,十字架也光影浮動,在其身前化作一柄利劍浮在空中。


    玄明見狀,虛晃一招,金光閃動間便也形成一柄光劍,頓時與那柄利劍碰撞一起,發出金鳴之聲。


    二人戰做一團,一時間竟也難分勝負。


    “不愧是紅衣大主教,竟然能與玄明不分上下,幸虧我剛剛沒動手,不然短時間內我也拿不下此僚。”呂慈惺惺說道。


    陸瑾則笑道:“竟然能有人入的了你眼,少見,少見。”


    呂慈一臉憤懣道:“我呂慈再狂也不是傻子,天師府是什麽身份?我呂家能和天師府比?倒是你,陸瑾,我比不得天師府,還比不得你了?”


    陸瑾一臉挑釁道:“哦?要不咱倆撐練撐練?”


    “試試就試試,我告訴你,拋開張之維和張懷義不說,同輩之中,我第一個看不順眼的就是你,走,我今天非要讓你在這麽多人麵前顏麵掃地,不然我就跟你姓。”說著便起身。


    呂仁則一把拽住呂慈,嗬斥道:“都快土埋脖子的人了,怎麽還這麽沒長進。這是什麽地方,什麽時候?怎麽還這般亂來?你倆都給我坐下。”


    二人雖都是心高氣傲之人,但對呂仁卻是服氣的。聽到呂仁嗬斥,也隻得冷哼一聲,坐了下去。


    反觀這邊,玄明久戰不下,隨後閃身後撤。接著掐訣念咒,一道雷霆自其手中迸現,直射向那紅衣主教。


    那主教見雷光襲來,也不敢大意,趕忙口誦咒語,一道白色聖光便自周身升起,衝著那道雷霆便去。


    雷霆與聖光碰撞,頓時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將眾人閃的睜不開眼。待到光芒散去,隻見那名主教嘴角溢血,顯然是在碰撞中受了傷。反觀玄明這邊,也不好受,碰撞餘波顯然也將其震得不輕,隻見其臉色煞白,精神略有萎靡。


    那名主教見雙方勢均力敵,也不敢多做逗留,放了句狠話後便帶著眾人急匆匆地離開了。


    清靈上前扶住玄明,一臉擔憂道:“師父,您沒事吧?”


    玄明看了清靈一眼,笑道:“無妨,隻是有些脫力,能當大主教的果然非一般人。原本是想將他留下的,也罷,算是出了這口氣了。”


    清靈看了眼這個將自己帶大的師父,雖說平日裏玄明做事甚是死板,但這護短的門風確實一脈相承。


    張懷義咳嗽了一聲,讓清靈帶玄明下去休息休息,隨後對眾人說道:“諸位,別讓宵小之輩掃了雅興。今日我徒兒大婚,諸位盡興。”


    接著眾人便客套幾句後,繼續推杯換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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