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石川信氣息逐漸攀升直至頂點之時,邪劍仙突然睜眼站了起來,身上氣勢宛如長虹貫日,直衝雲霄!那強大的威壓,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都撕裂開來!


    此時的邪劍仙,站在那裏巋然不動,他的身影卻如同一把沾滿血跡的絕世兇劍插在地上,散發出無盡的殺意和血腥氣息。


    被這股氣息引動,石川信也猛然睜眼,身上氣勢瞬間迸發而出,與邪劍仙的氣勢碰撞在一起,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


    緊接著,邪劍仙率先動了!隻見他手掌一握,不知從何處飛來一根樹枝。那樹枝在他手中,竟然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化作一條蛟龍出海,張牙舞爪地向著石川信衝了過去!


    石川信見狀,心中一驚,不敢有絲毫大意。他連忙提起手中的劍,想要擋住邪劍仙的攻擊。然而,就在兩人接觸的一瞬間,他突然感覺到一股無法形容的巨大力量傳來,讓他整個人都失去了控製!


    下一刻,石川信的身體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猛地飛了出去!他的臉上露出驚愕和痛苦的神色,顯然受到了重創。


    而邪劍仙卻並沒有追擊,隻是靜靜地立在原地,似乎在感受著什麽。他的眼神冷漠而深邃。


    石川信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身體搖晃著,仿佛隨時都會倒下。他口中猛地噴出一股鮮紅的血液,濺落在地上,形成一灘觸目驚心的血跡。隨著這口鮮血的噴出,他整個人的氣勢和精氣都像是被抽走了一般,迅速萎靡下去。


    邪劍仙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享受著什麽美妙的滋味,口中喃喃自語道:“好新鮮的氣血啊!已經有二百多年沒有品嚐過這樣的美味了。”


    話音未落,隻見邪劍仙的身體開始發生奇妙的變化。他原本蒼老的麵容漸漸變得年輕起來,皮膚也變得光滑細膩,仿佛時間在他身上倒流。他的雙眼閃爍著詭異的光芒,透露出一種無法形容的邪惡氣息。


    眾人見狀皆是大驚,隻有張之維依然老神在在地注視著戰場。張懷義轉頭看向張之維,一臉擔憂道:“師兄,我看這石川信不是一合之敵。還是你出手吧,此人實在是邪的緊。”


    不等張之維說話,隻見石川信調整一下後便是再次提劍殺來,隻見其保持距離,單純以劍氣對敵。邪劍仙則麵對淩厲的劍氣不慌不忙地揮舞著手裏的樹枝,十分輕鬆地便擋了下來,隨後戲謔道:“看你劍招路數,應該來自東瀛吧?番邦小國,怎能領悟我劍道真諦?你劍意不純,怎能傷的了我?還是乖乖地讓我吸了你這一身的精血,助我恢複吧。”


    話音剛落,便見那邪劍仙目露兇光,再度殺來,每一劍都蘊含著無盡的殺意,石川信拚盡全力,也隻能勉強抵擋。然而,境界的巨大差距猶如天塹,難以逾越,更何況邪見仙的招式陰險狡詐,每一次出手都會汲取石川信的精血,讓他的生命力不斷流失。此刻的石川信早已疲憊不堪,如同風中殘燭。短短數招之後,石川信原本烏黑的頭發變得花白,麵容憔悴,仿佛瞬間蒼老了數十歲。而邪見仙卻是越戰越勇,氣勢如虹,仿佛在戲弄一隻垂死掙紮的老鼠。


    眼看著石川信就要支撐不住了,他的身體已經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倒下一般。此刻的他,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著,每一根神經都處於極度緊張的狀態。然而,盡管如此,他依然咬緊牙關,苦苦支撐著。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放棄,那麽等待他的隻有死亡。


    在這生死關頭,石川信的內心深處湧現出一股強大的力量。那是一份對生的渴望,更是一種一往無前的信念。正是憑借著這份堅定的信念,他才能夠在如此艱難的處境中繼續堅持下去。


    隻見邪見仙手中的樹枝開始急速舞動起來,帶起陣陣風聲。他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淩厲,仿佛要將整個空間都撕裂開來。突然間,他大喝一聲,猛地一揮舞樹枝。刹那間,一道洶湧澎湃、無堅不摧的劍氣從樹枝尖端噴湧而出,如同一條咆哮的巨龍,以傾斜的角度朝著石川信激射而去。


    石川信見到劍氣襲來,求生本能在這一刻讓其的潛力徹底的爆發,隻見石川信將劍舉過頭頂,如同持刀一般,向著劍氣襲來的方向劈了過去。隻見一道宛如實質的劍氣自石川信的劍射出,與射向自己的劍氣碰撞至一起。隻聽轟的一聲,兩道劍氣碰撞,竟然就這樣抵消了。


    邪劍仙饒有興致地看向石川信,石川信則是大口地喘著粗氣,但眼神中卻是充滿了戰意,絲毫沒有退縮之意。


    “嗬嗬,有點劍客寧彎不折的氣勢了,但可惜,還是差了點。雖說隻是一點,但對你我來說便是天塹。”


    邪劍仙的話音未落,隻見石川信再次將手中的劍高高舉起,越過頭頂。刹那間,一道淩厲無比的劍氣唿嘯而出,帶著山崩地裂般的威勢,如同一頭兇猛的巨獸,徑直朝著邪劍仙撲來。


    這道劍氣之中沒有任何多餘的花哨技巧,有的隻是那純粹到極致的殺伐氣息。它仿佛是匯聚了石川信全身的力量和意誌,化作了這一擊,誓要將敵人斬殺於劍下。


    劍氣所過之處,虛空都被撕裂出一道道細微的裂痕,顯示出這一擊的強大威力。而麵對如此淩厲的攻勢,邪劍仙的臉上卻依舊保持著平靜,甚至還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劍氣消散於空中,隻聞得一聲脆響傳來,定睛一看,原來是他手中的樹枝已斷成兩截。與此同時,他的臉上也多出了一道狹長而平滑的傷口,鮮血從中緩緩流淌而出,宛如一條紅色的溪流。邪劍仙嘴角泛起一絲邪惡的笑容,伸出手指輕輕蘸取了一點臉上的血液,然後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神色間透露出一種極度的邪魅與殘忍。


    \"真是有趣啊!竟然能在臨陣之時有所感悟,不錯,非常不錯!哈哈哈哈哈……\"邪劍仙狂笑著說道,\"所謂的劍客,唯有在殺戮與生死之間,方能領悟到真正的劍道精髓所在。\"


    言罷,隻見邪劍仙隨手將手中的樹枝拋出,然後邁著緩慢而堅定的步伐朝著石川信走去。此刻的石川信雖然在生死邊緣之際悟出了那驚世駭俗的一擊,但他的身體早已疲憊不堪,仿佛風中的殘燭一般,隨時都有可能倒下。然而,他憑借著內心那份不屈不撓的意誌力,頑強地支撐著自己的身軀。當看到邪劍仙朝自己走來時,他艱難地提起手中的劍,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戰鬥。


    同樣都是對劍道十分癡迷的人,他們對於自己的同類都有著一種近乎狂熱的癡迷之情。這種情感就像是一種本能,深深地烙印在他們的靈魂深處,讓他們無法自拔。


    在他們眼中,劍道不僅僅是一種武器或者技藝,更是一種信仰和追求。他們將自己的全部精力和心血都投入到了劍道之中,不斷地磨練自己的技巧和意誌,隻為了能夠在劍道的領域裏達到更高的境界。


    這種對於劍道的狂熱癡迷,讓他們變得異常專注和執著。他們會不斷地挑戰自己的極限,追求著更高、更快、更強的目標。即使麵對困難和挫折,他們也不會輕易放棄,而是會堅持不懈地努力下去。


    同時,他們也非常尊重和欣賞其他癡迷劍道的人。


    邪劍仙走到石川信麵前停了下來,饒有興致地看了石川信一眼,隨後笑道:“可笑,真是可笑。古往今來,凡修劍道者,有幾人能打破天門,證得大道。皆是不敵歲月侵蝕,泯於時間。你說這道修的什麽勁兒?道路道路,大道之路無盡,人生卻是有盡。以無盡對有盡,卻是上天於我等開的最大的玩笑。”


    石川信不知其要說什麽,隻是靜靜地注視著眼前之人。邪劍仙見無人應答,於是輕笑幾聲繼續道:“世人都稱我為邪劍仙,何為邪?我不過是圖個長生罷了,那些敗於我劍下之人,本就是為追尋劍道巔峰而來的。既然見到了,便死了也無憾了。與其浪費一身精血,不如給我,讓我能夠繼續追尋真理大道。你說不是嗎?“


    眾人兀自不理,張之維卻是笑出了聲,不屑道:“歪門邪道就是歪門邪道,歪理一大堆。”


    石川信聞言頓時緩過神來,接著眼神一凜,舉劍便刺。但已經油盡燈枯的一劍,怎能對其造成傷害?隻見邪劍仙隨手一揮,便將其攻勢化解,隨後一指點出,直指石川信而去。


    石川信後退兩步,隻見一指點出,看著石川信眼中卻是如同血海一般,洶湧地向著自己襲來,似要將自己淹沒。麵對如此攻勢,石川信則是被壓製地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隻得眼睜睜地看著這一指點向自己地心髒而不能動。


    千鈞一發之際,隻見一道身影抓住了點向自己的手指,接著便聽到邪劍仙那邪魅的聲音:“哦?你的氣血比他還要純粹,自己找死,那我便先吸了你。”


    隻聽張之維的聲音響起,戲謔道:“你可以試試。”


    說著,張之維便感覺到一股詭異的炁進入自己體內。就在進入張之維體內的瞬間邪劍仙便感到自己的炁如同泥牛入海一般,失去了控製,接著臉色大變,想要掙脫張之維的束縛,但掙紮幾下之後,卻是未能掙脫。


    “你做了什麽?你到底是什麽人?”


    張之維卻是微微一笑,也不迴答,隻是靜靜地盯著邪劍仙。隻見他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衰老,張之維則是調笑道:“說你邪門歪道你還不承認。”


    不消一會兒,隻見剛剛還一副中年模樣的邪劍仙,此刻已是一副老態龍鍾之象。張之維這才鬆開抓住其手指的手,對著石川信使了個眼色,接著便轉身離開了。


    石川信持劍起身,準備結果了他。雖然邪劍仙一身邪功被破,但修為尚在,隻是此刻一身氣血被張之維化去,隻得以殘軀對戰強弩之末的石川信,二人一時間竟打的有來有迴。


    清靈看向一旁的玄明,不解道:“師父,師伯做了什麽?”


    玄明看向清靈,皺眉道:“我也隻能看出個大概,此人一身邪功,便是吸他人精血以達到長生的目的。現在看來,你師伯應該是破了他的邪功,將原本不屬於他的精血散去,這才讓他成了現在這樣。但你師伯修為通天,具體是怎麽辦到的,為師也看不出來。”


    說話間,隻聞一聲悶哼響起,但見邪劍仙身形不穩,一個踉蹌,破綻百出!石川信目光如炬,瞬間抓住這千載難逢之機,手中長劍如蛟龍出海,直取邪劍仙胸口要害之處!


    邪劍仙滿臉驚愕與難以置信之色,低頭看著那柄深深插入自己胸膛的利劍,一股絕望與不甘湧上心頭。


    然而,就在此刻,他卻突然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仿佛自己多年來所追求的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緊接著,他的身體軟綿綿地倒下,揚起一片塵土。


    石川信眼見此景,心中緊繃的弦終於鬆弛下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而,由於方才一戰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與精力,此時的他亦是強弩之末,無法再支撐自己站立。下一瞬,他眼前一黑,也跟著一頭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邪劍仙看向張之維,氣若遊絲道:“可笑,我縱橫一生,竟被一個小輩破了功。我隻想圖個長生,何故非置我於死地?當年的天師如此,你們也是如此。早知如此便呆在塔裏便好了,為何要聽那人的蠱惑。當真誤我。小輩,你可想知道是誰蠱惑我等的嗎?”


    張之維麵無表情道:“不想。”


    邪劍仙聞言卻是一臉錯愕,隨後一口氣沒上來,一代劍仙,便就此隕落了。


    張懷義隨後命人收拾戰場,又將昏迷的石川信抬了迴去,這才轉頭問道:“師兄,你知道誰是始作俑者?”


    張之維撇了撇嘴:“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鎮魔塔,除了神明靈,我實在想不到別的手段。”


    張懷義略作沉思,隨後道:“那他的目的是什麽?”


    “還能是什麽?別忘了,他可是奪舍轉世之人,做出什麽事來都不奇怪。無妨,有我在亂不起來的。”


    張懷義不甘心地繼續追問道:“難不成他想效仿納森的那棵樹,汲取修行之人的精血神魂以求長生?”


    張之維瞥了一眼張懷義:“要真是這樣,那我還真就看不起他了,他也不是無根生了。你動動腦子,好好想想。行了,我看以你的智慧,一時間是很難看破的。迴去數錢去吧,別打擾我靜修了。”


    清靈看著張之維離開的背影,衝著愣在原地的張懷義道:“師叔,咱龍虎山真的是正派嗎?我師伯真的是個正道嗎?”


    張懷義迴過神,咬牙切齒道:“正,當然正,你師伯主意賊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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