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義這邊倒是毫無懸念可言,畢竟他掌握著一種能夠掌控他人炁的神奇手段。當遭遇張懷義時,澄真所擁有的逆生之術完全失去了作用,甚至可能反過來成為張懷義攻擊他的利器。因此,澄真隻能依靠自己本身的修為來與張懷義一決高下。


    雖說 盡管近些年來,左若童已經將精力更多地放在了培養三一門弟子的性命修為上,但與天師府相比,仍然存在一定差距。在雙方經過一番謹慎的試探性交手後,張懷義敏銳地抓住了機會,輕而易舉地戰勝了澄真。


    就這樣,最後的對決人選終於塵埃落定,諸葛武侯的田小蝶對陣天師府的張懷義。


    大家紛紛猜測著這場比賽的結果。有人認為,田小蝶的三昧真火太過厲害,就連專修內丹功夫的武當都無法抵擋,更何況是正一呢?他們主修符籙之道,神魂想必不如全真那般強大。也有人覺得,張懷義或許會有什麽奇招妙法,可以克製住田小蝶的三昧真火。一時間,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對於第二天的對決,人們更是翹首以盼。畢竟,如果真的讓一個武侯派的女子奪得了魁首,那可真是太戲劇性了!到時候,整個道門恐怕都會為之震動吧?於是乎,所有人都在默默等待著這場巔峰之戰的到來,期待著看到兩位絕世高手之間的精彩對決。


    一夜無話,經過了一天的休整,終於迎來了最終的對決。二人立於場中,相互行了一禮。


    田小蝶打趣道:“大耳朵,連周聖都擋不住我諸葛家的三昧真火,你確定要試試?”


    張懷義原本古井無波的心境被田小蝶的一句大耳朵破了防,隨後惱怒地看了一眼看台上地張之維和張淮易師徒,語氣不善道:“誰是大耳朵?你才大耳朵,你全家都是大耳朵。誰在叫我大耳朵我和誰急。你再叫一句試試?”


    田小蝶被張懷義突如其來地怒噴弄得不知所措,求助般看向族中長輩。諸葛家此次領頭者為當代諸葛家族長,饒是見過大場麵之人,也是一時間摸不著頭腦,隻得問向一旁的張之維“令師弟怎麽了?怎麽突然這麽大的火氣?”


    張之維當然知道緣由,但此時也不好對外人明言,隻得對著場中的張懷義道:“懷義,你這是做什麽,勿要怠慢了貴客。快快開始吧,別讓人看了我天師府的笑話。”


    張懷義狠狠地瞪了張之維一眼,這才調整了下唿吸,向著田小蝶賠禮道:“田小姐勿怪,是懷義剛剛迷了心神,多有衝撞,還望見諒。咱們開始吧。”


    田小蝶見狀微微點頭,隨後腳下一跺,武侯奇門頓時顯現。接著隻見張懷義腳下的土地突然震顫,然後拔地而起,將張懷義高高地舉了起來。巨大的衝擊讓張懷義一時沒站穩,差點摔下去。未等其站穩,便見又腳下的高台突然開裂,張懷義一時不察,掉入其中,接著快速縮迴地麵。


    眾人見狀皆是張大嘴,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誰能想到隻此一招便將張懷義困入大地之中,土地厚重,饒是天師府高徒,被深埋地下,也是難能脫困。


    反觀張之維,卻是一臉淡定地盯著場中,隨後淡淡提醒道:“田小姐,小心。”


    田小蝶還在暗自得意,聽見張之維的話頓時心中升起一股危機之感,本能地快速後撤。剛一退開,隻見剛剛站立的位置突然炸開,接著一道人影竄出,傳出張懷義的那不滿的聲音道:“張小眼兒,你幹嘛?胳膊肘往外拐啊?”


    田小蝶看到張懷義脫困也是瞪大雙眼,不解道:“你你你,你是怎麽出來的?我把你埋入十多丈深的土裏,你怎麽可能出得來?”


    張懷義輕笑道:“你也太小看我龍虎山了,一道術法就想困住我?真當我是猴子啊?被五指山壓住便翻不了身了?”說完還不忘剮了張之維一眼。


    接著隻見田小蝶輾轉騰挪間,站到了巽位,頓時狂風驟起,一道道風線向著張懷義衝了過去。但就在接近張懷義的瞬間,風線便破散開來。緊接著便化作一條條炁絲鑽迴了田小蝶體內。


    炁絲入體的瞬間田小蝶便察覺到了不對,原本屬於自己的炁,此刻竟有失控的跡象,開始衝擊自己體內的幾個大穴。


    田小蝶頓時慌亂,趕忙在體內運起真火,將雜亂的炁焚燒幹淨,這才擦了擦頭上的汗,轉頭看向張懷義“你這又是什麽術法,為何我的炁會失控?”


    張懷義正色道:“術之盡頭,氣體源流。任何形式的炁都能被我梳理為原有的樣子,還能為我所用。剛剛要不是你用真火將其焚燒殆盡,此刻隻要我心念一動,你便隨時可能爆體而亡。所以不必再用那些術法了,與我無用。”


    田小蝶愣愣地看了張之維一眼,無奈道:“你們這些道門子弟,怎麽總是有這麽多讓人意想不到的玩意兒啊?昨天是周聖,今天又是你。哎,我真的是。。。行了,既然術法無用,那你再試試我諸葛家的三昧真火如何。此火那是精氣神三寶為引,點燃的神魂之火,說是炁也算炁,不知你是否解得開?”


    接著周身藍色火焰再次亮起,向著張懷義衝了過去。張懷義剛忙運功,但接觸的一瞬便被燃燒殆盡,火焰順著張懷義的炁進入了他的體內,開始灼燒神魂。


    火焰入體的瞬間,田小蝶便笑出了聲:“哈哈,看來我這真火你是解不了了,你還不認輸?真要把你燒出個好歹嗎?”


    張懷義則是饒有興致地盯著田小蝶道:“這真火原本便是炁本來的樣子,自然解不了。但解不了不代表受不住,你這真火有點意思,要不是我真元足夠強大,此時恐怕也是受不得你這真火地煆燒。”


    田小蝶見張懷義雲淡風輕的模樣也是呆立當場,又燒了半晌這才不甘地收迴真火問道:“不是,你們正一不是修符籙的嗎?為何神魂也如此強大?”


    張懷義淡淡一笑道:“世人隻知我正一專修符籙之道,但卻不知何為符籙。道者,虛無之至真也;術者,變化之玄伎也。道無形,因術以濟人。符者,信也。以我之神,合被之神,以我之氣,合被之氣,神氣無形,而符有形。籙者,太上真神之靈文,九天眾聖之秘言。吾家法籙,上可以動天地,下可以撼山川,明可以役龍虎,幽可以攝鬼神,功可以起朽骸,修可以脫生死,大可以臻邦家,小可以卻災禍。此乃符籙者。大道無形,所謂符者便是道者顯化溝通之物。我輩所修皆為籙,沒有通天徹地的籙法修為,怎能統天地正氣,製禦山川?我龍虎山祖師便是得寶籙而創教,我正一後人所學也皆是此經籙。所謂正一便是正以治邪,一以統萬。何為一?總攝一切,令得還真,此為一。正一之道,生於混沌一炁,玄黃未形,純素尚結,此為內正一炁。田小姐,你可曾明白了?”


    眾人聞言也不禁暗暗咋舌,之前隻知正一乃是符籙正宗,卻不知符籙竟有如此深意。此番聽的張懷義的話也是恍然大悟。


    見眾人不再說話,田小蝶也是不服道:“既然道法我占不得便宜,那便試試旁的,我可是八卦正宗,連那周聖的太極都不敵我,你可敢一試?”


    觀眾聽聞也不由發笑,連諸葛家主也扶額搖頭。她田小蝶竟想與道人比試拳腳,是誰給她的勇氣?之前周聖是因消耗過大,這才力竭不敵的,難不成真以為她的八卦陣便無敵了不成?


    張懷義嘴角抖了抖,不自然道:“既然如此,貧道倒也略懂一些拳腳,姑娘想試,那便陪姑娘走一遭。”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田小蝶雙手握拳、腳步生風,一副躍躍欲試模樣,緊接著她便如餓虎撲食般朝著張懷義猛衝過去!隻見她時而掌推、時而肘擊,招招皆直逼張懷義上身要害之處!


    麵對這淩厲攻勢,張懷義卻並未慌亂,隻見他迅速彎腰躲閃,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然而,田小蝶顯然不肯善罷甘休,隻見她招式忽然一變,使出一招“巧取銀瓶”,企圖去摟住並提拉張懷義的腳踝。但張懷義卻依舊穩穩地站在原地,動也未動一下,任由田小蝶對自己出手。


    田小蝶見狀心中一驚,但手上動作卻是絲毫不亂,當下又是一個變招,使出一招“烏龍纏腰”,想要用自己的身體將張懷義牢牢鎖住。


    此時此刻,張懷義終於動了起來,隻見他不慌不忙,雙眼緊緊盯著田小蝶,瞅準時機後,順勢輕輕伸出手指,朝著田小蝶的脖頸處輕輕一點!


    刹那間,田小蝶就像是被抽走全身力氣一般,瞬間癱軟在地,無論怎樣掙紮都無法起身。到最後,她也隻能無奈放棄抵抗。


    張之維見狀朗聲道:“勝負已分,勝者龍虎山天師府張懷義。”


    短暫安靜過後,隨即而來的便是一陣猶如雷霆般震耳欲聾的歡唿聲。眾人除了紛紛上前祝賀外,更多的則是對張靜清投來無比羨慕的目光。在此之前,大家都隻知道張之維是天下無敵,但卻不曉得原來還有一個張懷義同樣也是堪稱“張之維之下”的絕世高手啊!此刻親眼目睹龍虎山一門兩豪傑,眾人無不是又驚又羨,驚歎之餘更是對龍虎山充滿了向往和崇敬之情。


    終於,伴隨著張懷義的勝利,這場盛大而壯觀的羅天大醮總算是圓滿地落下了帷幕。緊接著,張靜清麵向在場的所有人鄭重地宣布:“張懷義從此成為龍虎山天師府第六十五代天師繼承人!”此言一出,意味著天師之位已經確定,一切塵埃落定。而通過這次機會,不僅成功地確立了張懷義作為天師的地位,同時也向天下人展示了他那超凡脫俗的實力,可謂是一舉兩得、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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