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維在三一一住就是一月有餘,在這一個多月裏,經常與左若童論道切磋,不知不覺間自身的修為也在飛快地增長著。


    這天左若童亦如往常一般在給弟子講經傳道,這時弟子長青開口道:“師父,弟子二重已多年未曾精進,不知是何處錯了,還望師父指點。”


    左若童目光掃過台下,看到張之維快要睡著了,不禁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本來為師是想等到了那一步再說與你們的,但今日長青問道了,那便告訴諸位也好。”


    似衝頓時滿臉慌張,似乎察覺到了什麽,剛想開口,便被左若童抬手打斷,隨後說道:“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活,似衝你又何需如此。”


    接著左若童便不再理會似衝,他轉過頭去,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弟子,然後緩緩地開口說道:“各位,這麽多年來,我們三一門一直以玄門自居,妄圖跨過三重境界便能一步登天。然而現在看來,我們似乎走錯了路。剛才長青問我為什麽這麽多年來始終難以精進,其實並非因為你們的技藝不精,而是你們的性命修為還遠遠不足。原本待我突破三重之後,再向諸位詳述其中原委。然就目前而言,恐今生都難以走到那一步了。故而,還是盡早將真相告知你們為好,莫要耽誤了諸位的前程。我等所修煉逆生之法,歸根結底不過是一種法術罷了。術有盡頭,而大道無窮。因此,無論如何努力,這逆生之法終是無法通天。”


    話音剛落,底下眾弟子齊齊跪倒,失聲痛哭起來,左若童四下掃了一眼繼續道:“各位無需如此,逆生之法無論怎樣都是獨步天下的絕技,如果有人想要另尋其他通天之法,童若不會阻攔;倘若依然願意留下來隨我一同修煉的,那麽童若歡迎。究竟是離開還是留下,全憑各位自行抉擇。隻不過從今日起,我們三一不能再以玄門自居了。”


    隨後也不理眾人,轉身離開了。


    似衝突然猛地看向張之維,惡狠狠地喊道:“張之維,都是你,刨了我三一的根,絕了我三一的路。即便你是天師府的門人,今天也斷不能留你了,拿命來。”說著便衝向了張之維。


    張之維一睡醒就聽到了左若童的話,剛想感慨:,幾句幾代人的過,何必左掌門一人承擔時,就被似衝打斷。


    張之維看到衝過來的似衝,暗暗搖了搖頭,他明白,這一架是在所難免的。麵對和左若童、張靜清同輩的似衝,張之維也不敢托大,隨後施展全力迎向似衝。


    似衝雖修行多年,但天資有限,再加上走錯了路子,性命修為並不算高。所以這含恨一擊看似剛猛,卻被張之維單手接了下來。


    似衝二重多年,四肢百骸早已炁化,隨之穿過張之維手掌向其胸口拍去,張之維胸前瞬間亮起金光。


    似衝一掌拍在金光之上,再難前進一寸。張之維隨後指尖金光閃動,一條金線從其之間飛出,迅速地纏住似衝。


    似衝本想憑著二重之力衝破金光,但一動之下才發現,自己竟不能穿過金光,隨後又掙紮了幾下,這才放棄。


    張之維見似衝不再掙紮,躬身一禮道:“前輩,小子無意冒犯。隻是敬重左門長人品,不忍其行岔了路,這才出言提醒,絕無對三一不敬之意。既然目的已達到,那小子便不再打擾,這就告辭。”


    隨後張之維不管身後似衝等人的怒罵,徑直來到左若童門口,向著房門深施一禮道:“左門長,晚輩在此叨擾數日,如今也是時候離去了。臨行前,有些話不吐不快:三一門曆經數代傳承,期間所犯過錯豈能由您一人背負?更何況以左門長您的絕世天賦,未必走不出一條通天之路。今日之事確有不敬之處,但若三一弟子們無法諒解,還望轉達一聲,日後我必在龍虎山掃榻相迎諸位道友。言盡於此,就此別過!。”


    接著便聽到房中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道:“小友慢走,恕不遠送。”


    出了三一的大門後,張之維毫不猶豫地踏上了前往武當和上清的旅程。這兩座門派與三一門派大相徑庭,但卻與龍虎山天師府頗為相似。它們都擁有著深厚的曆史底蘊和獨特的傳承體係。


    抵達目的地後,張之維並未多費口舌,而是徑直送上拜帖,表明來意。來了沒幾天,張之維便直接衝著二代弟子去了,隨後便摧枯拉朽般,將其所有二代弟子揍了個遍。


    並像教導張懷義一般,對鄭子布與周聖進行了單獨教導,直至兩人心服口服為止。


    兩派的長輩終於看不下去了,這才將張之維趕出了山門。


    隨後,張之維馬不停蹄地前往各個門派拜訪。他首先來到了赫赫有名的天工堂,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吃了個閉門羹!緊接著,他又輾轉到無漏金剛和自然門等門派,結果無一例外都遭到了拒絕。


    麵對這一連串的挫折,張之維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奈。眼看著一年之期即將臨近,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張之維決定不再繼續四處碰壁,而是毅然踏上了迴歸龍虎山的路途。


    一路上,張之維心事重重,腦海中不斷迴憶起這段時間的經曆。他開始反思自己是否太過偏激,或者是自己太過著急了。但無論如何,現在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讓他去嚐試其他方法了。


    就這樣,帶著滿心的疑惑和不甘,張之維緩緩走向龍虎山。


    幾天之後,張之維終於迴到了闊別一年的龍虎山。剛進山門就看到頭上雷雲匯聚,接著一道碗口粗的天雷落下,直劈張之維天靈蓋。


    張之維躲閃不及,趕忙運起雷法,掌心瞬間射出一道掌心雷,這才堪堪抵消了天雷。張之維剛鬆了口氣,便聽到一道夾雜著怒意的聲音從山頂傳來:“孽障,你還敢迴來?”


    張之維聽出這是張靜清的聲音,趕忙跪了下來。不一會兒就看到一個健碩的身影從天而降,滿臉怒意,死死盯著自己道:“孽障,你走之前我是怎麽和你說的,不能使用門裏的手段。可是你呢,幾乎把所有門派都挑了一遍。我是讓你闖山門去了嗎?”


    張之維知道各派一定會通知自己師父的,但這畢竟是丟臉的事兒,肯定不會說的太過詳細。張之維連忙抱著張靜清的大腿連連道歉,苦苦哀求,隻是說自己是為了領教一下各派的高招,順便學習一下如何以凡人的標準要求他人。


    張靜清罵了幾個時辰後終於罵累了,也不敢再放他下山了。隨後將張之維關到屋裏,將其禁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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