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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薑小白和夕痕兩人彼此相視,皆沉默不語。


    終於,夕痕冷聲道:“不錯,我是來殺你的。”


    “那你為何遲遲不動手?”


    “薑小白,我出現在你身邊,隻是為了監視你,這是你不得不麵對的事實。我們之間,一切都結束了。你我之間,注定會有一戰,到時,你不必留手。你我,生死各安天命。”


    語甫落,夕痕的身影漸漸變淡。


    薑小白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麽,最終,他無奈地放下了伸出的手。


    一聲輕歎,薑小白迷離的雙眼漸複清明,雪花飄零依舊。


    風停了,心卻似更冷了。


    “哈哈哈哈!”薑小白肆意狂笑,以他為中心,周遭大地蹦碎,聲勢駭人。


    數千裏外,一道孤獨的身影在雪地中靜靜站立,此人正是夕痕。


    她望著薑小白所在的方向,淚水滑過麵頰,喃喃自語道:“小白,對不起,至始至終,我們之間注定是沒有結果的。”


    她擦幹了眼淚,像是下定了莫大的決心:“也許,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她最後往薑小白的方向看了一眼,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天際。


    另一邊,薑小白狂飲高歌,把酒欲問蒼天,為何他的人生從來不得圓滿!


    “薑兄,你的心,亂了。”隨著一道聲音傳來,薑子虛飄然而至。


    薑小白沒有說話,拿起一壇酒,揮手扔向薑子虛。


    薑子虛無奈一笑,接住酒壇,拍開封泥,先痛飲了一大口,才來到薑小白身前,與之並肩而坐。


    “能讓薑兄如此灑脫之人心亂至此,恐怕隻有夕痕能夠做到吧。她,來了?”薑子虛說完,心中感慨萬千,若是對方恢複記憶,又不知會是怎樣一番情景?


    隻是,夕痕是姬燕秋派來監視他這件事該告訴他嗎?


    薑子虛心中倍感猶豫。


    也許,他早晚會知曉此事!


    也許可以告訴他,但絕不是現在。


    如今的華夏已經經不起多少折騰了。


    這時,薑小白沉默片刻才開口道:“她,走了。”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即使圓滿,亦難永恆,薑兄又何必強求?世事沉浮,每個人終究會找道自己的歸宿,一切隨緣豈不更盡人意?”薑子虛說完,舉壇相邀。


    “強求不得嗎?”薑小白自嘲一笑,隨即喃喃道:“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也許,我早該放下吧。”


    薑小白舉壇迴應,兩人盡情痛飲。


    “薑兄,郭琳被龐濤帶到東南的事,想必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薑子虛問道。


    薑小白並不隱瞞,點了點頭:“此事我已經派人去探查郭琳的位置,想必過幾天便有結果了。倒時我會親自走一遭。”


    薑子虛眼中露出一絲異色,隨即說道:“那此事就交給薑兄處理了。”


    薑小白聞言,眼中有著一絲意外之色:“子虛兄不在乎龐濤的生死?”


    薑子虛沉默片刻,緩緩吐出了七個字:“自作孽,不可活。”


    薑小白臉上更顯意外,沒想到薑子虛態度如此堅決,看來龐濤的所作所為已經讓薑子虛和姬燕秋忍無可忍了。


    薑小白點頭道:“之前饒他一命,看來確實錯了。他炸毀科研部並擄走郭琳,這已是公然在宣布背叛,此獠留之後患無窮。”


    “近來黎宮蠢蠢欲動,隻怕會禍起東南。龐濤死了不要緊,但東南軍區不能落入黎宮手中。所以,怕是要辛苦薑兄頂替龐濤坐鎮東南了。”


    薑小白深深看來薑子虛一眼,讓他擔任東南軍區總司令,這是直接將他推到了華夏最高領導人的位置。


    “我想知道姬燕秋的看法?”薑小白問道。


    “她並未反對。”


    薑小白淡淡一笑:“恐怕也隻是迫於形勢吧。”在他看來,姬燕秋打心底肯定不希望他成為華夏最高領導人之一。


    薑子虛苦笑道:“所以薑兄不可辜負了兄弟我一片苦心。”


    薑小白舉壇相敬:“既然子虛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好,東南以後由我罩著。不過,龐濤經營東南多年,要全盤接手他的勢力可不容易,所以還需要子虛兄支援些人手?”


    薑子虛暗乎不妙,正要伸出去的手突然停住,問道:“薑兄想要哪些人,但說無妨?”


    薑小白笑著說道:“事關重大,人手不在多,但必定可靠。所以我隻要菜鳥隊和小倩,當然,如果子虛兄能夠忍痛割愛,林小小也是可以的。”


    薑子虛聞言笑苦道:“薑兄莫非是想將戰神研究院挖空不成?”


    薑小白笑道:“子虛兄這是哪裏話,戰神研究院人才濟濟,豈是這般容易挖空的。”


    “黃澤天已經不在了,小小若離開,那就真是斷我左膀右臂啊。所以林小小絕對不能跟你走。”薑子虛搖了搖頭,想了片刻,繼續道,“至於其餘幾人,隻要他們願意,我不反對。”


    “行吧,那就這麽說定了。”薑小白說道,沒能要到林小小,不由暗唿可惜。


    薑子虛不由直翻白眼,這支特種小隊還沒進入戰神研究院時便被各方盯著了,如今他直接將這支小隊交給了薑小白,以後不知要飽受多少質疑,可這貨偏偏還這般不知足。


    “喝酒,喝酒!”薑子虛鬱悶無比,隻想痛飲一番發泄一下。


    一番暢飲,兩人談天論地,談古論今,好不愜意。


    其間,薑子虛甚至談起了他與薑小白初識的情景,那時他們一見如故,也曾並肩作戰,也曾一醉方休。


    俗話說,否極泰來,樂極生悲,對於一個沒有過去的人,薑小白難免悲從中來。


    薑小白沉默不語,呆呆凝望著遠方,突然開口問道:“子虛兄,我到底是誰?”


    薑子虛酒意正濃,此刻聞言,醉意似乎頓時就消減了幾分,他一臉凝重,欲言,卻又不知何所言。


    “讓你為難了嗎?罷了。”薑小白搖了搖頭,沒有勉強。


    薑子虛一臉遲疑,但終究下定了決心,緩緩吐出了四個字:“禁忌之人。”


    “禁忌…之人?”薑小白喃喃自語,疑惑不已。


    “數千年前,炎黃二帝戰敗蚩尤之後留下預言,數千年後將有禁忌之人現世再掀滅世浩劫。是以,我薑氏一族以及姬氏一族皆有祖訓代代相傳,一旦發現禁忌之人,殺無赦。”


    薑小白沉默良久才開口說道:“防患於未然,所以這才是姬燕秋欲殺我的真正原因?”


    “不錯。”


    薑小白倒是頗為意外,沒想到那個原則性極強的女人,竟然違背祖訓對他手下留情了。


    似乎,這讓他第一次對姬燕秋的看法有所改觀,也許那個女人並沒有想象的那般冷漠無情。


    “她確實手下留情了。”薑子虛歎道,心中複雜萬分。


    薑小白疑惑道:“可如何確定我就是那禁忌之人?”


    薑子虛解釋道:“炎黃二帝皆留有帝印,能引起帝印共鳴者,即為禁忌之人。”


    “禁忌之人,禁忌之人……”薑小白喃喃自語,神色茫然,“可你依然沒有迴答我的問題。我,到底是誰?”


    薑子虛無奈一歎,說道:“其實我也曾追查過你的來曆,可你在這個世間,沒有任何根腳可尋,亦不曾留下任何痕跡,你就像是突然出現在這個世上的一般。”


    “我的故鄉不就是青村,怎會無跡可尋?”薑小白疑惑不已。


    “青村嗎?”薑子虛苦笑道,“那不過是有人替你偽造的一個身份而已,甚至包括你的名字。不過,那人曾告訴我,你是我薑氏族人,但卻並非當代之人。開始我還不信,直到我發現你身懷離火聖訣,我才徹底相信,你確實屬於薑氏一族。因為隻有薑氏血脈才能夠修煉離火聖訣。至於為什麽說你不屬於當代,或許隻有那人知道內幕了。”


    薑小白身體微顫,一臉苦澀,心情久久不能平息,他竟然不屬於這個時代?


    那他到底屬於哪個時代?


    他又是怎麽活下來的?


    他的身上又背負著怎樣的秘密?


    “那個人,到底是誰?”薑小白死死盯著薑子虛,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到答案一般。


    薑子虛盯著薑小白的眼睛,鄭重說道:“姬燕秋。”


    “姬…燕…秋!”薑小白身體不由一顫,沉默良久才淡淡笑道,“嗬,還真是個令人意外的女人。”


    一時間,薑小白心緒複雜無比。


    他本來以為他和姬燕秋是毫不相關的兩人,隻是因為立場不同才結下了恩怨。


    沒想到今日薑子虛透露的信息徹底顛覆了他的看法。


    他的出生地是偽造的,甚至連名字都是假的,他在當世的起點似乎與姬燕秋密切相關?


    那個女人到底掌握著怎樣的秘密?


    “我,她?”薑小白想要問清楚,但腦子裏一團糟,竟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很多信息都是我暗中查到的,姬燕秋親口向我陳述的隻是你屬於薑氏一族以及不屬於當代的事實。至於其他,我也不知道了。”薑子虛搖頭,心中暗暗歎息。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薑小白和姬燕秋曾經是戀人的事實,哪怕此刻念及,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他甚至無法想象那是一段怎樣的過去,又是一段怎樣的戀情?


    他們也許是世上最相配的兩人,卻也是最不應該相配的兩人!


    這也許就是所謂的造化弄人吧!


    思前想後,薑子虛決定不將此事告知薑小白,在他看來,對於毫無過去記憶的薑小白來說,提前知道並非好事,可能稍有不慎還會惹出姬燕秋的殺機。


    “子虛兄,多謝!”薑小白起身向薑子虛鄭重表達謝意,然後他默默離開了,因為他已沒有心思再開懷暢飲。


    他默默前行,仿佛踏著一條前路不明的路。不知不覺間,他腦中生出一個在他看來都荒誕無比的想法,他想到了九鳳樓前那個風華絕代的背影,那,會是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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