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應該幸福的一家三口,轉瞬間隻剩下了尚在繈褓中的阿彪一人,任何人聽了這段遭遇怕都會唏噓不已。


    但是,唏噓的人不包括胖爸和胖媽,他們隻會考慮這身世是不是阿彪傷害孩子們的原因之一。


    胖媽追問道:“那阿彪是被誰拉扯大的?”


    婦女迴答道:“被他奶奶養大的啊。”


    “可惜阿彪高中剛畢業沒多久,他奶奶就得了不好的毛病去世了。”


    “從那之後阿彪就自己一個人生活了。”


    “也是那時候開始,阿彪跟著混子學壞了,唉……”


    雖然阿彪的身世的確很可憐,但是胖媽沒時間心疼他。


    如果阿彪是兇手,胖媽恨不得殺了他都來不及,哪裏還會生出一絲的同情心。


    胖媽思索了一會問道:“既然他還能考上高中,可見精神沒什麽問題。”


    “後來出了什麽事,怎麽會被精神病院給拉走的?”


    如果不是嚴重的精神疾病,放在外麵對社會危害性極大,精神病院是懶得管的。


    畢竟像阿彪這種沒什麽家底的獨戶,全家就剩下他自己,也交不起住精神病院的費用。


    沒出大事,精神病院才不會上門收治。


    談起來阿彪的精神病,婦女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我跟你們說,阿彪得精神病這事,在我們環灣村也算是個未解之謎吧。”


    “這都十幾年過去了,也沒人能搞清楚阿彪為什麽瘋了。”


    婦女迴憶著十幾年前的場景,現在想來仿佛就在昨天。


    “阿彪是突然瘋的。”


    “突然?”


    “對,沒什麽征兆……”


    婦女說道:“那天早上我出門上班的時候,遇到了堵在門口的阿彪。”


    “說實話,阿彪雖然可憐,但是長大之後不學好,我基本不怎麽跟他說話的。”


    “見到他,我有些害怕,一般也是躲著。”


    “但是那天,我不得不停下電動車。”


    不得不?


    胖爸問道:“為什麽?”


    “因為他手裏拿了一把刀!”


    婦女說到刀的時候麵色難看,讓胖媽二人也跟著不安起來。


    她繼續說道:“我當時被嚇了一大跳,以為他想搶劫。”


    “我都準備破財免災了,畢竟錢沒了可以再賺,人要是沒了就什麽都沒了。”


    “但是,阿彪卻突然把刀柄朝向了我,非要把刀塞到我手裏。”


    “啊?”


    這個舉動不僅出乎婦女的意料,也是胖媽二人沒想到的。


    他們還以為瘋狂的阿彪會作出什麽暴力的舉動,比如無差別攻擊,見人就砍。


    婦女說道:“阿彪伸手把刀遞給我,我哪兒敢接啊。”


    “我就一個勁的給他推迴去,讓他冷靜點。”


    婦女眉頭一跳:“我當時看阿彪的狀態不太對勁,他眼球裏全是紅血絲,還一個勁的念念叨叨的。”


    胖爸問道:“他給你刀想幹嘛?”


    “我隱約聽到,他似乎說的是讓我拿刀捅死他。”


    “往脖子上、胸口上紮……”


    “嚇得我一下子就把刀扔在了地上,騎上電動車就跑了。”


    “慌亂中我扭頭往迴看,就見到阿彪已經撿起了刀子,向著胡同外麵追了過來。”


    “但是他似乎不是為了追我。”


    胖爸問道:“你怎麽確定他不是追著你不放?”


    婦女皺眉說道:“因為,當時胡同裏還有一家人聽到動靜也走了出來。”


    “阿彪看到人就不追了,上去就給人遞刀子。”


    “非要人把他捅死……”


    “你聽聽這個要求,這誰受得了啊。”


    “我騎著車停在遠處看了一會,果然那個鄰居也跟我一樣,把刀扔下跑屋裏去躲了起來。”


    “後來,我就看到阿彪從胡同裏竄出來,滿大街的遇到人就喊別人捅死他。”


    “那時候大家已經看出來不對勁了,有人就拿出手機報了警。”


    “沒想到,發現有人報警之後,阿彪就跟受了什麽強烈刺激一樣。”


    “見實在沒人會殺死他,他哆哆嗦嗦的拿起刀,猶豫了一會就朝著肚子上狠狠捅了一刀。”


    “然後阿彪就倒在了大街上,肚子上流出來好多的血……”


    婦女說到這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迴想起來這事就感覺邪門。


    胖媽兩人卻更是聽的一頭霧水。


    這跟他們預想中的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怎麽不太一樣?


    這阿彪聽起來的確是瘋的厲害,而且腦子似乎不太好用。


    世界上的死法那麽多,他非要拉一個人來殺害自己。


    胖媽想不透這是個什麽心理,隻能追問道:“後來呢?”


    婦女唿出一口氣,排解迴憶帶來的恐懼。


    “後來阿彪就被送去了醫院治療啊。”


    “可惜這身體是治好了,但是這裏算是完了。”


    說著,她指了指自己的頭。


    “聽說阿彪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之後,就直接被警方轉到了精神病院裏強製治療。”


    “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阿彪了。”


    阿彪看起來在精神病院已經住了很長時間了。


    就是不知道他發病的具體時間,有沒有作案的時間和條件……


    想到這裏,胖媽問道:“大妹子,你還記得阿彪犯病是哪一年的事嗎?”


    “這,時間太久了,我想想……”


    婦女皺眉迴憶著阿彪發病那年,其他能確定時間點的大事件。


    “季節我記得很清楚,是個夏天,阿彪穿了個花花t恤全是血。”


    “具體是哪一年……”


    “我想應該是06、07年的那段時間,我記得那時候小清河正在修橋。”


    “我老公當時就在修橋工程隊做工。”


    聞言,胖媽和胖爸的心中五味雜陳。


    這個時間點,有可能阿彪就是在2006年的夏天發瘋的。


    他們的孩子,也是在06年夏天失蹤的。


    當然,具體發瘋的時間是不是在失蹤案之後,可以求助於神通廣大的搜救隊網友,甚至可以聯係黃非紅幫忙。


    種種跡象表明,平行時空的小野推測的沒錯,這個黃毛很可能就是兇手。


    但是,沒有人會想到,兇手竟然是這樣一個瘋狂想自殺的瘋子。


    如果被一個瘋子抓走了,蘇野和嘟嘟存活的可能性就更加渺茫了。


    胖媽兩人無聲的對視了一眼。


    十八年了,終於要有個結果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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