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月繼續說道:“陸坤說我們必須也買上意外保險,才能在意外來臨的時候有所保障,尤其是現在我們倆都在家休息,沒有收入。”


    “他當時說了很多,其實我對保險的事不是很懂。”


    “但是,提到保險,我就想到了我弟……總有不好的預感。”


    蘇野心頭冷笑,陸坤怕不是要趁著自己瘸了,看似不便的時候搞事情吧……


    看他駕輕就熟的樣子,沈初陽的保險保不齊也是陸坤攛掇之後買的。


    而且保險雖然是份保障,但是意外險跟其他的重疾險、壽險這些險種還不太一樣。


    隻要你人還活著,就別想花意外險的一分錢。


    真要是擔心意外來臨生活沒有保障,也應該是買重疾險、大病險這些險種。


    陸坤這是仗著沈新月對自己的信任,所以才能堂而皇之的忽悠她。


    沈新月繼續說道:“我感覺這保險就像一份死亡通知書,但是陸坤似乎不這麽認為。”


    “他覺得買了這個之後,就能避免意外的發生。”


    “明天和意外,你永遠不知道是誰先到來。”


    “他一直給我這樣說,說的原本心情鬱鬱的我非常煩躁。”


    “畢竟當時我還沒有徹底從流產的陰霾中走出來,而且為陸坤求醫問藥也耗費了我所有的精力。”


    “陸坤一個勁的指著保險單裏麵的賠償項目給我看。”


    “我婆婆也在旁邊幫襯著時不時的插兩句。”


    “我隻想終止這場煩擾,於是我說既然這保單這麽好,那給家裏所有人都買上一份吧。”


    “陸坤聽到這個要求,想了一會,但是沒有拒絕。”


    “於是,他給自己、我以及我婆婆每人都買了一份最高額度的意外保險。”


    “我和陸坤因為是夫妻,互相指定為唯一受益人。”


    “而我婆婆的指定受益人則寫的是陸坤。”


    “就這樣,我們家三口人都買了意外險。”


    蘇野想著這三份保險協議,在看眼前井底冷靜的沈新月,突然有些納悶。


    不應該啊……


    如果之前沈初陽的死,真的是陸坤導致的。


    他既然已經糊弄著沈新月買了人身意外保險,按道理來說過幾個月陸坤就該對沈新月動手了才對。


    但是看沈新月現在還算“完好”的躺在井底,難道是陸坤失手了?


    卻聽沈新月說道:“買完保險沒多久。”


    “突然有一天,陸坤的腿竟然奇跡般的好了,我當時激動的不行,心想老天爺終於眷顧了我一次。”


    “陸坤腿好了之後,就說想帶我和婆婆出國去旅遊,去太國那邊散散心,排解我的喪子之痛。”


    “等旅遊迴來之後,他就該迴公司上班去了。”


    “我想想,在家裏閑著整天胡思亂想也不好,整個人都給整抑鬱了。”


    “出去走走也好,所以我就答應了。”


    蘇野嘴角一抽,這太國旅行讓他想起來此前看過的一部電影。


    一部根據真實事件改編的電影——《消失的她》。


    這陸坤怕不是電影看多了,覺得國內不好下手,也想到了出國這一招吧。


    到目前為止,言語之間可以看出來沈新月一直全心全意的愛著陸坤,從不計較他的家世。


    但是陸坤……


    可能他一開始接近沈新月就沒憋什麽好屁。


    全公司那麽多的女孩子,他偏偏挑了最不起眼的沈新月下手,或許正是因為沈新月最容易得手。


    談戀愛之前的她對愛情是有些理想主義的。


    而且,雖然沈家不是什麽大富大貴的人家,家裏也有積攢下一定的家底。


    隻要想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沈新月,不僅可以得到上百萬的保險賠償金。


    而且他們斥巨資買的婚房,可能也會落到狡猾的陸坤手中。


    不過還好,看來是有驚無險,沈新月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躲過了這場殺局……


    蘇野正在暗自慶幸,卻聽到沈新月說道:“我們收拾好了行李,準備去太國玩半個月。”


    “就在這時,我媽卻突然給我傳來了消息。”


    “說是老家的房子要拆遷,拆遷款差不多能有個200多萬。”


    “這房子其實不算大,算是我家老宅,之前我爸媽和我商量過之後,其實是登記在弟弟名下的。”


    “後來我弟意外去世,我爸媽就把房子轉到了我的名下。”


    “也就是你眼前看到的這個馬上要拆遷的小區。”


    蘇野皺眉聽著這個轉折。


    高估沈新月了,他還以為是沈新月靠自己躲過了太國旅行的殺身之禍。


    沒想到,竟然是因為弟弟去世,她機緣巧合下得到了一套待拆遷的房子。


    那她在陸坤眼裏還真不能死……


    這要是拆遷之前死了,房子就會被沈家父母收迴去,拆遷款可就泡湯了。


    迴想到一開始沈新月說的:“這個小區一共隻有3家釘子戶了。”


    “我家就是其中一家。”


    這麽看來,為了拆遷款,這事先量身定製的太國之旅壓根就沒成行吧。


    沈新月平靜的說道:“拆遷也算是好事吧,老房子多年沒人居住了,閑著也是閑著。”


    “而且拆遷之後有200多萬的賠償款,拿出一部分給我爸媽,剩下的也可以緩解家裏的經濟壓力。”


    “我和陸坤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都很高興。”


    “我當時心想這下去太國一定要好好玩玩,哪怕多花點錢也要讓陸坤和婆婆玩開心點。”


    “但是陸坤卻跟我想的不一樣,他轉頭就取消了已經訂好的太國出行計劃……”


    “他說家裏拆遷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必須立刻搬迴老宅居住,這樣才能在真正拆遷的時候拿到更多的拆遷款。”


    所以,這就是他們又搬迴老房子居住的原因,特地迴來當釘子戶。


    可是,既然沈新月聽從了陸坤的安排,顯然是沒有什麽警惕心,她又怎麽會謀劃掉到井裏這一出?


    從沈新月的描述中可以看出,陸坤這人還算沉得住氣,甚至自己腿給搞瘸了也不急不躁。


    幾乎沒有露出過任何的馬腳。


    如果說不是他本人放鬆警惕的話,難道是他那位母親?


    想到這裏,蘇野問道:“你們搬迴老宅當釘子戶,那你那個婆婆呢?”


    “她跟你們一起,還是迴乾州老家了?”


    沈新月微微搖搖頭,說道:“都不是。”


    “我跟陸坤搬到了老宅。”


    “我婆婆和護工則繼續在我們的婚房裏住著。”


    什麽?


    蘇野立刻覺察到了一個本不該繼續存在的人物——護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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