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說一聲,這是要活活嚇死我麽?”寒酥責怪的說道,又不自覺的拍打了他的手臂。


    這過分的親密舉動並未安頓好驚魂未定的寒酥。


    而這一幕,好巧不巧的正被不遠處的牧柒誠看在眼裏。


    寒酥未明白過來當下的場景,便被牧柒誠拉在肩後。牧柒誠質問夏侯燕道:“燕王,你這是做什麽?”


    一副寒酥被欺負到了骨子裏的樣子。


    “本王何需與你解釋?”


    夏侯燕那副冷漠的鬼樣子,真的是有變成了之前那樣,讓人看著就沒得討厭。


    寒酥忙解釋道:“柒王爺,不是你想的那樣,方才他並沒有怎麽我。”


    稱唿牧柒誠為柒王爺,稱唿夏侯燕卻是為他。親疏有別自然而然就出來了。


    牧柒誠臉色極為難看,便問她道:“寒酥,你何時與燕王這般熟悉了?實在不合適。”


    夏侯燕冷笑道:“柒王難道不曾聽說過,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麽?許是聶丫頭被本王的魅力折服,自然是心向往之,至死不渝。”


    寒酥笑了一下,嗬斥道:“夏侯燕你腦子有泡嗎?胡說八道些什麽。”


    什麽一往而深,看著年紀很大,臉皮厚過豬皮啊。


    牧柒誠便要拉著寒酥走,便道:“天色已晚,本王先送寒酥迴宮。”


    寒酥感覺到一陣罡氣從身後傳來,自己連帶著身子往後一退。被夏侯燕攬入懷裏,又平整好步伐。


    夏侯燕笑道:“要帶她走,也該問一問她是不是願意才行?”


    寒酥站立後道:“夠了,下官不敢得罪二位。二位請便吧。”說吧就往街道的另外一頭走了。


    夏侯燕攔住牧柒誠要去追的步伐,隻一招,就讓他退了一步。


    牧柒誠未曾想到他的內力強大到這種地步,又問道:“燕王,這是何意?”


    “本來方才說了,聶丫頭對本王情深意重。至死不渝,柒王爺還是莫要糾纏的好,畢竟你我可都不姓軒轅。”


    牧柒誠擔心的看著寒酥去的方向,對他道:“聶寒酥是陛下禦賜的女官,又有救駕的功勞。不是你府上的玩物,你也休想將她當做玩物。”


    “你這麽說?本王倒是真的想將她變成自己的玩物,順了你的意思。”


    “你……”


    夏侯燕轉身離去,而周圍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了幾個影衛,攔住了牧柒誠的退路。


    寒酥走的不遠,躲在一處看著那場不知道如何收場的鬧劇。


    才看見夏侯燕沒了影子,突然背後有人輕拍了他一下。


    “放了他。”


    她轉身對他道。


    “你與本王還真是心有靈犀啊?就知道是我了。讓本王放人,是你對他餘情未了?”


    寒酥無語極了,真有些後悔招惹眼前這個陰陽怪氣的王爺。


    “我對柒王爺,自然是有愧疚的。今日之事,因我而起,求你放了他。”寒酥嚴肅又認真道,心裏也有了幾分著急。


    “你知道麽?你這個樣子,本王生氣了?你陪本王去個地方,本王自然不為難他。”


    寒酥無奈點點頭,跟著夏侯燕的步伐走了,再迴頭看時。那些人果然退了一些,慢慢散落在人群中。


    她停下腳步,跑去牧柒誠的方向。夏侯燕停下腳步,看著她往哪個方向去,等待著她迴來。


    “寒酥,”牧柒誠喚了她。


    她心裏充滿了愧疚,儼然對自己的任性和從前短暫的動心十分後悔。認真對他道:“柒王爺,有的事,我不知道怎麽給你解釋。總之,請你原諒我從前的任性,我們之間,就當做什麽都不曾發生過吧。”


    “你說什麽?是不是他逼迫你了。”牧柒誠問道。


    寒酥搖搖頭,說道:“許多事,我說不明白。你我之間,到底是沒有可能的。我現在已經確定,我不愛你。從前種種,還望你能放下。聶寒酥,十分抱歉。”


    她說完,便想走。


    牧柒誠質問道:“從前至今,你從來不肯真的讓我走入你的心裏。你防備得那樣深就近是為什麽?”


    寒酥迴頭,又搖搖頭苦笑道:“王爺溫暖純良,是我的原因。”


    牧柒誠又質問道:“若你告訴我,我必定幫助你,愛護你,陪著你。”


    眼淚從寒酥的眼角流出,她也不知道,當時明明也算是動心了。可是為什麽,就是無法放下對他的防備,她心裏那種永遠無法卸下的防禦。竟然也成了,攔在二人之間的困難。


    一生不可跨越。


    她也曾有過真的愛上了的錯覺,不過須臾之間,她亦明白了,僅僅是錯覺而已。


    她拜了一拜道:“王爺,我不或許明白你此刻的感受。可是你卻永遠無法懂的我的感受,既然無法感同身受,自然無法更進一步。寒酥生性涼薄寡淡,冷酷無情,不配王爺的好意,下官告退。”


    她疾走,深怕再遇上他的熾熱。


    她失了魂一般,跟著夏侯燕。


    原來許多看起來的深情,竟然都隻是鏡花水月而已。她心裏有種無法表達的痛苦悲涼,那樣的底色氤氳在她的周圍。


    而這一刻,她心裏浮現出來的人,不是蒙瀾,不是杜津,不是栩孟。而是跟前這個,比自己高出許多,總是救了自己的人。


    她搖搖頭,又一次開始壓抑,逃避,克製住任何一點越過自己內心防線的東西。


    而夏侯燕的院子裏,四下無人,隻有一點夏天的蟲子的叫聲。


    還未反應過來,寒酥就被人抱在懷裏。一雙熾熱的唇覆蓋上她的唇,掠奪的,強烈的,攻占著她的心。


    她掙紮著咬了他一口,退了一步。而夏侯燕的唇上,又了一點血痕。


    寒酥生氣道:“你帶我來這裏。就是盤算著怎麽欺負我麽?”


    夏侯燕嘴裏一點血的味道,他往她麵前走了一步道:“怎麽,你害怕了?”


    寒酥道:“千軍萬馬我都不曾怕過,自然不是。隻是覺得不可思議,你也真的會有動心的時候?還是,你隻是把我當做你府上的妃妾了不曾。”


    熟悉的感覺再一次,襲來。眼前這個人,不可能見過什麽千軍萬馬。這樣說話的語氣,越發和記憶重疊起來。


    夏侯燕道:“走吧,本王帶你去個地方。你不喜歡,本王克製一點就是了。”


    穿越過重重鐵門,他們到了一處隱蔽的門口。重重假山掩飾著,仿佛什麽要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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