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支書朝大隊長挑挑眉,仿佛在說,看吧,我就說我看人很少出錯吧。


    大隊長失笑的點點頭,他現在也開始期待這小姑娘走進境淵心裏,解開境淵的心結。


    兩人沒隨著眾人走,他們還要看看魏境淵傷的怎樣。


    糟心事順利解決,陶秋意心情大好,過去把魏境淵從地上抱起來,真的,真的就是抱起來走進屋子裏,輕快的腳步好似魏境淵不是個大男人,而是個小孩子。


    院子裏剩下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包括最淡定的老支書和大隊長以及魏境槐小少年。


    “老四,是我眼花了嗎?”老支書問大隊長。


    “您沒眼花。”大隊長愣愣迴答,眼裏滿是不敢置信。


    魏境淵雖然看著瘦,但他個子高啊,當兵把身體鍛煉的非常結實,少說也有一百好幾十斤,她一個瘦弱的小姑娘,是怎麽做到把人抱起來走進屋裏的?


    毫不誇張的說,一個魏境淵可能有兩個陶秋意重。


    真是見了鬼。


    “姐姐。”梨子小姑娘先迴過神,嗷的一嗓子追進屋裏。


    眾人這才迴神。


    老支書輕咳一聲,“我進去看看境淵。”


    “我跟您老一起去。”大隊長附和,心裏長長舒了口氣。


    魏境槐小少年不吱聲,恢複一貫的麵無表情,跟在身後進屋。


    沒人理會魏家其他幾個人。


    屋子裏。


    魏境淵的表情與屋外幾人差不多,他是深刻體會者,比屋外的幾人更加震驚,震驚過後隻剩下黑臉。


    身體騰空時他腦子一片空白,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一個小姑娘抱著走,那震驚程度不亞於告訴他月亮是白天出來的。


    他……他竟然是被一個纖弱的小姑娘,給抱進屋裏來的。


    一世英名毀了。


    坐在床邊,看著站在麵前的小姑娘,魏境淵手癢想掐死她。


    無視魏境淵的表情,陶秋意說道:“你把衣服脫了,我看看你後背的傷有多嚴重?”


    小槐跟在老支書和大隊長進門就聽見這麽勁爆的話,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大隊長站在原地進退兩難。


    老支書在心裏直唿,小丫頭哎,你不要這麽勁爆,老人家的心髒很脆弱,經不起一再的刺激。


    魏境淵的臉更黑了。


    “對呀,大哥,你快把衣裳脫了給姐姐看看。”梨子沒有覺得姐姐……不,是大嫂,大嫂說的話有什麽問題。


    就像看見陶秋意抱著魏境淵進屋裏一樣,她沒有像老支書他們那樣震驚,反而覺得正常。


    在她心裏,陶秋意是無所不能的。


    老支書看不下去,輕咳一聲,“我說你們兩個大姑娘咋想的?境淵一個大男人,你們倆讓他脫衣裳給你們看,合適嗎?”


    “我是想看看他背上的傷,沒別的意思啊。”陶秋意反駁。


    “誰說你有別的意思了。”老支書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陶秋意,“但你是個姑娘,姑娘家,男女有別懂不懂,你不害臊,境淵也會害臊啊。”


    “雖說你和境淵已經寫了結婚證明,可現在不是隻有你和境淵在屋裏。你四叔和小槐會查看境淵的傷勢,你和小梨給我出去。”


    老支書解救了魏境淵。


    魏境淵投過去個感激的眼神。


    正好被陶秋意看到,她撇了撇嘴,出去就出去,拉上梨子轉身就走。


    老支書說的那麽明白,她要是再不識趣就蠢不自知了。


    魏境淵會害臊,大男人害什麽臊,她一個女孩子都不害臊,哼,想到魏境淵黑黑的臉,陶秋意又自顧自的樂了。


    “大嫂,你笑啥啊?”梨子好奇的問。


    大嫂?陶秋意聽到梨子喊自己大嫂,笑意僵了僵,抬頭看著梨子。


    “咋啦,我說錯啥話了嗎?”梨子一臉茫然。


    “沒有。”陶秋意搖頭,在魏境淵之前坐的稻草墊子上坐下,拉著梨子坐自己身邊,看著梨子被劃傷的臉。“梨子,家裏有傷藥嗎?你臉上的傷口需要上藥。”


    “不用上藥的,過幾天傷自己就好了。”梨子一副習以為常的口吻。


    “不上藥過幾天是能好,但也很容易留下疤痕,你傷在臉上,留下疤痕不好。”陶秋意皺眉指正梨子錯誤的認知。


    “一道疤痕而已,沒關係的。”梨子毫不在意自己臉上留疤痕,還衝她的新大嫂笑了笑。


    一道疤痕而已,陶秋意被梨子的話震驚了,剛想說什麽,見老支書和大隊長走出來,小槐跟在後麵。


    梨子的傷可以暫緩緩,陶秋意趕忙從地上爬起來,看著老支書和大隊長,等著他們說魏境淵的情況。


    老支書和大隊長看著她眼裏的關心不似作假,心中寬慰不少。


    大隊長說道:“境淵背上的傷有些嚴重,好在淤青的地方沒破皮,也沒有傷到骨頭,堅持擦一段時日活血化瘀的藥酒能好,養傷期間麻煩你多照顧他些。”


    心中愧疚,大隊長說話自然很客氣。


    陶秋意多精明,大隊長這麽客氣的與她說話,肯定是魏境淵的傷比他口中說的還要嚴重些。


    “四叔客氣,境淵現在歸我管,我照顧他是應該的。”陶秋意說完,看了龍鳳胎一眼。“他倆也歸我管。”


    一聲四叔把大隊長喊高興了,笑著點頭。“對,境淵他們兄妹三個以後都歸你管。”


    看到境淵背上的傷,他才知道他娘下手有多狠。


    他現在無真是比慶幸自己給陶秋意和境淵寫了結婚證明,還是老支書眼睛毒辣,一眼就看出陶秋意能護著境淵三兄妹。


    薑果然還是老的辣。


    “得秋意丫頭做你們大嫂,你們兄妹有福了,以後多聽她的話。”老支書叮囑小槐和梨子。


    “我們一定聽大嫂的話,謝謝老支書。”小槐和梨子異口同聲應道。


    “你們都是好孩子。”老支書毫不吝嗇的誇讚。


    大隊長又說:“境淵背上的傷需要擦活血化瘀的藥酒,我家正好有藥酒,小槐跟我去拿迴來。”


    “好。”小槐應道。


    “謝謝四叔和老支書,我就不留二位了,等境淵的傷好,請老支書,四叔和四嬸來家裏吃飯。”陶秋意把老支書和大隊長送出院子。


    目送三人離開後,陶秋意和梨子進屋裏去看魏境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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