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越是商量,發現事就越多。


    原本就有忙不完的事,現在事更多了。


    沒有陣盤,家族族地的靈脈還不能替換,但土地購置的問題就要提上議程了。


    還有就是鍛造分基地那邊,要建成一個軍鎮,由六叔張心明來主持也夠了,問題是,建造一座軍鎮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需要一個強大的建設團隊,還有大量的資源才行,例如高階的石材和木材啥的。


    而且太玄府也要新建城池,不知道還能不能雇傭到建設團隊了,實在不行,那就隻能到其它府城去雇傭了。


    分基地建成之後,需要大量的人員,不管是負責鍛造的鍛造師,還是負責防護的護衛,還有就是普通的雜役等等。


    張家這三千來個家仆家將根本就不夠看。


    姻親家族聯盟那邊雖然有點人,但分基地的秘密太多,又不能讓他們知道。


    也就是說,張家還得大量的收養那些流浪兒才行,如果附近幾座城池的流浪兒都收養完之後,還不夠,還可以雇傭那些普通人。


    隻有能不能養得起那麽多人?那三條七階靈脈是放著看的嗎?再說了,還有無數的高階資源呢,隨便漏一點出去都夠了。


    “對了,爺爺,府城那邊的酒樓是怎麽一迴事啊?”


    想起迴來時,家將冷鋒說的話,張清嵐便開口問道。


    聞言,張天德立馬便憤怒了起來,說道,“你說這個啊,府城廩家在搞鬼唄,一群小人。”


    我的爺爺啊,你說話能不能別隻說一半啊?張清嵐翻了翻白眼。


    仇仁笑了笑便說道,“六小少爺,在攻略獄海山脈的計劃中,晉家和馬家為我們爭取了新建城池的最高商稅減免權。


    而廩家又是晉家的死對頭,再加上應該也眼熱這個商稅減免權,故而對家主多番刁難,家主氣不過,當場就指著人家廩家的家主大罵。


    這不,人家在背後使絆子來了。”


    張清嵐還真不知道這一幕,沒想到爺爺竟然這麽剛,忍不住朝張天德豎了個大拇指。


    “爺爺,牛啊!”


    張天德頓時牛逼哄哄的說道,“嗐,那算啥,要不是晉府主他們攔著,我當場就跟他們幹起來,你信不信。


    就是沒想到,這幫孫子,明的不敢,專門背後使絆子,府曹安排下麵的人,三天兩頭的就到酒樓那邊搗亂,索性我就讓心宥他們先迴來算了。”


    張天德還在吹噓的時候,張國礪對著他的腦袋就是啪的一聲,送他一個大逼兜,然後才大聲的罵道。


    “你還好意思牛,牛什麽牛,我是說過遇事要爭,可我沒說不讓你們遇事要謀定而後動啊?


    你當時是爽了,可怎麽對付人家廩家,你有想過嗎?


    連針對別人的辦法都沒有,你就敢硬剛,還明的暗的,隨便人家選。


    現在人家用陰的了,你能咋滴?要是你拿不出辦法來,指不定有多少人在看我們張家的笑話呢!”


    張天德頓時乖巧了,低著頭,就是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麽了。


    又是廩家?張清嵐也是服了。


    這廩家三番五次的找死,看來是非要自己滅了它不可了。


    “老祖宗,您別生氣,一個廩家而已,有什麽好置氣的。”


    張清嵐說完又朝仇仁說道,“先生,關於廩家,我還是想請教你。”


    “請教不敢當,六小少爺有話請直說。”仇仁連忙說道。


    “我想直接滅了太玄府城的廩家,你有什麽好辦法嗎?”張清嵐直接說道。


    仇仁聞言神情一滯,還得是六小少爺您,上一句還在勸老祖宗不要置氣,我還以為你要俯首投降了呢。


    沒想到下一句就是要滅了人家,這年輕人,果然是年輕氣盛啊!


    仇仁並沒有說話,而是凝眉沉思著,幾個手指無意識的在桌子上敲著,過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


    “小少爺,如果我沒猜錯,太玄府城程家老祖的死,還有域城段家老祖失蹤一事,應該都是您的手筆吧!”


    張清嵐驚異的問道,“先生為什麽這麽說呢?”


    仇仁看張清嵐的樣子,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微笑著說道。


    “如果不是我知道小少爺你的一點神異,我也不會這麽想,畢竟這兩家老祖少說也是九階武宗,最強的更是十一階武宗,以張家的實力,想要殺死他們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而現在小少爺你又要滅了廩家,再結合之前的事,程家驕縱之人跟你產生了衝突,段家謀奪張家之物,故而才有此一猜。


    小少爺你之前的做法,都是在提前剪除危險,避免波及到咱們家裏而已。


    而現在卻想要滅了廩家,想必是廩家在某一方麵得罪了你,能比奪財更甚的,那隻能是害命了,不知道老朽猜的是否可對?”


    真佩服這些腦瓜子聰明的人,一點蛛絲馬跡就能推測出真相,我咋沒有這樣的腦瓜子呢?


    張清嵐搖搖頭說道,“沒錯,你猜的都對,廩家之人既然想謀害我張家之人,那我就先把他全家都滅了。”


    “小嵐,這不至於吧,雖然讓青衣去滅了他們不難,但王朝可是不允許私鬥的。


    隻是弄點小動作,談不上謀害我們族人,這就要滅人滿門,會引得別人群起而攻之的。”張天德連忙說道。


    “老祖宗,爺爺,青衣迴來後沒有說我爸我媽他們的經曆嗎?”張清嵐問道。


    “說了啊,說他們被一個十階的老頭挾持,然後被它打死了,後來見他們加入了王朝的狩獵隊之後,就被你打發迴來了啊!


    怎麽了,難道還有其它的事?”張國礪問道。


    嗐,雖然青衣都是按自己的意思來說的,可是他不知道那個老頭是誰啊。


    於是張清嵐便說道,“挾持我爸我媽的人就是廩家藏起來的老祖宗,要不是青衣跟著,我爸媽他們兩個現在,估計屍骨都寒了。”


    “什麽?”張國礪和張天德聞言,拍案而起。


    如果說出點陰招,破壞張家的生意,他們並不會太在乎,可想要危及到家人的安全,他們可不同意。


    張家族人一共才多少啊,比食鐵獸都少,在他們心中,各個都是國寶。


    瑪德,一個小小的廩家也敢動我們張家的族人?


    “先生,說吧,怎麽才能滅了他們廩家?”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仇仁苦笑了一下,然後問道。


    “那拓略家、笪家和祝家呢?想必小少爺以後也不會放過他們吧?”


    “當然,王朝有王朝的律法,我有我的行事準則,他們現在受到的責罰完全不能讓我解氣,我當然要跟他們清算一番了。”


    張清嵐也沒什麽好忌諱,直言說道。


    麵對張清嵐直言不諱的說辭,仇仁一點也不意外,可以說,他們倆的行事風格還是挺像的。


    要不然,仇仁也不會親自把郝家送入了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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