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繼續裝傻,“啥事?”


    隨即在他眼裏迸出怒火,大有躍上來與她拚命的架勢時,雖然有冥紅拉著離洛,仍不自覺的拽著末凡的衣裳往他身後縮了縮,就象是見了壞人,害怕的孩子尋求著大人的庇護。


    末凡看這情境已猜到二人是怎麽一迴事,側過臉微微一笑,“你就別再捉弄他了,他真要急了。”


    玫果向他伸了伸舌頭,二人好象從來沒發生過黃昏時的不快。轉過頭,見冥紅正定定的看著她,在看見她的鬼臉時,緬甸的笑了笑,忙道:“冥紅,你可要抓住那個瘋子啊。”


    離洛忍了又忍的怒火再也壓不下去,跳了起來,撲過來捉她。


    冥紅果然伸手扣住他的手臂,死死拉住,不讓他靠近玫果。


    “冥紅,你也幫這小妖精?”離洛意外的看向冥紅,眼裏的怒意更盛。


    “她隻是個弱女子。”冥紅飛快的掃了眼正往末凡身後縮的玫果。


    “她是弱女子?”離洛伸手探向冥紅的額頭,看他是不是在發燒了。


    “她是。”冥紅側臉避開他的手,在鎮南府,他親眼見她挨罰淋雨病倒,差點沒了命,他不會忘記她虛弱無力的在他懷中的情景。


    離洛完全不敢相信這是從小與他情同手足的好友說出的話,以這些年來對他的了解,知道他有多恨玫果,怎麽可能幫她說話?


    玫果不想再與他糾纏下去,從末凡身後探出頭,笑道:“放心吧,我不會賴賬的,等過兩日我心情好的時候,我一定滿足你的要求。”明日一早便離開弈園,過兩日,嗬嗬,讓他慢慢等去吧。


    離洛看了看身邊的冥紅和末凡,這時已不方便了,再看玫果眼裏閃著狡黠,桃花眼突然一轉,一掃臉上的怒容,嘻嘻笑道:“不如今晚離洛給郡主暖床。”


    “如此甚好。”一直看戲的末凡眉稍一揚。


    “什麽?”玫果的笑顏瞬間石化,手腕上一緊,已被離洛抓住,脫離了末凡的保護圈,拖了就走。


    “天不早了,郡主該休息了。”離洛笑口呤呤。


    “你這條冷血蛇,放開我。”玫果打了個寒戰,他的一口白牙變成了蛇的獠牙。


    扳著他的手指沒能扳開,將滿腔的怒火燒到末凡身上,抬腿去踢他,“末凡,你這個天殺的,敢陷害我。”


    被離洛拖著走遠,這腳終是沒能踹到他身上,扭身衝他喊著,“你這純粹是打擊報複,你這個該死的。”


    末凡隻是負著手,笑看著她。


    玫果得不到他的迴應,隻得又迴過身去扭離洛的手,希望能解脫出來。


    離洛將她的手腕緊緊扣住,哪肯放開。


    玫果沒能掙開,幹脆用上了嘴。


    離洛吃痛,放開她的手腕,又極快的抓住她的上臂,眼裏又盛上怒意,“你屬狗的嗎?”


    “屬狗也強過你這屬蛇的。”玫果又去咬他的手。


    “我幾時屬了蛇了?”他不斷的換著手,避著她嘴,就是不容她能逃掉,二人拖曳著前行。


    “你不是屬蛇,你根本就是條眼鏡蛇。”


    “我就是蛇變的,今晚變迴原形,纏在你身上。”


    玫果背脊一陣冰涼,感覺一條冰涼的蛇正往自己身上爬,全身的毫毛豎了起來,扯開噪子,慘叫,“救命啊!”


    冥紅望著慘叫傳來的方向,不放心的問,“郡主不會有事吧?”


    末凡淡淡笑道:“你不如擔心離洛。”


    “離洛?”他不明白離洛一個大男人有什麽好擔心的,何況剛才慘叫的明明是玫果。


    “再過幾日便入冬了。”末凡望了望天, “天不早了,該迴了。”


    冥紅看著末凡離開,滿肚子的迷惑,看著玫果和離洛遠去的方向,終是不放心,又追在末凡身後,“喂,你打什麽主意?明明知道他們倆……”


    末凡隻笑不言。


    玫果拳腳,牙齒,爪子什麽都用上了,就是沒能脫身,鬱悶的叫著,“誰來救我啊。”


    可惜他叫了半天,除了個別的下人遠遠望見他們二人便又悄悄離開了,誰也不敢上來觸這個黴頭。


    “你還是自求多福吧,今晚沒人能救你。”離洛一臉的得意,小惡鬼也有落在他手上的一天。


    “我是郡主,我命令你放開我,然後從我麵前滾蛋。”既然沒人救她,那也隻有自救了,先拿出招牌擺出架子。


    “郡主忘了,我可是你名正言順的夫侍,給郡主暖床是天經地義的。”他突然發現這個身份極為好用,有些洋洋得意。


    玫果也明白他找自己,不過是為了子陽的事,對她絕不做出什麽侵犯的事。


    但那件事可大到頂天,她現在也沒想到什麽辦法去阻止,在這種沒有良策的時候和他談,實在沒有什麽把握,所以才想暫時避開。


    甩著手,“你有話就在這兒說,也不必假說什麽給我暖床的了,如果我真要你給我侍寢,你還不有多遠跑多遠。”


    離洛迴過頭,那雙桃花眼帶著笑,“我隻是想和郡主慢慢的聊,重新彼此了解了解。”


    “鬼才要和你彼此了解。”讓她去研究一條蛇,她可是頭底板心一直涼到了頭頂,身上的雞皮一屋覆上一層。


    “我們就是彼此不了解,才需要溝通,要不怎麽能做夫妻?”她臉色越臭,離洛心裏越是痛快。


    “誰要和你勾湧,誰要和你做夫妻。”玫果被他拖著,一路撒著雞皮疙瘩,本來沒感到寒冷,這時卻陣陣發抖。


    “我們本來就是夫妻,我們都還年輕,不好好溝通,這以後的日子該如何過?”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玫果又感到一陣惡寒,如果不是她太了解這一院子的人對她有多憎恨和厭惡,真會以為他說的是真心話。


    念頭閃過,抖掉一身的雞皮,清了清噪子,“你真要給我侍寢,通溝?”


    離洛冷不防她突然變了態度,張口就問,到嘴邊的‘當然’二字忙收了迴去,上下打量著被他一路拖行的嬌小兒人。


    暗笑自己太過小心了,這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進了房還能拿他怎麽樣?“當然”二字又脫口而出了。


    再說了,在她兒時,的確喜歡賴在他們的床上,但上床除了會抱著他們睡覺外,卻不會做別的,現在雖然成年了,反而沒聽說她和誰親近了,所以更是有持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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