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咬著唇瓣,輕輕搖頭,她不能讓人知道慕秋是納蘭氏的人,否則又不知會給他帶來什麽災難。


    “是為了一個男人?”他聲音開始變冷。


    玫果猛的抬起頭,驚訝的看著他,他怎麽會知道?


    他很快滿足了她的好奇心,“這次刺殺燕國使者的那個殺手的手法,象極慕家劍法。”頓了頓,接著道:“如果我料的不錯,他便是前些日子你醫坊中的病人。”


    玫果慢慢垂下頭,並不否認,這樣一個武功高超的人,又怎麽會對別家的武功不熟悉?過份的掩飾隻能帶來反效果。


    “果兒啊果兒,你心裏到底裝著多少男人?”末凡…..現在又是一點紅。


    玫果撇下臉,“我是想知道納蘭氏的事,但絕不是你心裏所想的,你以為人人都象你這麽花癡嗎?見了女人就往上撲。”


    弈風微微一愣,“我幾時見了女人就往上撲?”念頭一轉,隨即笑了,“你是指我對你?”


    玫果板著微微泛紅的臉,“當然……不是…….”


    “嗬……我隻是對你如此,這也有錯?”他繞有興趣的看著她賭氣的樣子,伸手去刮她瓷細的小臉。


    她打開他的手,“誰信?”妤嬋,清溪,嫣然,那日見冰玉的神態,對他也不會沒有意思,不知道的不知還有多少呢。


    “嗬…….信不信由著你,你當真對一點紅沒有意思?”他對她的責罵全然不在意,反而極為受用。


    “嗯。”


    “那你為什麽要問納蘭氏的事?”


    玫果沉默了,畢竟對他了解甚少,又怎麽能什麽都告訴他?


    “這些年,我也一直在打探納蘭氏一族的事,你對我盡可改心?”弈風看出她的顧慮。


    “你為什麽要打探納蘭氏的事?難道也是想納為已用?”


    弈風搖頭一笑,“果兒,你小看我了。”


    “呃?”


    “慕瑜老前輩是我師傅的生死之交,在過去,相約每兩年相聚比試武功。隨著十九年前納蘭氏一族的突然失蹤,慕瑜老前輩和他的兒子連同孫子一並失蹤。所以這些年來,我受命師傅之命一直在打探他們的消息,可惜他們竟象人間蒸發了一般,全無音信,直到燕國使者被刺……..”


    玫果一瞬不瞬的緊盯著他的眼睛,想知道他話裏有幾分可信,“這件事,你父皇知道嗎?”


    “此事除我和我師傅,並無他人知道。”


    “那你為什麽告訴我?”


    “因為你知道一點紅的下落。”


    玫果又盯了他半晌,點了點頭,以目前來說,在這件事上,或許可以相信他。如果他是個沒人信義的人,不會有今日的名望,“納蘭氏一族還有幾千人尚在人間,我通過惡魔,看到他們正在受苦,我想救他們。”


    弈風的眼神變得溫柔起來,皇室之中實在少有這樣心腸慈軟的人。


    “如果我沒有弄錯人的話,你所說的慕瑜老前輩和他的兒子已經不在人世。”玫果略停了停仍說出了這個壞消息。


    這結果早在弈風意料之中,但親耳所聽,仍感到難過,“這麽說來一點紅,應該是慕瑜老前輩的孫子?”


    “或許吧。”如果那個死去的老人真的是慕瑜的話。


    “他們在哪兒?”


    “我不知道在哪兒,隻知道他們被囚禁,充當奴隸,而此事與寒宮雪有關。”她想著那巨大的工程,應該不難尋找。而以當時的情景來看,母親並沒參於那項工程,否則怎麽會要個小孩,還會受到阻擋?


    “這就對了,據我查探的事,也是處處指向寒宮雪,但是我派人尋遍了燕虞普三國境內外,均不見有納蘭氏有人走動。”


    “你可知十幾年前,燕虞二國有哪國在修建宮殿?”


    “十幾年前,並無這樣巨大的工程。”


    “沒有?”


    弈風搖了搖頭,“沒有,如果有這樣龐大的工程,普國不可能收不到風聲。”


    玫果秀眉慢慢擰緊,這麽看來,那宮殿並非修在這片大陸上,而另有地方,或許是某一個島嶼?如果那樣的話,就十分難找了。


    “難道他們在修建宮殿?”


    玫果輕點了點頭,“可是這麽大的事,連你也不知道,那該去哪兒去找?”


    “為何不問一點紅?”


    “他不會相信任何人,而且他又怎麽能知道他的族人在哪兒?”


    “他連你也不信?”如果他所料不錯,玫果應該是一點紅的救命恩人。


    “他厭惡我,可能……恨我。”


    “果然……如果納蘭氏一族失蹤真與寒宮雪有關,那虞氏家族自然也難脫關係,他恨你也是必然的。不過…….有一個人或許能幫得上忙。”


    “誰?”玫果象是看到了一線希望,美目瞬間一亮。


    “末必知!我曾托他打探,他迴絕了我。”他欲言又止。


    “末必知?他是誰?而且他既然迴絕了你,那有能有什麽用?”上次在太子府就聽到他和衛子莫說起這個人。


    “他迴絕了我,卻不一定會迴絕你。”


    “哦?”玫果翻著自己的記憶,實在沒有‘末必知’這麽一個人,既然不認得,他能迴絕大名鼎鼎的弈風太子,能不迴絕自己?


    “末必知是打探消息的神人,隻要能有蜘蛛馬跡,很少有他打探不出的事。”


    玫果敲著額頭,這句話好不耳熟,好象佩衿做自我推銷的時候說到過。


    “他是虞國女皇的人,他可以拒絕我,但卻難拒絕虞國的長公主。”


    “啊?還真是他啊?那隻花蝴蝶…….”玫果的頭瞬間漲大,如果去找那隻花蝴蝶做這事,他要起報酬來,會不會要求爬上她的床?


    “花蝴蝶?”弈風眉稍揚起,笑了,“他的確喜歡穿花色衣衫,你認得他?”


    玫果苦著臉,無奈的點頭,“自然認得。”


    “如此且不更好?”弈風捏著她的苦瓜小臉,到覺得有趣。


    “好,很好…….”


    “難道有什麽難處?或者你與他有什麽過結?”說起末必知,是出了名的圓滑,不管那生意是否接,但絕不會得罪人。那對於虞國的長公主,他更是該隻有巴結的份,而無得罪之理。


    “那隻花蝴蝶是個問題人物。”玫果扁著嘴,真不想和他有多的接觸。


    弈風略一迴味,‘噗’的笑出了聲,“你是說他風流之事?男人能有幾個不風流的?”


    玫果鬱悶的呻吟了一聲,那丫還真是臭名遠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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