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小殿下不見了”福來匆匆來報。


    熠辰宮中,貴妃大,發雷霆。


    “什麽?身邊的人是怎麽伺候的?”楚辭怒道。


    一個三歲的孩子,六個人看著都能將人看丟,他們平時長眼睛是幹嘛使的?


    下麵跪著的六個宮人紛紛磕頭求饒道“殿下之前還在水缸邊玩水,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也就是說,殿下失蹤有半個時辰了?”楚辭怒氣一個勁的往頭上湧,都過去了一個小時,你們才來匯報,不止眼睛是紙糊的,我看你們的腦子都是泥漫上的。


    “主子先別生氣,小殿下愛玩,以前也有時發生這種情況,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小殿下就迴來了,這次說不定也是呢”安兒在一旁安慰著。


    “以前也有這種情況?”楚辭反問道。


    安兒點頭“奴婢告訴過陛下,陛下讓我們隻管看著小殿下就可以了,小殿下失蹤以後,每次迴來都大包小包的拿東西,還盡是那種稀奇古怪的,我們以前都沒見過”


    “是嗎?”楚辭心中起了疑惑,自家兒子都有了小秘密了。


    萬一遇上什麽心懷不軌的人怎麽辦?


    不行,她得去看看。


    楚辭來到昊兒消失前的地方,這裏處於禦花園的南邊,距離冷宮比較近,還有一大片的竹林,鬱鬱蔥蔥。


    越過竹林最薄弱的地方,楚辭就看到了一片破碎的一角,沒錯,這就是兒子身上常穿的衣裳料子。


    在附近看了看,四周都是牆壁,最終在一個角落尋到了一個的狗窩,楚辭頓時有些難以言喻。


    所以她兒子之所以失蹤,是因為他喜歡鑽狗洞?


    這種愛好可真是特別。


    安兒看了一眼此地的位置道“這裏麵關押的都是犯了錯的嬤嬤奴婢,還有一些不得寵的宮妃”


    楚辭剛想離開,就聽到對麵什麽東西淅淅索索的往外跑,也不急著走了,反而蹲在狗洞前,她倒要看看,誰會從這麽爬出來。


    小胖子最近吃的有點多,肚子上的肉肉猛增,再加上穿的厚實,往狗洞裏爬的時候,還真有些累,歇了一會,再繼續往前爬,快了,就快要出去了。


    小胖子嘴角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迴去,就見美人娘親蹲在前麵笑眯眯的看著他。


    “娘親”小胖子大概是心虛,忙扒拉手裏的糕點,然後一個沒站穩,四腳朝天摔了下去。


    哈喇子沒收住,坑了一嘴泥。


    楚辭嘴角一抽,嫌棄的眼神沒收住,被小胖子看了個正著,手裏髒了的糕點一撒手,倒在地上,小胖子長大嘴巴,哇的一聲哭出來。


    這邊,楚辭和小胖子兩個人四目相對,一個哭著,一個嫌棄著。


    另一邊的擷芳殿裏,北容來找失蹤了的小胖子。


    沒想到一腳踏進房門,就被撲上來的溫香軟,玉抱了個正著,手底下是光溜溜的皮膚,北容條件發射的撒開手。


    殊不知溫茹好不容易準備好了的計劃,哪能輕易放他走,抱著人不撒手,還甜膩膩的喊著情話。


    鼻翼間一股子香味襲上心頭,北容搖了搖頭,眼底染上了情,欲,臉上卻是漆黑一片“滾開”


    “福來,死哪裏去了”隨著北容的一聲大喊,福來當下破門而入,就見溫貴人身上不著一物,而陛下也是一副中了藥的樣子,心中大驚“作死喲”


    “來人啊,將她給朕拖出去”北容隻覺得身體一陣陣熱浪翻湧,他快要堅持不住了。


    “陛下,臣妾幫你,啊……”溫茹投懷送抱,卻被北容一腳踹了出去。


    福來立馬吩咐人找太醫,再命人將楚貴妃找來主持大局。


    被扔出門外的溫茹臉色有些不對,整個人恍若癲狂,抱住一個人就開始撫,摸,被她抱住的小太監,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卻因為溫貴人的身份,而不能推開她,任由她作為。


    楚辭得到消息後,將哭累了,睡過去的小胖子扔給安兒抱著,快步走到擷芳殿,還沒進去,就聽到大明的暴躁喊聲“出去,都給朕出去”


    福來領著太醫下去煎藥,三個太監掩著口鼻,抬著一個熄滅了的香薰爐子離開。


    “娘娘喲,您可算來了”


    “溫貴人膽大包天,竟然給陛下下那種虎狼之藥,您快去看看吧”福來說罷,楚辭就明白了,溫茹狗急跳牆,為了好感度而選擇給北容下藥,被大明識破,而轟了出去。


    “大明,你怎麽樣了?”


    楚辭一進室內就看到殘餘的香薰渣滓,還有破碎的衣裳紗裙,心裏擔心,往裏走去,就見渾身滾,燙,強忍著情,欲的北容半蹲在牆角。


    “怎麽樣啊,大明,你疼不疼?快叫我瞧瞧”楚辭走進了他身邊,剛撫上他的臉,就被大手抓住了,大明脖頸上的青筋暴起,顯然忍的辛苦,楚辭見他這副模樣“你也真是的,怎就不長點心眼,就受了算計呢?”


    北容猛地睜開眼,抓著楚辭的手便不鬆開了,身體裏的熱浪使得他的腦海混亂不清,直到嗅到楚辭身上的草木味道,這才確認了來人的身份。


    “大明,你要不去冷水裏泡泡?”


    “這麽忍者也不是個事兒,要不我讓人把冰塊送進來?”


    楚辭又連問了幾句,北容都是有聽沒答,隻是抓著她胳膊的手越發的炙,熱滾,燙。


    安兒將小殿下放在了熠辰宮,連忙趕來,就見門口外麵候著的福來和太醫,兩人的臉色一個黑,一個白。


    不禁疑惑“娘娘呢?陛下呢?”


    太醫對一個宮女說不出那種話,福來則是閉緊了嘴巴不說話,安兒心裏無數念頭飛過,剛想打開,房門進屋去,可剛塔進去一步,便被迎麵一片冰渣掃了出去:“到門口守著”


    聽見外頭的關門聲,楚辭一抬頭就見他那雙綠油油的眼睛盯著自己,隱隱察覺不妙,猛地站起來,提著裙擺小步後退,卻是來不及了,腰上一疼,眼裏一花,腦袋一暈,天旋地轉後,便被拉過去摁倒在床上。


    沒過多久,站在擷芳殿門口安兒和福來麵麵相覷“得,她們還是候著吧”


    三個時辰後,安兒打了個哈欠“主子還沒用晚膳,要不咱們催一催?”


    福來站的像個木頭,隻是耳朵尖微紅“咱家可不敢去,安姑姑要是餓了,咱們去旁邊的偏殿裏用些飯菜”


    “那成吧”安兒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屋裏,她已經從宮人那兒得知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對溫如可真是恨得牙癢癢。


    兩人臨走前,安兒擰著眉頭道“主子這樣,真的沒有問題?”


    福來搖搖頭,太醫在外邊候著呢,且等著吧,話是這麽說,可屋裏那時斷時續越來越小的啜泣聲,到底是一直到月上樹枝頭,在安兒和福來兩雙眼皮猛打架的時候,才算消停下來。


    擷芳殿內殿,屏風後的細絨地毯上,散亂著一地金翡紅釵,床腳足凳上跌著一盒小巧的銀盒,盒中乳白的藥膏隻餘一點,院外麵的燈籠光亮,繞過窗紗,照在帳後淩亂的床鋪上的人影上。


    北容清醒過來,坐在床邊抿緊了唇,向來古井無瀾的黑潭眼裏竟是隱現著怒氣,先是小心翼翼將昨晚的傷口塗上了藥膏,然後在將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查——”冷冰冰的語氣消散在室內。


    昨夜一場歡,直到次日中午,楚辭才睡飽了醒過來,隻覺得渾身酸疼,用了膳食,任由安兒幾個給她按摩身體。


    福來過來“貴妃娘娘,陛下請您過去”


    楚辭鳳眼一眯“抓到人了?走,咱們也過去瞧瞧熱鬧”


    昨天溫茹的一場算計,可謂是拔了老虎的胡須,將這皇宮裏最尊貴的兩個人都給算計了進去,北容這一次,半點頭沒手軟。


    北容早在之前就命暗衛監察後宮,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底牌不大,又認輸了的夕嬪,或許是對自己認識不足,膽子可謂是相當之大。


    夕嬪為了陷害溫茹,而打通禦前伺候的宮人,謊報小殿下失蹤,將陛下帶往目的地力,擷芳殿。


    而溫如在陳嬤嬤的幫助下拿到了催,情的藥物,點燃後,等待著陛下降臨。


    隻可惜,換做尋常皇帝,中了藥,第一時間就是紓解,可北容卻不是,竟然將溫茹給踹了出去。


    以至於陳嬤嬤給溫茹下的毒沒有成功轉移到北容身上。


    這三方勢力環環相扣,夕嬪利用藥物,讓北容對溫茹厭惡,已達到她的目的。


    而溫茹想要得寵,就得陛下先碰她,後麵的事情才好進行。


    而陳嬤嬤自始至終都隻有一個,那就是報仇,她要皇帝死。


    這件事當中,夕嬪首當其衝,北容直接下旨,將夕嬪娘家犯事的親人都抓捕起來,並且按律判刑的時候,夕嬪這才鬆了口,還妄想求他從輕發落。


    在這個期間,北容終於揪出了隱藏在皇宮之中最大的毒瘤,出身苗疆的苗女陳嬤嬤,十六年前在江南結識了曾經的楚公子,如今的楚老爺,生下一女陳妙人。


    之後,陳嬤嬤將女兒送到父親家教養,自己孤身一人進京,隻為報苗族的血海深仇,最讓楚辭驚訝的是,這個陳嬤嬤居然攜帶一個毒修空間。


    楚辭將下毒的陳嬤嬤抓起來,並且直接剝離了她的毒修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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