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在熠辰宮,楚辭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查探出陳妙人給北容下的蠱毒,乃是忘情,蠱,隻不過北容身上的是子蠱,母蠱在陳妙人身上。


    忘情,蠱乃是苗族最厲害的一種蠱毒之一,被下了子蠱的人用自身精血氣脈來喂養,並且,被下了子蠱的人,會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見到母蠱,就像是剛出生的嬰孩會自動去找母親一樣,這種行為不可控製。


    了解到這種蠱毒的楚辭對北容這段時間的異常有了解釋,因為皇帝的另眼相看,陳妙人迴到了楚家,可謂是高調至極,生活的風生水起,不管她做什麽事情,都有陛下在後麵撐腰。


    而終於在她打了楚家主母一巴掌的時候,楚辭終於坐不住了,直接命人出了楚家,令其跪在地上,被宮裏傳旨的太監狠狠打了十個耳光。


    這等恥辱,她必報!


    禦書房,北容放下折子,陳妙人在下方哭訴,一手捂著臉“陛下要為臣女做主啊,貴妃她,欺人太甚”


    楚辭站在一旁,笑盈盈的看著她,不錯,兩邊臉很對稱,揣著明白裝糊塗看好戲道“我朝以孝治國,這自古以來,子女膽敢毆打父母,這怕不是要反了天去,臣妾這是教訓不懂事的庶妹什麽是規矩,怎麽還成了臣妾的錯了”


    楚辭說著,走近了二人,衝著北容嬌嗔道“陛下,我可不依”


    陳妙人下意識的看北容,見他沒推開,反而扶著楚辭的腰,似乎很滿意她說的這番假惺惺的膩歪話,聽著讓人心頭實在是梗得慌。


    見北容沒抵抗她的靠近,楚辭扯開笑容,順手扯出一根銀針,準確無誤的紮在陳妙人的定穴上。


    陳妙人身體僵住了,臉色大變“這是怎麽一迴事,我動不了了,你使了什麽妖法?”


    楚辭調侃道“枉你精通醫術,想必對人體穴道也十分明白,看看這裏啊”


    “你,要我做什麽?”陳妙人咬緊了牙關,求救的目光看向北容。


    “自然是想要知道大明這段時間的不對勁,以及你在這裏麵使了什麽壞啊,你說呢,陳妙人?”楚辭掐著陳妙人的脖子,轉身看向北容,妍麗灼人的白嫩臉蛋上看不出什麽多餘的情緒,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北容還是從那雙黝黑明亮的眼眸裏,瞧出了幾分委屈。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做賊的心都虛,這下被楚辭似真似假的點了出來,陳妙人一下子就慌了。


    “沒什麽意思,哦對了,忘了告訴你,其實醫術我也略通一點,例如,你給我開的藥方其實有兩味不對症,再例如,你哪位久居深山與毒蟲猛獸為伍的師父”楚辭眨了眨眼,淡笑著看著陳妙人。


    “她都知道了”陳妙人臉色慘白,渾身顫抖著,冷汗一寸寸落下,驚懼不已。


    “唉~,還想著當帝妃呢,就這心裏素質,一嚇就被嚇破膽了”楚辭搖了搖頭,你倒是硬起來和我正麵剛啊,這樣我還能另眼看你一眼。


    楚辭的笑容落在陳妙人的眼中仿佛比拿毒蛇猛獸還要兇惡幾分“你到底要幹什麽?”


    又取出幾根銀針,楚辭動聲色的掃視這陳妙人,眸子裏帶著涼意,這是她準備亮屠刀的第一步,你準備好了嗎?“趁著今個大家都在,時間也跟剛好,咱們把事兒就給辦了吧”


    “不,你要幹什麽,不要過來”陳妙人察覺到危險,發出淒厲的喊聲,一旁的北容隻覺得魔音穿耳。


    然後接下來的一幕讓在場的人膽寒驚顫,卻見貴妃從哪裏取出來一把小巧的刀具,然後將那陳妙人的胸膛破開,最終從裏麵取出一隻金黃色的蟲子來。


    “嘔——”福來再也忍受不了這副血腥的場麵,顧不得失儀,小跑兩步,出了禦書房便開始嘔吐了起來。


    “喂,你沒事吧,主子害喜的時候吃話梅就好了,你也吃一顆吧”安兒捧著果匣子過來,就見福來公公吐得稀裏嘩啦的,看在他幫過她的份上,她就勉為其難的也幫他一下下好了。


    酸澀的果子在嘴裏發酵,倒是將那股惡心味道給收了迴去,福來掩麵,抓住了安兒“主子在裏麵有正事,還是莫要打擾為好”


    這丫頭大大咧咧,膽子小,被嚇壞了,可怎麽辦?


    這位貴妃娘娘喲,真是太太太厲害了,世人都道仵作乃是下九流的勾當,可誰知,娘娘居然在活人身上挖心,可真真是駭人聽聞。


    “那成,我不去打擾陛下和娘娘了,咱們在角落裏吃果子吧”安兒沒心沒肺的打開果匣子,邀請福來一起吃。


    福來呆滯的往嘴裏塞了一顆,看向對麵的女孩,這都能笑出來,不愧是貴妃宮裏的“果然是無知是福啊”


    禦書房中,楚辭拿出金色的蠱蟲,便將其倒扣在玻璃瓶中,至於陳妙人早就在蠱蟲被取出來的那一刻氣若遊絲,養蠱者,一生都在為蠱蟲服務,不但要喂養它足夠的天材地寶,還得將自己的精血氣運與蠱蟲牽連在一起,她生,蠱生,她死,蠱死,反之亦然。


    而這次,楚辭便是要用這個母蠱來召喚子蠱,為北容尋迴記憶。


    “大明,給我你的手”北容剛從這駭人的一幕中迴過神來,卻在內心深處並不怎麽懼怕,反而有幾分親切感,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


    卻見楚辭將北容的胳膊猛地一刀劃破,然後按住胳膊裏的血,任由其滴落在玻璃器皿中,一次性取出三滴靈液用來吸引蠱蟲出來,母蠱在玻璃器皿中上躥下跳,它想要得到靈液,可怎麽也沒有辦法,隻好唿叫子蠱。


    母蠱發出咕咕的叫聲,北容隻覺得自己似乎同時擁有了兩個心跳一般,又過了五分鍾後,撕心裂肺的疼痛,北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仿佛被劈成兩半,經脈被什麽東西給撐爆了一般。


    楚辭將北容身上的痛穴紮上針,就看到沿著心脈處的細小紅線,一點點朝著胳膊衍生而去,漸漸的,肩肘處突出了一個小圓球,慢慢來到胳膊的傷口處。


    鮮血依舊往外流著,濃稠的鮮血逐漸變得稀疏,就在這時,蠱蟲鑽出了一個小尖,另一個幼小般的金色蠱蟲從傷口處爬了出來。


    待嗅到靈液的氣息,一個猛地竄起,就要去奪楚辭手裏的靈液,隻可惜楚辭早已經做好了防備,就在子蠱出來的一刻,匕首立馬揮了上去,子蠱當場被一斬兩段。


    子蠱的死亡仿佛刺激到了母蠱,它開始發了狂一樣撞擊玻璃罩子,就在這時,陳妙人醒了,用盡自己的最後一分力氣,猛虎撲食,打碎了玻璃罩子,母蠱重新迴到陳妙人心口處。


    楚辭拿到手裏的東西還能讓它給逃了,於是乎匕首刺在母蠱的身上,卻被陳妙人撲了一把,撞在匕首口上。


    母蠱的屍體,混合著它的血液濺到陳妙人的心口處,母蠱死,宿主亦死,陳妙人沒了唿吸,就在這時,她的身體從一個年輕的女孩逐漸變得衰老,仿佛一個枯敗的老嫗一般。


    而北容這時候也恢複了記憶,真是恨不得將之前的自己打死,然而他還沒有來得及向阿辭說對不起的時候,從陳妙人的身上發出一到金光,將楚辭團團包圍住,然後楚辭隻看到大明驚慌失措的臉。


    “這裏是那裏?”楚辭低下頭一看,她居然是自己的靈魂形態,難道她死了?


    “好濃鬱的靈力,不管了,先修煉”靈魂體的楚辭擁有著修煉功法,在加上她超高的天賦,立刻將這個地方當成了修煉的聖地。


    七重天宮上清境,一名仙女曆劫歸來,猛地吐出一口心頭血“糟糕,曆劫居然失敗了”


    “那個蠢貨狐狸精,讓她去引誘人間的帝王,她卻耽於享樂,自己本事不濟,被一幫牛鼻子道士給收了,以至於壞她好事,此次下凡曆劫,她好不容易求得機緣仙子,讓她一閱人間名簿”


    “本來計劃的好好的,北齊皇室暴虐,不堪為帝,民怨四起,王朝末代,而她在人間曆練時的一抹分身便可以盡情的在亂世累積無上功德,順便將得了一絲真龍氣運的元幸隆扶上帝位,如此一來,她便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竊取一半的國運加身,屆時,靠著王朝氣運,她再也不是一名普通仙子,而能晉升上仙之列”


    “可如今,竹籃打水一場空,所有的打算都被人間帝王北容和貴妃楚辭給毀了,這讓她如何能甘心,怎麽能不怨恨——”以至於恢複仙力的第一刻便將楚辭的魂魄擼來了上清境。


    就在那女仙神色幾番變化,暗恨人間的自己居然為了男色而做出那種事情,難堪不已,更恨貴妃囂張跋扈,欺辱與她,挖她的心肝,在這般強烈的恨意下,女仙連天規都不顧了。


    等到楚辭被放出來,就見此地一片祥和之氣,諾大的仙宮矗立在九霄雲上,令人望之生畏,楚辭身體從雲層穿越過去“這裏是天界嗎?”


    “吾乃上清境仙子陳妙人,爾等凡人膽敢阻礙本仙曆劫,今日本仙子便代表著上天來懲戒你”陳妙人褪去了凡人的殼子,端的是聖潔無雙。


    可她的攻擊卻不如長相那般糊弄人,反而是真刀實槍的來了,楚辭剛才修煉了功法,此刻還勉強能施展出兩個術法,聽清了這女仙的話,頓時對她一分好感都沒了“凡間事關你什麽事情,管的也太寬了,原來你就是那個讓狐狸精勾引我家大明的仙人啊,我看,你們這天宮徇私枉法了吧,就你這樣私德有虧,品貌不堪的人也能混成仙人,這天宮招收人的標誌也太低了”


    “你膽敢冒犯本仙,定不饒你,天雷何在!”陳妙人一聲令下,天雷滾滾,就要滅殺楚辭的靈魂。


    “怎麽,說不過我便要殺了我嗎,我好怕怕啊”楚辭拍了拍胸脯,一手指天“上天不公,要這天何用——”


    “青木劍,給我劈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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