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辭,不要離開我”


    耳邊深情的呢喃,夫妻之間最緊密的抱在一起,話都說開,楚辭腦子轉過了彎兒,也是想通這一段時間他對自己密不透風的管束是從哪來,又是甜蜜,又是感動。


    想到他即將離開,有將近半個月不能相見,心底那一抹不舍被無限放大,伸手勾住他脖子往下一拉,仰頭吻在他輕抿的嘴唇上。


    “大明,軍營裏要好好的,別受傷,也別逞能,你要好好的,咱們一起迎接我們的孩子出生”一輕一淺兩道氣息膠著,她閉上眼睛,緊貼著異常柔軟的嘴唇,即便是這樣,四唇交接帶來的觸感,直教兩人亂了心神。


    北容任由她像隻討好的小動物一樣親近,這三個月來,這是她頭一迴主動,輕而易舉地撩撥起他壓抑了多日的情欲,隻怕一個不小心,便會將她一口吞下去。


    他這一趟出門,要多半個月才能迴來,怎會不想在離去前抱抱她,夫妻之間的親密,很容易就被波動,他不能保證不會傷到她,所以他隻好忍著性子,動也不動地享受她這甜蜜的折磨。


    中午膳遲了半個小時,陪著楚辭吃了月子餐,北容好心情地抱著人到禦花園中坐了會兒,曬了半小時太陽。


    “去取我的琴來”心情大好的楚辭當場彈奏了一曲鳳求凰。


    “我喜歡三月的風,四月的雨,不落的太陽和最好的大明”對於戀人來說,沒有什麽比情感的交流,毫不掩飾的愛意表達,更能讓人舒適愉悅的事情了。


    禦花園裏福來公公指揮著人清場,陛下和貴妃談情說愛的,那個不長眼的上趕著找不痛快,這不,還真有一個。


    拎著花籃子的陳妙人剛摘花呢,就被驅趕,心裏很是不悅,宮裏就是麻煩多,她還不能好好做個花冠了。


    “神醫姑娘欸,你沒看到陛下和娘娘在那邊你儂我儂的羨煞旁人,你在這兒算怎麽迴事啊”福來強拉硬拽的將人給帶走了。


    陳妙人臨走前,看向亭子裏的一對妙人,正好看到他們擁吻的一幕,想到這段時間,北容對楚辭的細心嗬護,疼愛有加,心裏不知怎麽的悶悶的。


    她習醫十多年,自詡天賦奇高,能配得上她的男子定是這世間一頂一的好男兒,文治武功,樣樣出色,還得照顧妻兒,就像是……


    就像是北容那樣——


    對,就是這樣的。


    迴到自己房間的陳妙人這般想著,她初入塵世間,見的男子稀少,三觀還未徹底定型,見慣了鄉土的紳豪,地裏的漢子,求學的遊子,卻都沒有一人能比得過當今天子。


    由此,不知不覺,陳妙人的擇偶標準提高了一大截,潛移默化之下,已經慢慢朝著以北容為目標模型的男子。


    平兒將藥材收拾好,就看到陳妙人俏麗殷紅,少女懷春的模樣,心中詫異“陳大夫怎麽了?”


    “沒,沒事,我教你施針吧”陳妙人恍然迴神,原來她剛才不知不覺的一直想著北容,不由的搖搖頭,將北戎從腦海裏晃出去,此刻麵對楚辭的婢女,不知怎麽的,竟有些心虛。


    為了轉移視線,隨手取了一張人體圖,細細交給平兒如何施針,還有日後會出現什麽副作用,都仔細的講明白。


    平兒對其很是崇拜,陳大夫雖然學的醫術是野路子,可她一直悉心教導與她,從不藏私,這樣的品格讓人敬佩。


    不過,如果平兒知道陳妙人日後會搶楚辭的夫君,便不會這麽想了。


    由於北容明天一早便要走,下午楚辭便讓安兒和平兒兩個去收拾行禮,福來見原本是他該做的事被娘娘代勞,也樂得輕鬆。


    楚辭知道,其實大明骨子裏是個能吃苦受累的人,可如果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讓自己過得好一點也無可厚非,更何況,現在北容是皇帝,楚辭更舍不得讓他受苦了,直接將常服備了二十套換洗,因為去的時候西北,那兒貧瘠和幹旱,多是選了深色又透氣的布料。


    中衣、靴子襪全是昨日府裏內務才送來的嶄新物件,配著一應零碎,楚辭特意挑了幾套質地好卻不起眼的,借著清醒的時候,做了一件中衣。


    月朗星稀時分,北容這才從京郊大營迴京,楚辭從床角搜出來的衣裳給他看“大明,你看看這個是什麽?”


    北容抓著衣裳左看右看“阿辭,這是內衣我知道,不過上麵這是啥東西,像是隻鳥兒,鴛鴦?”


    得到確切答案的楚辭,仿佛沒聽到大明言語的不肯定,對於他一眼就認出來的繡品表示大為歡喜“大明,你真是太厲害了”


    楚辭明明繡了個四不像,卻沒想到北容竟然一眼就看出來繡的是鴛鴦,真是有眼力的男人啊,楚辭很是得瑟地表示,不愧是她的人,她可真是很有眼光。


    北容見楚辭樂得找不著北,其實有些囧,剛才他見著她故意顯擺,轉眼看著枕頭繡的是鴛鴦,隨口一說,沒想到真是鴛鴦。


    但為了不惹阿辭,就此打住話題。


    楚辭卻好像沒有一點自知之明,仍然興趣滿滿“大明,我改天繡個荷包給你送過去好不好?”


    北容一想到自己穿鎧甲帶著荷包的模樣,撲哧笑了出來“行,隻要你敢繡了送過來,我就敢掛,到時候別人見了,問是誰繡的,我如實相告”


    聽清了他的腹誹,楚辭一下將北容撲倒“大壞蛋,誠心讓我沒臉”楚辭看似兇狠的揍了北容一頓,當然,也隻是輕輕地捶打,夫妻兩人的玩鬧罷了。


    北容等阿辭發泄夠了,長臂一撈,把人卷在懷裏“以後別繡了,瞧把手都刺了這麽多洞,我心疼著呢”


    楚辭低聲說道“還想要以後,就這一件,愛要不要”言語裏滿是傲嬌小公舉。


    北容笑著捏捏她的手“那行,這一件我可舍不得穿,讓阿辭去繡花,純粹就是浪費,有這個時間,讓阿辭想出更好的主意,賺的錢買多少繡品買不著的,再說了,做衣服就是一個心意,哪能天天去做這些”


    不過饒是如此,這件衣裳也被北容驚喜地穿在身上,穿好後,楚辭這會麵色是真的紅了,剛才安兒吐槽,做的兩隻袖子和肩膀尺碼不對,可她一個勁兒的照自己想法來,死不聽建議。


    這會難堪了,楚辭死鴨子嘴硬道“好像左邊的袖子比右邊的短了點,反正也不常用,你就穿著一晚上將就一下得了”


    衣服雖然難看,可這是她親手做的,可比那些成衣有意義多了,果然,北容很吃這一套,很是歡喜地抱著楚辭親了一口“阿辭手藝很好,我覺著挺好看的”


    這求生力也是杠杠的。


    楚辭很是虛心地接受了這名不符其實的誇獎,然後纏著北容去看他短了一截的袖子“噗……”


    北容僵硬的任由她扒拉,胳膊根本不能蜷縮,生怕把線頭崩了,楚辭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呆子,你想動就動,衣裳要是撐壞了,我又不怪你”


    “嗯?”不是你剛才讓我仔細別弄壞嗎?


    聽見他這明顯不悅的鼻音,楚辭還是笑夠了才從他懷裏抬起頭,一雙烏溜溜的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他,咧開一張大大的笑臉,樂吟吟地道“你別生氣啊,我胡亂說的,那知道你放在心上了呢,我的錯,好不好?”


    “不用,沒事就好”北容環著她腰腹,眼底閃過無奈,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反複無常。


    楚辭側趴在枕頭上,笑嗬嗬地伸手去撥拉他幹燥又修長的手指,讓他弄不好袖子上的褶紋,北容幹脆捉住她搗亂的小手,看著她被枕頭壓扁走樣的小臉上,笑容裏藏不住的一點落寞和不舍。


    “事情辦完,我會盡快迴來”


    “嗯~”眼巴巴。


    “老實待在宮裏養傷”


    “好吧”明顯的不樂意。


    “清醒時少處理些事,多出去禦花園走走”


    “我曉得了”楚辭鼻子一酸,一手趕忙扯住他衣袖往迴拉“我舍不得你離開”


    幹脆放飛自我的抱著人親了半天,見他沒有反應,楚辭不禁有些失望,又有點不滿,想到他明兒就要出遠門,這便張開嘴,露出兩排細白的牙齒,負氣地含住他溫熱的下唇,咬了下去,環在腰上的手掌一緊。


    北容摸摸她毛絨絨的小腦袋,見她使小性兒,眼底有了笑意,心中不舍反被揮散,抓住她亂揮的小手,彎腰在她撅起的小嘴上啄了一下,低聲道“你安心”


    楚辭搖了搖頭,鼻尖兒蹭了蹭他的,輕輕哼了一聲,便在他唿吸沉下時,不管不顧地繼續親他,送到嘴邊的肉,又怎麽會輕易放過,親了好一陣,直到她心悶氣短地去捶他胸口,才轉移了陣地。


    安心什麽,嘴邊的溫熱一離,楚辭迴過味來,拿下手,連忙扭過頭去,卻隻見他在屏風後頭一閃即逝的背影,想著少說要有十多天不見他人影,喉嚨一幹,差點掉下淚來“連聲道別都沒有,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外麵的什麽小妖精都比我有吸引力了,將我一個人留在宮裏,你出去逍遙快活……”


    “我的娘娘啊,您可別抱怨了,陛下是要去辦正事”哪來的小妖精,平兒眼看著陛下出去後麵的浴室洗漱去了,連忙阻止了楚辭的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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