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鴿懷孕了,離婚這事兒自然也就沒了下文,沈鴿被婆婆打得小產,沈家人迴村後四處宣揚,劉桂花氣的要死,譚家的人統統陷入低氣壓中。


    醫院裏,因為沈鴿懷孕,又被楚辭封了啞穴,也不敢作妖,老老實實的養胎,譚耀祖倒是對她的態度好了不止一點。


    沒了沈鴿作妖,楚辭拿出自己積攢的一半工資用來給楚老爹看病,趁著春節後農閑時節在醫院裏掛點滴,楚小弟自從上了初中好,交了好幾個朋友,來縣城後,玩瘋了。


    病房裏,楚老爹和病友說話,交流感情,楚辭給他熱好了饅頭和紅薯粉條,用鋁盒飯裝著,門外,譚耀明冒著風雪走進來“吃著呢?”


    “你怎麽來了?”楚辭走過去替他將後背的雪給拍打幹淨,眼下是中午飯時間,他不是應該在鋼鐵廠吃飯嗎?


    譚耀明捂著阿辭的手,哈著熱氣,也不知道是誰迴了娘家,一天天的都不見人的,口是心非道“這不是擔心咱爸,我和領導請了半個小時的假,看你們一眼就走,我來的時候,在國營飯店打包了紅燒肉”


    “你不是最喜歡吃紅燒肉嗎,還熱著呢,這幾天你忙的都瘦了,我心疼你”譚耀明捏了一下媳婦瘦了一圈的臉頰,小小的,恨不得踹口袋裏“阿辭,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折合算下來,我們已經二年沒見了,正是想念吾愛”


    有個人在乎你,念著你,還不遠百裏來給你送飯,楚辭心裏暖洋洋的,湊近了譚耀明的耳尖,小聲說道“老公,愛你呦,麽麽噠!”


    譚耀明輕笑一聲,翹起的眼尾彰顯著他此刻內心的愉悅,一雙手捧著她的臉,手指溫暖,動作溫柔“阿辭,莫撩~”


    晚上迴去我們再麽麽噠!


    男人充滿磁性的聲音,語氣中說不出的曖昧,看著她的眼神露骨的快要冒火,楚辭耳垂紅了個透,這個不正經的哦。


    燉的軟爛的紅紗肉,一打開,香味便蔓延了整個病房,一家人圍繞在火盆旁邊吃飯,一旁的病友羨慕香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譚耀祖的假期有限,能夠陪著沈鴿住完五天院已經是極限了,沈鴿出院的那天,目送丈夫背著包裹坐上離去的火車,哭紅了眼睛。


    一串車鈴響起,譚耀明停下了自行車,招唿道“大嫂,我來接你迴家”


    沈鴿看著譚耀明前麵環抱著橫杠上坐著的楚辭,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執拗的一個人走了迴去,她就是要讓全村人都來看看,譚家人是怎麽虐,待兒媳婦的。


    “你們合起夥來將我打得小產怎麽不見你說話,現在來獻殷勤了,晚了”


    對於沈鴿的想法,一對小夫妻半點都沒理解出來。


    “她剛剛那是什麽眼神?”譚耀明順手按了一下車鈴,前方的人依舊不假思索的走著。


    “或許是,爾等凡人不配仰視我,今日你對我橫眉冷眼,他日我讓你高攀不起”楚辭隨口說了兩句段子,惹得譚耀明哈哈大笑,這是什麽沙雕?


    沈鴿在譚家住的憋悶,便跑去後山放鬆放鬆心情,看著這片連綿起伏的大山,上下兩輩子,她還是頭一次這麽認真的去看它,這一世的起點已經很好了,不是嗎,最起碼,她的努力是有用的,這般想著,沈鴿心裏的鬱氣逐漸消散。


    鬆鼠在林子間流竄,沈鴿跟著小動物在林間走著,山坳邊的香椿樹長出嫩芽,新鮮翠綠,雞蛋炒香椿,油渣香椿餅,各種做法在腦海中過一遍,瞬間口水流了一嘴。


    走到山坳處,沈鴿抓住椿樹的枝杈,去夠那上麵的嫩芽,可嫩芽太高,而她踮起腳雖然抓住了,可被枝丫一個反彈,腳底沒站穩,順著山坳滑了下去。


    沈鴿下意識的抓住她手邊能抓住的東西,可饒是如此,她也被突如其來的意外撞的不輕,坐在原地緩了一會兒,打開手一看,目瞪口呆“這玩意兒是人參?”


    “她挖到人參了——”沈鴿又驚又喜,猶記得前世一個野山參能買到上萬元的價格,發財了,有了人參,她那裏還需要辛辛苦苦的買綠豆糕掙錢啊。


    沈鴿迫不及待的想要哈哈大笑,可顧忌著肚子裏的孩子,隻能強行憋住上翹的嘴角,一張臉快要扭曲,偷偷摸摸的迴了沈家。


    鎮子上,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馬港鐵,帶著黑色眼鏡,麵色十分焦急,他老父親在醫院裏等著救命,今天要是找不到人參,可怎麽辦啊。


    就在他走投無路的時候,撞上了一個粉衣姑娘,她的懷裏掉出來一個用布包裹的小包,露出的一角,是人參!


    瞬間的驚喜席卷上心頭,連忙拉住了想要離去的姑娘“你好,我叫馬港鐵,我十分需要這枚人參,你說個價格,我買了”


    沈鴿劉海下的眼眸閃過一抹隱秘的欣喜,大魚上鉤了。


    其實眼前這個人,她在醫院裏見過,就在她出院時,給她治病的那個大夫下的病危通知書,當時沒在意。


    可沒想到她下午就好運的挖到了人參,為了能夠賣出一個好價格,沈鴿立馬想到了這個年輕人,看他的穿著打扮,應該是不差錢的少爺。


    經過雙方的友好協商,這隻人參以高出市場價50%的價格賣了出去,馬港鐵因此還欠了沈鴿一個人情,覺得這個姑娘真是他的福星,救了他父親的恩人。


    懷揣著巨款的沈鴿在父兄的護送下迴到公社,連譚家的家門都沒過,直接堂而皇之的迴了娘家。


    這些事,譚家人尚且不知,次日,楚辭休假,譚耀明和別人換了班,兩人吃過午飯後,楚辭實在是困極了,又迴床上補了一覺,譚耀明就在旁邊一邊陪著她哄她睡覺。


    直到中午兩點,楚辭從床上爬了起來,準備去換衣服出門。


    楚辭之前從娘家帶的衣服不是很多,就五件,還有三件都穿的破了,這些衣服孤零零的放在大衣櫃的最底層。


    譚耀明自從開始維修二手收音機,手表,和磊子一起做二道販子賺錢,便開始勒忠於打扮楚辭,供銷社二層買衣服的售貨員天天打趣楚辭,嫁了一個好老公。


    譚耀明很是引以為豪:媳婦是老公的臉麵,能讓自兒媳婦過成別人羨慕中的樣子,才是一個男人最大的本事。


    一來二去,楚辭的衣櫃開始以倍數的速度增加,早就商量好了今天去約會,為了打扮的美美的,楚辭將衣服都翻了出來,試了好多件,卻都感覺不夠好看。


    房門外,已經換好衣服的譚耀明給自行車打了氣,他今天穿得比較隨意簡單,針織毛衣配上牛仔褲,單手放肆的挑起楚辭的下巴,有一種野性不羈的帥氣。


    “小美人,爺看上你了,今兒晚上伺候著,大爺高興了,有你的賞~”


    楚辭捂著臉,盈盈水眸滿是嬌羞無措,哽咽道“求爺憐惜——”


    “阿辭,再這樣勾引我,今天就不用出門了”譚耀明被媳婦這一眼秋波電的,那叫一個心潮澎湃。


    “縱欲傷身~”楚辭斜了他一眼。


    譚耀明吧唧一口親在媳婦的側臉上,假正經,也不知道是誰昨天晚上纏著他不放的,不過他喜歡。


    “這件好看,還是這件嫩綠的好看?”楚辭拿著衣服舉棋不定。


    見楚辭挑來挑去還沒換衣服,譚耀明坐在床頭,似笑非笑地問道“阿辭這麽慢,是想要我幫你換嗎?”


    楚辭怒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揩油,沒門,我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見她如同小動物被嚇著一樣的警惕表情,譚耀明笑了,大手一伸攬過她的肩膀,看見了一堆雜亂無章的衣服,裏麵還混跡著幾件內衣。


    貼身衣物被丈夫拿捏在手裏,哪怕是最親昵的人,這也有些尷尬,尤其是大明還將內衣一個個整理放好,楚辭麵色微紅,辯解道“我今天隻是太高興了,沒有整理而已,平時的我可是很愛整潔的”


    譚耀明輕笑一聲,轉頭看向床上的衣服,然後從衣服堆裏找出一件淡藍色的毛衣和他的顏色有些搭配“試試這一件?”


    對於之前譚耀明買的衣服,什麽屎黃色,大紅色,黑綠色,楚辭依舊對他的審美不抱希望了,但她此刻沒注意,還是拿了衣服換上試試。


    穿上身後,不得不說,這件衣服在衣櫃裏默默無聞,也不起眼,可此刻穿在她的身上,和譚耀明走在一起,還真的挺好看的,有個詞叫什麽,低調的奢華。


    頭發炸成丸子頭,下身也同樣穿著牛仔,雖然沒有鏡子,看不到她的模樣,可楚辭在見到大明眼中毫不掩飾的炙熱,能感覺到是很好看的裝扮,介於少女的可愛和女人的嬌顏之間,不會太幼稚,也不會太成熟,有種介於兩者之間的嬌俏可愛。


    楚辭走到他麵前,轉了一個圈,盈盈一笑,如同百花綻放“我這樣穿好看嗎?”


    譚耀明執起她的手,膚色白皙,指尖粉潤,他勾起一縷頭發別再身後,動作慢條斯理的,明明很正經,但楚辭就是覺得有些微微的不自在“不好看嗎?”


    等到她不自信的開口,譚耀明才抬頭看她,和她對視的時候,他笑了,傾身過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好一會兒,才帶著笑意誇她“阿辭最好看了”他的語氣有些漫不經心,卻有種很溫柔寵溺的感覺。


    “時間不早了,我們出發吧”楚辭臉色微紅,一把推開他。


    但在她剛剛走了兩步,卻見譚耀明忽然從背後抱了她,細細密密的吻落在頸上,曖昧而又沙啞的語調在耳畔落下“阿辭這麽美,我都不想讓你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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