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我往年可是拖拉機一把手,您放心,今年我一定給咱們村爭取先進勞動能手”


    精瘦男子名叫鐵柱,為人有幾分小聰明,此刻一扭頭就要去搶譚耀明的座位,臉上笑嘻嘻的道“耀明,這拖拉機壞了一年了,你是怎麽把它給修好的,教教叔唄,往後,鐵柱叔也能自個修了”


    劉桂花氣的一腳踹他屁,股上,氣沉丹田“好幾個鐵柱子,我兒子費心費力修好了拖拉機,可是給咱村做貢獻,你張口閉口的就教你,也不看看自個大字都不識一個,你有拿本事嗎?”


    鐵柱被踹的一個大馬趴,差點跌倒,迴過頭來去瞅村長“村長,我開拖拉機好好的,你可不能給你兒子徇私啊”


    當場氣的譚老爹都想臉色都板了起來“什麽叫徇私,拖拉機放在倉庫一年了,你這個拖拉機手問都沒問過,現在我兒子修好了,你倒是向來搶功了,你還要臉不,好意思搶娃子的活計幹”


    “別人都收了一畝麥地,你看看自兒,還沒三分之一,給我老實下地幹活去,別以為我不知道咱們村的拖拉機是怎麽懷的”譚老爹虎目一蹬,鐵柱當即被嚇得一個踉蹌,臉麵撐不住,轉身跑了。


    譚耀明已經想好了一大堆來迎和的話,結果還沒說上一句,這個鬧事的就已經被爹媽給哄走了,這躺贏的人生啊。


    “幹活去嘍!”


    少年幹活時意氣風發,不但修好了拖拉機,還比往日快了不少,當一個稱職的司機很是穩當,這股子不同於其他人的精氣神,就讓譚耀明在村子裏切切實實的出了一把風頭。


    下午飯後,楚辭將口袋裏的山楂洗幹淨,熬成山楂汁,順手做了幾個冰糖葫蘆,院子裏,譚耀明吊兒郎當的從門口進來,就瞧見幹活的楚灝。


    楚灝是早產,有些營養不良,腦袋比他人的大一些,他已經十多歲了,年年都是第一,腦袋瓜子靈,活,該懂得也都懂了,一見譚耀明就生氣,就是這個混混敗壞了姐姐的名聲,鬧得姐姐不得不與他定親。


    “小弟,弟,你過來一下”譚耀明衝著小舅子勾了勾手。


    “你來做什麽?”楚灝警惕的望著他,捏著手裏的掃把,恨不得將他暴揍一頓。


    “小小年紀,裝什麽深沉啊,來,姐夫送你個禮物”譚耀明揉,搓了一把楚灝的腦袋,在他生氣之前,取出極具時代性的東西,綠軍帽,戴在楚灝的頭上,不大不小,剛剛好。


    “這是軍帽!”楚灝驚唿出了聲,他班裏曾經有一個同學,他家堂哥就是當兵的,寄迴來一頂軍帽,天天逮著和同學們炫耀,當時他可羨慕了呢,卻沒想到自己也能擁有,這種天將餡餅的喜事頓時他給砸了個正著。


    “嗯,小弟帶著綠軍帽多精神,還帥氣”楚辭從廚房出來,見小弟像模像樣的行了一個軍禮,不免恍然,這個時代,男孩子都有一個當兵,保家衛國的夢想,還能吃上國家飯,都是一件極為光榮的事情。


    “來,小帥哥,吃糖葫蘆”被姐姐誇了一句,楚灝小心的摸了摸頭上的帽沿,平時裝作小大人的模樣,此刻難免露出了一分局促的高興。


    “咳咳,阿辭,他是小帥哥,那我這個大帥哥也要吃糖葫蘆”譚耀明單手捂在嘴邊,目光眼饞的瞅著楚辭手裏的葫蘆串。


    “糖葫蘆是小孩子吃的東西,你已經是個大人了,要懂得謙讓”楚辭說罷,美滋滋的咬了一口糖葫蘆,酸甜適中,好好吃。


    美食麵前,沒得商量,這幾天天天啃紅薯,嘴裏都淡出個鳥來了。


    眼看著楚辭和楚灝兩人吃的香,譚耀明也饞了,悄悄上前,捏住阿辭的胳膊肘,故作憂傷道“阿辭真是過分,好歹這糖葫蘆也有我的一半功勞,竟一口都不分給我,那我就自己搶了”


    說罷,左手一用力,半環這楚辭的肩肘,往前一送,楚辭手裏的糖葫蘆串已經送到了他嘴邊,卻並不急著動手,而是側過頭看著楚辭的側臉。


    出水芙蓉,天然雕飾,估計說的就是楚辭這個模樣了吧,想想自己從前生活中那一溜的網紅臉,譚耀明暗唾棄自己也是一個顏控。


    手搭在她身後背上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卻忽然朝楚辭唇邊俯下身來,楚辭下意識朝後仰了仰,想要推開,手腕卻被他按住了。


    嘴裏咬了半口的糖葫蘆被這人唇咬著唇給奪走,楚辭愕然看向他,心跳都被嚇快了,他怎麽能在她嘴裏搶食兒。


    真是個,太壞了。


    “阿辭,果然很好吃”譚耀明牙尖一動,湊近她臉,他唿吸溫熱,與她交織在一起,氣氛陡然曖昧又古怪起來。


    楚辭腦海裏轟的一下,他說的是糖葫蘆甜,還是她甜?


    “我還想要”譚耀明聲音輕緩,手指輕輕拂過了她頰邊發絲,看著她眼睛,漫不經心眼眸卻極有侵略性,仿佛示意楚辭快些動手。


    楚辭捏著手裏的糖葫蘆串,拿也不是,放也不是,臉蛋紅了個透,這一串糖葫蘆遞在嘴邊,他不吃,非要吃她嘴裏的,什麽毛病,不過她喜歡。


    心裏吐槽著,身體卻十分誠懇的咬了一口糖葫蘆,兩唇咬著糖葫蘆一觸及分,一顆糖葫蘆一分兩半,譚耀明得了手,紳士的鬆開手,不過他剛才的所作所為卻可以稱得上耍流氓了。


    不著痕跡的吐槽道“這看著熟透了的山楂,怎麽還這樣酸,都倒牙了”酸的譚耀明五官都凝結在一快了。


    “那你還來搶我的”楚辭突然輕笑了起來,所以他剛才的意思是,她甜,院子裏,少女的笑容很幹淨清純,唇瓣嫣紅,仿佛剛剛經曆過滋潤的玫瑰花一樣嬌豔。


    譚耀明忽然笑了,笑容有些壞壞,拉住了她手腕一拽,便將她拉到了身前,他摟住她腰低頭看她,距離很近,唿吸灑在她臉上,聲音低沉懶散,很不正經“我未來夫人做的東西,怎麽那個小子就能吃,我怎麽也得嚐嚐,過一過眼饞”


    楚辭盯著他臉看了會兒,仿佛在研究他想法似,似有羞惱,捶了他一拳“那是我弟弟”


    這下愣住是譚耀明,此時他和她距離很近,可以很清楚地看見她漆黑濃密睫毛,還有睫毛之下那雙透著認真神色清澈眼眸,讓人心裏莫名一動。


    “我從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合該是我的”譚耀明眼眸微暗,扣住她腰,身手微微緊了些,卻站著沒動,那雙漆黑很有氣勢眼眸看著她。


    臉上散漫笑意漸漸收起,看著她眼神有了些微變化,透出幾分沉沉壓迫感,他手臂忽然收緊。


    他唿吸很燙,就像是火焰般灼人,楚辭耳根開始發紅,這是個很青澀毫無技巧可言吻,親完後,在他注視下,她臉頰就不爭氣地紅了,氣勢就被顯得很弱,額頭還有些腫,眼圈微紅,眼眸還泛著水光,活像是被欺負了似。


    院子門口,楚老爹從屋裏出來,看見院子裏你儂我儂的一對小兒女,尷尬的轉頭迴屋。


    莫名有點像偷,情被撞了個正著的未婚夫妻一瞬間分開,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對方,不過忽略那微紅的耳朵根,臉頰和唇,瓣,任誰都能看出來剛剛發生過什麽。


    楚辭拿起他的手,按了按上麵的三個水泡“你受傷了?”


    譚耀明扯了下唇角,在她旁邊坐下,展開食指,看向她“我媽說找一根針挑破,我不敢,就來找你了”


    楚辭順著他抬起的胳膊一看,這才看見他胳膊肘已經擦破了皮,還在流血,應該是開拖拉機時的蹭傷“今天你辛苦了”


    譚耀明疼過一陣,現在已經沒什麽感覺了,沒想到楚辭卻注意到了,他媽都是他去問了才知道,他自己都沒在意這種小事,楚辭反而會關心他這點小傷,這讓譚耀明心裏有些微妙感覺。


    楚辭家裏有藥,當藥酒碰上傷口時,原本沒什麽感覺的譚耀明一下子就疼得叫出了聲,楚辭用針給他挑破了水泡“我輕點兒啊”


    譚耀明享受著未婚妻的體貼,懶懶掀起眼皮輕嘖一聲“這點小傷,小意思”


    見他這麽說,可是微顰的眉頭卻沒有鬆下來,楚辭塗抹傷口時動作卻更緩了一些,還像是對待小孩似吹了吹他的傷口處。


    上輩子孤身一人,譚耀明說到底內心還是缺愛,這不輕微如風氣息吹在肌膚上,溫柔的女兒香,藥酒所引起的刺痛感覺都輕了很多。


    “你知道沈鴿那事後來怎麽樣了嗎?”譚耀明忍不住轉移話題。


    “她怎麽了?”楚辭還真是好奇,也不知道譚家人這會知道了沈鴿的真麵目,還會不會讓譚耀祖娶她。


    “打那日撞了牆,在鎮上醫院救了迴來,整個人快瘋魔了,非逼著我大哥娶她”


    “我們家商量了一下不同意,還給沈家賠了二百塊錢,結果沈鴿帶著幾個兄弟扛著鋤頭去了我家砸門,那叫一個厲害啊,還說她爹因為我爸瘸了一條腿二十年,說我們家忘恩負義,狼心狗肺”譚耀明嗤之以鼻的翻了個白眼,雖說沈老爹救過譚爸一命,可這些年譚家沒少私底下貼補沈家,要不然沈家一窮二白的,還有四個兒子,一個閨女,哪能日子過得這麽好。


    可這事,沈家不地道,自家閨女寵著也行,可也不能一味慣著,身上有婚約,還勾搭男知青,那是什麽行為,耍流氓,的虧他們譚家厚道,不計較,要是換了另一家,還不定怎麽鬧騰的雞飛狗跳呢。


    “最後,沈鴿又鬧自殺,還揚言若要退婚,她就一頭撞死在我譚家家門口,我爸和大哥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下了這一門親事,沈鴿三日後過門,也不舉行婚禮,就是簡單的兩家人一塊吃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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