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摔進一個充滿了鬆香味的懷抱中,快速掀開那張麵具,卻看到了一個截然不同的麵容“你竟不是他”


    翼魔嘲諷的一笑,鬆開了她“縹緲仙子將本尊當成了誰?”


    對上那雙頗為熟悉的雙眸,楚辭心底一顫,那種莫名的感覺又出來了,聞人熠被她一劍穿心,跌落無盡深淵,真的有可能活著嗎,為什麽她總覺得他未死?


    被請帖邀來的弟子們因為古塔紗的一個賭約被全部放了出去,一群魔修見到了楚辭連,戰多場的實力,紛紛倒退一步,攔都不敢攔,生怕下一秒頭顱和身體分離。


    深夜,紅楓林中隻剩下光禿禿的樹枝,楚辭漫布在林中,麵容清冷,她向來很克製,上次林中醉酒,某個醉鬼喝醉了輕薄她,磕磕絆絆梗著脖子問道“師姐,你喜歡我嗎?”


    連聽答案的勇氣都沒有就跑了,到現在楚辭都想不明白為何聞人熠會入了魔“正邪不兩立”


    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身後翼魔的眼神實在是太痛苦,沉重、悲痛。


    五行山下,埋伏在草叢樹林中的玄天宗弟子們,等待著胥師兄的號令,待到最後一個正道修士下山之後,他們便聯合起來,圍攻上去,將魔族殺一個措手不及。


    夜慢慢深了,胥梧看了一眼月色,打了個指印“圍攻”


    “衝啊,殺啊”


    “魔道妖人,拿命來”


    五行山雖然沿路有數萬魔族把守,可正道修士集合起來也是一股強大的力量,一躍而起,蟻多咬死象,更何況,楚辭在第三階段訓練的時候,將金木水火土加入了陣法中,包括符篆改良,如今玄天宗一個小團夥修士已經可以越兩級對戰。


    魔兵大多分散,雖然魔將和古塔紗合力殺死諸多修士,但是仍不能翻轉戰局。


    等到聞人熠和楚辭相繼迴到山頂的時候,雙方已經鬥的你死我活。


    聞人熠從屍山血海裏邁步走過去,紅色的火焰被怨氣森染成幽綠鬼火,他看了看,麵無表情,步履平穩“本尊給了你們機會,放爾等離去,是你們咎由自取,那便怪不得本尊了”


    幽冥鬼火一出,外加召喚骷髏的黑骨笛,魔族如有神助,一下子扭轉了戰局。


    秦歌他們還在苦苦抗敵,而被是不是從地麵冒出頭的骷髏弄得手忙腳亂,一時間多次受傷,楚辭攔在翼魔前麵,掌中靈力流動。


    翼魔冷冷發笑:“縹緲仙子,你當真以為你能從我手中救下他們?”


    楚辭麵上一片嚴肅冰冷“拚死一試”說罷,身形飛快朝翼魔衝過去,手中的青木劍輕飄飄的揮出,完全分不清是劍芒還是月光,毀天滅地的劍意仿佛崩山之勢壓了下來。


    “好一個無相劍法”青木劍碎裂開來,化作碎片刺入翼魔四肢要害。


    可惜楚辭白日用盡了靈力,她快,翼墨更快,揮笛間怨氣湧動化出無數骷髏將正道修士死死束縛,九幽鬼火壓製的眾人動彈不得,秦歌的雙手寸寸骨折粉碎扭曲,淒慘的大喊一聲。


    “秦歌!”楚辭目光決然,不能再讓翼魔這樣下去了,玄天宗的弟子恐怕都得折在這裏,當斷則斷,楚辭將腰腹間的掌門令牌揮出交給胥梧“按照計劃,保護宗門,等我迴去”


    說著,實力大漲,這是她吞了暴靈丹,十分鍾恢複金丹實力,這十分鍾用來抵擋翼魔,足夠了,一道劍意劃過,在場的所有魔族身上露出上百道血痕,手足經脈皆斷。


    “大師姐”樂洋大喊道,被胥梧拎著下了山。


    “快走,不要辜負大師姐為我們抵擋翼魔做出的犧牲”


    正道弟子們雙目含淚,對大師姐以身為他們爭取一線生機的做法,感動的撕心裂肺。


    五行山上,一片黑霧彌漫,微不可見的一股青色在其中交雜,翼魔和楚辭你來我往,楚辭左肩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骷髏抓了五個血指印。


    “仙門正道就這麽值得你維護,讓你不顧生死,哪怕服用對身體有害的暴靈丹也要保護他們”翼魔不經意間毀去那個骷髏,雙眸隱藏著狂風暴雨。


    “對”


    楚辭手握青木劍,她身體裏的靈力全靠丹藥苦苦支撐,如今時限已到,已經撐不了多長時間了,悄然拿出一張千裏逃遁符,剛想撕碎,就被發覺的翼魔奪了過來。


    “都說無盡深淵是古戰場,也是萬屍場,裏麵風景極好,縹緲仙子不如同我一起”翼魔單手攬起楚辭,目光深邃,帶著瘋癲之色。


    楚辭剛想反駁,突然沒了力氣的身體隻能任由他抱著,一同跌落進深淵,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兩人從高空跌落無盡深淵,慘叫之聲瞬間淹沒風雲之聲。


    無盡深淵不分白晝黑夜,怨氣森森,鬼魅遊蕩,毒物遍地,空中的黑霧吸入一口都含著劇毒,楚辭剛落地,無數怨氣和鬼怪撲了上來,對於他們來說,靈氣可是最稀缺的東西了。


    “滾,就憑你們也配砰她”黑霧中,翼魔抱起楚辭一步步順著深淵盡頭走了出去。


    …………分割線…………


    早春二月,背陰處的冰雪還未化盡,冬的寒意還未全消,柳樹卻早已抽出一條條翠綠的枝條,吐出一簇簇嫩綠的新芽。


    人跡罕至的黑風寨,沈淼淼指揮著一夥手下將寨子裏裏裏外外都清理了一遍“幹什麽呢,手腳麻利點,耽誤了大當家的好事,有你們好果子吃,天生的備懶東西”


    “是,是”幾個長相粗狂的男人點頭哈腰的連連稱是,卻在背地裏吐了一口唾沫“一群大老爺們,卻被一個娘們吆五喝六,真是丟人”


    一個月前,張三爺本名麻子,農家出生,因著官府剝削極重,平民百姓日子很是苦楚,便生了匪心,平日打劫也就三瓜兩棗,這不,聽說黑風寨有寶藏,就動了偷盜的心。


    帶著一群烏合之眾竟然摸到了沈淼淼的地盤上,但是裏麵……


    他娘的,有個見鬼的金銀財寶,隻有一個四處漏風的宅子,和一個兇悍的老娘兒們,打劫不成,反被留下來當小弟伺候,憋屈的慌。


    這不,魔族重新收迴了天魔城,黑風寨這深山林子裏,莫名其妙出現一個抱著姑娘的青年,張麻子便想起了打劫的主意。


    在其路過的時候和手底下的兄弟眼神交流一陣,隻覺得這就是隻肥羊,頓時殺心一起,人殺了,身上的東西搶了。


    刷刷刷幾聲鏗鏘,刀劍出鞘,有人還拎著鎖鏈鉤子、有人還手持雙月輪……更有的狼牙棒、尖頭錐都出來了,齊唿啦啦的就奔著路過的聞人熠去了。


    這些人的刀劍狼牙棒還沒撲到聞人熠身上,下一秒就被扣住了腳,齊刷刷的身形一頓,低頭看去就是白骨森森,慘嚎之聲在林子裏響起來。


    分秒鍾時間就被骷髏埋了半截身子在土裏了。


    眾人高唿起來:“饒命饒命!”


    “別殺我別殺我!”


    “爺爺我錯了!”


    “饒命啊大爺!”


    沈淼淼發現不對,連忙下山,就被這位大佬團吧團吧給教育了一頓,順便接收了這個黑風寨,不但擁有了一群手下,還擁有了一個丫鬟。


    原本的寨主沈淼淼:……


    往事不堪迴首的沈淼淼抓了一把雪在手心裏化成水,悄悄往裏屋看去,這都十天了,裏麵那個姑娘怎麽還不醒?


    徒然,對上一雙寒氣森森的眸子,沈淼淼暗自低下頭,大佬,惹不起,打不過,還能怎麽辦,敬著唄。


    不過,那叫楚辭的小姑娘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黴,被這個大魔王看上了,傷的可真重。


    太陽落在草屋上,房簷處的積雪融化,滴答滴答。


    楚辭掙紮著睜開眼睛,目之所及,古樸的房梁,還有抓著她手的小帥哥,看起來似乎挺激動的。


    “你好!請問,這裏是那裏?”


    聞人熠握著楚辭的手渾身僵硬,對上那雙茫然無辜的雙眼,突然福至心靈“這裏是黑風寨,我是寨主沈熠,你是我的未婚妻”


    楚辭表示有些疑惑,一覺醒來,居然多了個未婚夫。


    雖然他挺帥的,可怎麽感覺那裏不大對的樣子。


    端著藥碗進來的沈淼淼雙手一抖,碗裏的藥灑了一點出來,她怎麽不知道玄天宗的縹緲仙子和大魔王定親了???


    頭頂上來自大魔王的警告視線,沈淼淼吞了口口水,對上小姑娘疑惑詢問的視線,虧心的點點頭,無比誠懇“是啊,小姐,他是你的未婚夫”


    “小姐,喝藥吧”沈淼淼演技精湛,愣是將一個丫鬟表現的入木三分,被伺候的楚辭抽了抽自己的手,卻沒抽出來,尷尬的看著這個新鮮出爐的未婚夫“我好想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聞人熠溫柔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給她掩上被子“沒關係,有些事情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有我在,你隻要安心待在我身邊就好”


    楚辭乖巧的點頭,這個人感覺有些熟悉,而且她本能不排斥他的靠近,兩人以前的關係應該很好,這般想著,看著聞人熠的眼神都溫柔了幾分。


    等到屋裏人睡著,大魔王這才走到院中間“所有人都給我滾出來”


    張麻子戰戰兢兢的問“大當家的有什麽事?”


    聞人熠聞言微微笑了笑,可這個怪異的笑,卻讓張麻子抖得更厲害了,大魔王上一次笑起來,他們寨子就有人死了,還是五馬分屍,死不瞑目的那種。


    “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跟著我搞養殖吧”


    張麻子愣得不要不要的,說話都結巴了“搞啥?”


    “養殖,養些豬啊、雞鴨魚都可以,我不挑,你們吃完飯,順便將四周的樹都給拔了,種成果樹,寨子也得拾掇好了,沈淼淼,你看著他們”


    “是,大當家的,奴家一定讓您和小姐滿意”沈淼淼低下頭的瞬間,心裏腹誹,這個沒臉沒皮的家夥,還真幹哄騙小姑娘的事兒。


    剛才在屋裏,草稿都不打,居然敢說他們是指腹為婚,他家道中落,不得已跑到黑風寨搞養殖業和種植水果,而楚姑娘是父母雙亡,帶著丫鬟投奔未婚夫,兩人就差一個月成親了。


    成親個鬼。


    牆都不扶,都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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