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又一道兇猛的雷劫落下,青澀的花,苞被劈成焦黑碳頭,楚辭渾身痛的不得了,她快要死了嗎?


    縹緲峰上,竹屋中。


    床上躺著一青衣女子,沒有唿吸脈搏,整個人如同活死人一般,突然,其睫毛微顫,掙紮著即將醒來,而此時,眉宇間多了一顆青蓮種子,慢慢的形成一個花,苞。


    竹屋外的碧湖之上,所有的蓮花在同一時間綻放,靈氣湧動而至,縹緲峰後山的異像被眾長老探知,離崖尊者頭一個來到後山,意識到這是徒弟引來的異像,當下布了一層結界,不為外人探知。


    結界內,電閃雷鳴,三道雷劫過後,竹屋已經被二次摧毀了個幹淨,就連竹林都波及了一大片,雷劫中心的楚辭清醒過來,頭一次想要罵髒話,當了一次植物被雷劈也就算了,怎麽做迴人了,還是要被雷劈,瞧著這股子架勢,是想要將她滅殺,她上輩子是和雷有仇嗎。


    天空放晴,七色彩虹,靈雨落下,遍布了整個後山。


    楚辭的身體被靈雨修複,衣不蔽體不算,還是個黑炭頭的形象,當下跑進了溫泉洞,一頭紮了進去。


    等到楚辭整理好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湖邊的離崖尊者“師尊”


    “你此番曆雷劫,成金丹修為,不錯,不錯”離崖查看了一番徒弟的修為,更加滿意了,這個徒弟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入門最晚,卻超越幾峰徒弟,成為這一代頭一個進入金丹期的弟子,這讓他怎麽能不欣喜。


    “師尊,我昏迷了多長時間?”楚辭麵前一道道靈符忽閃忽閃,不下數百張,全是師弟發過來的,他為何不在縹緲峰後山?


    離崖摸了摸胡子“距靈犀秘境後,已經三個月的時間,此物名為無影,你帶上它遮掩一下身懷重寶的痕跡”


    也就是說,她昏迷了整整三個月,至於師父說的重寶,楚辭疑惑的看著師父,直到自己麵前用水化成了一麵水鏡,這才清晰的看到水鏡之上,自己額頭中央的青蓮花,苞。


    它也跟著自己迴來了。


    楚辭摸了摸額頭上的青蓮花,苞,內視神海,裏麵圓滾滾的金丹旁邊,一顆種子生根發芽,帶著濃濃的生命力,滋養澆灌著她的神海,就相當於攜帶了一個隱形的充電寶。


    “靈犀秘境突然關閉,你和沈秋雪兩人一個昏迷不醒,另一個消失不見,如今你已然蘇醒,估計日後會被其他修士詢問此事,當做不知便好……”


    天魔城是最為靠近魔族和修仙界的一塊地盤,邪修不少,魔修更是大多數,三教九流的人匯聚在這裏,多不勝數。


    無間客棧二樓,一個渾身散發著魔氣的白發麵具青年端坐在窗戶邊,一手穩穩的拿著茶杯,眼睛卻落在下方的鬧劇上。


    一白衣楚楚可憐女子身前擺放著一具屍體,撚著帕子淚流滿麵,可憐巴巴的看著街邊走過的大哥大爺們,一邊祈求道“小女子父母雙亡,今賣身葬父……”


    隻見人群中三位少年走了過來,為首的胥梧擺動著桃花扇子,並不言語,樂洋咬著手裏的雞腿,再看看那位骨瘦如柴的姑娘,頓時覺得真香“姑娘,你多吃點,長得跟個雞排骨似的,送給人都沒人要”


    “樂洋,人家姑娘在此跪了一天賣身葬父已經夠可憐了,你怎麽還誹謗中傷,此舉實非君子所為”秦歌說著,半蹲在楚楚可憐的弱女子麵前“姑娘,你叫什麽?”


    白衣姑娘抬頭看了他一眼,低下頭去,露出完美的側骨“小女子沈淼淼”


    “沈姑娘,這是幾塊上品靈石,你拿去葬了父親後,留著自己用吧”秦歌取出幾塊靈石放在沈淼淼的身前,卻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臂“公子心善,卻不知我是被惡霸強槍來的民女,小女子父母雙亡,孤苦無依,被惡霸欺淩,求公子發發善心,救救小女子於水火吧”


    秦歌見沈姑娘哭的著實傷心,心中難免不忍,可自己這次出來並非獨自一人,此時還需和師兄商量,結果一抬頭,那裏還有胥梧師兄和樂洋的影子。


    兩人正在酒樓叫了好酒好菜吃的正樂嗬呢。


    自己的衣袖被抓著,對麵的女子一雙柔情水眸看著你,這還真是讓人難以拒絕,秦歌心中糾結,最終還是開口“這樣吧,姑娘且隨我一路,屆時出了城,帶姑娘安置可好?”


    “多謝公子,公子可真是一位俠士”沈淼淼攀附這秦歌的手臂站了起來,低下頭的瞬間眼中一道欣喜閃過,好久沒遇見這麽純正的修士了,還是個毛頭小子,若是采補了他,這般想著,竟是壓低了聲音,笑了起來。


    秦歌將人帶進了酒樓,胥梧和樂洋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師兄,沈姑娘身世可憐,不如我們帶著她出城將她父母埋葬,然後將她安頓好如何?”


    胥梧搖晃扇子的速度以肉眼可見的加快了,一旁的樂洋一個勁的吃吃吃,秦歌在胥梧一言難盡的眼神下,果斷重新叫了一桌子菜。


    下午,四人出了城,就見一群兇神惡煞的草莽擋住了去路,這些人個個是身強力壯的大黑漢,而且眉宇間帶著黑氣,顯然是邪修,這次出來,本就是帶著秦歌和樂洋練手。


    隻見樂洋拎起他的大砍刀就衝了上去,重劍無鋒,此乃玄鐵打造,重達千斤,不出一刻鍾,就將這群草莽打得落荒而逃。


    “這下沒人威脅你了,走吧,沈姑娘”胥梧看著他們的背影,狐狸眼睛眯起來笑的更加歡快了。


    “多謝幾位俠士”沈淼淼低下頭,沒人看到她眼中滑過一絲詫異,這個搖扇子的男人似乎有些危險,不過,到了她的地盤還不遲早成為她的爐鼎。


    花香味若隱若現,隨著幾人的往前走,變得濃鬱起來,就在這時,胥梧,樂洋,秦歌三人齊齊倒下,昏迷不醒,沈淼淼打了個響指,隱藏在周圍的草莽們出來,將這三人抬著迴了附近的老巢。


    “這三個可真是細皮嫩肉,還是我們老大厲害,一次出手,上了三條魚”


    “老大,這三個怎麽處理啊”


    “老規矩,等老娘榨幹了他們的修為,便都交給你們處理”沈淼淼坐在轎子上,摩擦著指甲上的紅色丹蔻,一雙眼睛笑的邪氣。


    夜半三更,秦歌猛地驚醒,就發覺自己被綁著,渾身動彈不得,這應該是捆仙鎖之類的東西,而他發現自己的靈力被封了,絲毫動用不得。


    “醒了”房間裏,透過光,胥梧坐在茶座旁,有一口每一口的品著茶,順便看看兩位師弟的囧樣,眼中滿是惡趣味。


    “師兄,這是怎麽迴事?難道那個沈姑娘是假的,還是她是魔修,要對我們不利?”秦歌心中無限懊悔,都是他輕信旁人,害了師兄和師弟,他是罪人。


    “現在悔悟是不是晚了點,秦師兄”樂洋嘴角抽搐,修仙界中哪來的賣身葬父的可憐女,騙白癡,白癡居然上鉤了,以往秦師兄那麽厲害,這次居然栽在了女色上,難不成他是色中餓鬼。


    樂洋雖然腦子笨,可不代表他傻啊,修仙界中天魔城可是特別危險的存在,出門在外,老人,婦女,孩童就是最應該提防的存在,現在看看,中招了吧。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們”秦歌心裏的悔意都能淹了一座山。


    胥梧聽到門外的動靜突然掐了一個指印,恢複到被綁著的階段,房門打開,一個白衣女子走了進來,看了一眼今天的三個小鮮肉,最後停留在秦歌麵前。


    “妖女,你要做什麽?”秦歌恨不得殺了她,可偏偏這種眼神逗樂了沈淼淼。


    低下頭,湊近了這個少年“不做什麽,隻是無以為報,想讓你當我的新郎官,公子不願意嗎?”


    樂洋嚇得心口抖了抖,隻聽過美貌女子出門在外容易發生危險,沒想到這年頭男子出門在外都不安全了,捂緊他可憐的小心髒,真是嚇得撲通撲通的。


    “既然公子不願意,那就你來好了”沈淼淼隨手一指就指到了樂洋的身上,臉上帶著肆意的笑容。


    “有本事衝我來,你別碰他們”秦歌掙紮的看著她。


    沈淼淼笑了,捏著秦歌的下巴,笑的張狂“好啊,你來當我今夜的新郎,記住我喜歡帶笑的夫君”


    她以前虜獲了那麽多的男子,都沒有一個比得上眼前這個君子浩然,一腔正義的人。


    一個真正的君子,一個被嚴厲家規束縛長大的君子,這樣的人極為好騙,他們最不會做的便是推卸責任,真是幹淨的令人向往。


    而當他做錯了事情,會自責,會愧疚,會後悔,因為責任是他心中最堅定的信念,刻在骨子裏無法動搖的根基。


    而她做的就是要他抓著他的肋骨威脅他服從,看著他這副傲骨不屈的樣子,沈淼淼的指尖落在他的眼角,真想看看他穿喜服是個什麽樣子。


    當秦歌被綁走後,房間裏又恢複了寂靜,胥梧打開禁錮他和樂洋的捆仙鎖。


    樂洋:這個沈淼淼是魔修還是邪修?


    胥梧手裏的扇子拍了一下“傻啊,隻有邪修才會用合,歡爐鼎這樣修煉的法子”


    “啊,那我們快去救秦師兄吧,他被邪修抓去,太危險了”


    胥梧捂住腦袋,忍不住看向他“我們這次是來幹嘛的?”


    樂洋“當然是來追查逃亡到天魔城的黑寡,婦,這和保護秦師兄的清白有什麽關係?”


    胥梧搖搖頭,他還是不指望這個笨蛋加白癡了“你難道沒察覺出來,這個沈淼淼就是黑寡,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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