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從不會這樣,哭著叫人……


    在看到男朋友三個字時,南耳就撐不住了。


    那種憋屈無力的情緒瞬間就爆發了。


    南耳聽不到那邊喬湛北在說什麽,感覺耳鳴了似的。


    剛才隻是眼睛疼,喉嚨疼,這會是耳朵也疼了。


    南耳坐在花壇邊上,屈膝,抱住自己的腿,扣上衛衣的帽子。


    就那麽縮著身子坐在那裏,車水馬龍,人聲喧沸,仿佛她都感受不到。


    她該做點什麽的,應該要做點什麽的。


    耳邊不斷地迴蕩著兩句話,一句是西爺說的,「小耳,別髒了自己的手。」


    一句是奶奶說的,「丫頭啊,那是你媽,再不是人,你也不能動她,不能,動了她,你這輩子就完了!」


    南耳的肩膀在打著顫,那單薄消瘦的背影,讓人心疼。


    雙肩被輕輕攬住,南耳的肩一僵。


    茫然的迴過頭去,衛衣的帽子,卻擋住了她的臉。


    沾著淚水的手,掀了一下衛衣的帽子,入眼的是溫西延那張帶著心疼的臉。


    南耳呢喃道,「西爺……」


    「在窗戶那裏看著就像是你,韓雷還說不能是……」


    溫西延看著南耳那張還掛著淚痕的小臉,說出的話,滿是心疼。


    淚模糊了眼,南耳就那麽看著溫西延。


    人啊,特麽的就是矯情,哭起來,就沒完。


    「不是太嚴重,畢竟上了年紀,恢復的比較慢,讓奶奶看到你這個樣子,該多心疼。」


    溫西延用手帕給南耳擦著眼淚,說道。


    南耳吸了吸鼻子,紅紅的鼻子,紅紅的眼。


    看的溫西延不由的,捏緊了手裏的手帕。


    「西爺一直在這裏麽?」南耳問道。


    溫西延會知道奶奶的事,不奇怪。


    筒子樓那邊的小青年,發生了什麽事情,都會第一時間告訴小四。


    「沒有,我就是安排了病房,本是要去私立醫院,環境好一些。」


    「但是,奶奶堅持在這裏,說不要浪費錢。」


    溫西延又給南耳擦了擦手,說道。


    亦如是初見時的那一晚,擦去她臉上的泥水和血一般的專注心疼。


    「我什麽都不知道……」


    南耳並沒有和溫西延說謝謝,他們之間不需要這兩個字。


    這些年他們為彼此做的,謝謝二字都是擔不起的。


    「奶奶和韓雷無非是不想影響你學習,不想讓你再一次耽誤高考。」


    溫西延給南耳順了順頭髮,溫潤的臉上帶著些許疲憊之色。


    「宋思雨,宋思雨我想……」


    南耳的話沒說完,就被溫西延給打斷了。


    「關於她,你什麽都不要想,惡人自有天收,你現在要做的,就隻是考試,懂嗎?」


    溫西延的語氣有些重,他看著南耳的狀態,他就知道她想幹什麽。


    她這個狀態來到醫院,也隻是聽了一個大概。


    若是讓她知道事情的具體經過,這會她就不會到醫院,而是去找宋思雨了。


    宋思雨那個女人,就是個滾刀肉,她就是要讓南耳不痛快。南耳要是生不如死的活著,她才是最痛快的。


    這種扭曲的心理,就像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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