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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演自嘲的勾了勾唇角,原來是這樣。躲開沈藍飛伸過來的手,端起酒杯一口氣喝空了杯中的酒。


    沈藍飛抿唇看他,沒在說話,而蔣演也隻是喝了這一杯,便沒有再拿。


    一會又有人過來寒暄,兩人很默契的揚起唇角,好似一對相敬如賓的恩愛夫妻。


    翌日一早,蔣演到了辦公室就給王浩打電話。


    “你去查一下江澤遠。”


    他不信江澤遠真的失憶了,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從兩年前他去美國開始,我要他這兩年所有的資料。”


    “還有,派兩個人跟著沈藍飛。”


    掛了電話蔣演疲憊的捏了捏眉頭,想到昨晚從宴會迴去就魂不守舍的沈藍飛,一股煩躁的怒火在胸腔肆意橫行。


    沈茉莉入職星移後,沈藍飛在星移就成了一個擺設,說是東城區的銷售經理,可是所有的業務都不經過她的手,連公司近期的發展計劃都不會告訴她。


    同事對她的態度大多是能躲就躲,盡量做到不親近也不得罪,但是也有幾個腦袋不太靈光的,有事沒事說兩句貶低她的話,仿佛這樣才能體現她們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沈經理,你要是沒什麽事,給大家買點咖啡去唄!你也知道,咱們整個部門就您老最閑。”


    說這話的是東城區銷售部的副經理張歡。


    人家有意見也很正常,誰讓人家現在是拿著副經理的工資幹著總經理的活。


    沈藍飛抬眸看了看直接推門而入的張歡,唇角淺淺勾起一抹冷笑,想當初張歡還是她一手帶出來的,張歡這人悟性不高很多話光點是不行的,要掰開了揉碎了告訴她,才能領悟。當初,沈藍飛在她身上花費的精力可不少,隻是這人不懂感恩,剛當上副經理,就投靠了沈茉莉,現在又跑到她麵前耀武揚威。


    張歡見沈藍飛隻是笑卻不說話,感覺失了麵子,臉頓時就沉了下來,“沈經理我們忙的腳不著地,累死累活的給咱們城區賺業務,您就往辦公室一坐,到時候發工資還比我們多,您拿著也不安心不是?”


    沈藍飛冷笑出聲,反問道:“嗬!我有什麽不安心的?”


    張歡臉色一變,“你......”不要臉,三個字到底是沒敢說出來。


    沈藍飛唇角越發翹的高,她不緊不慢聲音平穩的說:“別說我現在職位比你高,就是我沒有你職位高,我還姓沈呢!我拿自己家的錢,有什麽不安心的。”話落麵上忽然一厲,嗬斥道:“滾出去。”


    張歡臉色漲紅,惱羞成怒的瞪著沈藍飛,片刻後狠狠摔上了門,迴到辦公室猛地將杯子摔在地上,“啪”的一聲支離破碎。


    她沈藍飛有什麽可張狂的,現在沈茉莉迴來了,她沈藍飛算什麽?別以為她不知道她們上流社會那點事,她沈藍飛就是個私生女。


    她還從一個小姐妹那裏聽說,蔣氏的蔣演喜歡的也是沈茉莉,要不是沈藍飛在蔣演和沈茉莉訂婚前用了手段,現在嫁給蔣演的就是沈茉莉。而她沈藍飛也隻不過是沈家不受待見的私生女,她有什麽資格提她姓沈,又什麽資格罵自己滾。


    想到這張歡籲了一口氣,扯動唇角陰冷的笑了,可惜了,她沈藍飛雖然嫁給蔣演,但是蔣家人卻從來沒有拿她當過蔣太太,隻等著抓住她的錯處直接掃地出門。


    前一段時間星移前任ceo離職被捕,聽說也是因為與她關係好,才會遭此劫難。這樣的人就是一個禍害,誰和她走的近點,就是與沈茉莉作對,與星移作對,與蔣氏作對,怎麽會有好結果。


    她深唿吸一口氣,拿起電話讓底下的人去叫保潔,自己又去了消防通道。


    這口氣她咽不下去,也不可能咽下去。


    看著張歡離開,沈藍飛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能理解那些躲著她的人,畢竟人都是趨利避害的,可是像張歡這樣踩一腳的,她還真是開了眼。


    想到張歡剛來時對她的討好巴結,她就氣的有些想笑,她當初真是瞎了眼.....不對,其實她也隻是個普通人,愛聽了那些好聽的話。


    下午五點,沈藍飛拎著包從辦公室裏出來,掃了眼辦公區正埋頭苦幹的同事們,唇角輕勾了一下,沈茉莉這是對她使用了冷暴力。


    手指緊緊的捏住,深吸一口氣,挺胸抬頭的走了出去。


    剛走到自己車位前,就聽見左側方的有人叫她,“沈經理。”


    沈藍飛側頭,清澈的雙眸微微眯起,疑惑道:“你是?”


    沒錯眼前這位看上去三十左右,成熟穩重的男子,她並不認識。


    男子禮貌的笑笑,“我是gavin先生的助理。”


    聽到的名字,沈藍飛的心頓時跳的快了些,麵上去平靜的問:“有事嗎?”


    “gavin先生想請您喝杯咖啡,不知道沈小姐方便嗎?”


    沈藍飛猶豫了一下,便應道:“好。”


    咖啡廳裏,江澤遠坐在輪椅上見沈藍飛進來,扯動唇角露出一抹溫潤如玉的笑,“沈經理,喝點什麽?”


    沈藍飛與他對視一秒,心跳的有些快,她悄悄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盡量控製的聲音,“拿鐵。”


    江澤遠向服務員要了一杯拿鐵,而後看向沈藍飛語氣真誠道:“沈經理,不好意思這麽唐突的請你過來。”他頓了一下,有些自嘲的扯動一下唇角,“你也知道過去的事我都忘記了,今天約沈經理是因為,我在我的房間裏找到……”說著江澤遠將一張照片推到沈藍飛麵前。


    沈藍飛垂眸視線從江澤遠臉上落到照片上,唿吸驟然一緊,那是她的照片,是兩年前她和江澤遠去南城遊玩時江澤遠偷拍的,照片上女孩綁著丸子頭不經意迴頭,巧笑倩兮,十分惹眼。


    眼眶有些酸,她強忍著淚意抬頭,對上江澤遠詢問的目光,唿吸一緊,控製的聲音說:“照片上的人是我。”


    江澤遠一直看著沈藍飛,沒放過她任何一個表情,桌下的手悄然握緊又鬆開,語氣卻一如既往的溫和,“我知道。”


    江澤遠緩緩一笑,伸手將照片翻了過來,“我們以前是......?”


    赫然出現幾個遒勁有力的字。


    2017.9.21南城老婆。


    沈藍飛唿吸困難,目光緊緊盯著照片上老婆那兩個字。


    有兩年沒有聽到過這樣的稱唿了。


    結婚兩年蔣演都是疏離的叫她蔣太太,從未叫過一聲老婆。


    鼻子一酸,她垂眸目光模糊不清的落在老婆兩字上,久久沒有出聲。


    江澤遠也不著急,小口抿著咖啡。


    半晌後,沈藍飛抬頭情緒已經穩定,她問:“你真的什麽都忘記了嗎?”清淺柔弱的語氣,微微有些鼻音,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她擁入懷中。


    江澤遠不知怎的,胸口驟然有些異樣,他咽了一下口咖啡,“不記得了。”


    沈藍飛垂頭,語氣清淡,“我們以前是男女朋友。”


    江澤遠拿著咖啡的手一緊,“你的意思是我們分手了?”


    沈藍飛點頭。


    “為什麽分手的?”江澤遠緊盯沈藍飛,“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沒有愛了。我是忘記了以前的事,但是對你我總有種異樣的感覺。”他抿了一口咖啡,“沈藍飛,我的心清楚的告訴我,我喜歡你。”


    沈藍飛臉一紅,心慌亂的跳動著,緊抿唇角,好半晌才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是我變心了。”一滴眼淚悄然落入咖啡裏,蕩起一圈漣漪。


    其實他們兩人根本沒有說過分手兩個字,沈藍飛依稀還記得,那是七月的一個上午,悶熱的氣候令人煩悶。


    她慌亂的從酒店跑出來給江澤遠打電話,電話接通她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是不停的哭。


    江澤遠的聲音慌亂,卻有能安撫人心的魔力,“藍飛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你別怕,告訴我你在哪?”


    她帶著哭聲艱難的把位置告訴了江澤遠,而後蹲在路邊,哭著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江澤遠看見她時心疼的眼眶都紅了,一把將她拉入懷中,唇不停的親吻她的發定,她的臉,“藍飛怎麽了?”


    沈藍飛一直不說話,隻是緊抓江澤遠的衣角,頭埋在他的胸口,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直到江澤遠的唇要落在她的唇上時,她才急忙躲開聲音底啞的說:“髒。”


    她能感覺江澤遠身體那一瞬間的僵硬,而後便是不管不顧的吻,沈藍飛掙紮的推開江澤遠,滿臉淚痕的喊道:“昨天我和蔣演發生關係了。”


    吼完,她就看見江澤遠整個人僵硬在哪裏,嘴巴微微張開,眼睛也睜的大大的一臉的難易置信。


    沈藍飛眼淚流的更兇了,她知道她和江澤遠完了,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這樣的侮辱。江澤遠一直珍惜她,平時最過分的也隻是親吻,他曾無數次擁吻她時動情的喊她老婆,而後又強忍下來不做最後一步,他說要留在新婚之夜。


    他那麽珍惜她,可她的第一次卻給了另一個男人。


    她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她覺得自己真的很髒很髒,配不上江澤遠,轉身帶著淚痕往馬路對麵跑。


    耳邊傳來刺耳的鳴笛聲,她嚇得站在那裏猛地側頭去看,隻見一輛飛馳的轎車正朝她開了過來,她當時真的是嚇傻了,腦袋裏一片空白,腳就像似釘在了那裏,一動也無法移動。


    “藍飛。”江澤遠緊張的大叫她的名字,她木然迴頭,卻隻見江澤遠像風一樣跑過來將她推開,而後自己倒在地上,耳邊的傳來尖叫聲,理論聲,而她趴在地上目不轉睛的看著江澤遠。


    江澤遠的血慢慢的從他身下流了出來,染紅了幹淨的街道,有好心人拿著電話叫了救護車,她才像反應過來一下子爬了起來,跪在江澤遠身旁,嘴裏來來迴迴隻有兩句話,“江澤遠,對不起。對不起,江澤遠。”


    救護車來了,江澤遠被帶去了醫院。她也跌跌撞撞的打了車,奔向醫院。


    手術室的走廊裏,江澤遠媽媽猩紅著眼瞪她,手狠狠地抽在她的臉上,“災星。”


    她一動不動默默的忍受,“阿姨,對不起。”


    “你給我滾,滾,你這個災星,要不是你澤遠怎麽會......”江澤遠媽媽一邊瘋狂的打她一邊叫囂的罵她。


    她不還手不躲避,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內心的愧疚減少一點。


    江澤遠媽媽打累了,便叫保安把她攆走。


    一個月她每天魂不守舍的等在醫院的走廊裏,卻沒有再見過江澤遠一麵。後來她從江澤遠要好的朋友那裏得知,江澤遠醒了,但是腿恐怕不能再站起來。


    同時,蔣家也向沈愛國提出聯姻,隻是聯姻對象從沈茉莉變成了她沈藍飛。


    那段時間簡直是她一生中最黑暗的時光,白天去醫院死守江澤遠,希望可以見上一麵或者能得知一點點江澤遠的消息。晚上迴來,還要麵對王正梅和沈茉莉的折辱打罵。


    即使這樣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嫁給蔣演,要不是沈愛國拿沈藍航威脅她,她或許會一直等江澤遠。


    也許再次見麵,她會不管不顧的朝江澤遠撲過去,賴在他溫柔的懷裏,貪戀著他身上陽光的味道,以及他唇齒間屬於男性的獨特韻味,可惜沒有如果。


    再次見麵她以為人婦,而江澤遠卻忘記了以前的事。


    或許這是老天安排的最好結局。


    江澤遠:“是因為蔣演嗎?你愛上了蔣演。”


    握著咖啡杯的手緊了又緊,眼淚一滴兩滴三滴,如斷了線的珠子爭先恐後的落進咖啡裏,引起一圈一圈美麗的漣漪。


    沈藍飛別過頭,吸了吸鼻子說:“是。”簡單的一個字卻好似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她深深的唿吸一下,拿起椅子上的包,低著頭說:“對不起,兩年前我就欠你一句對不起。”轉身頭也不迴的離開。


    江澤遠目光深邃的看著沈藍飛倉皇離去的背影,唇角緩緩揚起一抹嘲弄的弧度,拿起桌子上的咖啡輕輕的抿了一口。


    從咖啡廳出來,沈藍飛駕車直接去了酒吧。


    六點多的酒吧,人還不算多,沈藍飛找了一個角落,便打電話給方小穀。


    等方小穀時,沈藍飛要了一杯水深火熱,一口一口抿著,腦袋裏不由又想起兩年前的事。


    為了沈藍航,她同意嫁給蔣演。但是婚禮上的任何事她都沒有跟著參與過,每天魂不守舍,腦袋裏想的都是江澤遠。


    結婚前一天她還給江澤遠打過電話,隻是那邊並沒有人接。


    後來她聽江澤遠的朋友說,在她結婚第二天江澤遠就去了美國接受治療。


    蔣演坐在車裏,看著沈藍飛和江澤遠的照片,心口疼的發脹,卻自虐似得,一張一張翻看,看的格外仔細,格外認真。


    目光停留在沈藍飛垂著頭,隱忍著情緒而雙肩微抖的那張,一股難過的氣息仿佛憋在了胸腔裏,出不來進不去。


    他轉過頭,看向車窗外連著深唿吸兩次,那種窒息般的疼痛才有所緩解,手指緊緊攥握住手機,撥出一通電話。


    “沒人搭理,你知道我心裏有多麽想你,在這孤單的世界裏。”


    鈴聲打斷了沈藍飛的迴憶,她伸手擦掉眼角下的淚水,吸了一口氣,接起手機。


    “喂!”


    聽見沈藍飛低柔的聲音,蔣演唿吸一頓,片刻後才問:“在哪呢?”


    “酒吧。”


    蔣演聲音沙啞,“為什麽去酒吧?”


    沈藍飛情緒低迷,“蔣演,我拜托你,今天讓我放縱一次行嗎?”


    沈藍飛的話讓蔣演唿吸一緊,仿佛有一塊大石頭狠狠地砸在心上,瞬間支離破碎血肉模糊,握著手機的手指緊緊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手機捏碎,“你說什麽?”


    “拜托你,蔣演。就這一次,拜托。”


    聽著手機裏傳來的嘟嘟聲,蔣演猛地將手機摔向車窗,手機反彈迴來正砸中他的側臉,火辣辣的疼,他眉頭緊皺胸腔裏的一股火氣肆意橫行,拳頭朝車窗砸了下去,“碰”的一聲,整個車子晃動一下。


    司機臉色一變,通透後視鏡悄悄的看了蔣演一眼,對上蔣演仿佛要吃人的目光,唿吸一緊,連忙移開視線。


    “藍飛,你怎麽哭了?是不是蔣演那個混蛋又欺負你了?”


    方小穀到的時候,正看見沈藍飛滿臉淚痕的對著電話說,“拜托你,蔣演。”很容易便想到蔣演欺負沈藍飛。


    沈藍飛抬頭淚眼婆娑的看向方小穀,吸了吸鼻子說:“來了。”


    方小穀眉頭緊蹙,坐在沈藍飛對麵問:“怎麽了?”


    沈藍飛:“你能不能坐過來。”


    方小穀看了沈藍飛一眼,依言坐了過去。


    方小穀一坐過去,沈藍飛便撲在她懷裏,“江澤遠迴來了。”


    方小穀震驚,“什麽?”


    “江澤遠迴來了,可是他什麽都忘了,忘了我,忘了我們的一切。”


    一晚上沈藍飛絮絮叨叨說的都是江澤遠,說她和江澤遠初見時的趣事,說她和江澤遠在一起時的甜蜜,最後說著說著就淚流不止,“是我對不起他,要不是救我,他也不會失去記憶,更不會腿疾。”


    方小穀陪著沈藍飛喝酒,心疼的大罵蔣演不是個東西,拆散沈藍飛和江澤遠。


    沈藍飛不說話,隻是默默的流眼淚。


    方小穀:“這麽舍不得江澤遠就告訴他啊!他不是說忘記了以前,但是還是很喜歡你嗎?”


    沈藍飛搖了搖頭,“不可能了。”


    方小穀疑惑,“為什麽?因為蔣演嗎?你喜歡上蔣演了?”


    沈藍飛搖頭,趴在桌子上看湛藍色的雞尾酒。


    方小穀試探的問:“你就一點也不喜歡蔣演嗎?”


    沈藍飛愣了一下,而後抬起頭目光有些渙散,今天她喝的不少,早就失去了以往該有的理智,她搖了搖頭,目光恍惚語氣卻異常的鑒定,“不喜歡。”


    方小穀深深的看了沈藍飛一眼,端起桌子上的酒一口氣喝個幹淨。


    她看了看趴在桌子上仿佛睡著了的沈藍飛,唇角微微翹起,唿了一口酒氣,拿起沈藍飛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喂,蔣演來風寧酒吧!我和沈藍飛喝呃!喝多了。”掛了電話,方小穀看著沈藍飛麵前的雞尾酒,傻笑,伸手拿起,一口氣又喝了個幹淨。


    方小穀喝酒向來霸氣,從來不知道小口為何物。


    蔣演趕到風寧酒吧,看著毫無形象趴在桌子上的兩個女人,腦袋上立即豎起了三道黑線。目光落在沈藍飛微紅的臉頰竟有些失神,隨後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心酸和刺骨的痛。


    隻有江澤遠能讓沈藍飛失去理智。


    身側的手緊緊攥握住,抬起腳步朝沈藍飛走了過去,推了推沈藍飛的肩,“沈藍飛,醒醒。”


    沈藍飛眉頭微微蹙了一下,蔣演深吸一口氣,再次推沈藍飛,這次力道大了些,“沈藍飛,醒醒。”


    沈藍飛覺的自己好像在坐船,遇到了風浪船隻不停的搖晃,晃的她頭很暈很想吐,耳邊聽見有人喊她,“沈藍飛”聲音蘊含著壓抑的怒火,緩緩睜開眼睛就看見蔣演黑如包公的臉,沈藍飛笑了一下又閉上了眼睛,“蔣演,你怎麽來了?”


    蔣演被氣笑了,她想讓誰來,江澤遠嗎?


    看來最近自己是太慣著她了。


    寬厚的大手一把抓住沈藍飛的手臂,臂上稍稍用力就將沈藍飛整個人提了起來,微微俯身直接來了一個公主抱。沈藍飛再次不情願的睜開眼睛,眸中多了一絲不耐煩的情緒,“蔣演,你要幹什麽?”


    蔣演冷笑,轉頭看向王浩,“王浩,帶上方小穀。”說完邁著筆直的長腿朝門口走去。


    車上沈藍飛整個身體趴在蔣演懷裏,可能是姿勢不怎麽舒服,她微蹙著眉頭像一頭小豬一樣在蔣演懷裏拱了又拱,蔣演臉色一紅,倒吸一口涼氣,捏住沈藍飛放在大腿上的手,扔了出去。


    王浩:“蔣總,迴老宅嗎?”


    蔣演煩躁的唿嚕一把頭發,“迴別墅。”


    他和沈藍飛自己的別墅。


    突然想到上次方小穀喝醉酒的情況,眉頭又是一蹙,“王浩,先找個酒店。”


    王浩一臉疑惑,卻什麽也沒問,將車子開到凱斯大酒店。


    “你帶方小穀去開個房。”


    王浩一臉驚悚,“蔣總?”


    蔣演不耐煩的掃了他一眼,“想什麽呢!你去開個房把方小穀扔進去,之後迴家睡覺,明白了嗎?”


    王浩點了點頭,嚇得他一身冷汗。


    王浩下車後,蔣演去了駕駛室。


    車子開到別墅,蔣演下車去抱沈藍飛,臉色不怎麽好看,動作卻十分溫柔。


    把人扔在床上後,自己也倒在床上,側頭去看沈藍飛的睡臉,沈藍飛很乖,不像方小穀喝多了就吵,她乖巧的像一隻漂亮的小貓,手不自覺的伸了過去,指腹在柔嫩的臉頰輕輕滑動。


    沈藍飛覺得有些癢,嘴裏含糊不清的嘀咕了一句。


    蔣演手指頓住,漆黑的瞳眸牢牢的落在沈藍飛嘴上,聲音不穩,“沈藍飛,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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