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來的?”她奇怪的瞪向陸之穹,隨後反應過來,臉臊得通紅。


    難怪她覺得墨汁味很濃,原來是陸天仙無聊寫的,還故意說是文章來坑她念出來。


    “你幼不幼稚!”她把紙糊人臉上去。


    陸之穹一把拉住她的手,哄著人,“好了別氣,要不為夫給你念。”


    他一手拉住她不放,一手撈起紙,用一副纏綿的語氣念了起來。


    鍾離白搶了幾迴無果,隻能紅著臉聽他念完,隻到最後一句,被少年讀了兩遍。


    “小白,我喜歡你,最喜歡你。”


    她抬手輕扇到人腦門上,“幹嘛非要念兩遍!”


    “方才那遍是讀文章。”陸之穹駁迴她的話,“後麵說的是為夫對夫人的情意。”


    “誰是你夫人。”鍾離白趁人不備抽迴手,閃電般的縮進被子蒙起來。


    知道人又害羞了,陸之穹發出一陣很低的笑聲,一下一下撞擊到鍾離白的心髒上。


    要命!陸天仙這是要攻略她啊!


    陸之穹吹了燈躺迴床上,除了伸手抱住人,並沒有做什麽,他也曉得不能把人逼得太緊了。


    鍾離白不記得怎麽睡著的,早上起來還被人抱在懷裏,被子中間被打通了。


    她輕輕推開人,洗漱後出去看菜園子去,把需要挖的大顆藥草圈出來,弄一株比照給幾個漢子。


    一直忙到中午,村長派徐茂過來喊人,鍾離白才帶著一群崽子去了徐慕家。


    說實話,鍾離白穿越來徐家村幾個月了,她來村民集中居住區僅僅兩次,加上這迴就三次。


    每一次都是別人家辦酒席,她不想去,別人偏偏要請她去觀禮,還不許拒絕的那種。


    “小白,來了啊!”村長帶頭過來接人。


    村民見村長都這般重視小白,哪裏敢湊上來找不快,就是那些嚷嚷要給徐慕撐臉的漢子,都不敢過來。


    陸家一共來了十個人,徐山父女也被他們規劃進去了,站到一旁看著都不好招惹。


    鍾離白抬手揮一下,“村長,用不著招唿我,幾時開席啊?”


    村長瞧她那語氣裏的著急,就知道人家不是著急要吃,是要急著趕迴去忙活。


    “快了。”他應一聲,差人趕緊去催催。


    徐慕穿著一套紅袍出來見客,看見鍾離白一身白衣眼睛都看直了。


    “小白,你來了。”他直接撇下一群同門過來招唿她。


    鍾離白不耐煩的點點頭,掃一眼好幾個來吃席的學子,見他們臉上不見喜悅,想來可能是沒考上。


    她招唿陸家人去搬了幾張椅子,桌子也幹脆抬過來,徐慕跟著稍了一袋瓜子過來。


    “徐秀才,你今天是主角,用不著理會我們這些老百姓的。”鍾離白不客氣的趕人。


    特麽的,徐慕是不是腦殼有病啊!


    前不久才傳她壞話,這麽快就淪陷了,自己打自己的臉,活成這副鬼樣,也是挺讓人佩服的了。


    徐慕到底沒能繼續留下來,被他的同門拉走了,那些人嘴裏還不幹不淨的講鍾離白的壞話。


    陸家眾人隻當沒聽見,嗑瓜子等開席,也懶得理會村民們打量的視線。


    好不容易等到開席,陸家自己圍了一桌,還沒吃好,徐慕那個混蛋被人灌得太狠醉了,嚷嚷著要娶鍾離白,叫她在等等。


    大熱鬧的空地,一下子徹底安靜起來,幾個學子看向鍾離白的視線變得厭惡起來。


    村民們更是,連問都不問,直接罵起來,鍾家徐家四個老不死的罵得最兇,連帶著罵她娘。


    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不知廉恥!


    “你們有病吧!”鍾離白撈起桌上直接掀了


    攔住陸家幾個衝動的,“徐慕自說自話,管我什麽事?他要娶我就非得嫁,他算什麽東西!也配!”


    “鍾離白,你真是給鍾家丟人,你不守婦道,不得好死!”鍾家老婦人接話罵起來。


    鍾離鍾嗤笑一聲,抬著椅子登走過去,“老東西,你信不信我失手殺了你還不用坐牢!”


    老婦人被嚇得直接往鍾二叔背後躲,還不忘接著罵,“如果不是你勾人,徐慕怎麽會惦記上你!”


    “我用得著勾那種玩意?”鍾離白語氣裏對徐慕是滿滿的嫌棄。


    “小白,你想幹什麽!”鍾二叔想起上次被刀架脖子的恐懼,見人腳步不停,開嗓吼一聲。


    “你猜啊?”鍾離白勾唇露出一個噩夢笑,故意揚起了椅子。


    鍾家幾位嚇得啊的一聲,齊齊摔倒在地上,卻見鍾離白放過他們朝舅母一家那邊過去。


    “接著罵啊!怎麽不繼續了?”她擺好椅子坐到舅母一家麵前。


    “你,你到底有沒有勾了徐秀才?”舅母哆哆嗦嗦的問出口。


    鍾離白不悅的皺著眉,“都說了我看不上那玩意,你耳朵長來幹嘛的?不用需不需要我給你削了,嗯?”


    舅母害怕得直接捂耳朵,嘴裏的話好半天不敢罵出口,其他村民沒見過她的恐懼,還罵得歡實。


    鍾離白被勾起了表演欲,可惜還是沒機會實現,陸天仙親自來接他了,陸繁給帶過來的。


    “他們為什麽罵你?”陸之穹冷著一雙眼,哪怕怵著拐杖,氣勢也挺嚇人的。


    陸牧立即告狀,原原本本的說,徐慕醉酒的話也沒漏一個字,真是難為了他的記性。


    “行了,戲看夠了咱們迴去吧!”鍾離白無所謂的笑笑,早對那些難聽的話免疫了。


    陸之穹卻不能算了,慢慢的怵著走到徐慕那,丟了拐杖把人撲到地上,一拳一拳的揍人。


    不說村民們,就是陸家的人都沒見過這般兇狠的公子,一個個看得驚呆了都。


    鍾離白一開始愣了一下,倒是沒阻止陸之穹揍人,她自己都手癢,何況她男人。


    陸之穹揍徐慕,村民不敢攔,他們可是知道陸家下人會武功的,誰還敢湊過去送死。


    不敢攔陸公子,村民卻敢罵鍾離白,稱她是禍害,什麽難聽的都有,還說不守婦道應受火刑。


    徐慕被狠狠地揍了一頓,那點酒早就醒了,他反抗起來準備揍陸之穹,卻是被少年壓得死死的。


    “官爺,救命啊!刁民要打死人了!”反抗無效,徐慕就扯著嗓子喊。


    來徐家村給他送文書的官差特意被他請來,此時就是最好幫忙的機會,他一定要弄死姓陸的。


    官兵不認識什麽陸公子,一聽到喊聲立即要上來拿人,陸牧幾個站成一圈圍著陸之穹,不讓外人打擾。


    伏殊更是,一腳踹開一個官兵,一拳打飛出去一個,兩人屁用沒有,不服也隻能看著。


    “大膽刁民!你們找死!”一個膽大的官兵又衝了過來,朝著鍾離白的後背踹去。


    陸之穹好像背後長眼睛似的,直接坐到地上轉迴身,兇狠的眼神赫得那人硬生生止住,被陸牧一腳踹出去。


    “刁民?”陸之穹取出一個冊子翻開懟人,“誰告訴你們本公子是刁民的?”


    小冊子不大,上麵寫著解元二字,還有一句小些的文,遠了看不清楚。


    官兵二人自然認得字,嚇得立即跪了,“小的有眼無珠,請解元大人饒命,請大人饒命!”


    解元和狀元分量差不離,見過聖上的學子,哪怕沒有官身,也當得起一聲大人。


    這個轉變不提徐慕有多驚恐,就是徐家村的村民們都嚇一跳,能讓官爺下跪的,就隻有更大的官。


    他們嚇得跟著一起跪下,院內院外跪了一地,陸家人也跟著跪,現場就隻剩下鍾離白一個站著。


    嘖嘖,真沒想到她對象來頭這麽大,解元什麽級別的來著?


    陸之穹收起了文書,又是一拳揍到徐慕臉上,開口喊人伺候,“小白。”


    鍾離白趕緊把人扶起來,拐杖遞給他,抓起陸之穹的手檢查,沒能看見少年高高掛起的嘴角。


    “還好沒破皮。”鍾離白嘀咕一聲,“下次要揍人拿工具就好,手砸人不會痛嗎?”


    陸之穹認真聽著訓,“我不會打你的,下次打別人我記得。”


    鍾離白哼一聲,“迴去吧!想不想吃紅燒肉,晚上我做菜。”


    陸之穹一想到那一言難盡的中藥味,“還是讓陸繁做吧!你是少夫人,該被人伺候著。”


    鍾離白沒聽出來他的嫌棄,高興應了,她努力賺錢養家就成,其他小事讓別人做應該的。


    徐慕怎麽樣已經沒人去管了,徐家村居然有一位解元,村民們聽了村長的解釋,早就驚呆了。


    鍾離白才懶得去理別人家的事,下午吃了紅燒肉,又去地裏忙活,陸天仙跟著一起拔草。


    “夫君厲害嗎?”陸之穹突然開口問上一句。


    鍾離白愣了一秒,衝人豎起拇指,“特別厲害!”


    雖然不了解解元是什麽級別,但肯定不是宋聞之的榜首可以比較的,應該相當於高中和大學的分水臨。


    陸之穹微微臉紅起來,他的文書早就藏起來的,上次無意聽到鍾離白誇獎宋聞之,才特意帶著的。


    可惜每次都找不到機會炫耀,今天揍了人不說,還能光明正大的亮身份,實在是太爽了。


    鍾離白卻是帶著些許遺憾,“如果你沒受傷,是不是早就做大官去了?”


    陸之穹沉默一下,直視著他的小乞丐,“幸虧我受傷了,不然還沒機會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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