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米兒到了時間就醒了,看見陌生的地方有種迴了陸家大院的錯覺,尤其是屋子裏的裝扮像極了她曾經住的房間。


    瞧見枕邊放著的紙條,上麵寫著一句,小米兒,我先去忙,醒了來廚房找我。


    陸米兒鬆了一口氣,結果出了房門,就看見剛打算敲門的青年,驚得脫口而出,“表哥!”


    “米兒?”青年愣了一瞬才哎一聲,伸手把人抱了起來,“真的是米兒!你怎麽會在這裏?”


    青年,也就是連家嫡子連均之語態有些失控,“最近你們還好嗎?”


    陸米兒同他解釋了自己和哥哥的事情,她沒有怪表哥當初為什麽沒來救他們,她反而慶幸當初沒被帶迴去。


    “你怎麽會迴連家,那小子呢?”連均之把陸米兒放地上,身體彎一些朝屋子裏看著。


    陸米兒搖頭說哥哥沒來,“嫂子帶我來的。”


    連均之沒理什麽嫂子,“之穹他還好嗎?”


    陸米兒點點頭,“哥哥現在好了很多,他腿的情況隻有嫂子知道。”


    連均之想忽略嫂子二字也不行了,“能不能約一下你嫂子,我們見一麵?”


    陸米兒搖頭,“這個恐怕不行,你得問哥哥,他同意了才行。”


    連均之微微齜牙,“那小混蛋看得這麽緊?”


    “哥哥他,以後你見著了就曉得了。”陸米兒一言難盡,哥哥變化太瘋狂了。


    “算了,這樣對他也好,等他想通了,他自己會來找我的。”連均之也沒強求,帶著陸米兒去妻子那。


    陸米兒和連家認了親,除了依舊沒能起床的連嘯外,她提醒幾人先不要告訴嫂子,不然哥哥會生氣。


    當初陸家發生的事情,陸之穹腿的事,他們沒能及時出手,此時若是出現,肯定會適得其反。


    連叔也暗自慶幸沒有去過小白家,聽到陸之穹願意治腿,一個個心裏輕鬆了不少。


    陸米兒提點完連家一家子,跑去了廚房找鍾離白,被塞了兩個雞蛋墊肚子。


    “嫂子,我們中午在這裏吃飯嗎?”陸米兒天真的問一句。


    鍾離白想了想,“應該吧!”


    她和連叔有點交情,吃一頓飯應該不礙事,雖然說是他兒子的生辰宴。


    說到這個,鍾離白發現自己沒帶禮物,惱得她羞恥極了,最近太忙,她居然給忘了。


    “嫂子,誰說你沒準備禮物,生辰蛋糕可是別人買都買不到的禮物。”陸米兒驕傲的指著還在烘烤的糕點。


    “是是是,你個小機靈鬼。”鍾離白抬手去捏她的小鼻子。


    “小白姑娘,有需要幫忙的嗎?”連嬸突然現身廚房,連均之的妻子也一起來了。


    “夫人好,少夫人好。”鍾離白給兩人見了禮,解釋一下還需要的時間和工序。


    “你用不著喊我夫人。”連嬸笑吟吟的,“你就喊我一聲連嬸就成了。”


    她在廚房轉了一圈,“那個蛋糕就是這麽弄出來的?小白手真巧,老連可沒少在我麵前誇你。”


    鍾離白沒聽出來敵意,隻聽出來長輩對小輩的誇讚,莫名鬆一口氣,幸虧婦人沒有瞎想什麽。


    “連嬸,你想試試裝蛋糕嗎?”知道她就是生日主角的母親,鍾離白打算讓她親自給孩子試一下。


    “我,我也可以嗎?”連嬸顯然有些莫名的激動。


    鍾離白說當然可以,看了看糕點發得差不多,把散了些的奶油重新打發起泡。


    年輕一點的婦人也在幫忙,時不時找話題和她說,稱可以喊她一聲嫂子,態度親近得有些莫名。


    鍾離白把這個問題歸類到親切可愛的連叔身上,並沒有多想,帶著兩個婦人裝置生日蛋糕。


    她還教連嬸弄長壽麵,配了些新鮮調料,光聞味道就夠叫人流口水那種。


    鍾離白過問了連嬸,用剩下的麵粉多弄了一點,給陸米兒弄了一根短的,稱下迴她生辰給她辦個宴會。


    “嫂子,我初一生日,會沒人來參加的。”陸米兒想起來都有點可憐自己。


    大過年的,誰沒事會跑別人家去,何況冬天那麽冷,她自己都不想出門的。


    鍾離白揉一把她的頭發,“沒關係,到時候我和你哥哥,還有陸家一家子陪你過也一樣。”


    陸米兒鼻子一酸,呲溜著麵條悶嗯一聲,看得旁邊兩個婦人也忍不住紅眼。


    她們本就是來看看鍾離白的,聽陸米兒的口氣,這個嫂子特別好,沒想到比他們想象中的更加完美。


    鍾離白看著小孩吃麵也沒多想,努力製作生日蛋糕,問了一下主角名字,給他用奶油條刻了一段字上去。


    生日蛋糕完成沒多久,廚子就開始傳膳了,鍾離白和陸米兒也被當成客人請去了宴席。


    連嘯還是書院的學子,他的同門來了好幾個關係不錯的,宋聞之那貨也在,看見鍾離白直接被茶水嗆了。


    鍾離白默默罵了句蠢,帶著陸米兒找了一個位置,哪怕人不算多,她也拒絕紮堆。


    結果徐慕帶著幾人走過來,以質問的口吻問她,“小白,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他是連嘯的同門,自己都是托了不少關係才搭上的線,沒想到轉頭看見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心理瞬間不平衡了。


    “這裏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來的地方。”徐慕帶著一股子虛偽的酸味高貴感藐視旁人。


    鍾離白被問得莫名其妙,“我怎麽來的和你有什麽關係?我們很熟嗎?”


    陸米兒立即呸一聲,“有眼無珠。”


    “米兒。”鍾離白提醒她注意淑女形象,“狗咬你,你不能咬狗,髒。”


    徐慕聽出來她話裏的含沙射影,氣得臉都憋紅了,如果不是有人看著,他都想動手打人了。


    “喂,你們想做什麽?”宋聞之看見這邊的情況,趕緊推開人走過來。


    他一副保護者的態度護著鍾離白,讓幾個學子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這可奇了怪了。


    “怎麽,就看了一眼,宋兄就惦記上了不成?”徐慕輕飄飄的一句話,打算坐實了二人的不正當關係。


    宋聞之氣得瞪人一眼,咬牙威脅一句,“徐慕,你不知道有句話叫做禍從口出嗎?”


    徐慕不敢對付宋聞之,卻是可以對付鍾離白,對著她呸一聲,“不要臉。”


    這個女人果然是個賤人,有一個勾一個,難怪生意能做起來,還罵別人髒,她才是最髒的。


    “徐慕!”宋聞之厲喝一聲。


    他瞪著青年,指著大門的位置,“你滾,否則別怪我在考試前對你動手!”


    徐慕何曾受過這種屈辱,尤其是他最想巴結的宋公子開這個口,不管是自尊心還是什麽,他都受不了。


    有學子不明真相,以為是宋聞之為了一個女人欺負同門,紛紛幫忙開口求情。


    主角連嘯很快就被喊過來了,宋聞之拉過他,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對方立即震驚的看向鍾離白。


    連嘯打量幾眼鍾離白,選擇暫時信宋聞之的話,“徐兄,既然宋兄不高興,你給他賠個不是就成了,大家還……”


    “不必。”徐慕咬著牙齒,“連兄,祝你生辰快樂,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徐慕一離開,不少同他關係好的,也紛紛找借口走了,有心氣高的學子得知後,也跟著一道離開。


    不少人走前罵宋聞之有辱斯文,罵鍾離白不守婦道,對連嘯也特別的失望。


    “呸,真拿自己當根蔥了!”等人走完,宋聞之就急不可耐的罵起來。


    “嘖,你說你湊過來幹什麽的?”鍾離白看著少年笑著搖頭,“吵不過人家也說不過人家,你就能吃這點能耐了。”


    “嫂子冤枉!”宋聞之立即喊冤,“我這不是擔心那廝欺負了你嘛!”


    “就那玩意?”鍾離白提起徐慕是一臉的嫌棄,“十個他都不是對手。”


    陸米兒立即附和起來,“宋哥哥好蠢,你是沒看見嫂子提刀砍人的樣子,徐慕才不是對手!”


    一聽提刀砍人,宋聞之和連嘯同時後退幾步,小夥伴緊緊的抱在一起,好像鍾離白手中真的提著刀似的。


    “瞎緊張。”鍾離白瞪兩孩子一眼,搖頭還是搖頭,還是太年輕啊!


    “小白,我到處找你呢!”連叔被阿垣帶過來找人,招唿她開席了。


    看見一旁的連嘯眼一瞪,“臭小子,你怎麽還在這裏,那些學子怎麽都走了?”


    宋聞之立即告狀,“還不是他們欺負嫂子,走了正好,用不著留下汙了眼睛。”


    連叔得知來龍去脈,又狠狠地把連嘯罵了一頓,還上了手,好好的生辰宴,少年倒是一頓罵一頓抽,齊活了。


    連嘯本來對鍾離白帶著怨恨,因為他今天所受的罪和委屈,全都是因為這個所謂的“嫂子”害的。


    然而,當看見蛋糕上麵的一句話,他就深深地震撼了,心裏那丟丟怨氣,早被拋去了九霄雲外。


    “連嘯,祝你前程似錦,未來可期。”


    所有人都看見了蛋糕上麵的字,一個個頓時瞪向鍾離白,不可思議,非常的不可思議。


    “咳,瞎寫的。”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平時有跟著我夫君練習。”


    旁人豈會信她,單就那跟老夫子才有的文筆,寫在紙上或許不那麽震撼,何況還是軟軟的蛋糕上麵。


    眾人敢承認,就是練習了一輩子的書法家,都寫不來那麽規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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