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蘭煙芷的人認定來的人就是蘭煙芷本人,可崔敏和蘭巡硬是否認來的人不是蘭煙芷,場麵僵持不下。


    這時,還沒出門去凝誓廣場的蘭友乾走了出來,眯著眼睛盯了蘭煙芷一陣後開口說:“我有辦法分辨她是不是蘭煙芷。”


    百裏宴聽到蘭友乾的話後,眼中的戾氣升起,他的直覺告訴他,蘭友乾不懷好意。


    “當初你爬我大哥的床,被人捅破後我們衝去大哥房間,瞧見過你裸露在外的肩頭上有一個蘭花一樣的胎記,如果你能證明你的肩頭的確有這個胎記,那你就是蘭煙芷。”蘭友乾說完後得意的看著麵前清麗雅致的女子。


    聽了蘭友乾的話,百裏宴抑製不住的想要上前將人揍一頓,居然敢當眾侮辱他妻子的名聲!


    周圍的人也瞬間議論聲起,沒想到竟然有這麽炸裂的信息。


    “砰!”百裏宴沒來得及動手,一個瓷碗結結實實的砸在了蘭友乾的額頭,蘭友乾的額頭瞬間被砸了個窟窿,血嘩嘩的往外流。


    “你放屁!你瞎說!”一個沙啞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眾人扭頭看去,發現一個男子推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女子走了出來。那女子的臉上滿是疤痕,其中一個疤痕從右眉毛向左橫到鼻梁。


    “你是何人,為何出手打傷我兒!”蘭巡將蘭友乾護到身後,擺出一副誰也不能動我兒子的架勢。


    剛剛他聽了蘭友乾的話後暗爽了好一會兒,蘭友乾的那番話說得極好,無論蘭煙芷是否能證明自己肩頭有沒有胎記,她的名聲都會臭。


    “我是何人?蘭二爺真是貴人多忘事,不過四年而已,你就忘記了我是何人。”坐在輪椅上的女子用還算完好的左眼怨恨的掃視著蘭家幾人,在看到蘭煙芷的時候眼眶瞬間就紅了。


    “曉桃……你是曉桃對不對!”蘭煙芷瞧見女子的模樣後也變得激動,隨後走到曉桃麵前蹲下,麵對她如今猙獰的麵容並未表現出害怕,有的隻有心疼。


    “小姐,我是曉桃。”曉桃很想伸手摸摸蘭煙芷的臉,可她不敢,她怕自己手上的疤痕會劃破自家小姐嬌嫩的皮膚,哪怕眼前這個人隻是頂著跟小姐一模一樣的臉。


    曉桃看著眼前的蘭煙芷,深深的看著,凝視著,仿佛要透過她看向另外一個人。


    “王公公,奴婢是小姐的貼身婢女曉桃,奴婢能證明她就是我的主子蘭煙芷。而剛剛蘭友乾說的話都是汙蔑!”曉桃深吸一口氣後高聲為蘭煙芷辯解。


    “四年前分明就是他們為了陷害小姐,給小姐下了媚藥!想要小姐委身於蘭大少爺,可在奴婢的掩護下小姐成功逃出逃了出去,他們便硬生生打斷了我的腿,劃破了我的臉和手,將我扔到了郊外的亂葬崗!”


    “你胡說!”蘭友乾沒想到當年被他虐殺的丫鬟竟然還活著,此時此刻他非常後悔,當時沒有用那把匕首割破她的喉嚨。


    “我胡說?哈哈哈,我胡說的本事哪有您大!當年要不是我命大被人救了,哪裏還能出現在這裏為小姐辯護,為我自己辯護!你們真該死啊!”曉桃怨恨的看向蘭友恭。


    誰都不知道這四年她是怎麽活過來的,要不是有著想要報仇的心,或許她早就熬不下去了。


    站在她身後的男子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肩膀,瞧著她瘦弱的身子在輪椅上因為憤怒而顫抖。


    當初在亂葬崗撿到她時,已經是奄奄一息,那破敗不堪的身體已經滿目瘡痍,甚至有禿鷲站在她的身上啃食她的後背,可她眼中求生的意誌和接近實質的恨意都讓他動了惻隱之心,於是他將她撿迴了家。


    “你就是胡說,你有什麽證據!”蘭友恭沒想到在出發去宗門前還有這麽一個事在等著他們。


    “證據?哈哈哈,他腹部的三道疤痕如今還在的吧,我抓的,當時我可是疼得很啊,用盡全身力氣抓的。”曉桃伸手指了指蘭友乾,蘭友乾下意識的往後退兩步,迎上曉桃怨恨的目光,他覺得腹部的傷口似乎開始隱隱作痛。


    “那他敢不敢當著大家的麵寬衣解帶,讓大家瞧瞧他腹部有沒有傷痕?”曉桃的這句話讓百裏曜靈都想直接拍手叫好,娘親的這個婢女真是個好樣的!


    “我們如今要證明的是這個女子是不是蘭煙芷,不是我二弟腹部有沒有傷疤。”蘭友恭沒想到這個婢女如此伶牙俐齒,於是他又把話題引到蘭煙芷的身上。


    “何必這麽麻煩,把我的命碟拿出來,滴血驗一驗便知。”蘭煙芷起身站在了曉桃的身邊,雙手交叉於胸前,十分淡定的瞧著從一開始就用毒蛇一般的眼神盯著自己看的崔敏。


    聽到蘭煙芷主動提到命碟,崔敏下意識的眯了眯眼,不對勁,真的不對勁。她竟然毫不畏懼的要請出命碟,難道她真的就是蘭煙芷?


    每個家族都有利用血脈傳承煉製的命碟,族中子嗣出生滿月時就會劃出心頭血滴到命碟上,血被命碟吸收後等同於上了族譜,得到祖宗的承認。


    命碟跟族中子嗣之間是有血液共鳴的,隻要蘭煙芷能讓屬於她的命碟產生共鳴,那麽就能證明她便是蘭煙芷。


    “崔氏,接下來是你將蘭姑娘的命碟拿出來呢,還是大夥兒與你一起去一趟蘭家祠堂?”王順在一旁看戲看得津津有味不說,關鍵時候還懂得如何添柴添火。


    “王公公稍等。”崔敏自然不可能帶著一堆人去蘭家祠堂,她臨轉頭前眼睛看向一直沉默看戲的蘭芝方向。


    這個孫女早就站在人群裏了,可她不僅沒有出麵摻合,也沒有離開,一時間她竟猜不透這個孫女的想法。


    可她哪裏知道,蘭芝在玄法學院那邊給自己立的人設就是家中沒有人疼愛的小透明,因為出生後身體差,經常被兩個哥哥打罵,父親不愛,奶奶不疼,隻有母親時不時的一兩句關心。


    她瞧見蘭煙芷一家三口出現的時候她就想轉頭跑了,可被想看熱鬧的黎素拉住沒跑成,於是她隻能繼續當一個柔柔弱弱什麽都不懂的小白花。


    崔敏進去半炷香之後,從裏邊走出來時手中拿著一個紅木盒子,盒子打開後裏邊放著一塊乳白色的玉牌,玉牌正麵刻著蘭煙芷的名字,背麵是蘭家的家徽。


    蘭煙芷上前接過木盒後,將木盒轉手遞到王順的麵前,隨後開口對王順說:“王公公,今日就勞煩您做一迴見證人。”


    王順伸手接過木盒,當著大家的麵將木盒裏的玉牌拿了起來,隨後蘭煙芷掏出匕首在手心裏一劃,接著便把劃破的手握成拳,血從掌心流出後滴在了王順舉在她麵前的玉牌上。


    隨著血滴到玉牌上,玉牌散發出幽藍色的光,還發出了嗡嗡嗡的鳴響,這下全場嘩然。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怎麽會是蘭煙芷。”崔敏拿出命碟的時候還在賭,賭她的血不能引起共鳴,賭她不是真正的蘭煙芷,可事實擺在麵前,這個人就是蘭煙芷。


    “你之所以認為我不是蘭煙芷,是對你自己的毒太過自信,有毒自然有解藥。”蘭煙芷居高臨下的看著因為接受不了事實而跌坐在地的崔敏。


    “你……你休要胡說,我娘怎麽會給你下毒。”蘭巡忙走過去攙扶自己的老母親,在看到命碟產生共鳴的同時,他自己也慌得很,可瞧見母親跌坐在地仍舊會上前攙扶。


    “對對,我說錯了,她沒給我下毒,是你給我下的毒。還是你將我拉到了蘭友恭的房間,是你。”蘭煙芷死死盯著蘭巡的眼睛。


    蘭煙芷證明了自己的身份後,順利從王順那裏拿到了聖旨,自此以後,蘭煙芷便是清怡侯。


    “王公公,今後侯府的資源麻煩您讓人送到瑞麟王府。”蘭煙芷就是要當著崔敏和蘭巡的麵說出這種話,他們不是在意那些資源嗎?那她便要當著他們的麵拿走。


    “你瘋了!”蘭友恭沒想到蘭煙芷得了爵位之後竟然要把資源拿去瑞麟王府!


    “你並未與百裏宴成婚,你算不上是百裏家的兒媳,你無權把清怡侯的資源運去瑞麟王府!”蘭友恭也跟著跳腳,就算當年是他們算計了她又如何,她不是沒死嗎?她怎麽能把屬於他們的資源拿去百裏家!


    “誰說我沒有與阿宴成婚?我與阿宴的婚書可是遞交給了皇庭的。”百裏宴說過,當初蘭煙芷之所以堅持迴蘭家一趟,就是迴去拿婚書的。


    蘭展有跟蘭煙芷提到過,以後她要是遇到心儀之人,他們隻要把雙方的名字寫到婚書上,遞交皇庭,他們哪怕不舉行婚禮也算禮成。


    那婚書被蘭展藏在了書房隔層裏,蘭煙芷那次迴去便是去取婚書的,之後在百裏宴上門營救時一同帶了出來。


    蘭煙芷陷入昏迷後,是由百裏承風送入皇宮,遞給了軒轅政。


    “我是清怡侯,我在哪,哪裏才是清怡侯府,如今我是瑞麟王府的兒媳,那麽清怡侯的資源理應運去那裏。”


    “接下來,我們來聊一聊,下在我身體裏那種叫【如故】的毒,中毒之人是必死無疑的是吧,庶祖母。”


    “這也是你十分篤定我不會是蘭煙芷,可惜,有人救了我。”蘭煙芷如此冷靜的看著崔敏的臉色一點一點的沉下去,崔敏在聽到有人給她解毒之後,有些詫異的看向她。


    “是誰。”崔敏不相信有人能解【如故】,哪怕是她,這些年來都沒有能配出【如故】的解藥,如今突然告訴她,有人能解,她不信。


    “當然是我啊,逆徒!”一個聲音劃空而過,隨後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崔敏麵前,還沒等她做出反應,胸口就挨了那個人影一掌,整個人飛出去砸在了大門上。


    【嗚唿,爽!】百裏宴原本醞釀著的憤恨情緒在聽到這一聲歡快的呐喊時差點破防。百裏宴最後沒忍住伸手揉了揉正看戲看得上癮的百裏曜靈那肉嘟嘟的小臉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天道掀桌,這小祖宗到底誰家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芋椰冰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芋椰冰並收藏天道掀桌,這小祖宗到底誰家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