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臉頰通紅,慌的不行:“我我我我…我怎麽負責?”


    塗瀟瀟又湊近了些:“我全身上下,到處都被你摸了親了,甚至連……”


    他視線下移,看向狐尾遮住的部位,沈瑤的視線被他勾著下移,也看向那個部位,目光觸及,眼睛被火燙了似的,迅速移開。


    塗瀟瀟戲謔地笑了一下:“連那處都被你捏了,你說怎麽負責?”


    仙子的臉像熟透的紅果,紅色的汁水都快爆出來了。


    她吞吞吐吐好半天,腦筋終於轉過彎:“你算計我!”


    男狐狸做出一副慍怒的表情,語氣短促嚴厲:“你不想負責,還倒打一耙!”


    沈瑤據理力爭:“你明明是八尾狐,變成小白狐欺騙我。”


    “你說這個呀。”塗瀟瀟一條狐尾甩在她身上:“我前兩日出城辦事,遇到埋伏,受了內傷,維持不了正常獸型,隻能變成小白狐養傷,誰料被低等修士抓了。”


    他又甩了一條狐尾到沈瑤身上:“說來還得感謝你,若不是你心善,這世上就會少一隻八尾狐。”


    沈瑤推開他的狐尾:“救命之恩…不可恩將仇報,咱倆一筆勾銷。”


    “那怎麽能行?”塗瀟瀟忽然又湊近了些,狐眼變成豎瞳,他抖著狐耳說:“救命之恩,我可以拿別的報,你未經我同意,強行讓我以身相許了,如何一筆勾銷?”


    仙子的心砰砰欲裂,也有些羞惱:“這算哪門子以身相許!”


    塗瀟瀟退後了些,不能把她逼得太緊,他的狐耳垂下去,表情十分委屈,還蓄了淚出來,狀似傷心欲絕:“仙修就是無情,都做到這份上,卻不想認賬。”


    他用狐尾卷起薄被,將自己蓋的嚴嚴實實,晶瑩的淚,明晃晃地滴一顆下來:“原是我錯付了……”


    這一套一套的,還真把沈瑤騙的有些愧疚,心中一團亂麻,也很不好受,她不忍看塗瀟瀟的臉,低頭垂眼盯著他落下的淚。


    男狐狸極會哭,哭的一點聲音沒有,隻晶瑩的淚珠,很有規律地,一滴接一滴,落在薄被上,在蘇芳色的被麵,印出深色水漬。


    淚滴落一顆,沈瑤心裏就內疚一分,沉默良久,她終是看不下去了,細若蚊蠅地勸道:“你…你別哭了。”


    男狐狸的戲演得極好,不作迴應,隻眼淚滴個不停。


    沈瑤簡直要瘋了,這該如何收場?她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摸狐狸了。


    不,不止狐狸,什麽萌寵她都不會再養。


    時間過得太久,狐狸的淚都快哭幹了,塗瀟瀟氣得不行,她怎麽跟個木頭一樣?


    他都哭了這麽久,仙子除了一句你別哭了,就沒其他說法!


    他眼淚一收,拽了一把手腕上的靈繩,怒喝道:“解開!”


    沈瑤麻溜地收了靈繩,然後用一副要解脫了的期許表情看他。


    塗瀟瀟短籲一口氣,放出自己的靈繩,纏住彼此手腕。


    沈瑤瞳孔放大,剛讓我解開,你怎麽又綁上了?


    塗瀟瀟薄被裏的皮膚上,狐毛長出化成衣裳,他揭開被子,收起尾巴,不再示弱:“從現在起,我與你同吃同住,直到你願意負責。”


    ……


    邪修領地,弋城,噬魂宗。


    邪魅俏麗的少女,斜躺在鑲滿紅寶石的長榻上,靠在何塵懷裏,享受他的按摩。


    被折磨地麵容枯槁的程驍,匍匐跪在地上,眼神空洞,狀若麻木的傀儡。


    何塵那雙比女修還漂亮的手,按摩到邪皇糯糯後頸,糯糯舒服地嚶嚀一聲,睜開她那雙紅寶石般的眼,懶散開口:“你說,他就是可以撬開仙族邊防的觽子?”


    何塵淡淡迴複:“正是,他是護仙宗五長老的獨子,程驍。”


    糯糯摸摸他的手,順手抬上去摸他的臉,輕柔撫觸片刻,一把掐住何塵的臉,坐起身看他:“阿塵,你長得真漂亮。”


    何塵垂眼的樣子很是乖順。


    糯糯張開嘴,一條血線蟲飛出來,飛到何塵嘴上。


    何塵的表情未變,眼神也未有任何變化,一副任邪皇予取予求的模樣。


    血線蟲沿著何塵的唇爬了一圈,飛迴糯糯嘴裏。


    糯糯笑了笑,拍拍何塵的臉:“阿塵,你知道我喜歡這張臉,若你敢騙我……”


    “啊哈哈哈…”她啟開朱唇輕笑:“你不會想騙我的,對嗎?”


    何塵大著膽子靠近她,低頭將臉埋進她頸窩,姿態放得極低:“奴心悅您,您幫奴報仇,奴永遠不會騙您。”


    糯糯撫摸著他的頭:“說吧,你想怎麽報仇?”


    何塵:“隻要您破城之後,將程驍的爹程強交給我,讓他們父子,做我的血奴。”


    匍匐在地的程驍抬起頭,麻木的臉上呈現激動,幹啞的嗓子發出聲音:“小師弟…我爹待你不薄……”


    “待我不薄?”何塵抬起頭,站起身,一步步走向程驍:“你爹縱容你欺辱我三百年!”


    他語氣憤怒:“你爹道貌岸然,若不是他對你百般縱容,任你囂張跋扈肆意妄為,我怎會落到如此地步!”


    “哦?”邪皇語氣不悅:“阿塵對現在的處境不滿意?”


    何塵心頭一跳,雙膝一軟跪伏在地:“奴沒有,隻是奴沒遇到您之前,過得很委屈。”


    “沒有就好。”糯糯斜躺迴寶石長榻,對何塵招手:“過來。”


    何塵跪爬過去,緩緩抬頭看她,神情乖順,眼神忐忑。


    糯糯看到他害怕的眼神就開心,這麽漂亮的仙君,墮落成邪修,也要跪伏在她腳下乞憐。


    糯糯滿意地笑,將腿伸至榻下,勾腳扶他上榻,撫摸著他的臉:“阿塵放心,伺候好我,以後都不會再受委屈……”


    榻上旖旎成片,嚶嚀與低喘聲不止,血線蟲不時從糯糯身體裏鑽出來,在寶石長榻上爬來爬去。


    程驍目睹此景,伏跪在地瑟瑟發抖,他後悔了,他真的好後悔。


    父親沒讓他悔,楚雲沒讓他悔,就算被何塵抓住,變成邪修,折磨數月他也沒悔過。


    他隻恨自己倒黴,恨他爹沒護好他,恨楚雲沒死在狼窩,也恨何塵怎麽還活著。


    可今日見到此等景象,他總算受到極大衝擊,開始為自己曾經的跋扈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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