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明收起石球,讓鹹魚坐在桌邊,開始盤問她。


    “你姐姐,也是妖嗎?”


    鹹魚立刻反駁:“呸!別亂說!”


    薑明懂了,沈瑤確實是仙族。


    薑明坐在鹹魚的對麵,敲擊著桌麵,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鹹魚氣鼓著臉,瞅了他幾息,憋出一句:“別看我!惡心!”


    “哈哈。”薑明還以為她會罵出什麽髒話,結果就這麽一句?還沒她姐姐會罵。


    薑明調笑道:“姐夫不看你,姐夫一會兒去看你姐姐。”


    一聽這話,鹹魚急了,掙紮著站起來,對著他咆哮:“瑤瑤也在你手裏?你把我瑤瑤怎麽了?”


    薑明淡笑著迴答:“該怎麽了,都怎麽了。”


    鹹魚齜著牙要衝過來踢他,薑明笑著,用匕首敲了敲桌子,用上位者慣用的語氣命令她:“坐下。”


    鹹魚僵持了一會兒,坐了迴去,看著他得意的笑臉,冷哼了一聲:“哼,你死心吧,瑤瑤永遠永遠都不會喜歡你的!”


    鹹魚的目的達到了,薑明不笑了,他的表情肉眼可見地變得陰狠。


    他陰沉地看著鹹魚,看了數十息,冷冷地來了一句:“紅燒錦鯉,我還沒吃過。”


    鹹魚很想懟一句:‘要吃就吃!’但是想到瑤瑤也在他手裏,便認慫不說話了。


    薑明見她慫了,往椅子上一靠,一腳踩在桌沿上,拍著匕首威脅:“我問什麽,你答什麽,要是亂答一句,我就割你姐姐一塊肉。”


    鹹魚圓睜的杏眼,都快把薑明瞪碎了,薑明根本不在乎,掌握著節奏審問:“沈瑤和你,是親姐妹嗎?”


    鹹魚:“不是。”


    薑明:“霍疊是誰的爹?”


    鹹魚:“瑤瑤的。”


    薑明:“是親爹嗎?”


    鹹魚:“不知道。”


    薑明沉著臉盯著她。


    鹹魚怕他去割瑤瑤的肉:“我真的不知道,瑤瑤有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她不說,我從來不問。”


    薑明:“你和她,不是來自一個地方嗎?”


    鹹魚:“不是。”


    薑明:“沈瑤是從哪裏來的?”


    鹹魚垂著眼不說話。


    薑明起身就走。


    鹹魚著急地喊:“天外天!”


    懸壺鎮,岷山都是不能說的,反正霍疊說過他來自天外天,鹹魚就想著,她說瑤瑤來自天外天,也沒毛病。


    聽到沈瑤來自天外天,薑明倒也不是很意外。


    薑明坐了迴來:“沈瑤為什麽恨我?”


    鹹魚:“你濫殺無辜。”


    ‘哼,又是濫殺無辜。’薑明踹了一腳桌腿,低吼著問:“我殺了她的誰?”


    鹹魚撇了撇嘴:“這個你去問瑤瑤!”


    意思就是她知道,薑明陰沉著臉,又開始威脅:“你好像忘記了我說過什麽。”


    鹹魚氣憤不已,思量再三,無奈妥協:“你殺了她的師父。”


    薑明:“她師父是誰?”


    鹹魚:“不知道。”


    薑明:“她家在天外天,怎麽會有外界的師父?”


    鹹魚:“這個我也不知道,瑤瑤沒說過。”


    薑明:“她怎麽確定,她師父是我殺的?”


    鹹魚忍不住了,吼道:“怎麽確定?她親眼看到的!你不僅殺了她師父,還是虐殺!你還害她失去了身體,做了很久的遊魂!你說她怎麽確定的?她親身經曆的!反正沒有冤枉你!”


    薑明啞然了。


    他想過很多可能,卻沒想到是這樣的。


    想了很久,他問出一句:“沈瑤的心魔,跟這個有關嗎?”


    鹹魚怒氣衝衝:“對!就是你害的!”


    薑明心中感覺鈍痛。


    鹹魚見薑明勢頹,乘勝追擊:“所以你死心吧,瑤瑤永遠不會原諒你,你別想從瑤瑤身上,得到喜歡或者別的東西。”


    薑明還是沉默著,臉色非常難看。


    鹹魚害怕他傷害瑤瑤泄憤,又哄勸他:“你也看到了,我是錦鯉,我知道很多地方有寶貝,隻要你不傷害瑤瑤,我就帶你去找寶貝。”


    這話一出,薑明卻突然不信她了。


    薑明又笑了,薑明覺得沈魚在騙他,妖修來到仙族領地,定有別的目的。


    妖就是妖,哪有這麽單純的。


    沈瑤坦誠率直,這個錦鯉妖,很可能用這副可愛的外表,欺騙沈瑤,接近她,好從她身上獲利。


    否則仙族,怎麽會認一個妖修當妹妹?


    還想騙他去找寶貝。


    嗬,他堂堂薑明,缺寶貝?


    差點中了這錦鯉妖的圈套!


    沈瑤知不知道,這個沈魚是妖,都還不一定。


    他決定親自去問沈瑤。


    要是沈瑤被這妖修所騙,那他明天就吃紅燒錦鯉。


    ……


    薑明推門而入,進入內室,沈瑤還抱著被子縮在床角。


    他心裏有一點慌,害怕錦鯉妖說的是真的。


    躊躇了片刻,他坐在沈瑤的床榻邊,看著她哭紅的眼睛,盡量放柔聲音,但聲音出來還是那麽冷冽:“哭好了?”


    聲音一出,他自己聽著都皺眉。


    沈瑤哭了很久,剛緩了一會兒,好不容易平靜下來,薑明就來冷嘲熱諷,她把被子往上抱了抱,又往後麵縮了一點。


    薑明看著她的小動作,想問的話有些說不出口。


    薑明扯著她身上的被子往下拉,沈瑤死死拽住,惶怒道:“你想幹嘛?”


    薑明:“餓了沒?帶你出去吃東西。”


    沈瑤:“不吃。”


    薑明:“你不吃飽,哪有力氣逃?”


    沈瑤冷笑:“嗬,我逃得掉嗎?”


    薑明:“總要試試。”又拉了一下她的被角:“走。”


    沈瑤瞪著他,沒好氣地說:“我怎麽走?”


    薑明想起來了,她衣領被他撕壞了。


    此時也沒有心情調戲,他從沈瑤的儲物戒裏,取出衣裳,放在床邊:“換上,我在外麵等你。”


    時間過去了一刻,沈瑤也沒出來,薑明進去一看,他出去時是什麽樣,現在還是什麽樣,沈瑤一直縮在床角,動都沒動過。


    薑明不開心了:“怎麽?沈仙子這是要我幫你換?”


    沈瑤還是沒動。


    薑明走過去,拿起衣服,粗暴地扯她的被子。


    沈瑤也不拽著了,抱緊自己的身體,眉也不皺地說:“反正你要做什麽,遲早都會做,不如現在就做了,好讓我去死。”


    “好。”薑明也不是能被脅迫的:“沈仙子這麽想被我睡,我就如你所願。”


    說罷,他一把拉過沈瑤,將她壓在身下。


    沈瑤竟連表情都沒變,一副做完了就去死的樣子。


    薑明倒是要看看,她能有多硬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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