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抱住自己的小姨,當時的羅玄很不明白這個一抱是什麽含義,也不明白小姨為什麽要抱住。


    他的目光隻是有些焦急的看著人群,想要尋找父母的身影,可是無論怎麽尋找,他都沒在人群中找他父母。


    羅玄隻覺得很害怕,他以為父母生了他的氣,不再管他了,不再要他了。


    想到這裏,羅玄當時還不完全的心智,便是生出一股巨大的悲傷,然後放聲痛哭起來,哭喊著父母不要不要他,他以後一定會乖乖聽話的,不會再胡亂到處跑著玩了。


    而小姨聽到羅玄這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也是把他抱的更緊了,同時還輕聲安慰著他。


    眾人在聽到羅玄的哭喊聲,心裏也是有悲傷湧現,歎了歎口氣,然後便是帶著羅玄到祠堂去了。


    祠堂內,已經被裹著白布的擔架鋪滿了,而白布下麵,都是為了救迴兩個小孩,而犧牲的人,眾人心裏都是有些沉重的,帶著羅玄來到這裏這個地方。


    此時,羅玄已經止住了哭聲,見眾人帶他來到了祠堂,以為父母生他的悶氣,故意不和眾人去大廳看自己。


    但是來到這裏之後,羅玄並沒有看到父母的身影的,看到的,隻是一個又一個,裹著白布的屍體擔架。


    其中一位人走出人群,將兩個擔架上的白布翻開。


    在這兩片百布被翻開的同時,空氣,仿佛被凝固了一般,那兩個擔架上躺著的,已經沒有生氣兩個人,正是羅玄的父母。


    那一刻,無盡的悲傷,湧上羅玄的心頭。


    此處可詩曰:


    歸家人中不見親,以為父母生怨氣。


    祠堂見到爹娘身,才知二人已不在。


    那一刻羅玄掙紮著從效益的懷抱中離開,來到了父母的而身旁,抱著他麽已經冰涼的身體,失聲痛哭。


    那種悲傷,仿佛感染了老天,也放聲哭了起來,傾盆的夜雨,頓時席卷了整個天竹城。


    羅玄就在這,抱著父母的屍體,哭了一夜,暴雨,也是下了一夜,直到清晨時分,羅玄才是哭的有些累了,昏睡了過去,而外麵的大雨也才緩緩停下。


    等到羅洪羅通等一眾人來到祠堂的時候,才發現眼睛已經哭紅了,昏睡過去的羅玄。


    看到自己的乖孫哭的如此悲傷,羅通心裏一陣心疼,吩咐著下人把羅玄抬迴字的房間。


    “真是一股禍害,為了自己玩耍,搭上了他們命,如果你不那麽調皮,帶著他們跑到城外撒瘋,他們這些人,也就不會命喪黃泉。”在羅玄被送走的時候,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而且沒有是好的避嫌。


    “你說什麽。”聽到有人說自己的乖孫,羅通頓時急了。對著那人怒目而視。


    “我說錯了嗎!?”那人對羅通怒目而視。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小崽子,你唯一的兒子,還有兒媳,會喪生在魔獸的獠牙下麵嗎!”


    隻是一句話,便是讓羅通說不出話來,他說的是沒錯,如果說不是因為羅玄不懂事,也不至於傳出這麽大的禍。


    但是那人好像還沒有說完,又接著道:“好好想想吧,是不是你平常的時候把他給慣壞了。”


    羅通沒有說話,因為他已經說不出來,對方的每一句話,都正中要害,讓他沒辦法反駁。


    看著躺在白布下麵的兒子,想到他為了救羅修羅靈兒兩人,而戰死在魔獸的鐵蹄下,再想到乖孫子以後再也沒有了父母的陪伴,心裏更是有一股悲傷湧現。


    他歎了歎口氣,在心裏質問老天,為什麽要如此對他。


    這一件事之後,羅玄把自己關在了房裏,之後的整整一個月時間,都不曾離開過這個房間半步。


    期間,無論是誰的勸解、開導,但都沒有任何作用。


    他隻呆呆的縮坐在床腳邊上,隻有在餓的時候,才會下床到一旁的桌子上,將下人送來的飯菜吃完,然後便是繼續縮坐在床腳邊。


    在這之後,羅玄再也沒有過頑皮,從此變得很安靜,安靜到讓人害怕。


    他和羅修的關係,也從此越走遠遠,再由於靈兒的原因,兩者最後形同陌路。


    但是這個自責並沒有結束,在七歲之前,這個自責,也是一直羅玄揮之不去。


    而也正是因為這個自責的原因,羅玄前兩年的修煉一度沒有任何進展。


    一直延續到了羅玄七歲的時候,這些記憶和傷痛,才逐漸淡忘,他開始用修煉麻痹自己,努力的將這些記憶,壓在心底的最深處。


    努力的不將這些東西展現出來,用任何可以掩飾的東西,將這些東西掩蓋起來。


    這些傷痛,他一直掩飾的很好,沒有任何人看出過差錯,直到來到了天南學院,這些掩飾被撕的一幹二淨。


    魔獸的嘶吼,血腥殺伐,無時不刻的,讓他想起那些原本已經被他壓到心底最深處的記憶。


    這些迴憶,每想起一分,他心中的痛苦,和自責也就增加一分,而這些痛苦還有自責,壓的他有時候喘不過氣來,壓的他有時候想要自行了斷。


    就在剛才的時候,他真的有想要自盡的想法,但是羅月的那句話,卻又讓他想起小姨那時對他的說的那句話。


    “你的雙親,托我給你帶句話,他們說;以後,可能再也無法陪伴著你,父親和母親這一世對不住你,讓你這麽小就沒了陪伴,以後的路恐怕要你自己去走了,希望兒子,你以後無論遇到什麽樣的困難,都堅強的走下去,來生的時候,我們希望還能做孩子你的父母。”


    現在迴想起來,自己是不是愧對父母的期望了!


    “你說的對。”羅玄緩緩的將頭抬了起來,對著羅月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的父母,的確是希望,我能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而不是一個窩囊廢。”


    說到父母時,羅玄的眼瞳中灰白色,開始緩緩褪去,逐漸恢複原本的色彩。


    “既然如此,能不能戰鬥,能不能別成為,戰鬥時托別人後腿的存在。”羅月繼續說道。


    她明白,羅玄的眼中突然出現生氣的原因,是因為自己提到了他的父母這個原因,既然如此,那她就需要趁熱打鐵。


    “這個。”羅玄聽到這裏,緩緩地將頭低了下來,隨後迴答道:“我盡力,可以嗎!”


    “沒有盡力這一選項,隻有能,和不能這兩個選項。”羅月看著羅玄眼神中的那一絲怯懦,緩緩地而說到。


    “在戰場上,敵人不會問你盡沒盡力,他隻有一個念頭,戰或不戰;而如果你想要打敗敵人,那你隻能選擇戰。”


    “可我。”羅玄聞言,緩緩的見自己的雙手抬了起來,說道:“我不想再因為我的原因,讓無辜的人,流血了。”


    每當看到血,羅玄都會迴想起,那些因為自己,而倒在血泊之中的人。


    “但他們不算無辜,他們所做的一切,會讓整個荒界生靈塗炭,如果不阻止他們,會有數以千計、萬計甚至是億計無辜的人慘死,到那時候,誰的手上沾染的鮮血最多。”羅月緩緩的說道。


    “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為什麽害怕戰鬥,但有一點我能知道,你不希望那些無辜的人,留下鮮血,對嗎?。”


    聽到這裏羅玄,也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他的確不希望有無辜的人,因為自己的原因,受傷了。


    曾經的任性,已經讓很多人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真的不想再有什麽原因,讓其他的人在倒在血泊之中了。


    “既然你不想那些人無辜的人因為你流下鮮血,那又為什麽不為他們去戰鬥呢!”羅月反問道。


    “我。”羅玄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


    “這個事情,答案在你的心裏,我們還有三到四天的時間,這段時間,足夠你找到你想要找到的答案了。”羅月輕歎了一口氣,不在繼續說話。


    該說的,她說的已經足夠多了,接下來的,需要的是羅玄自己把答案找到。


    羅玄的童年經曆他並不知道,但從在羅家沒見過羅玄雙親這一點,就足夠讓他斷定一點的是,羅玄可能在童年的時候,雙親便是因為不知道什麽樣的原因,離他而去。


    這種打擊,真不是一般人能沉受得了的。


    但這個打擊,恐怕也是唯一能解釋,羅玄此時這個樣子的原因吧!


    想到這裏,羅月便是哀歎了一聲,他和她的經曆在某種程度上,算是一樣啊,看向羅玄的目光,也是開始變得柔和起來。


    但很快她便開始入定,現在離戰鬥還有三到四天的時間,這段時間裏,她需要盡快的恢複元力,恢複傷勢才行。


    不然到時候戰鬥的時候,她也會拖後腿的。


    時間,載入定的狀態下,緩緩的流逝,一天之後,一眾導師們,已經完全到達了學員們集結地,在那裏和學員們等待著巡視員的到來,以及羅月羅玄的集結令。


    集結地內,所有人都是有些焦急的等待著,但所有人都明白,焦急,沒有任何作用,現在他們能選擇的,隻有等待,和相信。


    又過了三天的時間,一眾巡視者們,也是已疲憊之態,趕到了這個集結地,詢問著集結的原因。


    在得知這集結令的原因,是荒界中有人和邪祟生靈勾結那一刻時,他們和眾人一樣都是怒不可遏,都是認為,這些人的行為,是將荒界所有生靈置之不顧,其會帶來的結果,恐怕就算是用生靈塗炭都無法形容。


    想到這,趕來的巡視者,便是隨便找了個地方,開始入定恢複元力。


    很快,又是過了一天的時間過去了。


    牢籠內的羅月緩緩睜開眼睛,算了算,時間也應該快要到了,體內的元力,也已經恢複到了最頂峰的狀態。


    看了看下麵的人,羅月的嘴角輕輕地上揚了一些,於是開始雙手結印,發出集結令。


    這股強橫且有隱晦的元力,直接以羅月為起點,開始向四麵八方擴散而去,就像一滴水,滴在了一個平靜的水麵上,泛起了道道漣漪。


    而在集結地一直焦急等待的導師、學員以及巡視者們,都是感受到了這個集結令的波動,於是便是迅速開始感應,這個集結令所發出的位置,到底是在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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