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何為飲血


    “如果你太過於依賴你的修羅體體質的話,它遲早會成你最大的弱點。”這句話,當初師傅說與他聽時,他還有些不屑一顧,但想在迴想起來,這句話說得實在是太對了。


    修羅體體質的確很強大,但還不至於強大到沒有弱點可言,萬事萬物都有它自身的弱點,隻是修羅刹並沒有看到而已,而這個弱點卻被眼前的這個死敵發現,成為了他進攻的機會。


    “哎呀,真是讓人覺得可惜啊。”二長老看著兩人之間的激烈戰鬥,不由得歎了歎口氣,神色中盡是惋惜之意,感慨著兩人之中必須隕落的一人。


    “接受考核的預備學員共計兩萬人,目前還餘有七千餘人,二長老為何如此看重這個少年郎呢。”坎水長老見二長老如此歎息,著實有些不解;這位二長老,即使是內院最傑出的天才,都未曾能進入他的法眼,為什麽偏偏會對這個少年感興趣。


    “這個少年郎讓我看到了年輕時候我。”二長老神色有些滄桑,迴憶起以前一些事情。


    “是啊,這個少年郎的確挺像以前的你,輕狂,自大,對自己的弱點視而不見,同時一身蠻力,關鍵是你當時還特娘刀槍不入。”大長老毫不留情的揭著二長老的短。


    “喂,你不要太過分啊。”二長老聽到大長老毫不留情的揭他的短,頓時急了,這可是他的黑曆史啊,如果傳出去,他在學院裏就沒麵子了,而且關鍵是...


    但是這並沒有什麽作用,看到二長老有些急眼了,大長老繼續幽幽地說道:“想當初啊,某人喜歡上了一個女孩,然後呢,他就把這個女孩打暈了,背迴了自己的洞府住處;再然後呢,此處你們就可以自行在腦海裏補個五萬八千字了。”


    大長老說到這就沒說了,他看到二長老眼睛裏麵快要噴火了,再說下去,恐怕他就真的要暴走了,畢竟這是糗事,他就算再怎麽提也不能太過分,畢竟都是要麵子的。


    “好了好了,各位!咱們別扯太遠行不行。”巽木長老出來打圓場,在任大長老和二長老這麽扯下去的話,他們非掐起來不可,這兩位,在長老院裏麵可是出了名的冤家,據說當初還是情敵來著。


    “好吧,咱們繼續看吧!”二長老還是有些脾氣,“希望他不要止步於這裏,這樣一個天才,要是真的隕落在這個地方,實在是有些可惜的。”


    “天才多得是,我們天南學院最不缺的就是天才,我們缺的是有獻身精神的守護者。”大長老毫不留情的說著。


    並非是大長老一定要拆二長老的台,而因為他在這個位置坐了太多年,活了太多年,對於很多東西他看得已經非常透徹了,並不看重表麵的事物。


    “雖然他擁有修羅體,還有那位長老所煉製的靈器;但是他自身實在是太過於明顯了,比當年的你差的太多了。”大長老對二長老說道。雖然二長老和他同輩,但論年齡,他可比這位二長老虛長了整整一百多歲。


    “他太過於依賴修羅體體質帶給他的力量,這反而成為了他的弱點,這和當初的你不一樣。”大長老緩緩的說著。


    “沒有一個係統的戰鬥武技,如果遇上了同樣戰鬥武技不完全,或者是以力量為主戰鬥武技的對手敵人,他或許還能夠占據上風,可一旦遇到戰鬥武技十分完善的敵人,那這個就會成為它最大的短板之一。”大長老分析著修羅刹的弱點,每一個弱點都說的十分正確。


    修羅刹的武技不完全,在這個時候徹底展現了出來,不僅成了他最大的短板,還成為了眼前敵人最大的優勢。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遇上了一個死敵,兩人之間一定要角逐出一個生死的話,對你來說,既是一個劫難,也有可能會是你的機遇。”在練武場上雲老對修羅刹說道。


    “因為即使你不依賴你的修羅體體質,你的武技有一個完整係統,與敵人對戰的時候,你身上仍然有一個致命性的短板。”雲老語重心長的說著。這個短板對他來說可以算是一處死穴,一旦與敵人決一死戰,這就會成為他致命的弱點。這個弱點就是...


    “但這這些都不是他致命的弱點,他真正致命的弱點是,他的武器,或者說他這個人,都還不曾嚐過血的滋味。”賣了這麽多的關子,大長老來總算說出了他所看到的這一弱點。


    “所以他基本上是必敗無疑的!?”


    “這弱點的確是挺致命的,不過他是輸還是贏,現在說還是有些太早。”一直沒說話的兌金長老說話了,在他看來,結局未定,無論說什麽都太早了。


    “那,兌金長老有何見解。”眾長老有些疑惑,就連大長老都不十分看好修羅刹,都覺得他必敗無疑,為什麽兌金長老卻認為,現在判斷誰輸誰贏為時尚早。


    “現在唯一的變數,就是看他是否能悟,畢竟,在來之前,他們當中大部分的人都沒有經曆過生死決戰,畢竟也隻有在生死決戰之中,瀕臨死亡的那一刹那,他們才有可能悟出飲血的關鍵。”


    “那兌金長老的意思就是。”眾位長老們並不是傻瓜,他們很快就明白了兌金長老話裏的意思,這個看似明朗的生死對決中其實隱藏著一個變數,那就是看修羅刹是否能夠在瀕死的那一刹那明悟何為飲血。


    如果他悟了,就能挽轉局勢,反敗為勝;如果他沒有悟,那就隻能死在這裏了,雖然有些惋惜,但考核就是如此。


    “飲血,可是我在魔獸島嶼的時候斬殺不知多少的魔獸,殺滅過不知多少的傭兵渣滓,難道這血引得還不夠嗎?”對於師傅說他還未曾飲過血的滋味,他對此表示很不解。


    “斬殺一些畜生,和一些垃圾傭兵渣滓,能算什麽;如果你是被斬殺的一方才會明白,血,到底是什麽滋味,又或者,隻有生死一戰中,瀕臨死亡的那一刹,你才會明白,血,到底是何等滋味。”雲老望著天邊,緩緩的說著。


    “血,到底,是什麽滋味。”這是修羅刹腦海閃現出來的疑問,師傅一直說他,未曾飲過血,若是真的遇上十足的敵人,他,不會是對手。


    可是,血,到底是什麽滋味,這是修羅刹一直不明白的,為什麽一定是要到生死那一刹才能明白,血,到底是什麽滋味。


    虎黎的進攻愈加猛烈,每一招每一式,卻都避開了要害部位,隻是在修羅刹身上添加更多的的傷勢,他並不想一下殺死修羅刹,那樣實在是太過於無趣,他要一點一點的折磨他,直到他死為止。他要好好享受將修羅刹折磨致死的這一過程。


    這樣他才能為他的哥哥報這一血仇。


    身上的傷口在不斷的增加,體力在被不斷地被消耗,但是對方就是不對他的要害部位攻擊,修羅刹明白,他這是在玩弄他,可是他能怎麽辦。


    該怎麽辦,再這麽下去,他會死,真的會死。


    時間仿佛過得很慢,很慢,天地變得灰蒙蒙的一片,山風拂過,吹落樹枝上的枯葉,枯葉緩緩地從空中跌落地麵。


    修羅刹的體力已經快要見底,他倒在地上無力反抗了,眼神渙散:虎黎也不再繼續玩弄修羅刹了,已經玩夠了,他已經發泄夠了,是時候送他上路了。


    虎黎的劍刃朝修羅刹的咽喉刺去,這一劍若是刺中,可直接洞穿他的喉骨,徹底結果修羅刹,這樣他也就能為他的哥哥報仇雪恨,而修羅刹在第二考核的行程就會徹底畫上句號。


    這一劍在修羅刹的眼瞳中,緩緩放大,時間,在此刻,仿佛無比的緩慢。


    “我會死,真的會死。原來死亡的是這種滋味嗎!”修羅刹仿佛感覺自己就像是那些曾經被自己斬殺的那些傭兵渣滓,又仿佛感覺自己像是曾經被自己斬殺的魔獸。


    劍刃劃破空氣所產生的氣流劃過修羅刹的臉龐,它的目標直指修羅刹的咽喉。


    這一瞬間,無限漫長,灰蒙蒙的世界,死寂無聲,仿佛所有的生機都已經斷絕。


    “原來死亡這一瞬這麽漫長麽。風聲如此清晰可聞,氣流撲打在臉龐,他能夠憑此判斷這股氣流吹來的方向,還有在血脈中奔流不止的血液。”


    “...”


    “等等,難道這就是,這就是!”修羅刹驟然頓悟,莫非這就是,飲!血!


    修羅刹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就在劍刃快要接觸到他咽喉的那一刹那,翻身躲了過去,虎黎愣在原地,他不是已經體力耗盡了嗎,為什麽還有力氣躲避這致命的一擊?


    修羅刹沒有給虎黎思考的時間,他翻身而起,握緊手中的血靈鬼劍,向虎黎襲來,刀光劍影之間,兩人再度交手。


    “血戾劍譜,第一式,血花。”在那一刻他喝到了血的味道,修羅刹所學過所有有關於武技類的術法,被拆解成無數的招式,湧現在他的腦海之中,他的戰鬥武技,開始逐漸完善。


    這一攻擊,似劍刺,似劍遊,似橫斬又似崩砍,無數種劍式的攻擊如同雨花一般,向虎黎迎麵傾瀉而來,太過繁雜,令人眼花繚亂,防不勝防。


    虎黎見勢直唿不好,這個招式的攻擊速度著實太快,根本看不清虛實,他隻能以刀劍式進行防禦。


    但是如此繁華的招式,刀劍式,隻能防住一部分,無數劍式攻擊,透過刀劍式的防禦,傾瀉在他的身上。


    這些武技攻擊,並沒有給虎黎帶來多大的傷勢,可能是因為修羅刹現在體力已經到了幾近枯竭的狀態,他的招式雖然淩冽,但是力量卻又太小了,沒辦法給對方帶去太大的傷勢。


    但是卻徹底激怒了虎黎,他不再有任何保留,一招一式都無比兇猛,詭異;劍走遊步,刀行沉猛,兩者相加攻擊方式是防不勝防,劍出刀收,刀行劍迴。


    “這是虛招,真正的攻擊招式是隱藏在劍後麵的那把刀。”見到虎黎刀劍式的攻擊,修羅刹的腦海飛速的運轉,分析著這一攻擊招式的虛實,如何拆解。


    果不其然,在這一劍即將攻擊到修羅刹的時候,突然收了迴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把血色刀刃對他縱砍而來。


    “要擋住,一定要擋住啊。”修羅刹的腦海飛速運轉著,無數的武技招式再次出現在他的腦海,然後再次被拆開,這些被拆開的招式,讓修羅刹有了應對的方式。


    一個格擋,卸招;這一個縱砍被修羅刹巧妙地卸到了一旁。


    虎黎暗暗吃驚,他這一縱砍,隱藏在虛招之後,一般人是看不出來了的,尤其是連戰鬥武技都不完全的人。


    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卻是打破了這一概念,他的戰鬥武技才不過一個雛形,隻有簡單的進攻,他是怎麽看出來這隱藏在虛招之下的這一殺招。


    修羅刹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一個劍刺,朝他襲來。


    虎黎縱身一躍,躲開了這一劍刺,那一次看似平平無奇,樸實無華,但是卻讓虎黎感受到了一股來自死亡的氣息,這個劍刺,靠戰鬥武技的卸招格擋是擋不住的,隻能躲,躲開這一劍刺的攻擊範圍。


    “好厲害的家夥,剛才那一刹那他到底怎麽了,他的武技為何一下變得這麽厲害。”對於修羅刹戰鬥武技,虎黎暗暗吃驚,但最讓虎黎意外的,卻是修羅刹的體力,剛才他明明把修羅刹的體力給耗的幾近枯竭,這才對他下的殺手,可剛才為什麽他還有體力躲避自己的攻擊,而且還對他發動了攻擊。


    一擊落空,修羅刹向虎黎衝去,他現在體力已經是所剩無幾,幾乎全靠意誌支撐著他的身體,如果要解決虎黎,他隻能速戰,拖得越久,局勢對他就越不利。


    看到再度襲來的修羅刹,虎黎也不再做思索,架起刀劍式與修羅刹交手,刀劍式的攻擊招式與單一的劍法和刀法有所不同,它是二者的結合體,既有彼此的優點,也有他們原本沒有的缺點。


    一記縱砍朝修羅刹砍來,其威勢迅猛無比,似是要將空氣切開一般。


    “擋住,一定要擋住啊。”修羅刹的腦海飛速運轉著,身體隨著縱砍而來的刀刃做出了反應。


    修羅刹的手中劍輕輕一挑,便是破開了這一記縱砍,但緊接而來的是鋒銳無比的劍刺。


    刀砍是假,真正的殺招是這一記隱藏在刀後的劍刺,這一刺沒有什麽華麗可言,沒有什麽深奧蘊意在其中,簡簡單單,就是這麽一刺,可就是這一刺,卻讓修羅刹感到格外的危險。


    這一刺,若是不躲,恐怕十死無生,但是他和這柄劍的距離,太近了;而這柄劍的目標,就是修羅刹胸腔偏左的那一寸之地,那個地方,就是心髒坐落的地方。


    若是中了,他的生機就會被徹底斷絕。


    噗。


    利劍,刺中血肉之軀,穿透了整個身體,帶出一片鮮紅的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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