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的臉紅了,她指著我道:\"陳正倫!我跟你們說,你們一定要等我,不要偷偷的溜了!″


    師傅道:\"你趕快去換衣服,我們不會溜的!″


    師姐剛出門,我就故意對師傅道:\"師傅!不讓師姐去了吧?我們走吧!\"


    唿的一聲,一隻鞋從門外飛來,正砸在了我的臉上。


    隨後我們就聽到了師姐的叫聲:\"你們等著我,否則以後別指望我給你們買好吃的了!″


    我拎著師姐的破鞋對師傅道:\"師傅!師姐用鞋砸我!\"


    師傅道:\"活該!\"


    我歎了口氣道:\"唉,為什麽倒黴的總是我!″


    柿子哥過來拍拍我的肩膀道:\"陳正倫,沒事!年輕人在成長的道路上受點挫折,受點磨難是好事,不是壞事!″


    我委屈的對柿子哥道:\"柿子哥,她用破鞋砸我哪兒都行,可她非得砸砸我頭上,這不吉利呀!″


    柿子哥笑道:\"那怎麽辦?把破鞋扔地上,你踩兩腳發泄發泄行了!″


    我伸出手道:\"柿子哥!把你的剪刀借我用用,我要把這隻破鞋給它剪碎,方能消我心頭之恨!″


    柿子哥道:\"為了你好,我覺得剪刀還是不借給你為妙!″


    我生氣的道:\"柿子哥,平時我對你那麽好,我就借你的剪刀用用,怎麽了?!″


    柿子哥依舊沒有拿出他的剪刀,而是對我道:\"陳正倫,我是為了你好,你要不想挨揍你就別有這個念頭!″


    我咬牙切齒的道:\"我打不過師姐,難道我還打不過一隻破鞋嗎?快,把你的剪刀拿過來,我在上麵捅幾個洞也行!″


    看我倔強的非要剪刀,柿子哥把手伸到布包裏道:\"陳正倫,你可想清楚了,要不想挨揍就別動這隻鞋!″


    我氣道:\"柿子哥!你今天怎麽婆婆媽媽的?!我不就是用一下你的剪刀嗎?你給我買的那把剪刀我早都不知道弄哪去了,要是有那把剪刀我還用得著求你嗎?\"


    柿子哥忽然道:\"陳正倫,這屋子裏有殺氣,你感覺到了沒有?!″


    看著柿子哥對我用眼睛眨眨的,我突然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我真的感覺到了殺氣!


    我慢慢轉過身。


    果然滿臉怒氣的師姐在我的身後已經抬起來了她的右腳。


    我也是夠機靈。


    噗通一聲坐在地上,麻溜的把師姐腳上的鞋拽下來,然後拿起來髒鞋就要給她穿!


    師姐氣的抖著她的右腳道:\"快把我的新鞋穿上,你為什麽要給我穿舊鞋?舊鞋那麽髒,我不要穿!你是不是腦子有坑啊?!″


    我急忙把剛才脫下來的那隻新鞋又重新給師姐穿上,然後嬉皮笑臉道:\"師姐!隻要你不打我,我腦子裏的裏邊的坑,我自己平上!″


    師傅看了看外麵道:\"別鬧了,我們也該出發了。 \"


    雖然天黑了,但是街上還有稀稀拉拉的人。


    有些人在三三兩兩的散步閑聊,有的人拉著小孩急急忙忙的往家趕。


    雖然有幾家小飯館裏飄出來了誘人的香味,但是因為下午在客棧的餐廳裏,我吃的很飽,所以我的口水也沒有被勾引出來。


    這跟著有錢人就是好,起碼飯能吃飽。


    民以食為天,現在吃飽肚子的感覺讓我心裏充斥著滿滿的幸福。


    就連走起路來都是那種六親不認的步伐。


    我們四個人先去縣衙門口轉了一圈,縣衙門口現在開著門,進進出出還有不少人。


    我問師傅現在要不要混進去?


    師傅搖了搖頭道:\"咱們現在不摸裏麵的情況,就是混進去也沒地方躲呀,再等等看吧!″


    我是師傅肚子裏的蛔蟲,師傅說再等等的意思我很明白。


    我向四周看了看,然後瞅到了一家茶館,於是對師傅道:\"師傅!前麵有一家茶館,我們到前麵茶館裏去等吧?\"


    師傅對師姐道:\"妙慧呀,你們南方人最愛喝茶了,但是對我們中原人來說這茶館也不是一般人能喝的,雖然它裏麵有白茶有色茶,可是真的能喝得起色差的我看了還是你們南方好多來做生意的人!\"


    師姐看著師傅道:\"師傅,什麽白茶?色茶?貴嗎?好喝嗎?我怎麽沒見過?\"


    我笑著道:\"白茶就是白開水,色茶就是紅茶,綠茶!″


    師姐嗬嗬笑道:\"我以為是什麽呢,我以為色差就是喝了人就會變得色眯眯的茶呢!″


    我故意一本正經的道:\"笑什麽笑?嚴肅點!哪有這種茶給你喝,你想什麽呢?胡思亂想!″


    師姐一腳飛過來道:\"你這小屁孩竟然學會調侃師姐了,看我一腳把你踹出去十萬三千裏,讓你這一輩子都走不迴來!″


    我側身躲過師姐飛來的一腳道:\"師姐,你別得意!如果到了南方,我就把你丟到鱷魚池子裏,讓你天天幫鱷魚擦眼淚!″


    就這樣我們打打鬧鬧進了茶館,結果進去以後才發現,裏麵竟然做了不少的人。


    看我們進來,正在喝茶的十幾個人立刻安靜下來,然後看著我們四個人。


    師姐趕緊閉嘴,她知道她發出來的聲音與我們三個男人不同,很容易成為焦點人物。


    落座以後我故意使勁踩了一下師姐的腳。


    我知道在這種場合下,疼的她心裏麵哭爹喊娘她也不敢出聲。


    不過最終我還是失算了。


    師姐不敢出聲,但是她出手了。


    她使勁用手在我的大腿上死命的掐!


    我呲牙咧嘴的一番忍耐之後,實在忍不住了,就叫了一聲:\"我的娘嘞!\"


    師姐趕緊鬆開手,捂著嘴壓低聲音道:\"乖兒子,別喊了,我不是你娘,你找錯人了!″


    柿子哥道:\"你倆別鬧,這有這麽多人看著呢!″


    吃過飯,師傅又要了一壺茶,我們邊喝茶邊閑聊,一直等到飯店裏吃飯的人走的差不多了,而外麵也安靜的多了,師傅這才帶著我們走出飯店。


    縣衙裏的門半開著,師傅在縣衙對麵的一棵榆樹下停下來,然後對我道:\"陳正倫,你過去看一下,縣衙門口有沒有人守著?″


    我點點頭,然後溜溜達達的走到縣衙門口向裏一探頭,就看到一個老頭正坐在門口的一條板凳上在打瞌睡。


    我往裏邊探了幾次頭,老頭都沒有反應,我知道這老頭正犯困。


    我迴來對師傅道:\"師傅,縣衙門口隻有一個老頭兒在守門,縣衙裏沒人,估計縣衙裏的人都去休息了。″


    師傅道:\"我覺得偷那個裝有骨頭壇子的人很有可能今天晚上會行動,你就在門口守著,看看有沒有人偷偷摸摸的進出縣衙!″


    我點點頭,大膽的走進縣衙內,然後蹲在門後。


    縣衙的門後放了一張木板,我就坐在木板後麵,這樣子的話就是看門老頭醒了,他也不會想到,我會藏在木板的後麵。


    這老頭一開始是坐在凳子上打瞌睡,後來他把身體靠在牆上開始打唿嚕,我知道看門的大爺睡著了。


    過道裏有風,吹的有點涼,但是還可以耐受,吹著吹著我也跟著開始犯困。


    就在我打了一個哈欠,也準備眯一會兒的時候,忽然我感覺到有一股陰風從門外刮了進來。


    哦,我覺得那陰風裏有一個人影,但是我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我想去追,可是那股風到了院子裏就不見了。


    我打了一個激淩,人也醒了,我在想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因為風裏麵看不出來有鬼啊,妖的。


    我的睡意全無,瞪大兩隻眼睛盯著門口。


    我希望偷骨頭壇子的人早點兒出現,這樣我就不用受這種煎熬了。


    又過了一陣,我看到裏邊的房屋裏突然亮起來了燈。


    有衙役在大聲道:\"怪了,這裝有骨頭的壇子上哪去了?剛才明明還在,現在怎麽就不見了呢?!″


    隨後我就看到兩個衙役打開門走了出來。


    而就在這時,隨著一股風刮來,我又聞到了那股怪怪的味道,而那股怪風的味道我又特別熟悉。


    在怪風裏,那個裝有骨頭的壇子在飛。


    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壇子飛的很快,它穿過門口飛了出去。


    我覺得這裏麵有鬼,迅速閃身出來,也跟了出去。


    兩個衙役看到了我,急忙抽出佩刀大喊大叫著讓我站住。


    我哪敢站啊,急忙向外跑。


    到了門口,我看到骨頭壇懸浮在離地約有兩張高的地方。


    而在壇子的前麵則站著師傅、師姐,還有柿子哥。


    師傅正在對壇子說話。


    我急忙跑到了柿子哥跟前。


    兩個衙役連同守門的老頭看到壇子懸浮在空中也嚇壞了。


    因為他們隻看到了我們,於是其中一個衙役,故而其中一個衙役用刀指著師傅道:\"妖道!你想幹嘛?是不是你們偷了壇子,快讓壇子落下來,這是重要的物證,你們別想拿走!\"


    師傅沒有理衙役,而是對著壇子道:\"郎大膽!快現出你的真身來吧,我已在妖風裏聞出來你身上的味道了!\"


    說完,師傅抽出腰裏的寶劍對著壇子。


    \"郎大膽?!\"


    我有點兒懵。


    柿子哥低聲道:\"這家夥玩的是戲法和道法,文師傅,你用你的道法,破他的道法,我用我的戲法破他的戲法!″


    師傅點點頭,然後從懷裏掏出一把黃紙符向壇子撒去。


    而柿子哥掏出紙和剪刀,很快剪了一張漁網出來。


    黃紙符淩空旋轉,很快便貼敷到了壇子的周圍。


    一眨眼的功夫,我們就看到一個人出現了,他的身上貼滿了黃紙符。


    師傅說的沒錯,那個人正是郎大膽!


    看到自己的隱身法被破,郎大膽轉身要逃,柿子哥一抖手,把手裏的漁網撒了過去。


    郎大膽兒正在往前跑,突然漁網撒過來,猝不及防把他絆了一個跟頭。


    隨後壇子也迅速向地上落去。


    師傅閃身過去,就在壇子將要落地的一刹那,他伸手托住了壇子。


    我看到水鬼正在用頭使勁頂貼在壇子上麵的黃紙符。


    現在的水鬼異常的躁動焦慮。


    他麵目猙獰,在做最後的掙紮。


    我一驚,對師傅喊道:\"師傅,快!水鬼要出來了!″


    師傅急忙把壇子放在地上,然後拿出桃木劍對著壇子念經。


    漸漸的,壇子裏邊的水鬼安靜了。


    我知道師傅在為水鬼超度念經,如果法師做完的法事水鬼就可以去投胎了,而不用再受郎大膽的擺布了。


    衙門裏出來了更多的衙役,他們一擁而上,把郎大膽綁了個結結實實。


    現在我和那些衙役們一樣,覺得這一切都太詭異了,而且我始終沒有想通這個郎大膽兒何德何能他竟然能操控水鬼呢?


    而且不是說操控水鬼的是玄玄道士嗎?


    為什麽又變成了郎大膽呢?


    這翻轉的太快了!


    我的腦子跟不上,這讓我感到非常的困惑。


    那個前幾天我們見到的捕快過去對師傅客氣的道:\"請問法師高姓大名?\"


    師傅謙虛的道:\"我姓文,叫文梅風,我隻是一個普通的道士,身為道士,捉鬼擒妖乃是我們的本分,今天有惡鬼作怪,做道士的我們可以收了,而惡人作惡那就由你們懲處了!″


    捕快道:\"法師,這事兒還沒完,這其中發生了好多事我們都不太明白,請你到縣衙給我們解釋清楚如何?″


    師傅點點道:\"這倒可以!\"


    於是我們一幫人跟著捕快押著郎大膽進了縣衙。


    本來可以連夜提審,沒想到縣太爺不願意起來,捕快隻好先預審郎大膽。


    我和師傅等人做旁審。


    捕快姓賴,叫賴銘仁。


    柿子哥和我做的師傅和師姐的身後。


    是這個壓低聲音對我道:\"這個賴捕快挺會起名字的。人家叫賴銘仁(名人),人家姓賴,叫名人,你說這名字多屌啊!\"


    我想笑,但還是忍住了,因為我知道,這是在縣太爺的大堂,這個地方不能隨便開玩笑,要萬一惹惱了人家,說不一定給你一頓板子揍。


    我用手捅了捅柿子哥道:\"柿子哥,嚴肅點,這可是縣太爺的大堂,別笑,更別搞笑!\"


    柿子哥趕緊坐直了身板,盯著跪在大堂下麵的郎大膽。


    而郎大膽則用惡毒的眼神盯著柿子哥。


    賴捕快一拍驚堂木,對堂下跪著的郎大膽道:\"郎大膽!快如實招來,你是如何夥同水鬼害死人命,搶走人家金銀財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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